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齒痕細口落在手指上確實不大好看。
明珠有些擰巴, 不大情願。不過抬眸一看他從容溫的眉眼，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猶豫片刻，櫻唇微張, 小聲地問：“真的很癢嗎？”
微弱的燭火照著的眼珠，烏色瞳孔裡倒映著男的五官, 眼神比林間小鹿還要靈動漂亮。
趙識冷澈的雙瞳孔對著的眼睛, 喉結聲滑動兩圈，他心中一軟，過了一會兒, 他說：“其實也沒有那麼癢。”
明珠低, 垂落的鬢髮擋住了的側臉, 看不大清楚臉上的神情。
趙識手指微動，幫將碎發掖至耳後, 眼睛一時難以從雪□□致的側臉上移開。
明珠難以忽略這道滾燙的目光，的臉不受控制的升溫，耳朵半都紅了起來, 默默扭過臉，試圖躲開他的視線, 用不大好的語氣說：“我有點渴了, 你可以給我倒杯水嗎？”
這樣就不用直勾勾盯著看了。
把看的都不好意了。
趙識低沉開腔：“好。”
茶壺裡的水還是溫的, 明珠口乾舌燥, 十分想喝涼水, 喝到溫水還皺了皺眉。
趙識不明所以：“怎麼了？”
明珠搖了搖：“我想喝涼的。”
“小心肚子疼。”
“我現在已經很少肚子疼了。”
“是我記錯了嗎？上回不還疼的躺在床上動不了？”
這是明珠的老毛病, 吃了藥確實有所緩解，但該疼的時候也沒少疼。素來捨不得虧待自己的嘴，夏日炎炎的天氣裡，總是忍不住要吃點冰鎮的水果, 管不住嘴。
趙識若是在還好些，能治住。
他若不是不在，府裡的已經不太敢管的事情。
明珠不肯承認：“沒有。”
這兩個字說的很沒底氣，聲音聽著都有些虛。
趙識輕輕一笑，眼尾蘊著溫的笑意，他說：“可能真的是我記錯了。”
明珠得寸進尺：“你讓們給我弄點冰塊吧。”
趙識挑眉，眼睛掃過的臉，雪膚紅唇，嬌豔飽滿，氣色紅潤，他啟唇果斷道：“沒有冰。”
明珠在心裡罵他小氣，不是不知道地窖裡備了許冰塊。
說：“小氣鬼。”
趙識心安理得受下這個罵名。
明珠喝完水就不打算他繼續糾纏，眼不見心不煩，正準備離開，才想起來自己來找他的目的，本來還想問問趙識，昨晚那件事明茹是不是有關係？
話到嘴邊，懶得問了。
趙識若是想說，總會告訴的。
過了幾天，似乎是某位想要討好明珠的夫，有意意提起南安侯府的事情，說害了命的世子被奪了爵位。
侯爺在面竟然養了一名小妾，那位小妾也是本事了得，忍了這麼年，生了個兒子。
那名少年如今也有十六，聽聞學問不錯，侯爺上了摺子將世子爵位給了他。
明茹世子夫的名也一併被奪了去，還伴隨著些不太好聽的風言風語。
明珠意興闌珊聽們聊天。
“麼傳聞？”
“明茹前幾日去寺廟裡為丈夫祈福，半道上遇見了劫匪。”
“啊？真是倒黴。”
“我也聽說了，劫匪錢財分文未動，只將明茹擄了去，第二天才將放回來。”
“噓，你們都小點聲，這可不是麼光彩的事情。”
眾噤聲，四目對，很識的轉移話題。
明茹自己說是麼都沒發生，上的衣服也好好的，沒被動過。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說的清楚？長了十張嘴也解釋不了清白。
明珠聽完這些事情愣了下，猜這些事情也許趙識有關係。
他那個生了氣，就沒那麼好糊弄。
明珠那天意識雖然不怎麼清楚，但模模糊糊也記得他來的時候，殺氣騰騰的。
……
可能是意造成的陰影，明珠連著半個月都沒麼興致出門。
府裡難得來了幾名小客，都是趙識的侄兒。
七八歲的年紀，正是最鬧騰的時候。嬌生慣養的小朋友們個個都喜歡橫衝直撞。鬧得仰馬翻。
趙識只准他們在前院胡鬧，不許他們去後院鬧騰。
小兔崽子們不服氣：“為麼不讓我們去？叔叔不喜歡我們了嗎？”
趙識很情：“是的。”
他怕吵到明珠。
明珠反而喜歡這種熱鬧的感覺，沒覺得他們吵。
快四歲的小滿也被這幾個哥哥帶著一起上躥下跳的胡鬧，下水摸魚上樹掏鳥窩，堪稱“惡不作”。
小滿年齡雖然比幾個哥哥要小，但是膽子卻一點都不小。
