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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案發現場

下午的天空,雲朵已經散去,抬頭一看,藍色一片,還沒有進入五六月就已經那麼酷熱,街道上,一陣涼風吹過來,埔燃挺直了背享受了幾秒的涼爽。

“谷峰同志呢,直打在驗屍房和他分開後,就沒有見到他”埔燃杵著柺杖和丁翰並排問。

“他呀,今天我已經特許他離開這個刑偵部門,在驗屍房的時候,就已經申請離開了”。

“他還是喜歡以前的工作,不用勉強”。

丁翰微微點頭。“到了,就是這裡了”。

“這裡的修建很不一樣呀,好像我記得這樣的修建在幾年前就已經被政府下令重新改造了嗎”這是埔燃看到後,說的最為奇怪的話。

“不,這裡沒有被改建,這也是我被掉到北區這邊來到時候,我也發現了這樣的建築還在,我也趕到新奇”。

“丁探長,整個北區就只有這裡這樣的修建嗎”。

“不是的,其他的地方也還保持這樣的修建,只不過這裡最為獨特”。

走進巷子裡,給埔燃留下的印象是,整個牆面用紅色的泥土搭建而成,有些地方損壞了,用了紅色的磚瓦修補而成,牆高在四米,而在巷子的靠裡面,有些建築,這樣建築保持著原來的形狀,根據地方政府的要求,對這些老式的建築做了一些改建,改建後,看上去多了一點新鮮感。每條圍牆的裡面都圍住房屋,整個地方就像一個大的正方形,但又不像是迷宮,每個出口都可以通往不同的地方,這個整體的巷子面圖,有四個不同的路面,每個巷子的路面裝飾都一樣。在外面的大道上,如果你不親身走進這裡面,就難於想象在在北區這樣繁華的地方還會有這樣的古老的建築。

順著走了一圈後,埔燃的目光還是瞧見了前面的拐角處,哪裡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裝上了警示的牌子。

“就是前面這裡,案發現場就是前面這裡差不多十米的地方”丁翰說。

“趕緊的,去看看吧”。

被警戒線隔開的這段距離就像一個大寫的N。

“這裡的現場沒有改動過,保持著原來不變的吧”埔燃掃射了一下現場後說。

“沒有改變過,從發現死者以後”。

埔燃點點頭。然後跨過警戒線,走了進去。

突然對面拐角處走來一位警員,當他看到是丁翰探長以後,就離開了。

“怎麼,這裡還有人堅守嗎”。

“對,必須堅守一段時間,看能不能有其他的發現,再次為了保護好現場”。

“這樣也行,那你告訴發現死者的情況吧”。

兩人站在了巷子的中央位置,埔燃雙手握住柺杖放在了面前。

“今天早上當接到報警電話後,我趕到現場,當時死者就在那個角,丁翰指了對面那個角”。埔燃看看丁翰後走了過去,牆面的角處和地面還有已經凝固幹掉的血。

“當時屍體的是靠在牆角上,然後面對外面,是吧”。

“對,這在對那個賣早餐的大姐訊問時,也是是同樣的狀態”。

“那麼這裡蓋住屍體的紙盒板吧呢”。

“紙盒板,和現場所有的東西都被帶回總部做檢查”。

“恩恩,查出什麼了嗎”。

“目前還沒有,時間不會那麼快的,最遲也要在明天才能得到結果”。

“好吧, 我就知道,請繼續說”。

丁翰清清嗓子後繼續說,“埔燃,你還記得我在驗屍房裡說過,屍體被移動過嗎!”

“我記得,現在在現場你說說你的看法吧”。

“你看看,這裡”,丁翰直接了當的說。

“恩,我看見了,有血通往外面的一個出口,是吧”。

“對,血跡通往了死者範星家的方向,在出口哪裡之後就沒有了,直到這個牆角”。

“那麼你想告訴我什麼呢?”埔燃提出了疑問。

“我想說,兇手是不是在外面的通口處把死者範星殺掉後在外面的通口出把屍體移動到了這裡,在那個時候兇手已經割掉死者範星的大動脈,然後血跡從通口哪裡一直留到這裡“。

“你這麼說想表達什麼呢,比如在通口哪裡殺掉死者,那麼還在哪裡割掉死者的大動脈,你覺得這樣大費周章不是有問題嗎,況且那個通口是通往死者範星家,很會引人注意”。

丁翰揉了揉頭,“通口哪裡有一條主道,是通往這個範星家整個小區的地方,況且哪裡還有照明燈,很讓人有所察覺的軌跡”。

“沒有錯,剛剛我和你饒了一圈,我發現這裡的巷子和建築與北區有相隔,它們中間隔開了一條主道,而且加上死者家的方向,和北區也相對隔開,假如我是死者,我不會走這條巷子,雖然也能走到家,可這條道到晚上很淒涼,我會選擇走外面的主道“。

