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著接受吧。我的事情你就甭管了,你只要過得好好的,老孃我就高興了,記得,你們兩人相處肯定不總是甜蜜和幸福的,肯定有不快,有誤解,有矛盾,記得要寬容點,這樣才能留住男人的心。也許,是當初老孃的心眼太小了,大自私和霸道了,才逼走你老爸的吧,希望,你不要步我後塵,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老孃語重心長的說。
“嗯,我會的,老孃,你也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兮兮希望老孃能幸福和開心,否則,兮兮幸也幸福不了。”兮兮有點哽咽的說。
“傻孩子,我是我,你是你,其他我就不多說了,我準備收拾東西上飛機啦。”老孃說。
“好的,老孃,一路順風!”兮兮無奈的說。
掛了兮兮的電話,老孃坐在偌大的房裡,覺得整個心都變空蕩蕩的,無比的寂寥和孤單。
靠在窗前,點燃一根香菸,吞吐著那縈繞的雲霧,眼神有點空洞的望著外面。
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自己樓下的街道不斷地徘徊和走動。
是程品臣!
老孃把香菸拈在手裡,默默地看著下面的背影,心如浪潮般翻滾。
這個男人,這些日子都努力在向她靠近,她那堅硬的心也在一點一滴的溶化,其實,她早就原諒了他,畢竟她還是如此的愛他。
但是,她還是沒辦法放下該死的自尊,對他說“回家吧”,只好自己一個苦苦品嚐著孤寂的滋味。
當年浪子當年事,浪子回頭金不換,她也知道,他這次回來,是再也不會離開的。自己孤苦悽清了那麼一大半輩子,還有什麼放不開的?
想到這,她摁滅手上的香菸,整理一下微微凌亂的衣裳,走了下去,來到程品臣的身邊,輕輕對他說:“跟我回家吧。”
聽到這話,望著眼前這個自己辜負了大半輩子的女人,程品臣顫抖著上前,輕輕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窩上,啞聲說:“云云,以後,我這顆心裡只有你一個。”
“哦。”老孃淡淡的應了一聲,諾言對於她來說,已經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她不再是那個相信諾言的丫頭,但是,她還是選擇相信他。
兜兜轉轉了大半圈,最終還是回到了原點,或許是造化弄人吧,但畢竟還是回來了,過去的一切就都過去了。
她和他,從此相依相伴!
和澈他們度過了甜蜜又快樂的兩天,兮兮得開始封閉式的特訓了。
在這三個月裡,她不能和任何人相見,包括澈。
如果說,其他外部條件是難熬的,那麼這個才是最難熬的。
對於一個正處在熱戀中的女人來說,短暫的分開都意味著極大的痛苦,更何況還要分開三個月那麼的漫長。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三個月不見,那該是什麼的概念?想想,兮兮的心都痛苦得要碎了。
澈也一樣,剛剛才品嚐愛情的甜蜜,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上都得到極大的滿足,現在又一下子被抽走了,以後漫漫長夜該怎樣入眠?
習慣枕著她那如海藻般的長髮,摟著她那溫潤的腰肢,聞著那淡淡的梔子花香睡去,現在,枕邊人一下子成空,那該如何是好?
澈摟著兮兮不肯放手,甚至孩子氣的對德明夜說要跟兮兮一起接受特訓。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接受特訓,最重要的的就是要磨練堅強的意志,如果熬不過相思,那又算得了什麼?
