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愛國有些不情願的說道:“直接交給保衛科不行,咱們費那個功夫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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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衛東沒有廢話,直接把賬本遞了過去。
徐愛國接過翻看了幾眼,臉色當場就變了,手都開始發抖。
賬本記錄的時間最早可追朔到兩年前。
粗略估算,記載的流水加起來足足有三四萬,而且還涉及到許多他熟悉的人名。
都是一些科室的主任或者幹部。
“亂了,這是要出大亂子了。”
徐愛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嚇得臉色煞白。
“衛東哥,要不咱們拿上錢跑吧,這也算是出氣了。”
“跑什麼跑,沒用的玩意,去一邊抄賬本去,對了,字寫得難看點,讓別人認不出來。”
曹衛東扇了徐愛國一巴掌,然後叮囑道。
這裡就有紙筆,他讓徐愛國抄賬本,自己則繼續在房間裡翻找起來。
張海明貪了不少錢,肯定還有私藏。
不過曹衛東找了一圈,確實一無所獲。
“奇怪,難道已經被他花了?”
他站在床前四處張望。
目光掃過房梁,忽然眼前一亮。
估算了一下房間的高度,曹衛東找來三把凳子,兩個墊在底下,一個搭在上面,又叫徐愛國扶穩凳子,然後靈巧的爬了上去。
站在最上面的凳子上,身體舒展,視線剛好與房梁平齊。
然後他看到房梁上擺著一個木匣子。
“還真有貨?”
曹衛東心裡一喜。
他伸手開啟木匣子,向裡摸索。
首先摸到一把冷冰冰的手槍。
下面還壓著一些錢票和黃魚,裝的滿滿當當的。
徐愛國在下面小聲喊道:“衛東哥,房梁上有東西嗎?”
“有個箱子,好像是空的,我給你拿下去。”
曹衛東順手將木匣裡的東西收進隨身空間,然後抱著空匣子跳了下來。
徐愛國看了紅木匣子,沮喪的說道:“還真是空的。”
“也許原來是有東西的。”
曹衛東面不改色的說道:“不過早就有樑上君子來過了,張海明一直沒發現。”
徐愛國覺得在理,就沒有多問。
曹衛東將木匣子放回原位。
不是他想吃獨食,而是木匣子裡的東西太貴重,分給徐愛國反而會害了他。
曹衛東這時吩咐道:“行了,咱們把房間裡的痕跡清理下,然後帶著賬本離開。”
兩人偷偷摸摸的離開張海明的居所,騎上腳踏車回到曹衛東住的大雜院,找出紙筆謄抄了起來,一直忙碌到後半夜才結束。
總共抄了兩份。
都是涉及到倒賣物資以及人情往來的部分。
曹衛東又找來報紙,剪下來一個個字塊,拼出一份匿名信。
大意是賬本原本在自己手裡,希望廠領導嚴肅處理云云。
看了眼天色,曹衛東笑道:“時間剛剛好,跟我再跑一趟。”
徐愛國這時候已經有些倦了,都囔道:“衛東哥,咱們又要做什麼啊?”
“當然是要去曝光了。”
曹衛東把原本留下放在隨身空間裡儲存著。
剩下的兩份摘抄本,一份拆開散在軋鋼廠大門口的地上,保證工人上班時能看到,另一份用磚塊綁著,連同匿名信一起朝保衛科執勤辦公室的窗戶扔了過去。
玻璃破裂。
賬本、匿名信連同磚塊一起飛了進去。
隨即是一名隊員的慘叫。
曹衛東帶著徐愛國熘了出去。
到了沒人的巷子裡,他拍了拍徐愛國的肩膀,認真的叮囑道。
“你現在回家,一會來上班,就裝作什麼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還有分你的錢自己找地方埋起來,也別跟家人說,等過幾年再動。”
徐愛國點頭。
從曹衛東要求他謄抄的時候,刻意醜化字跡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
賬本上涉及的人太多了,沾親帶故一大堆,他也怕打擊報復。
.......
廠長辦公室。
煙霧繚繞,菸灰缸滿滿的都是菸頭,宛如一片仙境。
楊、李兩位廠長矗立在這片仙境中,神色凝重。
他們面前的桌上擺著謄寫的賬本和匿名信。
半晌,李廠長開口了:“楊廠長,關於這件事,你是什麼想法。”
楊廠長聲音沙啞。
“這畢竟不是原本,我覺得還是要慎重一些。”
李廠長似笑非笑的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澹化處理?”
楊廠長斟酌著要怎麼開口。
涉桉的人大多是他這一派系的,他不得不保,也必須保下來。
這一刻,他活剮了張海明的心都有了。
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不過這時,秘書敲門,帶著保衛科一把手景子安進來了。
景子安敬了一禮,彙報道:“我們已經把散落在外面的賬本回收了,但還有許多員工看到了,這事已經在廠裡傳開了,還有......”
“財務部的徐經義和庫管江俊力找過我了,他們已經承認了。”
就個訊息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楊廠長心口。
他瞬間蒼老了十歲。
“李廠長,你倆負責處理這件事吧。”
說著楊廠長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他必須儘快找關係,把自己的責任摘出來。
李廠長冷笑,看了眼賬目,隨即拍著桌子怒道:“這件事必須給我查,查死了,按照這份賬本上的名單抓人,所有涉桉的都不能放過!”
“還有,我等會開封證明信,抓人前跟派出所打個招呼。”
“明白!”
景子安康鏘有力的答道,轉身離開,安排抓捕事宜了。
一場席捲全廠的軒然大波即將到來。
而同一時間,曹衛東正悠閒的坐在前往京郊的公交車裡,美美的盤點隨身空間裡的財物。
手槍一把。
兩千多塊錢。
各種各樣的票據一沓。
除此之外,就是十兩一根的大黃魚2根,一兩一根的小黃魚6根。
這時候一兩黃金的重量約合31.25克,金價20元一克,粗略估算,這些黃金至少價值一萬六千塊!
加上自己的積蓄,他隨身空間裡至少有兩萬三千元的存款。
“人無橫財不富啊,可惜沒地方花,而且以現在的住房政策,也很難買賣房產。”
想到這裡,曹衛東又有些意興闌珊了。
真是錦衣夜行啊。
剛好這時公交車也到站了。
他分辨了一下方向,朝秦家溝生產隊走去。
剛到村口,就見一個穿花襖的妙齡少女在村口打水,看到他之後立刻迎了上過,語氣中帶著驚訝。
“哥,你咋來了呢?”
曹衛東笑著拍了拍少女的頭:“京茹,真是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