“埔燃,這麼說,你想告訴我,死者可能是被某樣東西或者某個人帶到這裡的嗎”。

“不排除這種可能,這件謀殺案是精心策劃的,在驗屍房裡,韓醫說過,死者的頭部是致命傷,而且位置正好在頭部上方,我覺得這可能死者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打擊頭部,然後死去“。

“頭部的致命傷在正上方,只能是兩個原因,要麼兇手比死者更高,要麼兇手站在了某個高點,趁死者不注意,然後打擊頭部”。

“死者身高多少”埔燃問。

“這個我們沒有估計,據我看屍體的情況,大概有一米七”。

“好,我們繼續案發現場的問題吧,如果這起謀殺案是精心策劃,那麼案發現場是不可能有打鬥的”。

“不,不,有”。

“什麼,哪裡,痕跡呢”埔燃急忙問。

丁翰又帶著埔燃來到通往死者範星家快到出口的牆壁,那些地方有很多刮痕,地面上隱約的看到一些泥土。

埔燃搖搖頭說,“這可能是以前留下的,那些無聊的人,小孩子這些”。

“關於這一點,我們訊問過,這裡的裝修員,這裡的牆壁在昨天才修補完畢,同時還有人在此守候,更不不可能有人到此來卵刻亂畫吧”。

“這裡大概多長時間修補一次,你問過沒”。

“那個修補員說,一個月大概四五次”。

“那就奇怪了,根據這種情況來推理,謀殺案肯定是精心策劃的,如果這裡是被兇手弄下來的,那就說明兇手想轉移視線,更不可能留下腦部那樣的傷口”。

“如果是這樣,那不是多餘了嗎!”丁翰說出了兩個人同時想不到的問題。

“兇器呢,現場找到了沒有”埔燃問。

“沒有,我們幾乎尋找了這附近,都沒有找到兇器,這也是案件最困難沒有線索的其中之一”丁翰開始嘆起氣來說。

“精心策劃的,兇器肯定被藏起來,或者扔到了沒人知道的地方,所以找兇器這件事情恐怕很難”。

“埔燃,你還記得死亡時間嗎,韓醫生說過,死亡時間是凌晨兩點到三點之間,加上在他肩上發現了口印,我覺得死者在死之前肯定去做過那種事情”。

“分析得很對,這就說明,死者範星是在完事以後,回家的途中,可能被人跟蹤或者兇手就在這裡藏好,等待獵物的到來”。

丁翰又重新換啦動作,他雙手抱在胸膛,仔細的想著。

“不過,這種分析太言之過早,剛剛我說過,死者範星是否會走這一條路,那也是一種猜測,假入他怕太引人注意,所以選擇走了這條巷子回家”埔燃說這話其實是給丁翰打了一個預防針,而丁翰並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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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們在死者身上發現什麼了嗎”埔燃看著丁翰沒有繼續說話,又問到。

“沒有,身上的個人物品都在,手機,錢包,身份證,銀行卡都在,這已經可以排除為了搶劫而殺人,況且根據我們剛剛的分析,這條罪更不可能”。丁翰繼續抱著雙手說到。

“那麼你們發現的死者手上的玫瑰花呢,那是兇手留下的,一定帶回去化驗檢查了吧”。

“那是很重要的物品,作為第一件物品帶回去了。說到玫瑰花,兇手可能是不是個女性”。

“那不可能,送玫瑰花,就一定是女性嗎,兇手一般在現場留下東西,肯定有所表達,和意義”。

“哎,到底那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丁翰再次嘆氣說。

“不要嘆氣,既然有人謀殺,還是精心策劃,我相信這些痕跡如果真是兇手留下的,那一定是轉移目標,還有這肯定是熟悉的人做案,這樣繼續說你還發現了什麼”。

“謝謝,為了找到嫌疑人,我還去檢查過外面大道的攝像頭,在影片裡,總共有四個攝像頭可以照著通往巷子的通口外,但不能完全照完整個進入巷子的通口,加上巷子通口出沒有燈光,結果令人沮喪”。

“你說的四個攝像頭,是進口到達死者範星家出口的攝像頭嗎”。

“沒錯,我們加寬了時間來看,從昨天二十三點到今天凌晨四點,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人,過往的都是一些晚歸的人們,發現不了什麼可疑的人物