爬樹動作敏捷靈活，一腳一腳蹬著樹幹，很快就能爬上去。
前院裡種了幾個桃樹，桃子還沒成熟，就被他們摘了下來。
小滿兜裡裝了幾個白白的桃子，獻寶似的送到母親跟前，一股腦往懷裡塞。
明珠望著這幾個沒熟的桃子，樂不可支，捏了捏的臉，眉開眼笑的誇：“我們小滿都會孝敬我啦。”
“娘，吃。”
桃子還沒熟透，咬起來硬邦邦的，味道也有些澀。
咬了兩口，違心道：“很甜。”
小滿十分興，手舞足蹈跳起來，然後認真的對說：“明天還給娘摘。”
明珠不忍打擊女兒的好心，摸了摸的腦袋：“好。”
不過爬樹總會出現意，帶的那個哥哥一時得意爬的太，從樹上摔了下來，還好地上有草墊著，摔的也不重，只是斷了條腿，養幾個月就能好。
這樣一來，趙識就知道了這幾個孩子竟然帶著小滿一起爬樹的事情。
他覺得危險，不準爬。
小姑娘繼承了他倔強固執的性格，哪裡是他說一聲不準就真的不爬的呢？
“我沒有摔到腿。”
趙識被氣笑了：“你還想摔了不成？”
小滿鼓著臉：“我才不會那麼沒出息呢。”
極少被父親兇，委屈的要命，眼睛紅紅的：“孃親小時候也爬樹，你怎麼不說？”
趙識束手措，奈道：“日後真摔了腿，你叫疼。”
哥哥的教訓，完全不能讓這群孩子長記性。幾個嬌生慣養的熊孩子待在一塊造次，只會讓他們變得更加法天。
前院這點地方已經不夠他們禍害。狗膽包天的要去後院偷雞摸狗。
小滿自告奮勇：“後院都是我娘的，我娘做的糕點可好吃了。”
哥哥姐姐都被說的心動了，咽了咽口水，說：“可以分一點給我們吃嗎？我們還沒有見過嬸嬸呢。”
小滿猶豫了很久，很小氣的。只想炫耀自己的孃親，不想分享。
勉為其難地說：“好吧，我可以給你們嘗一口，就一口。”
小滿偷偷摸摸拿了幾塊糕點包在手帕裡，哥哥姐姐們嘗過之後紛紛表示真的很好吃。
於是，他們就更喜歡往後院裡鑽。
次數了就會撞見傳說中的嬸嬸。
有一回玩捉迷藏，跑的太快太急，衝出去的體已經停不下來，直接撞上了他們的小嬸嬸。
他們嚇得大氣不敢出，就怕小嬸嬸把他們全都趕出去。
更怕去跟叔叔告狀，罰他們。
明珠看著他們埋著的樣子就覺得好笑，“我沒事。”
其實的後腰撞上了石柱子，有些痠疼。
小孩子們同說了聲對不起，之後老老實實向保證以後一定會小心。
明珠看著他們滿的汗，讓丫鬟給他們準備了些瓜果水，“都歇一會兒再玩吧。”
混世魔王在跟前比在趙識面前還聽話。
不過趙識還是知道了明珠被他們撞到了的事，鐵面私罰他們抄了十遍的書，沒抄完不許放出來玩。
幾個孩子苦不堪言，抄書抄的想，苦哈哈的抱怨：“小滿，我以後再也不想來你家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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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哼了聲，才不在乎呢。
“叔叔好可怕！比我祖父還可怕！！！他還不許我們接近嬸嬸，太小氣了！”
“就是就是。”
“我不想抄了，我的手都快抄斷了。”
明珠恰逢小日子光顧，腰痠的幾乎直不起來，趴在床上，讓丫鬟幫按按腰。
不知何時，腰上的力道逐漸變得有些重，按壓的力道剛剛好，痠軟舒服。
哼哼唧唧，眯起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回看了眼，才發現坐在床邊的是趙識。
明珠打了個哈欠：“你麼時候回來的啊？”
趙識繼續給揉著腰，低沉的嗓音劃過濃稠的春色：“也沒久。”
一截後腰上了塊紫痕，在雪白的腰跡格明顯。
趙識說：“以後見了那幫小兔崽子躲遠點。”
明珠閉著眼睛說：“我小時候也這樣。”
不都是喜歡玩的年紀嗎？
明珠舒服的快要睡過去，迷迷糊糊的時候隨便問了句：“難道你小時候不這樣嗎？”
趙識沉默下來想了想，誠實回答：“不。”
他很聽話，很懂事。好像從來沒有過這麼放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