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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吃人的惡魔

空天客機上,各個載人艙如死一般寂靜。

眾人已經餓昏頭了,連出聲的力氣都沒有,有幾個飄在走廊裡一動不動,偶爾出現一聲哀鳴才證明那個人是活的。

當他們得知地面的救援行動失敗時,大部分人直接崩潰了。婦孺們暗暗抹淚或者嚎啕大哭,男人們有破口大罵的,有追問下面安排的……大部分人都是臉色慘白,眼神茫然。

包括那3個議員之子也慌了神,終於不再淡定了,一個個求爹告娘,痛哭流涕。

幸好好消息很快到來,第二次救援行動將於7天后展開,眾人又有了新的希望,這大起大落實在太刺激了。

所有食物早已經消耗一空,廚房裡除了鹽和魔鬼辣椒醬,能吃的調料也被吃光了。

機長幾乎沒力氣走路,只能透過廣播給乘客鼓氣:“大家放心,這次絕不會有意外。”機長頓了一下:“一個普通人只靠飲水就能撐4到6個星期,現在我們只需要等7天,大家一定能度過這次難關的,千萬不要放棄!加油!”

“操,我兩天前就沒吃東西了!”

“我連尿尿都沒力氣。”

“美娜,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A4腰嗎?現在終於減出來了,因禍得福啊,加油!”一位樂觀的母親對自己的女兒道。

那位有氣無力的女孩眼睛一亮,“對哦!謝謝你,媽媽。”她是幸運的,儲存那麼多脂肪終於派上用場了。

反而平時經常鍛鍊、渾身疙瘩肉、基礎代謝率高的,捱餓能力不如體脂率高的胖子。

呆在專用艙的三個議員之子也焉了,嘚瑟不起來。

“託託,你這麼肥,割點肉給我們吃吧。”白人青年拍了拍那位印度裔同伴的肚皮道。

印度裔胖子嘴裡正唸唸有詞,也許是向某位神明祈禱吧。

他開啟肚子上的怪手:“鮮肉沒有,冷凍室有現成的你怎麼不去吃?”

他指的是那位被爆頭的女孩,屍體已經被封入3層袋子,放在廚房的冷凍室低溫儲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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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青年聽完恢復了點神采,舔了舔牙齒道:“有道理啊,人死了,不就是一團蛋白質跟脂肪的混合物嗎?只要沒毒就可以吃。”

黑人同伴馬上用看變態的目光盯著他:“莫斯,別告訴我你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哈塔,虧你還是食人族的後裔,膽子太小了。”白人青年取笑道。

“平時的吹牛你也當真!”

“人肉我沒吃過,人血倒是喝過,是一味來自東方的秘藥,叫什麼忘記了,原料是13歲的處女。”白人青年看著艙頂,像陷入美好的回憶。

“你怎麼會吃那總東西?”印度裔胖子驚訝道。他們3人雖然經常一起找新鮮尋刺激,毒品、女人什麼花樣沒玩過,此時莫斯的坦言還是重新整理了下限。

“還記得畢業那年,我不是大病一場嗎?”

“你嗑藥high過頭那次?”

“不是,起因是我不小心弄死的一個女人,巫師說她死前給我下了最惡毒的詛咒,搞得我天天做惡夢,幾乎精神失常。找了無數醫院和最頂尖的醫療專家都沒辦法,因為查不出病因。”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當時你縱慾過度了呢,後來呢?”黑人問道。

“最後我父親聯絡到了一位神秘的東方巫師,他說有一味秘藥可以解開我身上的詛咒,只讓我們準備一個13歲的處女和一些名貴藥材。我目睹了整個製藥過程,那場面真的非常……”白人青年故意停了下來。

“快說啊,過程怎樣?”兩位同伴催促道,也許聽故事可以分散飢餓感。

“非常刺激啊!這味藥用一般處女還不行,要健康,苗條,美麗的,有傷疤的不要,有傳染病史的不要,有抽菸喝酒惡習的不要,最好是從小在深山長大沒接觸過現代社會汙染的女孩。你們知道的,這非常難找,後來還是花了120萬刀搞到了。原料都這麼難找,血就更難得了。選中以後,光淨身就得三天,通腸,洗胃,香草燻蒸,還要去除所有體毛。三天裡除了喝水什麼都不能吃,先排洩清洗乾淨體內的汙物。淨身之後要精心飼養三個月,這三個月裡也不能吃一點糧食,吃什麼?吃人參,鹿茸,靈芝什麼的,反正就是最名貴的中藥材,種類太多我記不不得了,喝的也是最純正的雪水和露水,據說那是中國古代皇帝求仙的藥方。三個月之後,用繩子紮緊女孩的雙腿雙臂,讓血只在胸腹軀幹之內迴圈,每天還得放出一百毫升陳血。餓上七天後,體內的血都凝成糊狀,處女除了心口是熱的,其他的地方都已經涼了。然後用木錐穿心,那血就像火山爆發一樣噴出來,盛裝一定不能用鐵器,要用剛剛剝下的羊羔皮口袋。一個一米五高的處女,取血只取那一杯!”

