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一個喪屍也沒有,安靜得十分詭異,幾人心裡有些發毛。
突然,天花板的燈光閃爍起來,十足的鬼片場景。
接著,前面的走廊突然湧起一陣濃稠的霧,慢慢向前飄來。
這霧氣來得太奇怪,裡面完全不可視,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未知,所以眾人只能往後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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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這是什麼展開?畫風不對啊!真嗣在心裡瘋狂吐槽起來。
奇怪的是,眾人轉了半天還是找不到下樓的路,彷彿鬼打牆一般在走廊裡晃悠。
“怎麼會這樣?”瘦子撓了撓頭,“我記得這裡明明是樓道來著。”
“難道迷路了?”真嗣問。
“怎麼可能,我們來了幾百回了,怎麼會不記得路。”瘦子道。
眼鏡仔跟黑胖子也點點頭。
被濃霧覆蓋的區域越來越大,眾人只能被逼往上走,直到劈開天台的大門。
這裡也是煙霧繚繞,明明出來時天氣晴朗,現在連幾米外的欄杆都看不清。
空氣的溼度非常大,感覺十分陰冷,幾人的頭髮都被霧氣打溼了。
前面突然傳來了模模糊糊的呼喚,彷彿從地獄裡傳來的聳人聲線,帶著無盡的絕望和悲傷:“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不過,這個聲音有些熟悉,真嗣愣了一會兒,開始朝聲音的方向前進。
走了幾米遠,就看到一抹鮮豔的金紅色綻開在濃稠的白霧之中,定睛一看,原來是一位有著金紅色長髮的女孩,穿著單薄的白襯衫,光著腿低頭坐在不遠處的臺階上。
看到那熟悉無比的面容,真嗣的瞳孔瞬間放大,又猛地一縮,輕聲呼喚道:“明日香?”
歌聲夏然而止,女孩稍微抬頭,露出一張明媚的小臉,湖藍色的眼睛彎彎的,默默看著真嗣。
果然是明日香,“你怎麼會在這裡?”
明日香沒有回答,只是站起來,兩手前伸,嘟著小嘴,像個求大人抱的孩子。
她往前邁了一小步,突然膝蓋一軟,就要從臺階摔下來。
“小心!”
真嗣趕緊衝了過去,越過臺階下發的欄杆。
“你幹什麼?!”一聲爆喝在耳邊炸響,真嗣頓時清醒過來,發現自己還保持著跳躍的姿勢,身子懸在六層樓高的半空。
腋下突然伸來一根撬棍,真嗣下意識抓住,迅速攀上欄杆跳回天台。
回頭一看,明日香、臺階什麼的全都消失無蹤,只剩下劇烈的心跳聲,剛才一腳踩空的感覺實在有些後怕。
“你瘋了嗎?怎麼往外邊跳?”瘦子問道。
“你們剛才看到、聽到什麼了嗎?”
真嗣反問身邊的三人,黑胖子、眼鏡仔跟瘦子都搖頭,說什麼都沒見到。
那就奇怪了,來不及思考,靠後的眼鏡仔就發出一聲驚呼,濃霧中有什麼東西正拽著他的腿,往後邊拖去。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眾人追之不及,只看到水泥地面上留下幾道手指抓出來的血痕。
緊接著,又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顯然眼鏡仔正遭受著非人的疼痛。
真嗣三人找到他時,只見他身子彎折成九十度,屁股靠在另一處欄杆上,還在不斷顫抖著。
鮮血正順著腿淌下來,流了一地。
“怎麼回事?”
“救救我……”眼鏡仔還在有氣無力呻吟著。
仔細一看,三人無不頭皮發麻。
原來他被一根欄杆上拉出的鐵條,由股後直穿入體,再從鎖骨處穿出。
這種貫穿傷能給人帶來極大的痛苦,而一時又無法嚥氣,簡直生不如死。
“到底……到底怎麼回事?!”瘦子終於崩潰了,牙齒上下打顫。
“救我……快救我……是她……她回來報仇了……也不會放過你們的……”眼鏡仔說到這裡,終於失去了意識。
朦朧中,他彷彿又看到那張苦苦哀求的臉,現在後悔已經太晚了……
一個月前,晚飯後,幾位少年在倉庫裡看完一部**的小電影後,一個個慾念焚身,無處發洩。
老大渡邊一揮手,說出去找點刺激的樂子玩。
結果盯上了一位兼職剛下班的高中少女。
帶頭的黑胖子先開著機車將她踹倒在地,然後揚長而去。
作為入夥考驗,安田英二假裝路過的過去詢問情況。
“你沒事吧?”他把腳踏車扶起來。
蹲在地上的少女正捂著膝蓋輕哼著,那裡被蹭掉了一塊皮,血流如注。
聞言肩膀猛地一縮,回頭一看,是一張秀氣的小臉,五官柔和,皮膚白皙,留著齊肩短髮,身上還穿著水手服樣式的校服,應該是附近女校的學生。
此時她充滿了無助和害怕,嬌嬌弱弱的樣子,就差在臉上寫著“我很好欺負”的說明了。
見她還愣著,安田英二深吸一口氣,故作關心道:“我看到了,剛才那人太下作了,你沒受傷吧?我扶你起來。”
“呃……我沒事,謝謝你。”少女見眼前是個年紀比他還小的少年,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暫時放下了戒心。
少女微笑道謝的樣子很好看,笑容充滿了溫暖的感染力,安田英二有些猶豫,不過急於表現的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麻煩你了,實在太遠。”少女扶著腳踏車,勉強站起來。
“你膝蓋受傷不輕啊,能自己走嗎?”
