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拿著那片葉子,突然有些愣神,往事一目目浮上心頭。
"陸豐哥,我要走了,你以後要時常想我!"在那個孤兒院之中,一個小女孩半哭著跟陸豐說道。
"嗯嗯!我會的。"陸豐點頭。
那時候的陸豐才8歲,但是他也已經體會到了離別之痛。
"陸豐弟弟,我要走了,這些玩具都送給你吧,以後如果有空,我一定會來找你玩的。"一個十二歲的小男孩對陸豐道。
"嗯嗯,到時一定要回來看我。"陸豐不捨的說道。
"陸豐,先幫我把玩具保管好哈,等我去了他們家,弄多幾個回來,到時我們一起玩。"一個同伴說道。
.......
那些一起玩的玩伴,一個又一個的離開。
最後只剩下陸豐一人,沒有人願意領養他。因為沒有人看得上這個顯得有些木訥的男孩。
在陸豐珍藏的一個小紙箱裡,收藏著每一個離開的夥伴留給他們的紀念物。
他只有那些紀念物了,那些離開他的朋友,回來看他的越來越少。
漸漸的,他變得沉默,變得不愛說話,他不再試圖去結交新的朋友。他害怕離別。
再後來,收破爛的那個阿姨,以為他那是一堆廢品,就拿去當垃圾一起扔掉了,陸豐哭了整整一天一夜。
從那以後,他越發的沉默,他就像一個透明人一般在孤兒院中生活,他不再企圖去引起別人的關注,他變得孤獨、也變得獨來獨往。
他只有一個抒發自己內心情感的方式,那是孤兒院的院長爺爺教他的曲子。他們當然沒有錢買樂器,但是這個吹曲子的方式卻極為特殊,只需要一片草葉,就可以吹出動聽的音符。
從老院長吹過一次給他聽之後,從此他便愛上了這種演奏方式。
每當孤獨的時候,他便獨自爬到後山的山頂,看著遠處的風景。一個人坐在草地之上,獨自的吹著樂曲。
他吹出來的曲子,有一種孤獨,有一些感傷,帶著訴不盡的情絲。
然而,他卻從來都只吹給自己聽,那是他自己的秘密,他熱愛那種全身心投入演奏之中的感覺,那是他抒發內心孤寂的方式。
再後來,他除了吹曲子,還開始了研究東西。
一開始是老院長的一些史書,那上面的故事,有的比那些小說還精彩,而且是真實的。
他還為一段悽美的三國歷史故事寫過一首詩。
並且花了一年多時間,給這首詩的意境譜寫了一個曲子。
而現在,這也便是他想要演奏的節目。一個排練了無數次,卻從未上過場的表演,他不知道是否依舊是一團糟。
但是,弓已經在弦上,再無回旋餘地。
他有些忐忑的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支筆,接著又拿出做魔法記錄的手札撕下一頁。接著在就近的桌椅上坐了下去。快速的寫了起來。
眾人看著陸豐的那模樣,紛紛轉過頭去看三大公國的皇族,那眼神彷彿在說:"你們真的打算讓他再繼續搞下去?"
三大帝王,皺著眉頭看著陸豐,卻沒人首先開口。
法蘭在遠處抱著腦袋,一副"蒼天饒了我吧"的模樣。
陸豐瞎忙了好一會,在有人準備要出聲提醒的時候,他終於站了起來,拿著那張破紙前走。
那抓在手上的紙張,在擺動間,不時顯露出幾個字型,字型難看到讓幾個細心看到的人嘴角抽搐。
陸豐沒有走到三大才女跟前,他想得很清楚,也許這場宴會之後,他便要離開了。而在離開之前,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和米蘭進行最後一次心靈的交流。
教廷雖然承認了陸豐不是邪惡的死靈法師,但是並不代表卡西文就會喜歡陸豐。特別是現在自己的女兒是聖女的情況下。搞不好自己的女兒名聲敗壞還是小事,觸怒了光明教廷的那凌駕於世間的上位者,事情可就麻煩了。
卡西文皺著眉頭看著向自己這邊走來的陸豐。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之中,陸豐對卡西文道:"我想請聖女米蘭小姐,陪我表演一個節目可以麼?"聲音還算恭敬。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了過來,特別是三大帝王,他們的眼中閃爍著慧光。
眼下竟然是所有人希望的表演,而陸豐也如此邀請自己的女兒。雖然心底很是不願,但是卡西文最終也還是點了點頭。
接著,陸豐又去跟西雅借了那張水晶椅子。
"米蘭,一會我吹奏的樂曲出現第一個停頓的時候,你就開始念這個詞,聽到了麼?。"陸豐說著把那紙張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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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接過紙張,起初看到那醜到無法形容的字型,她還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然而,當她讀起那些詞句,她整個人突然呆住了。
"記得,在我樂曲第一個停頓的時候,就開始讀,就照著念就好。"陸豐又重複了一遍,確實的,他現在也有些緊張。
米蘭這才反應過來,她忙點了點頭。
水晶椅放在會場的中央,潔白無瑕的聖女安靜坐在那裡,清爽的頭髮,清秀的臉龐,清澈的眼眸,還有那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清新自然的氣息,繪成一幅清美的畫卷。
那是一種獨特的帶著神聖的美。
陸豐轉身,走到一旁,開始閉上眼睛醞釀情感。
他有些緊張,如果找不到那種感覺的話,也許他也吹不出那曲子。
只是,這四周的人,看到這場景,卻有些鬱悶了。
"他..他跑到一邊了?這....他不會是就讓米蘭上去幫他表演吧?"有人眼睛瞪得老大,他們似乎又看到了驚濤駭俗的東西。
"他真幹得出來?"有人情緒快要失控。
三大才女,看著場中間的米蘭,眼中驚也是閃過一抹異色。畢竟梳妝後的米蘭可也是一等一美女,而且身上有著一股獨特的氣質。
她們當然也知道陸豐鍾情於米蘭的事,這下眼中的神色就有些複雜了。
法蘭抬起頭,看了一眼場面的變化,當他看到陸豐又拉上了聖女米蘭之後,那臉色比便秘了幾十年還要難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