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級完冰刀,真嗣得到了一個新玩具,折騰了許久,樂此不疲。從定義上,冰刀已經是真嗣感知的一部分,兩者高度整合,他已經算是個半機械人了。
真嗣興奮不已,成就感爆棚,卻無人可以分享這份天大的喜悅,感覺有些失落,只能洗洗睡。
半夜突然颳起了大風,接著便電閃雷鳴起來。
真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翻個身竟然摸到一叢頭髮。頓時嚇得一激靈,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心跳如鼓。怎麼可能有人在他床上?!
真嗣沉默了三秒,猛地一掀開毯子,就與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對上了視線。打閃的時候,還能看清楚那紫色的瞳仁像捕獵的貓兒一般,完全張開了,大得可怕。長長的睫毛溼漉漉的,帶著可疑的淚光。
見她癟嘴巴可憐兮兮的樣子,真嗣的心臟中了一擊:“小胖子,你半夜鑽我被窩幹什麼?”同時心底有些發毛,這小鬼莫非有特殊能力,能夠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來。
轟,天空再一次炸響。
“歐尼醬,我害怕!”馬裡說著,整個小身子蜷縮進真嗣懷裡。
“那個……其實我也怕。”真嗣無奈道。
馬裡:“……”
於是氣氛有些尷尬。
“你都這麼大了,還怕打雷?”馬裡兩隻小手使勁抓著真嗣的領口。
“因為以前發誓太多,還應驗了。”
“壞事做多了怕被雷劈嗎?”
“……你以前打雷怎麼睡的?”
“瑪雅姐姐會陪我睡。”
真嗣重新將毯子蓋上,“好吧,你睡覺有什麼不良習慣嗎?比如說尿床,磨牙,踢被子。”
“嗯……做夢算不算壞習慣?”
“不算。”
“那沒有了。”
“行了,快睡吧。”
馬裡整個人都縮在毯子裡不露頭,拍著真嗣的胸口悶悶道:“歐尼醬,別害怕,有我陪你啊。”
“太感謝你了!”真嗣又將她拔出來,“毯子裡不透氣,要露頭才能睡。”
“不要。”
“聽我說,天上打雷就是雲朵在打架。打得激烈了,才會有閃光。”
“騙人,瑪雅姐姐說是雲朵摩擦生電,還有天地感應才會打雷。”
“……”
“歐尼醬?”
“憋說話,快睡覺!”
凌晨的時候,隔壁公寓的房間裡,美里被活活痛醒。
“嘶——好難受啊……”
美里死死攥住了拳頭,還發出一陣陣痛哼。她只覺得胸口又漲又麻又燙,像被塞了倆氣球,然後不斷往裡面打氣,實在難受得要命。
“難道是……”
沒錯,作為一位產婦,她漲奶了。
正常情況下,產婦是需要哺乳消耗掉這些記憶體的。但是真嗣長太快了,根本沒有餵奶的需要。
美里的內心是崩潰的,沒想到生下那個傢伙還要受這份罪。
此時她渾身都是黏膩的汗水,打算先洗個澡再去醫院檢查一番。
浴室裡水汽蒸騰,美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雖然臉色有些憔悴,但膚白貌美,胸大長腿。那對大兔子跟以往比起來,更加偉岸挺拔了,讓她有些不堪重負。用手嘗試了好幾次,都擠不出什麼東西,反而愈加酸脹。穿衣服的時候,竟然發現bra有些小了,上面的鋼圈勒得她齜牙咧嘴,乾脆不穿了。
美里驅車前往戰自的醫院,接診的是一位和藹的女醫師,年齡大概四十多歲,不禁松了一口氣。
經過一番細緻的檢查,女醫師問道:“是第一次當媽媽嗎?”
美里的表情有些扭捏,“算……算是吧。”
“喂過孩子沒有?”
