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天大會,每隔千年舉辦一次。根據排名劃分接下來千年各家族的利益和話語權。
在千年之前,也就是上次玄真大會之前,趙家發生了一件家族內部事件,可最終衍化成了轟動仙界的大事。
玄真天四大家族都是為蒼家服務,而且各有不同的分工。周家擅長符文之道,趙家擅長煉器之道,唐家擅長文墨之道,宋家擅長丹藥之道。
趙家曾經將自家的煉器之道編纂成一本完整的煉器譜,取名萬寶圖錄。可惜當年竟然失竊了,這件事本來只是其內部家僕偷盜的小事。
奈何其中記載的五行開天鼎是聖者正在尋覓的寶物,一時間整個仙界都在尋找萬寶圖錄的下落,趙家也被各位聖者追問的焦頭爛額。
可直到那一次玄真天大會舉辦,各大勢力聯手將仙界翻找了無數遍,卻依舊毫無所獲,趙家毫無心思準備,這才落了個末尾的名次。
當顧蒼聽到這些時,心中不由得暗自苦笑。那萬寶圖錄被帶到了蠻荒界獄之中,仙界再怎麼翻找也不可能找到啊。
萬寶圖錄如今被他已經烙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也不知道是否要還給趙家。可是想到其有可能會招來不小的麻煩,他便將這個念頭壓下了。
甚至,他已經暗自下定決心,在此次的玄真天大會上,還是不要顯示出自己會煉製法寶,以免招來麻煩。
尤其是初入仙界,第一次見到趙扶忍的時候,貌似他隨手就取出一件尋寶法盤。也不知道趙家還有沒有更加牛叉的尋寶裝備,切莫自己送入虎口還不自知。
此時再想和趙扶容初次見面時的情形,也就覺得有幾分合理了。她在那裡收集靈材是為了家族煉器所用,周身法寶眾多那是因為人家就是煉製這個的。
“這麼說趙家實力不是最弱的了?”他想起趙扶容那滿身的法寶,若是遇上今日生死臺上的宋天鷹或者唐四笛應該不難對付。
“當然不是,趙家若論戰力在四家之中穩居第一,宋家第二,周家第三,唐家居末。只不過大會比鬥的可不只是戰力。”
小算盤顯然對這玄真天大會所知甚多,對四大家族的綜合情況也知之甚祥。也是,只有足夠的資訊,他才能夠算計的更準。
“怎麼可能?宋家一個煉丹的比戰力竟然能夠排到第二?”顧蒼一臉的不可思議,尤其今日見到宋天鷹的戰力,好像也十分尋常。
“煉丹的怎麼了?”小算盤眼睛斜著看向顧蒼,一臉的鄙夷。“尹道友看來對煉丹之道並不瞭解啊,其實真正的煉丹大師戰力都是非比尋常的。
丹藥不知能夠救人,也能夠殺人啊。比如在滅魔城十分出名的蝕仙丹也屬於丹藥之列,甚至今日宋天鷹施展的混元闢地流星珠實際上也是丹藥。”
“既然如此,為何上次卻讓周家得了第一,而宋家卻只落了個第三呢?莫非這其中還有其他隱情?”顧蒼還是想知道更多一些,否則可怎麼幫助趙家啊。
“玄真天大會的比試分成兩部分,最後排名是按照兩部分的得分總和進行排名的。第一部分是比試技能。
這一項由各家族派出年輕一代演示,蒼家評定分值。比如趙家演示的便是煉器,而宋家要展示的則是煉丹。
至於唐家和周家則分別只展示文道和符籙即可,四大家族內部的比鬥是不會涉及到戰力比拼的。
第二部分比鬥戰力的都是外來修士,比如尹道友此次便是要代表趙家。每個家族分別要派出金仙初期、中期、後期各三人。
三十六人按照境界劃分比鬥,每個境界十二人一組,這比拼的才是戰力。最後按照各自排名為所代表的家族獲取相應分值。”
聽到這裡顧蒼已經完全理解趙扶忍兄妹為何對自己那般緊張了。憑藉自己能夠斬殺秦壽淄兄弟這等金仙中期的實力,他們自然要拉攏自己。
只是他並不清楚,趙扶容可是看到過他斬殺魏通的影像,當透過其兄長知道他並不是二流勢力之人時,便早就定準了心思。
“原來如此,如今距離大會召開時日不多了,咱們便啟程吧。”顧蒼既然答應了別人,便絕不會食言而肥。
“好說,看尹道友的金面,我也去幫那趙家一把。”小算盤滿不在乎笑著應承道,兩人這才起身離開了作噩州,奔玄真天趙家而去。
玄真天,趙家大廳之內。趙扶忍和趙扶容兩兄妹正垂手而立,主座之上正有一名老者合目養神。
他乍看上去彷彿只是一名普通的老者,身上連半點靈壓也沒有。臉上皺紋如同溝壑一般層層疊疊,鬚眉皆白,已然到了風燭殘年。
就那麼毫無反應的坐著,若不是臉色面色紅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具屍體。他剛剛聽完趙扶忍兄妹的彙報,還在細細盤算。
半晌過後,他才睜開雙目,看上去雙目渾濁,沒有半點金光,任誰也想不到此人便是趙家的現任家主趙季暉,一個金仙後期巔峰的修士。
“你們二人所說,我自然知道必是事情。對於那個顧蒼的戰力,我也決不會有半點懷疑,畢竟連聖者大人都十分看重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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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們說起的互相合作一事,卻有些唐突了。他恐怕要對付的不會只是魔心界那般簡單的二流勢力。”
“什麼?!莫非家主的意思是他要對付一流勢力?這怎麼可能?”趙扶容滿臉的不可思議,自己難道真的辦了件糊塗事?
“哎,此子我雖從未見過,卻聽聖者大人說起過。不過好在他如今化名尹季,更是改了面貌,所以你們以後也要替他保護好這個化名的身份。
至於扶容說的那個約定麼,先看看此子的能力吧。若是他在此次大會上能夠大放異彩,我也不是不能答應將來助他一臂之力。”
趙季暉擺手示意二人先行退下,大廳之內只留下他自己在那沉默不語,半晌後,才長嘆一聲。
“罷了,他人都還未到,我何必杞人憂天呢?等親自見過這個小子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