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沒想到，古代的長舌婦這麼厲害，想象力如此豐富，怪不得古代不準女子讀書，給個筆桿子，還要史官幹什麼？都回家種田吧。
蘇蘇雖然不喜歡她們在自己身後嚼舌根，但是都都看起來年紀確實小，蘇蘇看著，也覺得自己和凌玄剛像真不是個東西。
“仙尊，咱們是不是在虐待都都？”
“都都？”
“我給他取得暱稱，怎麼樣？可愛吧？”
凌玄點了點頭，聽著蘇蘇像是炫耀一般的口吻，凌玄心情也是輕鬆了許多。
“確實是比川都好聽。”
“仙尊你可別誇我了，我要驕傲了都，不過我在說都都呢，你看咱們要不要去幫幫他？”
凌玄看了一眼蘇蘇的腳，搖了搖頭，說：“我去，你不用，別打溼了鞋。”
蘇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不知道為什麼，凌玄好像很在意她鞋的事。
難不成，這鞋很貴？
這麼想著，蘇蘇低頭拍了拍自己鞋上的灰，老闆娘的手藝確實好，並蒂蓮繡得跟真的一樣。
蘇蘇透過腿縫看見那些人，起身笑了下：“咱孩子喜歡水，就是喜歡玩，你看，他玩得多開心吶。”
蘇蘇原本是笑眯眯的，結果話鋒一轉，臉色陰沉了下來，頗有種囂張跋扈的勁，她學著扶燈環胸說道：“我們愛如何是我們的事，用得著你們在別人背後絮絮叨叨地嚼舌根嗎？”
“你這姑娘怎麼說話的呀？咱們也是關心這孩子，實在看不下去你們當爹孃這麼糟蹋他。”
“哦？怎麼就糟蹋了？您哪只狗眼看見的？”
對面兩三個人，蘇蘇還準備舌戰群儒呢，結果她們就因為說不過要動手了。
說動手，確實是手先到的，凡人的動作在蘇蘇眼裡實在慢得很，蘇蘇都懶得去攔，只在她要碰到自己的時候退下就行了。
那些人見單打獨鬥碰不到蘇蘇，就想起來了圍毆，結果他們還沒碰到蘇蘇呢，就被一陣風掀飛在了地上。
川都拎著魚跑到了蘇蘇身前，現出妖相，幾個人一下子全倒了。
“什麼呀，我還沒打她們呢，她們怎麼就躺下了？”
川都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那幾個女人，喃喃自語道：“要不把她們全吃了吧……”
蘇蘇一聽，立馬把他拉過來了：“好了好了，都都，我們快走吧。”
“可是她們欺負你。”
川都看起來還是很氣，依舊不依不饒的，蘇蘇笑了笑，覺得他這樣實在可愛，可是這兒倒了幾個，仙尊不想暴露，這兒實在不宜多留。
蘇蘇忽然想到了剛才這幾個女人說的話，如果川都是她的兒子的話……
蘇蘇將他抱起來，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問他：“氣消了嗎？”
“消，消了。”
川都拎著兩條魚，人都有些飄了，哪兒還會不肯走。
蘇蘇顛了顛他的屁股，覺得如果自己有孩子的花，應該也是這樣，她一時興起，就不把川都放下來了，想這麼抱著他有一會兒。
結果川都還拎著兩條大魚，又怕碰到她的衣服，姿勢像個天秤，實在滑稽得很，凌玄順勢將他的魚拿了過來。
他看著地上倒著的幾個夫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施了個術法，將她們方才所看到的駭人場景給消除了。
只是他想著方才蘇蘇親在川都臉上的場景，怎麼想，怎麼覺得不是個滋味。
總覺得有些，遺憾？
剛才發生的事，對於蘇蘇他們來說，也不過是這漫長旅途中的一個小插曲，不過凌玄也有些疑惑，蘇蘇平常脾氣很好，今天怎麼就跟那幾個婦人計較上了，還險些動起手來。
凌玄回憶了一番那些人說的話，其實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凌玄想不明白，就問蘇蘇：“今天，你怎麼生氣了？”
“生氣？”
蘇蘇正在努力乾飯呢，早把那幾個女人給拋之腦後，愣了很久才明白過來凌玄說的是什麼。
“哦，您是在說那幾個女人啊。”
蘇蘇將嘴中的東西咽了下去，淡笑著問道：“仙尊您覺得口舌與刀劍誰更能害人？”
凌玄頓了頓，忽然明白了蘇蘇的意思。
“確實。”
他入仙門早，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被人詬病的滋味，但是聽到背後有人在談論自己的時候，確實是不大在意的。
三兩個人尚且如此，若是百人，前人，那些聲音彙集起來，恐怕比魔界的攝魂秘術也差不了多少了，傷人精魂，不得超生。
“我也不是硬是要跟她們過不去，我只是在想，若是我今天不給她們一個教訓，那以後她們只會更加放肆。”
蘇蘇摸了摸川都的頭：“我今天還能教訓她們，可是這些無聊之人所敢欺負的，難道是窮兇極惡之徒嗎？他們只會懷疑，揣測那些比她們光鮮亮麗，但是對他們這些人創造出來的流言蜚語卻無能為力的人。”
蘇蘇冷笑了一聲：“要臉的人就活該被不要臉的人欺負，這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蘇蘇越說越氣，卻不知道這一刻，凌玄的眼中，也只有她一個人。
川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還是知道因為那幾個人，蘇蘇是不大高興的，他將魚吃完了之後，舔了舔牙尖，說：“既然姐姐不喜歡她們，現在還來得及，我去殺了她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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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回來。”
蘇蘇拉住了川都，川都被他扯得一屁股又摔回了原地，屁股還有些麻麻的，他氣呼呼地問道：“為什麼拉我呀？屁股都麻了。”
蘇蘇有些無奈：“誰讓你殺她們了，給她們一個教訓已經好了。”
川都癟了癟嘴，他不這麼認為，這世界上，只要留下他喜歡的人就好了。川都不明白蘇蘇為什麼不讓他殺了那些人，但是川都知道，他要是那麼幹了，他就是蘇蘇不喜歡的人了。
他抿了抿唇，湊到了蘇蘇身邊，說：“揉揉。”
“好吧，那你可得答應我，不可以亂殺人。”
“嗯嗯。”
川都轉了個身，說：“揉揉。”
凌玄的眉頭抽了抽，手有點癢，他忽然想起了扶燈抽川都的樣子，莫名其妙地覺得應該挺爽的。
凌玄有些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