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看時間,不早了。
“我就不去了。你去吧,你好好跟她學習學習。舞劇節的事我估計晚上還要加班呢,咱學校上了好幾個節目。哎,真是羨慕你們這些人啊,能在舞臺上盡情臭美。”
“那你也來唄,年齡不是問題。”張靜和興致勃勃地眨著眼睛。
“嗯,我還是不去做墊腳石了。”
晚上,張靜和來到舞室的時候,李朵已經開始了正式的練習。張靜和看著李朵,暗自讚歎,果然水平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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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完畢,李朵似乎仍然意猶未盡,身體也並沒有隨著音樂停下來。
張靜和看見她雙眸緊閉,臉上泛著紅潤的光澤,嘴角微微上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世界裡。
她猜測,李朵的腦海裡也許正浮現出一幅幅迷人的景象吧。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像她這樣了得呢。
幾天後的一個上午,趙敏的宿舍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她一直以為付景軒會很快找上門。這本書畢竟是她偷來的。雖然這一新發現給她帶來諸多喜悅,但冷靜之後,內心還是有些不安。
她已經想好了藉口。如果付景軒找過來,她大可以說無意間看到的,很喜歡,忘了打招呼就拿來看,看幾天就還他。
趙敏在這幾天裡,想到了很多種狀況,也想好了相應的對策,只等書的主人前來索要。
但事實並非她所想的那樣。這幾天非常安靜。也許付景軒還並未察覺吧。
趙敏打開門才發現,來人不是付景軒,而是李朵。
門只開了一條縫,趙敏正欲關門,卻被李朵生硬的推開了。
“你來我這幹什麼?”
“呵,我來看看你。你出院了?腿,這麼快就好了呀?”
李朵徑直走進屋子裡,環顧著房間的四周,又很大方的坐在書桌旁的一把椅子上。
“是呢,我也沒想到恢復得這麼快,呵,也許還能趕上下個月的比賽。”
李朵冷笑了一聲,搖搖頭,她知道以趙敏目前的狀況,能正常活動就很不錯了,
竟然奢談什麼比賽,真是可笑。
“這麼說,你最近已經開始練習了?”
“是呢,有此打算。”
“只是打算而已?最近晚上去過教學樓練舞麼?”
“我去沒去過,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呵,是沒什麼關係。不過,我想奉勸你一句,要跟我爭呢,我奉陪到底。可是,你可不要搞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我可是不會怕的。那些裝神弄鬼的事情,對我完全不起作用。”
“下三濫的手段?裝神弄鬼?哈,這方面,你可要比我拿手得多啊。”
李朵一雙杏眼盯盯的看著面前這張臉。她想在這張臉與那張蒼白可怖的臉之間,建立起某些聯絡。但她並沒有得到確切的結果。
“你要參賽?你要跳哪一支舞?”
“這個嘛,當然是比之前練習的那個更加完美,更有勝算的舞蹈了。”
“哦?”
“我自己編的舞蹈,比付景軒的那個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李朵聽到這句話,聳了聳肩膀,差點笑出了聲,想著趙敏是不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精神上受到了太多刺激,竟然說起胡話來了?以她的水平,能把一支舞蹈演繹好已經不容易了,逞論自己編舞,簡直是班門弄斧。
“呵,那我倒是想見識見識。”李朵想到這,不無譏諷的說著。
“你會見識到的,但不是現在,呵,我怎麼能讓一個賊,再次偷走我心愛的東西呢。”
李朵聽聞這句,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雙眼放射出咄咄逼人的光芒。
“那咱們就走著瞧。”她一字一板的甩下一句,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趙敏看著李朵憤怒的背影,心底湧出一陣快感。很久沒有這麼痛快的體驗了,胸腔猶如被一大股新鮮空氣瞬間填滿,整個人倍感清爽。
她又愉快的走到書桌前,用包裡的鑰匙開啟最後一層抽屜。那本書就在裡面安靜的躺著。她把書拿出來,眼裡充滿了欣慰與喜悅。
她輕輕的撫著書,像一個母親撫摸自己的孩
子,像一個男人撫摸心愛的女人,像一個孩子撫摸著夢寐以求的禮物……
李朵從趙敏的宿舍出來之後,心裡非常鬱悶。不但沒有解除心底的疑問,反而有了更多不解之處。不僅如此,又被趙敏出言攻擊,更是心煩意冗。
她馬不停蹄的來到付景軒的辦公室。這一下意識的舉動,說明她對趙敏的一席瘋話還是有些在意。趙敏的樣子不像神志不清,也不像一時興起要氣她。
她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也許只有去找付景軒才能發現些眉目吧。
李朵敲開付景軒辦公室的門時,一股嗆人的煙味撲面而來。她禁不住皺起眉頭,捂住了口鼻。
“你怎麼來了?”
李朵衝到屋子裡,把所有能開啟的窗戶都敞到最大。然後就在靠窗的地方站著。
因為是逆光,付景軒看不清李朵臉上的表情。他走過去,發現李朵氣色不佳。
“有什麼事麼?”
“沒事我就不來了。我剛見過趙敏。”
“嗯?”
“對,我去找的她。不瞞你說,我最近練舞的時候,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我感覺總有一雙眼睛盯著我看,很恐怖。舞蹈教室的那扇小窗上,我曾經見過一張臉,一閃即逝。我猜想是趙敏在背後搞鬼。她一定是心有不甘,想方設法要報復我。”
一張臉……付景軒在心中默唸。
“你是不是,也用同樣的方法對付過她。”
“我?我承認偷看過幾次,但我沒有故意嚇唬她。我沒那麼無聊,也沒必要。而且,在我印象裡,她好像也沒有發現過我。”
付景軒揣度著李朵的話,看著她有些激動的表情,覺得這女人不像在撒謊。那麼趙敏說的這張臉,又會是誰呢?
這種事情,有一次已經夠了,沒完沒了算是怎麼回事?
“還有,趙敏為何說她自己在編舞?還說要繼續參加比賽。她的腿,完全應付不了比賽啊。編舞,她什麼時候學會了編舞。呵,真是瘋話。”
付景軒聽到這一句,臉色驟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