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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惡念

埔燃坐在一張黑皮色的沙發上說:“兇手是你,你不要狡辯。”

那男人兇狠的說:“你沒有證據,你不能汙衊我。”男人頭上大汗淋漓,他臉上的鬍子幾乎快蓋過他臉頰,兩手已經被手銬銬住,兩名高大的警務人員用手壓住男人的胳膊。“別動”是兩名警務人員嘴裡不停說過的話。

“是嗎,看來不把事情從頭到尾說清楚以後,你是不會俯首認罪。“

劉督察和一名穿著便衣的年輕女性走了進來,還沒有來得及喝口水,便向埔燃報告。

劉督察擦擦頭上的汗說:“埔燃,根據剛剛嫌疑人的口供,我們調查了哪家休閒所,哪裡的老闆說過確實見過這名嫌疑人,但時間上有差異。”旁邊那位年輕的女性警察,在筆記本不知道記錄什麼?

“埔燃偵探,我是劉督察的助手,請叫我清香。”

埔燃在沙發上挪動身體說:“名字和本人很像,清清甜甜,很香,那麼,你要告訴我什麼嗎?“

“是這樣的,埔燃前輩,關於嫌疑人的不在場證明,就如劉督察說過,時間上不對”。

埔燃說:“哪裡不對。”

“剛剛法醫初步判斷死者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已經死去,而哪裡的老闆告訴我們這名嫌疑人在死者死前一個半小時就已經離去,說明,嫌疑人作案時間很充分”。

“那麼,你告訴我這一個半小時,嫌疑人都做了什麼?”

清香盯著劉督察看了看,她心裡的想法,怕自己的頭會責怪她,因為在這之前,她頭,沒有給予她說話的命令。

劉督察看出來了,清香的猶豫。“說吧,這些我都明白,現在我要求你說出來,不得隱瞞。”

清香站得直直的說:“遵命,頭。”她看看埔燃,埔燃也微微點頭。

男人被兩名警務人員壓著坐在埔燃對面的沙發上,男人沒有在過掙扎,沒有說話,眼睛就盯著面前說話的人。

清香昂首挺胸的說:“這一個半小時,兇手做了很多的事情,包括殺妻,到銀行取鉅款,最後報警,這段時間我相信是嫌疑人最忙碌的時刻。”

埔燃慢慢的移動他的左腿,面向男人說:“很好,嫌疑人做的事情就是這些,不過要把細節說來聽聽,接下來讓我把這次的殺人案件的經過一目瞭然的說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兩天前,我在偵探社裡面看著那天的報紙,當我準備起身上廁所時,我偵探社的門開了,當時我以為可能發生了很大的案件,於是我又坐了回去。”埔燃說完這句話後,喝了一點茶,他感覺好像自己跑了話題。他重新思考後。

埔燃繼續說:“我拆得遠了,那天進來的是一位快四十出頭的女性,她看上去很虛弱,面部曾經受過傷,頭髮很亂,手上拿著一個包包,手上面有些淤青,紅紅的。”說到這裡我相信你們已經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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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督察已經坐在椅子上,喝著冰冷的水說:“是死者,那個人就是死者。“

“沒有錯,當時這位女性沒有說出誰對她進行這些毒打,她記憶力不好,問她什麼,她都回答,不記得了,她只是告訴一定要將毒打她的人抓住,說她現在害怕這樣的生活,當時死者不停的流淚”。

“死者要起身之前,她從包包裡面拿出了五萬的現金,遞到我的手上,嘴裡不停的拜託我,要我幫助她,如果能解決她的麻煩,會給我這樣的兩倍,當時我很激動,決定插手這件事情,她離去時,我告訴她,我會盡力,如果我無法解決她的麻煩,錢會一分不少的退還給她,她忍受痛苦的臉龐微笑的點點頭就離開了”。

“這之前,你沒有告訴過我,從發生事件到現在”劉督察有點生氣的說。

“劉兄,不要急躁,今天我就準備把事情告訴你死者來找過我的事情,那知道,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那前兩天你調查到了什麼,告訴我”。劉督察一問到底。

“好吧,告訴你無妨,之前我覺得這件事很簡單,但當我真真正正的調查起來後發現,不是那麼簡單,因為死者有一對兒女,兒子最小,這個兒子對家人有種惡念,我仔細調查後,發現死者的老公以前做過生意,最後虧本,全靠死者來支撐,就是來找我的那個人。”

清香在一旁說:“那麼說起來,這家人還是挺慘的。”

