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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窮小子的春天 第十一節 該死的飛車黨

黃楚正在會議室開會,臺上策劃部經理喬洋正在做內部提案,這是新創近段時間運作的一個大專案,一個高檔樓盤的前期推廣。公司對這個專案非常重視,組建了以石沁為組長,整個策劃部成員為組員的創意小組。要求每個成員都要做一份推廣方案,然後在公司作一次內部提案,由小組成員共同討論,選擇最有創意,最具可行性的方案進行修證,然後才向合作方提案。

喬洋是第一個上臺的,用黃楚的話說“這是一牛人。”寫了四本策劃專業書籍在全國行,成功服務過多家世界知名品牌,原來在國內一家著名的4a廣告公司做策劃總監,因受老闆親友派排擠,又遭到石沁的高薪挖角,才答應到這家剛剛起步的廣告公司任策劃部經理,由於喬洋的名星效應,新創廣告也逐漸走入業界的視野,展迅猛,業務不斷。

正當黃楚認真聽講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公司制度規定開會期間一律關機,黃楚以為不會有人找自己,就調成震動了。

悄悄的在桌子底下開啟手機,一個陌生號碼。結束通話。

又震動。又結束通話。

再次震動。關機。

這下兒安靜了,黃楚參與進激烈的討論之中。石沁是個辦事不喜歡拖泥帶水的人,當到了下班時間討論還沒有結果時,她乾脆的散會。明天再繼續。她知道就算佔用員工的一些時間也不一定會有結果,身體在這兒心都飛走了,工作質量也會大打折扣。這樣的結果不如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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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楚立即開機。他想知道陌生號碼到底是誰,找他會不會有什麼急事?

剛開啟手機,再次震動。

二個半小時!對方不會連續撥打兩個半小時吧?

“喂,你好。那位?”

“醜醜,我不好。我是雪兒。”話筒裡傳來白雪兒的哭泣聲。

“雪兒,怎麼了?出了什麼事?”聽到蘋果的哭聲,黃楚竟然有點兒心疼。

“你怎麼不接我電話?還關機,太過份了。”蘋果的聲音十萬分的哀怨。

“我正在開會呢,不允許接電話。再說我不知道是你打來的呀,要是知道是你的話,我拼著把工資扣完也要接。”黃楚拍了個善意的馬屁,想哄哄蘋果。

“虛偽。”蘋果果然破涕為笑。“醜醜,我在醫院呢。”

“醫院?你病了?怎麼了?”黃楚著急的問。

“你那麼關心我呀?”

“當然。要不然下次我再進局子裡誰贖我出來。”

“哼,沒良心的傢伙。”

“好了,你們女孩兒不是喜歡幻想嗎,你就假裝是我關心你行了吧?快告訴我怎麼回事。”

“我逛街時包被騎摩托車的人搶走了,我抓著包不放,然後把我也拖好遠,腿也刮傷了,流了好多血呢——”

“飛車黨?”

“嗯。”

“哪個醫院?”

“中山醫院。”

“等我。一會就到。”

黃楚衝下辦公大樓,揮手招車。***,今天咱也奢侈一把打回的。

黃楚找到白雪兒時,她正可憐兮兮的躺在病床上,腿上綁滿紗布。

“感覺怎麼樣?”黃楚心疼的問。

“我沒事。看把你累的,先擦擦汗。”白雪兒從床頭櫃子上扯了段紙巾溫柔的幫黃楚擦汗。

“我自己來吧。”在白雪兒快擦完時黃楚適時的說出一句客氣話。

從白雪兒手中接過紙巾,趁她不注意揣進了口袋。

“疼嗎?”

“疼。”

“傷的嚴重嗎?”

“嚴重。”

“多嚴重?”

“要多嚴重有多嚴重。”

“腿——還能走路嗎?”黃楚小心翼翼問道。怕刺激到病人。

“不能。”

“沒事。如果腿治不好,你嫁不出去,我就——”

“你就怎麼樣?”

“包你做二奶。”

“去死。”一個枕頭砸了過去。

“其實我也是一片好意。”黃楚覺得特委屈。

“哼,我才不要你呢。我的腿只是晢時不能走路。”

“那我就放心了。”黃楚舒了口氣。

“算你有點兒良心。”

“我是放心不用包養你了——”

黃楚的話還沒說完,又一個枕頭砸了過去,然後是杯子、紙巾筒、紗布卷、藥水——

黃楚左閃右閃。“呯”。鼻子被砸個正著。

很幸運,只是一瓶末開瓶的礦泉水裝。

“你不會從三點半到五點半一直在打我電話吧?”

“我才沒那麼笨呢。我每隔十分鐘打一次。”

“——”這好像也聰明不到哪兒去。

“有沒有通知你家人?”黃楚聽她說過自己人。讓她父母過來應該很方便。

“沒有。”

“為什麼不通知?”

“我才不呢。他們知道了肯定讓我回家住。我好不容易才爭取到住校權力的。”白雪兒撅著小嘴說道。

“打電話給同學了嗎?”

“我的手機和包一起丟了,沒有他們的號碼。”

“那—我的號碼你怎麼記得?”黃楚有點兒激動。

果然,白雪兒小臉通紅。

“我只是—只是—資訊多了就記住了。”白雪兒把臉埋進被子裡。

黃楚心裡樂翻了天,一臉悲傷的問“那誰照顧你呢?”

“你呀。”白雪兒理所當然的回答。

“可——我要上班呀。”黃楚臉上的肌肉不停抖動。好想笑。

“沒關係。你上班我就呆在你家聽歌。”

“我家?”黃楚疑惑的問。

“是呀,難道你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醫院嗎?不被悶死也要被藥水味薰死。”

“你住我家,那我住哪兒?”小白兔都是主動往狼口裡送的嗎?

“你現在不是住一房一廳嗎?我住房,你住廳。”白雪兒數著小指頭分配。

在新創了第一個月工資黃楚便從原來的單間搬了出去。一方面覺得太小住的很擁擠,另一方面怕賭物思人。說他已經完全忘記張靜那是自欺欺人。四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忘卻。

忘卻,需要時間或一段新的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