”。

“那還有其他進口和出口呢,這裡並非一個巷子吧”埔燃繼續問。

“如果我們把靠北區中心的這邊假設為進口,那麼出口都是到每個區的人家,而且出口更加的錯綜複雜,這個不像迷宮的老式巷子建築總共有八個口可以進出,而每條巷子都連通,總共有四條巷子,而死者是在靠大道這邊的第二條巷子被發現”。

“我知道,我是想問,你每個進口影片攝像都檢查了嗎”。

“只有兩個進口才有攝像頭,所以我們檢查的時候,也一併看了”。

“那就是說其中有兩個進口沒有安裝影片攝像了”。

“恩,因為有兩個進口是在靠大道的另外一側,哪裡沒有加裝影片攝像,那兩個進口的通往人員很少,連燈都沒有安裝,剛剛我們繞一圈之後,你應該發現了”。

“這點,我倒是沒有注意,那麼中間這些房屋沒有人看護嗎”。

“沒有,這些改建過的房屋是拿來給人們觀賞的,沒有人看護”。

埔燃沉默了下來,他轉身往回走了一下被警戒線隔開的N形巷子,丁翰跟了過去,埔燃仔細的觀察,這個巷子的圍牆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四米那麼高,他發現在圍牆上來,還放著一些木板,有些圍牆的頂端有凹凸不平的地方,他靠在牆面,儘管跳起來非常吃力,他還是努力的想看一下牆面頂端的寬度,這時他大吃一驚。

“等一下,我剛剛怎麼沒有發現”埔燃責怪的埋怨自己一下。

丁翰帶著疑問的問了,“怎麼了,發現什麼”。

“寬度不一樣”。

“什麼,不可能”丁翰也跳起來說。

“果真如此啊,走到側面看看”。

兩個人走到另外一條巷子,那邊所看到的也是一致,如果從牆的俯視圖看整個牆面的整體,而不是看俯視圖那就像一個等腰梯形”。

丁翰回到原來的地方,叫剛剛那名警員去附近的修理部借用梯子,吩咐後回到了埔燃的身邊。

兩個人按耐不住心中喜悅的時候,那名警員快速的回來了,他抗著梯子向我們走來。

“請問放在哪裡,探長”警員滿頭大汗的說。

“辛苦了,就放這裡吧”丁翰指著地面說。

那名警員把梯子放好以後,丁翰爬了上去,警員扶住了梯子。

“怎麼樣”。埔燃看到上去的丁翰說。

過幾秒後,丁翰看了下面的兩個人說。

“這上面的寬大概有八九十公分,而且這座圍牆的所有寬度差不多”。

“其他發現什麼了嗎”。埔燃繼續問。

“還有就是,有些地方凹凸不平,也就是說,這個圍牆的高度不是所有地方都是四米”。

“上面都擺放什麼“。

“都是些修補用的木板,還有些繩子,和鐵絲”。

“還有其他發現嗎”

“沒有了”丁翰搖搖頭說。他看了看外面的大道,人來人往,車去車留,每個人都可能不相信離他們近的地方發生了謀殺案。

在大道外面的兩個人直達一家餐館,他們在靠窗戶邊能看到案發現場的巷子處,兩個人隨便點了些東西,然後坐等上菜。

“這個案件面前我們掌握的線索和推理,案件並不複雜”埔燃對著丁翰說。

“如果我們想法都一樣,案件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剛剛發現的線索,就已經說明死者範星腦部的傷口為什麼在正上方的說法”丁翰喝著剛剛倒來的水說。

“你有沒有想過,兇手非常的大費周章,而且很有膽識和勇氣,兇手估計得很明確,我估計這是很早就謀算好的殺人案件”。

“不過,現場還是留下了很多的疑問”丁翰扣扣腦袋說。

“你是說,現場留下的痕跡,還有移動屍體,那只放在死者右手上的玫瑰花,對了,還有,從驗屍房出來時,你給我看的東西紙條,我得提醒你,紙條上面的內容千萬不要透露給媒體,不然會造成恐慌”。

“對,這些疑問我一直在想,給我留下了一個結,剛剛你說的在死者褲包裡面發現的紙條,目前只有我們兩個知道,辦案時的工作人員我沒有向任何人透露,請你放心,至於媒體很快就會知道在北區那古老的巷子裡,某月某日發生了離奇殺人案件”。

埔燃再次從褲包裡拿出那張白色的紙條,上面的字型是印表機列印出來,紅色隱約的夕陽照在那張紙條上面,像是給紙條灑滿了紅紅血。

寫著:死亡還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