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岐本來以為自己這一下帥得要死,結果被自己兄長說跟只猴兒一樣,鬱悶得要死,直到蓉娘來拉她,她才沒好氣地瞪了她哥一眼:“誰要聽你說教。”
后辛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你也別說她了,到地方了,那兒。”蓉娘指了指海城的牌匾,說:“我們該進城了。”
他們特意找了處沒人的地方落下,現在距離城門還有些距離,只能看到一個城門的牌匾,蓉娘在仙尊身旁走著,問他:“仙尊,您昨天是在哪裡看到珍珠的呀?”
“我剛買完仙露出來,就遇到了她,她進了一家藥堂。”凌玄回憶了一番,“好像是叫裕和堂。”
“行,咱們就去裕和堂找她。”
蓉娘說完並沒有離開,反而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她跟凌玄商量:“仙尊,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小鏡呀?您可答應我了,要給我找阿驍的。”
“我沒忘。”凌玄眸子微偏,看向了她。
蓉娘摸了摸鼻子 :“那就好。”
之後十分狗腿地要給凌玄開路,海城的百姓看到了一副十分詭異的場景,一個美人,點頭哈腰地在給一個男人引路,明明容貌豔麗卓絕,行為舉止卻有些不堪入目。
這種反差讓原本就引人注目的凌玄一行人更引人注目了,凌玄的眉頭微跳,在不知道被人暗戳戳地戳了多少回脊樑骨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說道:“蓉娘,夠了。”
“哎,哎,好的……”
蓉娘只是太激動了,沒忍住,現在一回神發現別人都在看自己,悻悻地躲到了凌玄身後。
“沒關係,風頭你出,傷痛,仙尊背。”
蘇蘇忍不住調侃了一句,蓉娘有些想揍她,但是……
“現在我們可是要幹正事的,小啞巴,你可別說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
蘇蘇:???
蓉娘就欺負她剛才說話,別人都聽不見是吧?
“小百合,你說,剛才是誰說不三不四的東西了?”
小百合發誓,誰說的不三不四的東西她都沒有聽到,她愣愣的,左右看了一眼,不知道該幫誰。
見她不說話,蘇蘇和蓉娘都威脅地壓低了聲音。
“小百合!”
小百合沒多想,脫口而出:“是我說的好了吧?”
蓉娘立馬改口:“哦,原來是你說的呀,小百合。”
於是只有小百合受傷的世界完成了。
蘇蘇和蓉娘都對小百合比了個心,只可惜小百合心碎了,沒有看到她們敷衍的愛意。
凌玄忍不住笑了幾聲,說道:“好了,別鬧了,裕和堂快到了。”
說著,凌玄他們在裕和堂門口站住了。
“你們找誰呀?”他們站了沒一會兒,裕和堂出來了一個夥計,小心翼翼地問道,畢竟在海城,他還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奇怪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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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都是個頂個的好,可是……
怎麼都這麼奇怪呢?
夥計看他們捧了兩盆花,忍不住地提醒道:“我們這兒是給人看病的,要是給花看病,得到花匠那裡去。”
“不是,我們是來找珍珠姑娘的。”
“找我們小姐啊?”
夥計猶豫了一下,看他們也不像壞人的樣子,將他們請進了堂內。
“諸位請坐,我去請我們家小姐。”
“好。”
堂內還有不少病人,可能是因為苦病纏身,自顧不暇了,落在凌玄他們身上的視線倒是沒了不少。
他們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是個很雅緻的藥堂,病人在外間等著,大夫在隔間裡問診,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男人的側臉。
“那是陳大夫。”
不知道是不是凌玄眼中的探究太過明顯,有個大娘和他們搭起了話:“他醫術很好的,整個海城,誰不舒服了,就來找他醫,之前漢城還來人請他幫忙去治疫呢,但是光海城他就忙不過來了,哪裡還能顧得上那邊。”
“他是珍珠父親嗎?”
“珍珠?”大娘看著凌玄有些疑惑,“你們是來提親的嗎?就帶兩盆花啊?這可不行,雖然人家姑娘名聲是不好聽了,但是也不能讓你們這麼糟蹋人的,你們……”
大娘越說越激動,甚至有些喘上了。
蓉娘怕她背過去去,連忙說道:“不是的,我們是來替別人給珍珠姑娘送東西的,不是來提親。”
“哦,這樣啊。”大娘的神情說不上是可憐還是惋惜,她愣了很久,末了,只說了一句“珍珠是個好姑娘”,就不吭聲了。
可能是方才大娘的聲音有些大,方才替人問診的陳大夫走了出來,問了聲:“大娘,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
大娘的聲音有些歉意:“這幾位找你姑娘送些東西,是我誤會了,才跟人家吵了起來。”
陳大夫這才注意到了凌玄他們。
蘇蘇看著眼前這個有些上了歲數的男人,可能歲月從不忍心傷害心地善良的人,陳大夫雖然年紀已經大了,但還是身姿挺拔,面目儒雅,依稀能看出年輕時候的樣子來。
他笑了笑:“幾位找珍珠有什麼事?”
“東海之畔的婆婆,來讓我們送兩樣東西。”
說著,蓉娘從袖中將東西拿了出來,但是她並沒有將東西交給陳大夫,而是說:“婆婆還有些話要帶給珍珠。”
“明白了。”
陳大夫和旁人說:“去請小姐出來。”
之後,他又回了自己患者裡那裡繼續問診了,沒多久,一位姑娘掀開門簾緩緩地走了出來。
她的臉色並不算很好,像是大病了一場,臉色蒼白,眉若遠山,看起來有種期期艾艾的感覺,蘇蘇看她的第一眼,像是見到了紅樓裡的林黛玉,但是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那與旁人不同的深藍色長髮。
“幾位找我有什麼事?”
她先是行了個女禮,然後看向了凌玄。
蘇蘇察覺得到凌玄在問她之前猶豫了一下,他摩挲了一下手指,平靜地看向了珍珠,問道:“陳姑娘,您認不認識蒼珩?”
“蒼珩?”珍珠搖了搖頭,說:“蒼珩是誰?”
“那能冒昧問下,您的頭髮為何與常人不同?”
“我的頭髮?”
珍珠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說道:“這是我孃親給我留下的,怎麼樣?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