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
斛珠瞪大了眼睛：“沒有用，你們還將我賣給了他們？！”
斛珠要氣死了，她要撞死這兩個人，後腿在地上蹭了蹭，她就向蘇蘇和凌玄衝了過去，然而，蘇蘇早就知道她這一套了，按住了她的臉。
“不要鬧，不要鬧，這不是在說著了嗎？”
說個屁！
蘇蘇察覺到手上的衝勁更大了，手起刀落，在斛珠的後脖頸處下了道力，斛珠就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凌玄見到蘇蘇這麼熟練，有些吃驚：“這……”
“沒事。”
蘇蘇還以為凌玄這是擔心斛珠昏過去，勸道：“沒事，這樣她就醒過來了。”
蘇蘇逮著斛珠的鼻子一擰，斛珠就醒了過來，想要罵人，又看到蘇蘇揚起手兩邊揮了揮，她縮起了腦袋：“你別什麼東西都學，後岐那套她自己用用就行了，你學，像個什麼樣子？臭流氓。”
“啊？”
像臭流氓啊？
蘇蘇還以為自己也很帥來著，她看了一眼凌玄，將手背到了身後，不學就不學吧。
凌玄等她們說完，才問道：“扶燈的詛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凌玄這麼問自己，斛珠先是盯著凌玄看了一會兒，隨即卸了一點力氣，說：“其實，他那詛咒並不是我的主意。”
“那是……”
“羅笙啊，那個叫羅笙的女人，說我族的龍神已死，我替她做事，也不止是為了向扶燈復仇，還有，替我族人祈求她的庇護。”
蘇蘇看到這兒有種一言難盡的感覺，像羅笙祈求庇護，還不如向那個不靠譜的明王祈求庇護呢，畢竟那位才是正主。
蘇蘇不能理解，但是這時候凌玄卻明白了鮫人和羅笙混到一起的原因。
“羅笙不是神，你求錯人了。”
“什麼？”
斛珠愣住了，之後她瘋狂寫道：“可是她的身上，明明有神的氣味。”
“那可能，是因為明王殿下吧。”
凌玄揉了揉眉心，羅笙會出現在這裡還有了佛性，就證明帝剎不僅復活了她，還和她……
“佛母？這和佛母有什麼關係？”
看到凌玄這樣，斛珠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被騙了，十分著急。
像他們這種生來就需要神明的種族，若是沒有神力，很快就會墮落成妖族。
若是羅笙騙了她，那她的族人怎麼辦？
“你快把我的詛咒解開，我不能在這裡耽擱了。”
蘇蘇見到她是寫給自己的，也十分無奈，她不是不想給她解開詛咒，而是到現在，她也不明白，究竟自己是做了什麼，才讓斛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蘇蘇頭一次為自己的腦子不好而感到羞恥了。
“你別著急。”
凌玄想了想，說：“雖然羅笙是假的，但是蓬萊是有一位真神在的，只要你能幫我們解開扶燈的詛咒，我們就會幫你聯絡他，你的族人會依舊無恙。”
“可是他們……”
斛珠想問這個羅笙既然和蓬萊佛母有關，那為什麼又要從蓬萊出來招搖撞騙？而且她覺得，羅笙不像一個以色侍人的人，她很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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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斛珠心裡想問的實在太多了，這段話寫下來太長，她的爪子最近因為教蘇蘇他們詛咒，使用過度，疼得厲害，也就放棄了。
斛珠說：“好吧。”
蘇蘇嘴角抽了抽，這兩個字看起來好勉強呀。不過想到那位是什麼神，蘇蘇覺得，好像斛珠這個語氣也沒什麼。
“仙尊。”
凌玄想的挺好的，可以說是兩全其美了，但是現在蘇蘇就只擔心一件事，她朝凌玄暗中打了個手勢，兩個人到一邊兒說悄悄話了。
因為蘇蘇的個子比較矮，聲音也低，凌玄聽不大清楚，只能俯下身，可是一俯下身，他就能察覺到蘇蘇溫熱的氣息，若有所悟地觸碰到了他的耳邊。
“仙尊，可能是我過慮了，可是，既然都讓羅笙出來作亂了，您覺得，這明王殿下，還有命當斛珠他們族人的守護神嗎？”
蘇蘇糾結地皺了皺眉：“仙尊您是認真的嗎？”
“無妨，他沒死。”
凌玄已經知道蘇蘇在擔心什麼了，站直了身子，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耳朵。
他說：“如果他死了，羅笙不可能不吞噬他，既然她敵不過你們，就證明，帝剎還活著。”
蘇蘇想了想，也是，如果羅笙又將帝剎的神位給奪了，那她還能被他們幾個對付？真是太高看他們了。
緊接著，凌玄又說道：“鮫人對守護神的要求不高，只要帝剎還能喘口氣，他就能當。”
蘇蘇“啊”了一聲：“要求這麼低啊。”
“當然。”
凌玄沒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鮫人是深海霸主，只要在海里，任何人都不敢輕易地招惹他們，這靠的可不是什麼守護神，而是他們自己。”
蘇蘇大概是明白了，那這麼說來，斛珠對妖蛟的感情也未必多深。
她看向了斛珠，斛珠也看向了她，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你們在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覺得，或許我們也能做朋友。”蘇蘇想了想，補充道，“在你有命活著的情況下。”
“你說什麼？”
斛珠覺得自己被嘲諷了。
儘管如此，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告訴了凌玄他們一件事，扶燈之所以會被詛咒，是因為魔界有內鬼，雖然是誰她不知道，但是，是羅笙的人。
“我原本以為她只是個有點實力的女人，但是後來，我發現，不管在哪裡她都有眼線，她的野心很大，我不清楚她要做什麼。”
“魔界也有她的眼線？”
“嗯，我有天晚上去之前她住的地方找她，看到了魔界的人，但是沒看清樣子。”
這倒是讓凌玄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看來，即使羅笙已經死過一次，對於她來說，她要做的事也沒有什麼影響。”
“不是吧？那明王殿下復活她，豈不是犯下大錯了？”
凌玄點點頭，說：“看來要提早聯絡明王殿下，早做準備了。”
蘇蘇嘆了一口氣，當初在蓬萊，他們多少人都勸帝剎不要復生羅笙，但是現在看來，那些話，帝剎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