“不是,這都是她丈夫造成的,也就是我們面前的嫌疑人,好,我們不要拆開話題,死者在之前這兩天,就差點自殺,我查到在這些時間,有個人在默默的幫助她,那個人可能知道了死者的難處,在死者傷心難過時,他都會出來安慰她,幫助她,要不是那個人的阻止,她早就已經離開了人世。”

“你查過那個人的底了吧,他情況怎麼樣”劉督察問。

“我的確查過,那個人是個修車工,整天遊手好閒,我是從他們廠的一名年輕學徒哪裡知道的情況”。當時我覺得可能是這個人,對他進行敲詐,或者威脅,可是沒有多久,我判斷錯誤了。”

劉督察繼續問著:“那怎麼回事呢。”

“很無奈,那個人直接來找過我,他告訴我所有的一切,加上他對死者的愛慕。”

清香還站著說:“告訴你什麼了,說來聽聽。”

“這個不用我說,事情很快發展到了今天,當時那個人告訴我,他還單身,雖然生活不富裕,確能給死者幸福,給她溫暖。他還告訴我,一直沒有關注的兩個人,就是死者的丈夫和她的兒子,這兩個人就是造成死者那樣的恐慌,害怕”。

劉督察問:“你查過死者上班哪裡的情況了。”

“劉兄,我查過了,今天發生命案以後,我過來沒有受到你的邀請,在此,感到萬分的對不起”。

“沒事,我也沒有想到你和這件案子也有交情,當時我聽你說,不用問其他人,兇手就是她丈夫時,我大吃一驚,現在我

終於明白了”。劉督察微笑的說著。他牙齒大而白,面容很很和善。

“謝謝你,那麼我們還是繼續,死者的女兒已經嫁到離這裡很遠的地方,我也去訊問過,她知道父親和弟弟對母親做過的事情,她曾經做出過警告,警告的那段時間,兩個人平息了一段時間。當我找上死者女兒時,她眼流止不住的留下來。”

清香怨恨的放開了聲音說:“怎麼會這樣,她女兒就沒有回來看看。”

“不,死者女兒,都打電話,不知道現場的情況,因為她和她丈夫在哪裡開了一家餐館,生意很火,沒有時間休息,然而關心母親的事情,只能靠和她打電話,母親撒了謊,不想讓她操心,她知道女兒的情況”。

“哎,可憐天下父母心,死者記憶力不好。“劉督察突然說那這麼一句。

“是啊,這一切都被母親矇在鼓裡,可能是死者已經有死去的心,今天就懷著那顆欲死的心走到這最好一程。“

埔燃喝了水,然後清清嗓子說:“接下來,我就來說說,為什麼,我一口否定兇手是她的丈夫”。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埔燃,男人確把頭歪在一邊。

“事情已經很明顯,兇手是面前的這位和死者不相上下年齡的男人,他在今天上午死者死去一個小時之前從休閒所回到家裡,當時家裡面,沒有人在,兇手和死者爭吵起來,然而死者已經有想死去的心,她不想在被折磨,她準備反抗,我猜測,死者猜到了丈夫已經到家,她懷疑,丈夫準備對她施暴,然而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兇手既然知道死者的銀行賬戶的密碼,至於是怎麼得到的,我不清楚,當時,兇手對死者進行施暴時,死者也做了反抗,兇手的目的是為了得到妻子手中的銀行卡“。埔燃長長的嘆氣說,然後停頓一下之後繼續說:“至於死者反抗,在兇手的手上和耳朵,還有肩膀上,我們可以得知。”

男人把頭歪過來說,“這是我不小心撞到的,肩膀上的傷是和我上床的女人做出來,為了歡欲,才弄出來的,至於密碼,我是胡亂猜到的。”

“哈哈,沒有想到你到這個時候,你繼續還在狡辯,不過你沒有狡辯的是,你的確在外面有外遇,而且你妻子已知道,剛剛我說密碼的問題,是我的激將法,因為我已經知道了你知道密碼的來源,你是從你女兒哪裡得到的吧!”。埔燃暗地裡幸災樂禍,沒有表現在面上。

“我繼續剛才的話題,你不要插嘴。接下來就是怎麼佈置案發現場了,當兇手得到銀行卡後,他有高興,可心裡面又憤怒,於是他用很鋒利的刀之類的東西,插進死者的心臟,然後他急忙的把家裡面弄亂,用布或者什麼其他東西包住手,開啟窗戶,然後弄來繩子,從二樓窗戶借用繩子下去。“

男人罵著說:“一派胡言。”

