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外的李忠康與張維祥對視了一眼,眼裡盡是不可言說之意。
張維祥便是李忠康的軍師,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有他的注意。
御嬋全神貫注的護住結界,御嬋知道如果自己守不住,裡面的人恐怕也活不成。
這樣的高壓強度下,御嬋根本分不出精力去注意周圍的環境是否有人。
喪屍的進攻一波猛過一波,御嬋抵擋的非常吃力,但還是堅持著。
真是該死,快抵不住了。
御嬋一遍遍的用靈力加持著結界,靈力源源不斷地從御嬋手中流出。
李忠康皺著眉頭,看著結界外喪屍的樣子,冷汗都被嚇出來了。
朝著自己的外甥使了個眼色,李振家狗腿地跑上前來,“舅舅,您找我有什麼事?”
李忠康一臉嚴肅的道:“我們一會兒就離開這,現在他分不出太多精力來管我們,要是他發現了我們知道了他的秘密,我們可就活不長了,你告訴你手底下的人,今天晚上看到的所有明早都給我忘乾淨了爛在肚子裡。”
李忠康說話的聲音雖然非常小,但威氣十足,這讓李振家也不敢再說什麼。
李振家看了看自己的兄弟,沒有應話。
李忠康見到李振家這幅沒有主見,不在乎的樣子,火氣一下子冒了出來,要不是場合不對,怕驚動了眼前的青年,恐怕李忠康早已經破口大罵了。
“你你……”李忠康恨鐵不成鋼的踹了李振家一腳,手哆哆嗦嗦的指著李振家的鼻子。
也不知道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還是被氣得。
李振家直接被蹬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只是不停的吸氣。
師爺張維祥見李忠康真的動了氣了,連忙勸慰道:“李大人快消消氣,小孩子,他知道什麼呀,為了這點子事情不值得。”
張維祥一邊寬李忠康的心,一邊給李振家使眼色。
李振家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呲牙咧嘴的道:“舅舅,您別生氣,我錯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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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康聽見李振家這話才消了點火,瞪了一眼李振家,和師爺張維祥離開了。
李振家撇了撇嘴,本就毫無在乎,如今更加不服氣。
不就是這點小事嗎?犯得著動這麼大的氣嗎,就算傳出去了又怎樣?又不是我的錯。
李振家不以為然,手底下的小混混見老大的舅舅離開了,也趕忙上前攙扶著李振家,“老大,李大人怎麼突然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其中一個小兄弟試探地問道。
誰知李振家敲了一下他的頭,不耐煩的道:“不該你問的別問,管好你們的嘴,今日的事情,我舅舅不想讓外面的人知道。”
大家鮮少見到李振家這麼正經地說一件事,紛紛應下。
大家隨後也都各自散開回家了。
太陽在漫長的黑夜中展露了頭角,御嬋在那一刻終於卸了力,跌坐在地上,喪屍們也在那一刻紛紛倒地,埋頭苦睡。
御嬋抵擋了一夜,覺得疲累極了,喘著粗氣。
還好,這一夜算是平安度過了,真不容易
惡鬼們在完成任務的那一刻便重新投胎去了。
其實此時太陽只是初展露頭角,離大家清醒還有段時間,御嬋騎著馬回到了之前小住的客棧。
御嬋找到自己的房間,見自己的包袱還在,心裡覺得踏實,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大約兩個時辰後,大家都起床耕作了。
御嬋自然聽到了窗外公雞打鳴的聲音,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打算睡個懶覺。
可下一秒御嬋就睜開了眼,睏意全無。
一個翻身將一道影子按在地上,誰知仔細一看竟是客棧老闆。
御嬋頓時鬆開了手,不好意思地摸著頭,樣子憨憨的。
“不好意思,我習慣了一個人,總覺得有人要襲擊我。”
只見客棧老闆擺擺手,笑著離開了。
這讓御嬋覺得更加羞愧了。
原來是老闆見客棧門開著,以為進了賊,先來到屋子裡檢視,怕丟了東西,結果就被回來的御嬋一把摁在地上不得動彈。
鬧了這麼一出,御嬋也沒心思休息了,將作業的衣服換下,重新梳洗了一遍,收拾好包袱,才精神滿面的出了客棧。
打算與老闆辭行,誰知客棧老闆不知道去哪了,御嬋只得騎著馬再次離開,臨走前給老闆留了一錠銀子和紙條。
紙條上寫著:軒轅到訪,承蒙厚愛,軒某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多謝近日來的照顧,銀子就當我的住宿費了,來日若有機會定會再次相見,後會有期。軒轅。
御嬋睡了一覺,可李忠康等人從回到府內便片刻未寧。
張維祥建議道:“今夜之事,見到的人實在太多,人多口雜,難免不會洩露。再者,我看李家那孩子並不是很服氣,他又會不會去鬧事呢。”
李忠康本就犯愁,聽到張維祥的分析更是犯愁,“師爺,那您說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我也是真的沒有法子了。”
誰知張維祥將手放在脖子上,面露狠色。
“大人,俗話說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您自己考慮一下吧。”話畢,便離開了李府,揚長而去。
李忠康糾結再三,臉色泛青,表情凝重,手緊緊地捉著衣衫。
軒轅小兄弟,你可千萬別怪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一早,御嬋揹著包袱趕到了溪水鎮,李忠康帶著官兵們早就在溪水寨門口等候多時了。
李忠康見御嬋來了,手臂一揮,這些官兵們便為了上去。
御嬋翻身下馬,“李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軒某人實在是看不懂您。”
李振家指著御嬋道:“你……你就是個妖人,說什麼江湖行醫,我呸,我看村民們都變成這樣,八成也和你有關係。”
李忠康自始至終什麼都沒說,但也沒阻止李振家。
御嬋見李家這兩人這反應,大概明了了。
看來自己昨天作法的樣子被他們看到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
御嬋垂著眸子暗暗想著。
李振家見御嬋不說話,以為他害怕了,得意地道:“來人,把他綁起來,今日先把他燒了,沒準我們溪水鎮的病患就全好了。”
這些官兵們真就朝著御嬋走去,全然忘了當初御嬋是怎麼累死累活救他們於水火的時候了。
御嬋本是氣憤,如今更多了幾絲心寒。
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我看誰敢靠近我!八成你們也看見我昨天的樣子了,不怕死的儘管來。”
御嬋將自己收斂的威壓散開,眼裡盡是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