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最後是沈安山的方案中標。
在場的人都感到很疑惑,這種不值得的專案,竟然要投這麼多錢?
真的是有錢任性啊!
夏臨池一直觀察著唐夜辭的臉色,卻發現他一臉的雲淡風輕,好像看一場和自己沒有關係的鬧劇。
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難不成,唐夜辭早就看出來自己是沈安山派來的人,所以設了一個圈套?
夏臨池趕緊開啟隨身帶的電腦,檢視公司的資料。
竟然發現,公司運營一切正常,而本來說要孤注一擲的資金竟然一點都沒動的放在那裡。
後背發涼,唐夜辭真的是做了個圈套等著自己往裡鑽。
“看夠了嗎?”唐夜辭的聲音並不大,卻能讓夏臨池聽的清清楚楚。
“你早就知道了?”夏臨池顫抖著聲音問道。
“從你第一次刻意的加班開始,我就注意到你了。”唐夜辭答道。
夏臨池頓時渾身冰涼,自己的那點小把戲原來早就被唐夜辭看穿了,現在在他面前,自己更像是一個跳樑小醜。
“竊取公司機密,夏小姐那麼聰明,知道自己該有什麼下場吧?”唐夜辭的話就像是一把刀,直直的插入夏臨池的心臟。
夏臨池徹底愣在了原地,這樣心思深沉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唐夜辭並沒有繼續理會她,事情處理完了,他該回去陪他的小姑娘了。
小李將兩個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與此同時,他檢視了資料發現,原來自家老闆早就做好了準備。
那筆資金根本就沒動,只用了少部分的資金來參與競標,所以公司一切如常。
怪不得老闆剛才一臉鎮定呢,嚇死他的小心臟了!
他竟然不用失業了!小李不免喜極而泣。
而之前,自己的計劃也確實被人翻過。
所以唐夜辭故意將計就計,讓人偷看了那份假的計劃書,卻裝作不知道,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公司裡竟然真的有內鬼,就是夏臨池。
也難怪,夏臨池當時千方百計的接近自己,問關於專案的事情。
小李一下子全反應明白了。
“小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小李語氣冷淡,自己當時還傻乎乎的幫著夏臨池。
沒想到她不過是做了個溫柔陷阱等著自己跳下去。
還好,他們唐總機敏,要不然自己不就成了罪人?
夏臨池此刻已經完全發矇了,她該怎麼和沈安山交代。
竊取公司機密的事情足夠讓自己吃牢飯的了,她好像一下子從雲端跌入了谷底。
夏臨池一改往常的鎮定,慌慌張張的逃離了現場,這下子完了,無論是沈安山還是唐夜辭,他們都不會放過自己的。
......
沈安山坐在臥室裡,心裡卻氣急了,自己花高價拍來的專案,竟然是唐夜辭的一個圈套。
“咳,咳咳...”沈安山捂住胸口,身體的不適感已經很強烈了。
自己剛中標,就去看唐夜辭的公司狀況,卻發現人家公司還是好好的。
這才發現自己中計了,現在夏臨池也聯絡不上了。
沈安山沒想到唐夜辭的心思竟然這麼深,連自己都被他耍得團團轉。
沈安山只覺得口中帶著一絲鹹腥,猛地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心臟劇烈的疼痛,幾乎讓沈安山無法呼吸。
腦袋突然昏昏沉沉,眼皮越來越沉,勉強抬起頭來,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兩眼一黑,人就暈了過去。
等助理發現沈安山的時候,人已經僵硬了,連搶救的必要都沒有了。
......
沈家
沈怡坐在沈家花園的鞦韆上,一身米白色的長裙顯得她沉靜了不少。
自從她知道唐盛做的下作事情之後。
她覺得自己也骯髒了不少,總喜歡穿一身白衣服,似乎是想用白遮掉自己的醜惡。
昨天父親沈安山給自己打來了電話,高興的告訴她,馬上就可以給她出口惡氣了。
可是,她聽到這話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高興,這些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沈怡想的正出神呢,就看到管家急匆匆的跑過來。
“小姐,小姐不好了...”管家的語氣已經十分著急了。
“怎麼了?”沈怡心裡一疼,似乎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老爺,去世了。”
一時之間,五雷轟頂,沈怡當場就愣住了。
“你說什麼?”沈怡紅著眼睛,顫抖著聲音問道。
管家看她的樣子就不敢繼續重複了,生怕在刺激到她。
沈怡急急忙忙從花園跑到了客廳,就看見母親李月娥被哥哥沈宴扶著,人已經哭暈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沈怡幾乎失控般的吼道。
昨天還和自己透過電話的爸爸為什麼說沒就沒了,沈怡整張臉都是木的,根本就不願意相信是真的。
沈宴讓管家把母親送回房間休息,用手握住沈怡的手,希望她能冷靜下來。
“爸爸的死,是一個意外,大夫早就說過了,他並不適合高強度的工作。”沈宴心裡難受,還是強打著精神朝沈怡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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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怡捂著耳朵,不肯再聽下去。
這次,爸爸真的是因為自己而死的。
如果自己不執著於唐夜辭,爸爸也不會跑去那麼遠的地方,就不會辛勞致死了。
“啊..啊..”沈怡絕望的大吼,為什麼自己所有的悲劇都來自於唐夜辭。
她明明都已經想好要好好生活了,可是為什麼老天還給她開了這麼大的玩笑?
這一切都是因為唐夜辭和林晚。
沈怡憤怒的抬起雙眼,雙眼血紅一片,她要復仇,她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
沈安山的葬禮辦的很隆重,S市幾乎有頭有臉的人全都來了。
沈怡一身黑衣漠表情然的站在中間,她的心已經空了,連難過的力氣都沒有了。
唯一能支撐她活下去的,大概只有心中的仇恨了。
唐盛聽聞沈家突遭變故,假意過來參加一下葬禮。
沈怡眼神空洞的望著參加葬禮的人,視線和唐盛撞了個正著。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唐盛了,或許唐盛是唯一可以幫自己忙的人了。
自己都已經那麼髒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沈怡握了握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