“不是一派胡言,是事實,我繼續說,之後兇手打租出車到達銀行,取掉銀行卡裡面的一部分現金,由於取款機取不到很大的數目,你跑遍幾家銀行,取得十多萬的現金,於是你把現金交給了賭場的老闆,賭場就是城西邊哪家,哪家賭場很大,賭注非常大,一般凌晨才會開業,你在賭場老闆哪裡欠了很多的賭債,加上你這兩天被賭場老闆的各種威脅奉告,還有,你可能也被捱打,你就只能從妻子這裡得到現金,你的一切被我調查得很清楚,我相信這是你今天會犯下的殺妻動機。“

“當你把賭債的一部分錢還給老闆後,你來到了家,然後用家裡面在一樓的座機打通了報警電話,掛電話後,警察已經到你家門前,你當時是不是覺得奇怪,警察為什麼會很快的到了你家”。埔燃扭動身子,死死的看著男人。

劉督察趾高氣昂的說:“不明白啊,因為在你到家的時候,你妻子發現了你已經到來,於是她用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但是她始終沒有說出那個人是誰,當時接到電話報警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埔燃慢慢的站起來說:“沒有錯,而當時我也不知道你已犯下了命案,當時我正從你經常光顧的哪家賭場打聽你的訊息出來,然後我機緣巧合的看到你來到賭場,當你匆匆忙忙的離開賭場後,我問了老闆,老闆當時說,那個人還清了一部分賭債,之後我跟著來到你家,沒有想到,家的外面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他一拐一拐的走到窗邊,靠在牆上。

埔燃慢慢的轉過身子說到:“至於我說你是殺人兇手,證據有兩個非常明顯,而你兒子確有不在場證明,我相信,他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膽,才可能會對自己的母親下這麼重的毒手,你兒子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你們太讓他放蕩,太讓著他,太拘束他,沒有好好的做到一個在家好好教育的父母,你兒子的朋友可以證明當時你兒子在他家睡了一晚,命案發生後,他才回來,這些在剛剛的審問中,已經知道的訊息。

劉督察埋怨的扣扣腦袋說:“好吧,所有人都排除,既然兇手是他,我只是知道死者手機裡面的報警電話,和那一條取過錢的簡訊,每條簡訊,都是一筆前,都是在取款機處取得,那麼還有其他的地方嗎?”之後他讓助手清香記錄好,接下來的證據。

埔燃在窗子邊說:“命案中、最重要的兇器,到現在沒有發現,而我知道他會藏在哪裡,一定就是那兩個地方。”一陣微微的輕風吹開了他那烏黑的頭髮。

“你倒是說說,在哪裡呀,不要賣關子。”

“兇手身上不可能藏著兇器,而我知道兇器藏在哪裡,你佈置案發現場時,你殺掉了妻子,你太慌張,而且時間不夠充足,還有你不應該去銀行取那些錢,然後交到賭場老闆哪裡,你這麼做,我相信賭場老闆已經下了死命令,加上你欠下的賭債,你內心已開始慌亂,你不得已的取出錢,給賭場老闆,讓他先寬恕幾天,然後你會一次性還清。由於你的這些種種原因,你的案發現場留下了太多的破綻,你想證明這是一起盜竊案,然後你沒有做好一起的準備。”

清香停下了筆問到:“他沒有做好那些準備?埔燃前輩。”

埔燃仔細看了清香後說:“清香姑涼,你不要叫我前輩好吧,我很老嗎?”

清香瞬間臉紅紅的說:“不好意思,埔燃偵探。”

“這樣就對了,剛剛你問我他沒有準備什?他沒有準備的東西太多,首先是一樓的所有窗戶都是封閉的,二樓也是一樣,我請問一個盜竊者,他怎麼進來的,如果真的有人來,那麼死者就會發現,所有這不是盜竊,是一時間的謀殺,比如:攀登二樓的繩子之類的東西不見了,還有,如果盜竊者是從窗戶離開案發現場,那麼我請問這牆壁上就只有來的腳印。“

“不對了,萬一是離去的腳印呢!”清香反問道。

“先不管它是不是來或者是去的腳印,如果盜竊者是從窗戶來的,那麼就有兩處腳印,你們自己過來看看吧,我相信你們應該都看到出來”。

劉督察和清香兩個人走到窗子邊,果然只有兩處腳印,而不是四處腳印。而且這腳印不亂。

埔燃離開窗子邊,繼續說:”假如是盜竊者,肯定會留下兩處腳印,或者從一樓下面窗戶出去,可是我們檢查過,所以的窗戶都是掛關閉著,從裡面鎖住,而且有些窗戶還加裝了防護攔,但是二樓就沒有,當時兇手可能沒有多想,開啟窗戶,用繩子從窗戶下去,然後把一樓的大門關閉,然後離開。這就是兇手佈置現場的一幕,至於窗戶的腳印,我覺得當時兇手已經知道,只是沒有時間,而且他還自作聰明的想,害怕在腳底留下證據,所以當他回到家時,那個窗戶到地面的繩子已經收掉了,是在他離去的時候,他只有從一樓又到達二樓,解開拴在窗戶的接頭,然後藏好繩子,窗戶沒有關上,就離開了家。

清香一個人在旁邊自言自語的說:“哇,怪不得,我們在窗戶邊查不到任何痕跡,如果是盜竊者,他的繩子一定是那種帶鉤鉤的繩子,如果是接頭的,那盜竊者是怎麼到達案發現場或者離開案發現場時怎麼帶走繩子的呢?”

