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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血染暴雪村

在城邦中心座落著大石塊堆砌而成,同樣巧jīng致的教堂。蓋倫和蠻族之王——泰達米爾這兩波人,晚上就被安排在這裡過夜,只有光輝公主被寒冰shè手——艾希手牽著手帶回自己的家中。

兩波人分隊伍坐在教堂椅子中間過道隔著的兩邊,教堂內四處都著潔白的蠟燭,把整個空間照得通明瓦亮,人們似乎沐浴在聖光的海洋中。

教堂的穹上,是一幅描寫審判眾神們的壁畫。它線條優美細膩,恢弘大氣,生動的勾勒出男神米諾斯,拉達曼迪斯和艾亞哥斯三人的個xìng,米諾斯英俊的臉龐上帶著果敢、剛毅,側臉凝望著房間窗外的遠景。拉達曼迪斯微微地低頭,面sè凝重嚴肅,雙目凝神思考著問題。艾亞哥斯似乎被畫者打攪,正側臉望向觀察他的人,面sè傲慢冷峻,眼神中充滿凌駕於一切的威嚴。

在畫面的最右首是女神阿斯特莉雅,她一身白衣聖潔的站在那裡,一手持著正義短劍,一手持著公正天枰,俯視著眼前的三個男神,面容露出複雜而又難以被描述的表情,這似乎才是畫作想要表達的內容。這是大師級的畫作,能出現在蠻荒之地這樣的教堂中,實屬罕見,令人瞠目結舌。

蓋倫正欣賞間,教堂前面的彌撒臺上,一架古風琴響起低沉溫婉的哀樂聲,緊跟著彌撒臺邊上的唱詩班,有十來人組成,站成兩排,穿著潔白聖衣的聖詩頌唱者們,也跟著唱響起來,歌聲紓緩,然而使蓋倫心神不寧。

唱詩班正在為白天死去的同胞們超度亡魂,悽悽瀝瀝的歌聲迴繞在教堂的空間裡,久久地在這樣的空間裡迴旋纏繞著,蓋倫聽了很久不知不覺間睡去。

似乎在夢裡,似乎又清醒,耳中一直被那聖潔的天籟之音所打動,久久留於腦海之中,壁畫,天籟之音以及頌經少女的白衣。當第二天清晨蓋倫被叫醒時,他的腦海中依然是這個畫面,它縈繞在蓋倫的腦海中一整夜。

眾人又來到酒館裡,沉悶地吃著早飯,不一會寒冰shè手——艾希拉著光輝公主裝扮整齊的出現在酒館門口。

艾希到沒有什麼變化,光輝公主已經換了身潔白的衣著,搭配披著白sè長天鵝絨斗篷,髮髻也換成俏皮的‘兩把抓牛尾辮’(此處不解釋),看來在寒冰艾希家jīng心梳洗一番,此時的她顯得楚楚動人,清新靚麗,這不由得又讓蓋倫想到昨天晚上教堂中少女的白衣,可以與女神相比的聖潔,以及久久縈繞腦海的天籟之音。

“你們今天就趕回德瑪西亞嗎?”寒冰艾希來到蓋倫和蠻王泰達米爾的餐桌邊後問道,光輝公主躲在她身後,俏皮地望著他們桌子上的吃食。

“是的,越快越好,我需要最快得回到德瑪西亞去。”蓋倫停下嘴裡嚼著的麵包,鼓著腮幫子語句不是很清的。

“那我和泰達米爾送你們一程吧!我們路熟,這樣可以快些穿過弗雷爾卓德,回到德瑪西亞。”寒冰艾希完,把手中的箭袋斜挎在肩膀上,另一面挎上她的藍sè長弓。

“這樣最好,你們倆不一同吃早飯嗎?”蓋倫對寒冰艾希,然後瞪了眼蠻王泰達米爾,只見他根本不識趣自顧自地大吃特吃著,不搭理身邊的任何人。

“我們吃過了,是在艾希家吃的,她的手藝真好啊!比皇宮中的廚子做得都美味。”光輝公主誇耀著寒冰艾希的手藝。看來短短的半天時間裡,已經使二人已經成為了好朋友。

“你們快吃完,我們好趕快趕路,路很長呢!”著,寒冰艾希就牽著光輝公主先走出酒館,騎上門前早已經準備好的馬匹,蓋倫等了會還在大吃特吃的蠻王泰達米爾,看他吃的沒完沒了,實在急得沒法,抓起他的胳膊,連同桌上的一大塊麵包就往酒館外面走去。

“我還沒吃完呢!急什麼啊!”蠻王泰達米爾往嘴裡依然塞著食物,執拗地道。

“給你,路上你慢慢吃。”蓋倫把手裡那塊麵包塞進蠻王泰達米爾的懷裡。

按照寒冰艾希的計劃,大家要穿過她妹妹凜冬之怒——瑟莊妮的一塊領地,這樣的路徑是回到德瑪西亞最快捷的捷徑,雖然她們姐妹間有些過節,然而此時是非常時期,寒冰艾希也顧不了那麼多啦!

