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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雞飛狗跳

老碇辦公室。

“真是一趟不平靜的旅途啊!果然還是這玩意兒惹的禍吧,沒想到會招來使徒。”加持倚著辦公桌,上面是個密碼箱。

“所以準備了2號機和備用駕駛員。”

“幸不辱命,把東西安全送到了。”

“一路辛苦。”

加持開啟了密碼箱,“雖然已經被我用硬化酚醛樹脂封起來了……”箱子中間固定著一個板磚大小的東西,類似琥珀,裡面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白色胚胎,帶著彎曲的尾巴。“但無疑,它還是活的。人類補完計劃的關鍵……”

“沒錯,這就是地球先民,最早的人類——亞當。”老碇心情不錯,這是他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發動第三次衝擊的兩**寶——綾波跟亞當胚胎,已經掌握在手。

“聽說昨晚2號機成功消滅了使徒?”

“嗯,但兩位駕駛員意識喪失,已經連夜透過專機送過來了。”

“明日香和真嗣沒事吧?”

“沒有外傷,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加持剛走,老碇接到一個緊急的衛星加密電話,是美國那邊打來的。

“計劃已經部署下去了嗎……嗯……就按這個方法做……”

他平時的主要工作就是欺上瞞下搞破壞,跟SEELE的監察機構鬥智捉迷藏,加上NERV事無巨細都要自己把關,的確非常忙。

辦公室裡整面外牆都是透明玻璃,視角絕佳,極目遠眺可見湖泊、森林,美景如畫。

老碇吩咐完結束通話電話,一回頭就看見綾波拿著亞當胚胎,正在好奇端詳著,“這是什麼?”

由於她身份特殊,老碇的辦公室門禁系統不對其設防。

老碇呼吸一窒,冷汗都下來了,“嗯……這個是朋友送的工藝品。”

“我感到這個東西跟我有奇怪的聯絡。”綾波的紅色大眼睛眨巴眨巴著,迎光貼近觀察手裡的胚胎,透過光線可見微小的血管,裡面好像有流動的血液。

咳咳,老碇趕緊收好胚胎,要是綾波吃了可是會直接引發衝擊。

“麗,你過來這裡有事麼?”

“我聽說碇君又受傷了。”

“沒事,已經安排在中央醫院,目前還在昏迷中。”

“我想知道0號機什麼時候能夠修復好?”

“要等到10月份了,本部的備用配件不足,需要從其他分部借調。為什麼關心這個呢?”綾波極少表現出主動性,老碇也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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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快一點幫上碇君。”儘管綾波說著關心的話,卻沒有什麼表情。

“麗,你產生情感了嗎……”看著綾波默默離開的背影,老碇接通了一個專線,“律子,在麗的用藥方案上新增YB-3號神經遞質干擾劑。”

“那是……阻斷情感記憶用的,但是這種藥有1.28%的可能產生反效果……”傳來律子驚訝的聲音。

“沒錯,執行吧。”

“我明白了。”

走廊裡,加持翻看著手機裡的一份絕密報告,上面是真嗣的詳細資料。從一般的血型、身高、體重、指紋到細胞凋零序列、基因圖譜,還有——牙痕,記錄了不同時期的牙齒狀態。

加持深吸了一口煙,面沉如水,“沒錯了,葛城,你真的飢不擇食到孩子都不放過嗎?”

……

乾淨整潔的病房裡,一位有著紅褐色長髮的混血少女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惹人憐愛,胸口、四肢還貼著著很多監測身體指標的電極,連線到各種醫療儀器上,手臂上還打著點滴。

少女幽幽醒來,因為室外的強光刺激,下意識用手遮著眼睛。

“病人醒啦!”是一個陌生的女聲,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

“各項體徵正常,看著我的手指……”不一會兒,耳邊傳來律子冷靜的聲音,她在女孩眼前晃了晃手指,眼球跟著動說明正常。“你感覺怎麼樣?”

少女張了張口卻只發出嘶啞的聲音,下身的異物感讓她有些難受,掀開被子一看,藍色的大眼睛突然瞪得溜圓,忍不住咳嗽起來,頭痛欲裂。

“別怕,那是留置的導尿管。我是日本NERV總部技術開發部的赤木律子,你有什麼想問的?”律子遞上一杯清水。

“什麼情況?!我一定是沒睡醒……”

隔壁病房裡,真嗣也醒了。

一睜開眼,就看到一抹淡藍色的短髮,明亮純粹,幹淨利索,如凌晨日出前的淺海浪花,伴著輕風微微起伏。短髮的主人,還有一雙紅寶石般的眼睛,是個美得不像人類的女孩,如同一個最精緻的娃娃,正用蘸著清水的棉籤輕輕擦拭自己的嘴唇,防止乾裂。那專注溫柔的樣子,實在太迷人,他一時看得痴了。

“你是……誰啊?”真嗣的聲音問。

“你不記得我了,碇君?”綾波呆了。

“啊——”隔壁突然傳來一個女聲尖叫,接著是稀里嘩啦的杯盤跌落聲。

接著是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一抹紅褐色身影猛地推開真嗣的病房門,指著真嗣道:“你你你……是誰?!”

真嗣驚了,“我我我……你是誰?!”這才仔細打量自己的身體。

“啊啊啊——”這次是真嗣的慘叫聲。

老碇突然收到律子的緊急呼叫。

“什麼?有這種事?”接聽後,一向運籌帷幄的老碇也不淡定了,冬月瞭解後也一臉吃驚,兩人匆匆前往病房。

一進門,只見“真嗣”跟“明日香”兩人大眼瞪小眼,旁邊站著律子、美里跟綾波,一副苦惱的樣子。

“剛才做了比較全面的測試,證實真嗣跟明日香兩人的自我意識,發生了交換,是在對戰第6使徒時發生的。”律子皺著眉頭,翻閱著一大摞報告,大惑不解。

“靈魂層面的問題麼?”冬月揣測著。

真嗣沒想到驚動了老碇跟冬月。

老碇一臉凝重,靠近觀察著兩位駕駛員,真嗣外表的明日香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臉尷尬跟苦惱。而另一邊明日香外表的真嗣卻是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敢無視一臉威嚴的碇司令,這眼神沒誰了。

“事故原因呢?”

“暫時不明,需要結合2號機上的資料再分析,2號機明晚會到達新橫須賀港。”

“先確定會不會影響駕駛EVA吧,冬月老師,這邊就交給你負責,律子會協助你的,拜託了。”

“好的。”

冬月在大學裡研究的課題是“形而上生物學”,“形而上”指哲學性的、思辯性、純理論化的哲學方法,既可以理解為“純理論生物學”,也可以說是“超自然生物學“。使徒和靈魂都是一種超自然的東西,它超越了人類當前的經驗,現有的科學理論根本無法解釋,只能停留在思辯的層次上。

冬月的真正研究重點恰恰是這些玄幻的東西,最高成果就是利用“靈魂轉移”讓綾波誕生,所以綾波是冬月“形而上”研究的結晶,所以處理真嗣他們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