“沒有。”
“那難怪了,這種情況很正常。只是乳腺堵塞了,目前沒有發炎的症狀,疏通了就可以了。”
“好好的,怎麼會堵塞呢?”
“這種情況比較多。一般初乳比較濃稠,含有豐富的蛋白,容易造成堵塞。也有可能是被一些衣物纖維等異物,堵住了乳腺管……”女醫師耐心解釋了一番。
“那怎麼疏通呢?我還要很多工作要做,不能休息的。”
“真是辛苦你了。”
接著,女醫師首先用按摩的手法,折騰了許久,累得滿頭大汗都沒有成功。最後不得不藉助器械,就是用真空負壓原理的吸*器,同樣弄得美里苦不堪言,然而沒有什麼作用。
看美裡辛苦的樣子,女醫師建議道:“這樣的話,讓你先生幫忙吧。孩子力氣太小,沒辦法的。”
“啊,他要怎麼幫?”美里臉色蒼白道。
“當然是用嘴巴吸出來,男人力氣大,吸力強。”
“吸……吸?”美里的臉色由白轉紅。
“那個,他……太忙了,可能沒時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有,”女醫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從抽屜裡拿出一隻注射器,針頭十分粗大。“只能用這個了。”
“等等,我還是試試吧。”美里落荒而逃。
開車回去的路上,美里心中糾結不已。因為發生了那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她應該算是真嗣生物學上的母親,或者說是代孕媽媽,這樣就很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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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處理兩人只見的關係,美里已經有了決斷。總之,打死她也不會去找真嗣的。
所以,目前能幫忙得上她的,美里思來想去,只有……
“馬裡!”
“美里姐姐!”
費了一番功夫,美里找到在湖邊玩球的馬裡。
“這個給你。”
美里遞上了一塊巧克力。
“謝謝美里姐姐!”
馬裡頓時兩眼放光,迫不及待剝開包裝,啃了一口。
“好吃!”
馬裡開心得轉了好幾圈,幸福地眯著眼睛,尾巴也跟著擺來擺去。
美里蹲下身子,將毛絨絨的小家夥抱在懷裡,“幫姐姐一個忙好不好,我就再給你一塊巧克力。”
“好呀好呀。”
於是,美里抱著馬裡來到她的辦公室,關好門確認無人打擾後,就撩開了上衣。
“喔!”
馬裡眼睛瞪得溜圓,下意識出口道:“好大!”
美里十分無奈,將大概情況跟馬裡說了。
馬裡摸著小下巴,臉色有些為難,“可是,我已經過了吃奶的年紀。”
“三塊。”
馬裡繼續扭捏到道:“被別人知道了,會笑話我的。”
“五塊”
“我的犧牲很大。”
“一盒,不能再多了!”美里咬牙道:“你個沒良心,枉我平時對你那麼好。”
“成交!”
於是房間裡傳出了奇怪的聲音。
五分鐘後……
馬裡的臉色憋得通紅,堵上一盒巧克力的動力,她還是可恥地失敗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拜託了!”她握著小拳頭懇求道。
“還是算了吧。”馬裡牙尖嘴利,摩擦之下,弄得她更痛了。美里決定放棄,果然小孩子還是力氣不夠大。
“都怪我不頂用,幫不了美里姐姐,嗚嗚……”馬裡內心充滿了失落,巧克力沒有了。
“別哭別哭,”美里從抽屜裡拿出一盒巧克力,“要慢慢吃,不能一次吃光了。”
打發走了馬裡之後,美里陷入了苦惱之中。難道,真的要找那個傢伙嗎?
咚咚!
開門一看,是眼鏡娘瑪雅,美里眼睛一亮。
“怎麼了?你臉色很不好看啊。”
“瑪雅,幫我個忙吧,拜託了。”美里雙手合十道,她已經豁出去了。
三分鐘後,瑪雅捂著嘴巴奪門而逃,手指縫滲出可疑的白色液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