一行人,騎著馬隨著路況的好壞,時緩時慢的趕著路,光輝公主和寒冰艾希兩人在蓋倫的身後好遠的地方並駕齊驅著,她們一路上有有笑,這冷落了蓋倫,使他心中有種酸酸地道不明的東西在裡面不停翻滾著。

天氣真冷,蓋倫不時換手牽著韁繩,好騰出手來換著哈哈氣,暖和下已經快要凍僵的手指,然而身邊的蠻王泰達米爾卻對寒冷似乎不以為然,他還是光著膀子,氣定神閒的騎在馬上,對蓋倫的哆哆嗦嗦無動於衷。這讓蓋倫不得不佩服之至,可蓋倫那裡知道,蠻族從一出生就生長在冰天雪地裡,早就不再懼怕寒冷,這被當地人叫做‘生從雪裡來,死在雪裡埋。’

正行間,前面騎馬的探子飛馬回到馬隊前,四位英雄急忙走到他身邊,那騎馬探子急急地喘了幾口氣,然後依然上氣不接下氣地:“前面的暴雪村在發生戰鬥。“

“是誰和誰在打仗?”蠻子急切地問了句。

“不太清楚,我到達村口,就看見裡面很亂,有幾個祖安族士兵發現了我,朝我追來,我躲過shè來的幾支箭,甩掉追兵急忙趕回來通報這些。”

這時由遠處響起幾匹奔馬的蹄聲,大家定眼一看正是祖安人的騎馬追兵追到,大家剛要拿出武器動手,只見寒冰艾希先一步,伸手從後背拿出弓箭,瞄準shè箭一氣呵成,還沒等追兵到達身前,追來的八匹馬上祖安人紛紛中箭從馬背上摔落到地面上,剩下一人眼看情況不妙,驅馬轉身就走,漸漸地已行出百步之遙,寒冰艾希氣定神閒,搭弓在手,瞄了又瞄,一箭shè出,正中逃跑者後心,所有這一切只發生在幾十秒鐘內,這不得不讓蓋倫頭佩服不已。

解決掉追兵後,大家連忙趕往暴雪村,進到村口石橋邊,就可以看見異常慘烈的景象,滿地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路中間,一間間平房升騰著燃燒的火焰,冒出滾滾的黑煙,和周圍一片潔白肅穆的場景極不融洽。

蓋倫一行躲躲閃閃繞開躺在地上的屍體,緩慢驅馬來到村中的噴泉廣場,一堆約有五六十名祖安人正圍著中間的兩人纏鬥,只見被圍的一名軍人正被三支鐵槍刺穿前胸,活生生地被挑起,他嘴裡吐著鮮血努力掙扎著,然而一切已經無濟於事,一名祖安人軍官擲出手裡的標槍,那名軍人的前胸被貫穿出一個血窟窿。不遠處還有一名騎著野豬的女人,幾次都想回身來相救,可是圍著的十幾支長槍讓她無暇分身。

“快!大家快上,那是我妹妹,快去救她。”寒冰艾希細心一看,立即指揮著大家加入戰鬥。

開始祖安人還仰仗著人多,排成整齊的進攻隊形分兵多數逼過來,不久後發現來人遠比他們想的強大許多,五六十祖安人不一會就只剩下十幾人,這些都是寒冰shè手——艾希的功勞,只見她在人群中展轉騰挪,不停shè出支支利箭,箭箭繞過友軍身邊直取人群中敵人的要害,蠻王泰達米爾也是格外的賣力,一把雙手七星寶刀,在他的手中被舞的呼呼作響,一刀下去力重千鈞,‘刀擋刀斷、人擋人亡’。

餘下的十幾個祖安人眼見隨隊的軍官已經死亡,心生怯意,一看情況不好,轉身就往村外紛紛逃去,沒等蓋倫等眾人追上去,寒冰艾希一邊追趕著一邊不停變換著shè箭的姿勢,這些可憐的祖安兵,沒有一個僥倖逃出村口,就都倒地做了亡箭之鬼。

蓋倫轉身細看,被寒冰艾希稱為妹妹的女人,只見她騎著一頭異常高大,呲嘴獠牙的野豬,一手拿著一面盾牌,一手拿著一把甩手鏢。她生的漂亮非凡,氣質高雅,也帶著寒冰艾希一樣的軍用頭盔,肌膚雪白,身材豐滿,擁有一對健碩的胸脯,圓圓的面龐,一雙明亮的黑眼珠,紅紅的嘴唇,胖胖的下巴,只是嘴巴稍顯大了一些。

此時,她的腿上已經挨了祖安人的一槍,不停得流著血,大家趕忙把她扶下坐騎,找塊平地讓她坐下,她的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雙手捂在傷處,臉sè因為失血過多,顯得異常蒼白,不時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蓋倫和光輝公主這些陌生人。

“妹妹,這是怎麼回事?你傷的重嗎?”寒冰艾希大步跑回妹妹身邊,焦急地問道。

“哎!別提了,這些該死的祖安人,我們···”正著他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寒冰shè手——艾希趕緊為她做了簡單的包紮。

“這是你妹妹?”看著寒冰艾希異常心地包扎著傷口,蓋倫湊到她身邊關切地問。

“嗯!她就是我的二妹妹凜冬之怒——瑟莊妮。”稍停,艾希繼續道:“看來,前面的路只能讓泰達米爾送你們了,我要帶她回我的城邦去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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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麼再見!”蓋倫完再見,不知道應該用什麼禮節做告別,傻傻地愣在原地。

忙完手頭的工作,站起身的寒冰艾希先也是被蓋倫的舉動搞得愣了下,然後微笑著上前一步先擁抱住蓋倫。

兩人分開擁抱後,寒冰輕聲道:“再見,我想我們的下次見面一定不會隔的很久。”

兩人相視一笑,互相搖搖手,蠻王泰達米爾也趁機湊上前去虎抱了下寒冰艾希,眼神裡流露出不捨的,有話想,卻yù言又止。

末了,兩波人走向了兩個相反的方向,走了好遠,蠻王泰達米爾依然回頭張望著,可是遠處一行隊伍裡,他已經分不清寒冰艾希那嬌嫵媚的身形。

蓋倫看到蠻王泰達米爾所做的這些,回頭看向騎馬在自己身邊的光輝公主,光輝公主也在看向蓋倫,四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似乎這個時候,天地之間只有他們二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