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頓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自己的那個夢，或許是凌玄的刻意安排？
蘇蘇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但還是感動地眼眶都溼潤了。
“仙尊……”
蘇蘇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凌玄卻是在這個時候握住了她的手，向她道歉：“對不起。”
“仙尊，您為什麼要道歉？”
“我太自私了，蘇蘇，我明明知道破開虛空的辦法，卻因為害怕失去你，只能用這樣卑劣的手段，讓你留在我身邊。”
凌玄也想說服自己，說服自己，就算自己不告訴蘇蘇，蘇蘇也不會知道有那樣的法子。
現實可以讓她無從選擇，就只能待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當凌玄看到睡夢中的蘇蘇露出了那樣滿足又安心的笑時，他那些陰暗的心思，就一個也生不出來了。
他不能那樣做。
他怕知道真相以後的蘇蘇會恨他。
所以凌玄選擇了坦白，他烏黑的睫毛在一顫一顫的，蘇蘇沒忍住，就伸出指尖碰了碰。
凌玄現在一定很不安，所以他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蘇蘇笑了起來，問道：“那一定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吧？”
“是，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凌玄的語速雖然沒有什麼起伏，可是，跟他平時的樣子比起來，他可真是一副急切想要解釋的模樣。
蘇蘇按住了他的眉心，就像他曾按在自己的眉心上一樣。
“別皺眉，仙尊。”蘇蘇說，“我明白的，我不需要您再為我付出什麼了，哪怕真的有那種辦法，我也要靠自己，回去見我的爸媽。”
蘇蘇朝凌玄眨了眨眼，語氣輕鬆地說道：“那樣，我的爸媽才會為我驕傲不是？”
“看這個。”
蘇蘇想了想，將靈力匯聚於指尖，無數的光點浮現在他們身邊，隨後，像是在放煙花一樣，砰砰砰地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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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微小的光點炸開之後，凌玄聞到了馥郁的花香，眸子閃了閃：“這是？”
“是我自己想出來的，雖然沒有什麼攻擊，但是，好看呀。”蘇蘇看著那些煙花，眸子裡閃過一陣一陣五顏六色的光，眼中堆滿了笑意。
凌玄點點頭：“確實很好看。”
蘇蘇看向凌玄，那色彩斑斕，無比熱烈的雙眼中，忽然就倒映出了凌玄的面孔，蘇蘇眼中地凌玄，也在看他。
他們好像什麼也沒有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雙手漸漸地靠近，凌玄握住了蘇蘇的手，俯身穩住了她的唇。
“其實，我更希望你叫我凌玄。”
雖然只是淺嘗輒止的一個吻，蘇蘇也心跳不已，凌玄將自己長久以來的疑問問了出來：“為什麼你總是叫我仙尊？”
“嗯？”
“沒什麼，我總覺得，雖然你嘴上說喜歡我，但是你總在刻意疏遠我。”
凌玄懶散地撐著腦袋歪向了一邊，他眯了眯眼睛，嘴角有笑意，眼中卻很清明。
蘇蘇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楚，他究竟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認真地跟她計較這個問題。
然而，不管哪一個，先撒個嬌保管沒錯，蘇蘇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雖然想得挺輕巧的，但是要去做，她還是有些心理障礙的。
“凌玄。”
“嗯？”
“阿玄。”
這後面的一句，屬實是凌玄沒有料到的，他沒有料到是沒有料到，但是有被撩到。
蘇蘇看見他在一瞬間猛縮起來的瞳孔，忍不住在腦海中吐了吐舌頭，凌玄都這樣了，她怎麼能輸呀？
輸什麼不能輸氣勢，所以當凌玄的臉騰地一下變紅時，蘇蘇直挺挺地撐住了。
但是此刻若是去看她的眼睛，那定是飄忽不定的，現在的蘇蘇，如果跟凌玄對上視線，那肯定是要臉紅的。
不行，不行。
“阿，阿……”
蘇蘇的耳邊傳來凌玄有些結巴的聲音，她勾了勾唇，還沒想出要說什麼，身後就被人推了一下，撞進了凌玄的懷裡。
司空公主抱著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兩個，沒什麼好氣地說道：“我來幫你們一把，你們這樣磨磨唧唧下去，什麼時候，才能讓阿燈醒過來？”
蘇蘇想說她又沒收錢，怎麼還要日夜被催著趕工呢？
可是當她的目光觸及到司空玥頗有些兇狠的目光時，蘇蘇縮了縮腦袋，點頭道：“馬上，馬上。”
“那就好。”
聽見蘇蘇這樣說，司空玥揚了揚眉毛，趾高氣昂地走了。
等她走後，蘇蘇和凌玄對視了一眼，都是有些無奈，看來，只要司空公主在這，想要休息是不可能的了。
蘇蘇嘆了一口氣，想撐著地面站起來，可是手一歪，不知碰到了哪裡，凌玄忽然悶哼了一聲。
蘇蘇立馬像是觸電似地將手縮了回去，原本還覺得遊刃有餘的自己，忽然就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除了驚嚇就只剩下驚嚇了。
“我，我……”
這下換蘇蘇結巴了。
凌玄笑得有些虛弱：“蘇蘇，你先起來。”
“好。”
等到蘇蘇好不容易起來，凌玄才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閉了閉眼睛，說道：“我沒事。”
蘇蘇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在強撐，他的臉都白成那樣了，怎麼可能沒事？
蘇蘇上前去，凌玄卻是匆匆後退了幾步：“我真的沒事。”
之後，他像是怕蘇蘇追上來一般，快速地說道：“天色不早了，掌門師兄大概約了我對弈，我去看看，他來了沒有？”
說完，他便腳步飛速地離開了，蘇蘇想著剛才的事，眉心跳得厲害，她都幹了什麼呀？
蘇蘇的手，微微顫抖，直到凌玄的身影消失了，她才掀開了書頁繼續看了起來。
“天人合一，逐，逐……”
蘇蘇念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那個人的笑聲爽朗了許多。
“蘇蘇，怎麼我不在，你就看起書來了？我在的時候，你可是沒幾天看這玩意的。”
蓉娘的身子一歪，指尖勾住了蘇蘇眼前的書甩了出去，她朝蘇蘇眨了眨眼，有些俏皮地引誘蘇蘇：“走，我帶你下山去吃好的去。”
蘇蘇的眼睛立馬就亮起來了。
“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