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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夜讀

安然與張靜和在丁丁的盛情邀請下,在聚美又住了兩晚。兩個人每天好吃好喝,享受得不亦樂乎。

對聚美的一切似乎已經很熟悉了。當初的新鮮也就逐漸轉化為平淡。與男人相比,女人也是善變的動物。但這種善變通常不會體現在情慾上,而是更多體現在日常生活的種種。例如,不想每天都吃同一道菜;不想家居擺設總是一成不變;不喜歡總用一個牌子的化妝品;不喜歡總是留一種髮型……

於是,習慣了聚美的高階宿舍,兩人開始想念自己學校的樸素標準間,不約而同的在內心盤算著是時候打道回府了,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

這天的夜晚微風徐徐,對於八月的燥熱天氣來說,真是莫大的福利。進入中旬這幾天,太陽把空氣曬得稀薄到極點,人走在路上會覺得呼吸都困難。

雖然室內有空調,但長期呆在空調房總是有各種不適。安然這兩天晚上吃過晚飯,都會與張靜合一起跑到外面去找風口。平日裡司空見慣的空氣流動在這幾天變得異常珍貴。

兩人坐在教學樓樓梯一旁的小平臺上,面對遠處的操場,看著跑道上一個個移動的小人,像很多玻璃彈珠在環形的凹槽裡參差不齊的滾動一般。若是在她們的學校,應該會有不少男生在足球場上揮汗如雨。而聚美是女校,操場的利用率就大大下降了,真是一種浪費。

安然正在為聚美的操場惋惜之際。耳邊傳來張靜和的聲音。

“看,那個人。”

“誰?”

“好像叫付,付什麼,你不認識?”

“當然了,我為啥要認識他”。

“你為啥要認識他?我對你的失憶表示震驚。”

“什麼意思?”

“你不記得我們來聚美考試那天麼?他當時怎麼說你來的?”

“他說我了?”

“笨蛋啊,他當時說你這也不對,那也不對!”

原來是他!安然回想起那個嚴厲又有些冰冷的聲音。因為考試之前跟高冷的一面之緣,

那天應試一直在緊張這個問題。竟然一心以為那句話是他所言。

如此說來,那天與高冷針鋒相對的局面,更是自己有錯在先。

“哦,想起來了,叫付景軒,好像主管教學。”張靜和伸出食指,點點下巴。

付景軒低著頭向操場的方向走,全然不知兩個女生正盯著他指指點點。對於搞藝術的人,通常會比普通人更在意,也更擅長身體方面的保養。雖然年過四十,他看上去仍很年輕,也就30出頭的樣子。每天晚飯過後,他都習慣到學校操場稍事運動。

感覺非常累。有時候精神上的壓力過大,就會體現在身體的疲乏之上。今天他不打算慢跑,而選擇散步。作為聚美的教學校長已經有些時日了。學校在培養學生方面,傾注了很多人力和財力。這次比賽是對學員的測試,更是對他的檢驗。

這次招生上來的學員,其實付景軒有幾個還是比較欣賞的。特別是李朵,本來就小有名氣,還有那個叫趙敏的女孩,也算是很有天賦。只是兩人都屬於鋒芒畢露和頗具心機型的人。

趙敏在應試那天,竟然當眾邀約校長跳舞,可謂工於心計。這一點付景軒並不欣賞。

但凡鋒芒畢露的女子,都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注意,但容易引起男人注意的女子,往往並不討男人真心喜愛。世事就是如此矛盾。

舞蹈界本就美女如雲,付景軒的身邊一直不缺少漂亮女人,他也早就過了外貌協會的年齡,而是更多的以專業和理性的眼光,進行利益權衡。

因此,如果要在這兩個學生裡面選一個重點培養,付景軒更傾向於後者。因為趙敏的成績更能說明聚美培養學生的能力。

對於水平相差不大的學生來說,老師提攜的作用會大大的凸顯,甚至成為決定兩個學生成敗的關鍵因素。

就像歌手的成功不僅取決於嗓音,還要依靠一首好曲子一樣,舞蹈演員也是如此。除了過硬的基本功和身形之外,還需要出色的舞蹈編排。人靠衣裝馬靠鞍,就是這個道理。付景軒正想以這方

面為突破,幫助趙敏再上個臺階。

他就這樣一邊走,一邊思索的時候突然記起高冷前幾天拿過來的那本老書。他當時很忙,但礙於校長的面子,還是大致翻看了下,好像是個舞蹈畫本。年代和作者都無從所知。也許這本書有些參考價值。

付景軒想起趙敏的樣子,身材勻稱,白淨淨的鵝蛋臉,眉毛細細彎彎的,一雙丹鳳眼也算得上顧盼生輝,一笑便現出兩個淺淺的梨窩,很有點古典氣質。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天差不多已經全黑。付景軒一個人走在教學樓昏暗的走廊裡,因為腳下穿著運動鞋,並沒有影響樓內的寧靜氛圍,直到辦公室的那盞燈亮起。

書就放在辦公桌輔臺的第一個抽屜裡。

“吾痛吾愛”封面上這幾個字雖然不大,但卻分外醒目。

也許是很久以前哪個男人送給女人的定情信物吧。以誠熾之心,畫出心愛的姑娘。這裡面也許有著一個不平凡的故事。

付景軒點燃一支煙,用手輕輕摩挲那有些皺裂的封面,像土地乾涸時,裂開的縱橫交錯的縫隙,只是這個更細膩,更柔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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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真是個神奇的東西,既能讓人心綿軟似錦,溫潤如水,也能讓人心變得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付景軒想起自己早早夭折,難以忘懷的那段戀情。當年他也曾經心如潮湧的想念著自己喜歡的女人,狂熱的一次次佔有她。他愛她,敬她,卻又不得不離開她。他也曾以誠熾之心,送給她自己最可寶貴的東西……

夜太黑,也太長,容易讓人胡思亂想。

看書也好比男女之事,有沒有“前奏”迥然不同。雖然比喻不太恰當,但道理卻有相通之處。也許正是在這“前奏”的催化作用下。在付景軒的眼裡,這本書與白天相比,截然不同了。

他掐掉煙,輕輕的翻開封面,開始細細品味畫中韻味,彷彿要從那跳舞的女子身上,參透這本書背後的曲折故事。

書開啟以後,付景軒辦公室的燈,亮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