埔燃沒有理會清香的話。”兇器就藏在下面那塊被翻動的石頭下面“,埔燃用木柺杖輕輕的指了窗戶外面“。

劉督察說:“你確定!”

埔燃對著男人說:“確定,非常確定,除非我誤判錯誤對吧!”

男人啞口無言,他微微的地下頭,沒有在說話。

“果然,真的在,督察。”一名穿制服的警察說,那聲音聽起來非常粗厚。

那是一把剪刀,長大約十公分,上面還有血跡,已經乾透,那名警察把剪刀放在塑料袋裡。

劉督察看著大聲的說:“把剪刀拿去化驗,找出指紋,明白?”

“明白了,督察。”警察回答後,離轉身離去。

埔燃說:“對了,你記得檢視銀行的監控影片,時間是在死者死後被發現的一小時之前,因為在那個時候,是兇手佈置案發現場和去銀行取錢的時候,至於你們剛剛去查的休閒所,哪裡的人說了他在這個時間之前離開一個半小時,這期間可能他去做了其他的事情,或者正在來的路上,時間上面稍微精細一點。“

劉督察仍然靠在窗戶邊說:“不用了,剛剛我已經得到具體的死亡時間,時間大概在兩個小時,就是說死者已經死去兩個小時,剛剛清香接到的電話,是法醫那邊的初步驗屍結果,死者的死因就是用鋒利的刀之類的東西插進心臟而死。”而旁邊的助手清香沒有在說話。

埔燃伸伸懶腰說:“是這樣的話,一切都一目瞭然了。”

“感謝你幫我們警方,破了這件案子。”

埔燃微笑的面對兩個人說:“不用了,你知道的,我做過你們的這一行過,我明白,至於離開的原因,很明顯你看得出來,再說了,這也是我的事情嘛,那些錢也不是白收的吧!“

劉督察邊走邊說:“那好,有時間,請你吃飯我們先走了。”

“好嘞,記住你說的話,再見。”

劉督察大聲的說:“把犯人帶走。”抬起手之後給埔燃道邊。

“我認罪,不過走之前,我想問,你怎麼知道兇器在哪裡?”。兩名警務人員停下腳步,劉督察和清香也回頭看了看。

埔燃摸摸柺杖,然後看向男人說:“因為凌晨下過小雨,到早上,中午的時候出了太陽,如果石頭被翻過,就會留下石頭以前壓過的水印子,加上哪裡還有白色的磁粉,這些在我來看過案發現場後,我到過那塊石頭哪裡的周圍看過,不料真的被我發現了,當時我沒有說出來。至於你為什麼會把兇器放在哪裡!,可能是你一時心裡想法吧!每個人都是這樣,當自己內心慌慌張張的時候,你就會隨便或者覺得眼前的就是最好的躲藏地點,而且那個時候,時間來不及,你就隨便躲在那個地方,當你回來的時候,你沒有處理掉兇器,這些都是你犯下的錯誤。”

“而你的女兒已經把你的事情告訴了我,你是從做生意賠本以後,然後染上賭癮,最後你還在外面有外遇。這些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望你在監獄裡好好思過,反省以前犯下的錯,還有你親手殺掉的妻子,她是那麼的愛你。”

當他的女兒和兒子走進來以後,兩個人的眼淚掉了下來,男人看到眼前的一切,他失去寶貴的東西和一生。男人慢慢的也掉下眼淚,那臉部上的鬍子已經被眼淚侵蝕。

離去時,男人說:“對不起,希望你們好好的珍惜和愛護這寶貴的一生,是我涼成的大錯,當沒有我的出現,你們好好珍惜,愛護人生和身邊的人,我走了。”

最後三個人,抱在了一起。

埔燃站在一旁,內心不停的在想。這對夫妻的兒子,人生可能將會發生巨大的改變,當他發現失去最重要的東西後,一起的好壞都浮現在他眼前,加上這位仁慈的姐姐,這兩姐弟,將會攀登人生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