“哇~後來呢?”

“還有什麼後來,我不是好了嗎?要不然我早就去見上帝了。”

“算了吧,你死後要是能見上帝,我就能當天使,地獄才是你的歸宿。”黑人道。

“反正要下地獄,那我還有什麼顧忌。”白人青年解開安全帶,好不容易才拔起插在艙壁的一塊金屬片,那是銳利的三角形,然後在牆上輕輕一蹬,緩緩飄向廚房。

“莫斯,你不會是要……”印度裔胖子喊了一聲,白人青年在空中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他就閉嘴了。

一開啟冷藏室的門,低溫馬上讓空氣中的水蒸氣液化,變成一團團白霧。

然後拉開裹屍袋,裡面的屍體皮膚光滑而蒼白,很好,沒有讓人倒胃口的屍斑(指屍體血液因重力作用淤積在皮膚表面,呈現暗紫紅色的斑痕),屍僵也消退了,可以自由搬動。

女孩的屍體之所以沒有屍斑,一是因為大部分血液都流光了,二是太空微重力環境下無法形成。

白人青年用刀片劃拉幾下,在大腿上切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表皮下面是肌理分明的紅肉,以及黃色的脂肪。

他一狠心,切下巴掌大的一塊,撒了點鹽跟胡椒就放進微波爐烤起來。10分鐘後,一塊冒著詭異香氣的“人排”出爐了……

三人盯著夾子上的肉塊,不自覺咽了咽唾沫,儘管外表看不出來是什麼肉,黑人跟印度裔胖子胃裡突然翻湧起來,兩人不忍直視了。

“不吃嗎?”白人青年看了他們一眼,兩人拼命搖頭。

“那可別後悔。”他白森森的牙齒狠狠撕下一大塊肉,一入口就停不下來,開始狼吞虎嚥。

印度胖子雙手合十不斷祈禱著,黑人露出嫌惡的表情後也把臉轉過去。

“嗯,味道跟小牛排差不多,就是大腿肉筋膜太多,很難咬動,這小妞一定經常健身。”白人青年一邊吃一邊像美食家一樣品評。

“別說了莫斯,求你了!”印度胖子終於忍不住了。

3天后……

“果然,裡脊肉是最好吃的部分,可惜分量太少了。脂肪顆粒沒那麼粗糙,肥瘦均勻,焦香可口,最美味的小牛肉也不過如此。下次再試試腰臀的肉……你們真的不試試嗎?”白人青年故意把肉塊放在他們面前。

兩位同伴已經餓得意識模糊了,最後終於受不了誘惑,抓起一塊肉囫圇吞下,再用大量水漱口。

白人青年終於露出得意的微笑,起身去多烤幾塊肉。

那位痛失愛女的老人一直在默默關注著白人青年莫斯,發現他這幾天竟然毫無萎靡之狀,反而精神煥發的樣子,感覺有些蹊蹺,不放心之下趕緊到廚房看看女兒的遺體。

“畜生啊!你還是人嗎?!我跟你拼了!”

看著女兒的遺體被切割得七零八碎,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徹底失去理智,不知從哪裡爆發出巨大的力氣,狠狠掐住正在割肉的莫斯。

“老不死的,我只是在廢物利用而已,反正到時候也要丟棄。”莫斯狠狠踢飛老人,兩人迅速分開。

老人兩手徒勞地在空中抓著,一直飛到走廊末端,撞到艙壁後昏了過去。

他已經查過老人的身份,一個暴發戶而已,沒什麼勢力,根本不足為慮,所以下手毫無顧忌。

這邊的聲響很快驚動了機組人員,不一會兒,全機的人都知道有個議員之子變成吃人惡魔,一個個都用嫌惡的眼神看著他。

“我又不是殺人了?你們想怎樣?”他已經豁出去了,又指了兩位同伴,“你們也有份,別裝死。”

印度裔胖子跟黑人抱著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