“澈,你給我記住,有離別的痛苦,才會有相聚的歡愉,當初,我也一樣和你外公分開,而且分開足足一年,但是,我們都走過來了,如果你們感情夠深,也不必在乎這短暫的朝朝暮暮。”德明夜說。
澈只能鬆開手,看著兮兮一步步走上了直升飛機,飛上藍天,飛往撒哈拉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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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自己的心也一下子被抽走了一樣,空蕩蕩的,失魂落魄,沒有了精神。
以前經常和幻凌分離,但是,那種分離並不像這樣難受,只是微微惦記著,擔憂著對方的安全。
才走了不過那麼的短短一刻,就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了,思念就好像雜草般瘋長,淹沒了一切思緒。
他緊緊抱著叮叮咚咚,就如溺水的人抓到救命草一樣,微微有點踏實和安慰。
“爸爸,你為什麼把我們抱得那麼緊,我們又不是媽咪。”咚咚不滿地叫嚷道。
“那當然是因為爸爸想媽咪啦。”叮叮介面說。
“媽咪不是才離開嗎?有什麼好想念的?”咚咚不明白。
澈像是對叮叮咚咚,又向是自言自語的說:“不是沒什麼好想念的,爸爸是非常非常想念她,想念她的一切,離開了她,就好像魚離開了水一樣,幾乎要透不過氣,活不了。”
“切,爸爸騙人!”咚咚大聲的叫道。
“為什麼這樣說?爸爸此時的感受就是這樣呢。”澈說。
“在沒有遇見媽咪之前,爸爸不是離開了媽咪二十幾年嗎?你說你是魚,媽咪是水,那時候你沒有媽咪,不一樣活得活蹦亂跳的嗎?所以說,爸爸騙人。”咚咚不以為然的駁斥道。
澈怔了一怔。
的確,在沒有她之前,一切生活得都雲淡風輕,挺好的。但是有了她,一切都變了樣,現在她再離開,已經打不回原形了。就好比如一個本來好好的城市,遭受過颱風的襲擊後,無論怎樣修復,都已經不是原來的面目了。
所以,我們經常安慰那些失戀的人說,沒關係啦,在沒有她(他)之前,你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當事人可能表現笑著說沒關係,但實際上有很大很大的關係,因為那心已經被捅得千瘡百孔了,再也修復不了。
所以,愛與沒愛過的人完全是不一樣的,幸福不一樣,痛苦也不一樣。
澈回到房間,房裡似乎還縈繞著兮兮留下的那淡淡的梔子花香。
桌面上那把兮兮用來梳頭的牛角梳,梳上還纏繞著兩根長長的黑髮,他把梳子拿了起來,輕輕地在自己頭上梳了幾梳,腦海裡全是幫兮兮梳頭的情景。
——呵呵,我真喜歡你幫我梳頭的感覺。
——是嗎?
——是的,那感覺好溫柔,好舒服,簡直讓我愛死你了。
——那以後我天天幫你梳頭。
——真的?你不覺得為一個女人梳頭難為情?
——為一個女人梳頭的確是難為情,但是,你是我最心愛的女人,那就不同了,而且,我非常樂意為你梳頭。
——呵呵,我好幸福哦。
——如果這就是幸福,我會讓你永遠都幸福的。
“我愛你,兮兮。”澈輕輕地在梳子上親吻了一下,低聲呢喃道。
“我愛你,澈。”坐在飛機上的兮兮彷彿心靈感應般,也同時啟齒輕輕說。
澈躺在床上,把頭深深的埋進留有兮兮髮香的枕頭,思念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襲擊他,碟機裡還流淌著兮兮走之前播放的那首德語歌《DasBeste(最好)》:“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寶藏,它的名字就是你的名字。,那麼美麗和富有價值,無論花任何錢都買不了你。
你在我身邊睡著,我可以整晚都對著你……
看著你睡著,聽著你呼吸,直到天明醒來。
你讓我無法呼吸。
當你在我身邊躺下,我真的不敢相信,我能夠和像你這樣美麗的人在一起,你是我遇見的最好的,你愛我,我真的很高興。
請忘記剩餘的世界,當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
你是我遇見的最好的,你愛我,我真的很高興。
我真的想對你說,有你在,真好!
你的笑好象能讓我上癮,似乎不屬於這個世界。
就算你的周圍有毒,我也會和你在一起,直到我死去。
你的離開會把世界毀滅,那也是我不願去想的。
特別美好的是當我們雙方將愛心獻給對方。
用你的力量將我添滿,給我眼睛的疑惑……”
兮兮第一站特訓的地點是世界上最大的沙漠——撒哈拉沙漠。
生存條件越惡劣,越能鍛鍊意志,這是特訓的基本宗旨。況且,在沙漠裡特訓,並不是最惡劣的特訓環境,相對於南美熱帶雨林,非洲大草原,雪山之巔,這反而是條件最好的了。
兮兮剛下飛機,就碰上了第一場沙暴。
狂風怒吼,飛沙走石,霎時間天昏地暗,沙丘順風移動,瞬間就吞噬了大漠中的一切,兮兮和幾個特訓人員站在高高的沙丘上,風沙如刺襲面,眼睛痛得睜不開。
不知道是沙子入眼,還是突然離開自己所愛的人來到這裡接受殘酷的特訓所引起的離緒,她的眼睛突然流出了眼淚來。
旁邊一個特訓人員看見,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看到那鄙夷的目光,她的心一凜,慌忙讓那眼淚風乾,她不能讓別人看輕自己,看輕澈,從今以後,她要做那個堅強勇敢得變態的風兮兮!
對,我要做那個堅強勇敢得變態的風兮兮!
她在心裡朝自己吶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