“公子方才說的夫人,就是她?”
女子用馬鞭指了指一旁看熱鬧的沈宛,嫌棄地問了一句。
慕君遷冷冷地應了一聲,隨即道:“準確地說,是本太子的,太子妃。”
慕君遷話音落下,圍觀的群眾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個長公主就夠可怕了,怎麼又突然蹦出來一個太子,還有個太子妃?
“那她就是我三哥指明要的太子妃沈宛咯?”長公主咯咯一笑,“難不成你是親自送她過來和親的?”
沈宛抱著胳膊,慢悠悠地當著眾人的面晃悠到長公主那匹馬的身後,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拔下一支髮簪,朝著馬屁股狠狠地刺了上去。
那匹馬嘶鳴一聲揚起前蹄,帶著長公主飛奔而出。
那群精兵見狀猶豫了一下,趕忙撤隊去跟自己的主子。
沈宛拍了拍手,嫌棄道:“聽她叭叭真煩,看見了嗎,下次學我!少聽那些廢話。”
慕君遷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扶著自家小家夥攔了一輛馬車,直奔西夏王宮而去。
其實他們來之前也跟趙無極打聽過長公主的情況,只是來得匆忙,並沒有見過什麼畫像。
長公主拓跋驚鴻,年十九,曾經被許給一個西夏諫官的兒子,只是那諫官的兒子突然暴斃,這才又耽擱了幾年沒有嫁出去。
趙無極說長公主與小公主的共同愛好是都愛收集美男,只是長公主喜歡去寶闕樓找新來的小倌兒聽聽曲兒,吃吃飯,喝喝酒,偶爾會把一兩個寵愛些的小倌兒帶回府裡。
“嘖,西夏民風如此開放,長公主要去乘虛國和親,興許會不大樂意啊。”
沈宛忍不住感慨,但是轉念想想,方才長公主對慕君遷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她沒好氣地拍了慕君遷的胳膊一把,“你看看你,沒事兒長那麼好看幹什麼!萬一人家本來是要和親給皇上,結果被你截胡,怎麼辦!”
慕君遷平白挨了一巴掌,把小家夥的手捉到手裡輕輕地吻了一下,認真道:“是我的錯,回去我就換張臉。”
這次輪到沈宛疑惑了,瞪著倆大眼珠子上下打量這人,怎麼能把一句開玩笑的話說這麼正經?
不能真要換張臉吧?
她扯了扯嘴皮子,“好啊,最好換成讓長公主看見你就吐的臉。”
“那豈不是夫人也要吐?”
慕君遷看著自家小家夥吃醋但是嘴硬的樣子,眸中含笑。
這傢伙當年在神界,那叫一個風流!
天界但凡長得俊美些的男神仙,漂亮些的女神仙,沒一個能逃脫她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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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只是跟人家稱兄道弟,勾肩搭背,但長得醜的,除了在軍營,其餘時候,絕對絕對不會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
出現了也會自動忽略。
從小就愛跟在長得好看的人屁股後面跑。
那為什麼從來不見小家夥追著自己呢?
“吐唄,我以前認識一個人,我跟你提過,白澤的頂頭上司。”
哦?要說我了嗎?慕君遷來了精神!
誰知小家夥話鋒一轉,嫌棄道:“我看見他那張臉就一身雞皮疙瘩,真膈應!”
慕君遷:???
“倒也不至於。”慕君遷尷尬地咳了兩聲,“記載中,白澤的上司天齊仁聖大帝,似乎是六界第一絕色。”
小家夥臉上的嫌棄更深了。
“長得好看!架不住心黑啊!”沈宛像是想到了什麼晦氣的東西,打了個冷顫。
“我不是跟你說過他對我非人的訓練嗎?我父神讓他訓練我!可沒讓他把我訓練死!就那種沒有師德的誕生就單身的老神仙!活該他沒有女神仙們喜歡!”
沈宛憤憤地發表完自己的看法,最後還狠狠地呸了兩口以示尊敬。
慕君遷的笑容尬在了臉上,沈宛回過神,摸了摸他的臉,大大地吐了一口氣,“還好你溫柔,不過有時候你對別人黑臉,就挺像那老東西的。”
“下次白澤回來,我一定要讓他替我轉達我對那老東西最誠摯的問候,反正他忙著過不來,又打不著我。”
沈宛哼笑一聲,似乎是腦子裡已經想到了老東西收到問候的時候,黑到能幹翻六界的臉!
慕君遷接著保持沉默,輕輕地抬手在她的額頭上拍了一下。
不是說打不到嗎!
打到了!
西夏王宮接見他們的,是三皇子拓跋餘。
“怎麼?附屬國接見太子太子妃還要擺架子?讓一個皇子來見?”沈宛原本端起來的大國太子妃風範,在見到拓跋餘的那一瞬間,立馬切換了隨意的狀態,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
拓跋餘眼裡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精光,“父王近日身體不適,由本王子代為操勞國事。”
身體不適?
是擺架子還是真的不適?
沈宛冷笑,“正好本宮通些醫術,不如讓本宮為你父王診治?”
拓跋餘臉色未變,“好,太子和太子妃這邊請。”
還真敢說!
西夏王的宮殿外籠罩著一層陰氣,沈宛皺了皺眉頭,詫異地看了一眼拓跋餘,又對上了慕君遷的視線。
慕君遷雖然面上沒什麼變化,但是二人眸光交換的一瞬間,都知道有問題。
西夏王躺在床榻上,眼睛半睜半閉,看起來像瀕死狀態。
沈宛上前搭脈,面色越來越難看。
“怎麼樣?太子妃。”拓跋餘臉上始終噙著淡淡的笑意,似乎並不關心他的父王。
沈宛冷著臉搖了搖頭,“沒得治了,就地埋了吧。”
身後的宮人譁啦啦跪了一大片,開始哭號。
這陣勢著實是把人嚇了一跳,饒是拓跋餘也笑不出來了,對著身後的宮人們沉聲喝道:“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全都給父王陪葬!父王在世你們照顧不好!死了就到地下去照顧吧!”
這聲一出,好傢伙,哭嚎聲更大了。
沈宛淡定地擺了擺手,坐在床邊抱胸道:“逗你們玩兒的,怎麼還嚎上了。”
她一副無賴樣子,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些演技奇差的宮人,“別號了,再嚎你們王真沒了。”
哭嚎聲戛然而止。
沈宛眼角抽了抽,抬眼看嚮慕君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夫君,走吧,陪我去王宮溜溜彎兒,等我心情好了再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