她騎上車,試了幾次都因為太痛無法前進。
“跟我到商場那邊吧,我在那邊打工,有電動車,可以帶你回家。”
聽到這裡,少女不疑有他,兩個人慢慢往回走。
這裡是公路邊的一處購物廣場,處於小諸市市郊,周圍都是未開發的荒地跟森林。
三幢大樓圍城一個“凹”字形,中間是廣場,商場在一層,其他樓層是各色商鋪跟餐館,女孩就在一家面館裡打工。
商場後邊還建了幾個存放貨物的倉庫,用於出租。
團伙首領,黑胖子渡邊雄大的正式工作就是在這邊幫他舅舅管理倉庫,裡面存放一些淨水器、飲水機之類的貨物,平時吃睡都在倉庫裡的小隔間,這裡也是龍神會的據點。
由於黑胖子的舅舅只是隔幾天才來一趟,拿貨或者進貨很快就走,所以女高中生就被強行“請”到這裡。
女高中生意識到受騙,落入狼窩已經太晚了。
她臉色蒼白,不求地懇求:“你們……你們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黑胖子笑吟吟道:“沒什麼,太無聊了,我們只是想請你唱K,一起玩而已。”
“現在……太晚了吧,不如改天再玩吧?”
“不行!”黑胖子攔住想溜的女孩,“你別害怕,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陪我們唱唱歌,就可以回去了。”
“真的只是唱歌?”
“是啊。”
少年們相視一笑,紛紛勸說起來。
“你是附近的學生,我們不會亂來的。”
“是啊,我們是好人,不是混混。”綠毛說出這樣的話,被老大瞪了一眼,因為實在沒一點說服力。
女孩暫時被安撫了,這才安下心來。
“先介紹一下你自己吧。”黑胖子道。
“我叫……三浦優子,高中三年級生……星座是天蠍座……”
於是,優子又被少年們“請”帶去唱K。
期間,她強顏歡笑,生怕惹怒了少年們,只好委曲求全,跟他們一起去,玩鬧了一夜。
少年們早就打定了壞主意,不斷灌她酒。
沒幾杯,她就不省人事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無寸縷睡在倉庫裡,一個髒兮兮的床墊上,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手還被鐵絲綁住了,無法掙脫。
顯然,昨夜她被糟蹋了。
黑胖子惡狠狠威脅她,要是她敢報警就把昨天晚上拍下來的東西發到網上,讓她身敗名裂。
少年商量過後,生怕放跑她會引來牢獄之災,只能繼續關著。
優子每天苦苦哀求放她走,少年們都不為所動,還強迫她打電話給家裡報平安,說去同學家玩了。
在一天深夜,優子趁少年們睡著,強忍陷入皮肉的疼痛,用力掙脫掉鬆動的鐵絲,爬向辦公室上的電話。
剛拿起話筒就被發現了,結果她被毒打了一頓。
除此之外,每天提供的食物也非常隨便,一天只讓她吃一片麵包,喝一瓶牛奶。
因為擔心她吃飽了,有力氣逃跑。
但即使到這裡,飽受璀璨的優子依舊沒有放棄,她還有求生的**,還有脫離地獄的想法,她對自己說:加油啊,優子,馬上就要畢業了。工作單位已經確定,就等著去報到……
一個月後,飽經折磨的優子終於迎來了轉機,SDO爆發了,席捲了幾十個城市。
少年們被困在倉庫裡無法逃離,社會一時失去了秩序。
沒想到,少年們把氣都撒到她身上,認為“末日來臨”,他們行事更加無所顧忌了,已經確定要徹底把她弄死。
他們把優子當誘餌,綁在倉庫門口引來喪屍,趁著那些怪物撕咬優子,五位不良少年趁亂從另一面窗逃跑,騎上小摩的,來到不遠處的湖中小漁屋躲避災難。
優子在極度的痛苦和恐懼中,感染了SDO病毒。
強烈的恨意讓她在失去理智前,留下了復仇的怨念。
這股滔天的怨念,甚至反過來影響到SDO的感染程序,朝著不可知的方向演化,並進一步反饋到身體上。
本來遍體鱗傷的優子,傷口開始奇跡般地癒合。作為掙脫束縛的代價,她掙斷了一隻手腕。
雖然**的傷害可以痊癒,但內心的復仇之火卻無法磨滅。
最後,那幾個不良少年丟下了一位同伴,被困在湖中的小漁屋裡。
喪屍們不會游泳,十分怕水。優子只能終日在岸邊潛伏著,像一頭獵食的猛獸。
她已經失去了身為人的理智和智慧,頭腦裡只剩下一個單純的念頭:殺死他們……殺死那些傷害她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