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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草原之家

蓋倫一行人走出冰晶峽谷,跋涉在千溝萬壑、崎嶇不平,沿著兩邊山勢一路向下延伸的冰川帶上,風一下子變得暖和許多,心情也跟著不少舒暢,巍巍大雪山已經被甩在一行人的身後。

大家正行著,蓋倫冷不丁悠悠地問蠻族之王——泰達米爾,“你知道冰晶鳳凰——艾尼維亞的來歷嗎?”

蠻王泰達米爾停下腳步,疑惑地轉頭看著蓋倫的臉,搖搖頭,然後向蓋倫問道:“難道你知道?”

蓋倫頭,算是回答,他整理一下記憶,過上會,道:“她的來歷可不像我們想得那麼簡單,光輝公主你真的不知道她的來歷嗎?”

光輝公主也被蓋倫這一問弄的昏頭昏腦,沉默著搖了搖頭。

“關於冰晶鳳凰——艾尼維亞的傳,我是在《德瑪西亞遠古軍事史》歷史題材中,粗略的看到過一,書中,冰晶鳳凰——艾尼維亞是遠古生物,在符文星球的蠻荒時代就已經存在。”

“這麼數來,它確實已經存活有幾千歲啦!”蠻族之王——泰達米爾插話道。

蓋倫讚許的了頭,繼續道:“在瓦洛蘭大陸發生的第一次符文戰爭,它就參加過,殺人無數,善惡不分,是一個人見人怕的大魔頭。”

“啊!這麼,天井中的凍結在六稜形冰晶體中的諾克薩斯士兵,真得不是它吹出來的。”蠻族之王——泰達米爾又驚訝地插嘴道。

“天井中那被殺死的上萬諾克薩斯士兵,只是冰晶鳳凰——艾尼維亞殘暴的一個縮影,你要是看過《德瑪西亞遠古軍事史》這本書中對它的描述,你真的會慶幸我們今天還能活著走出來。”

“書上怎麼的?”

“在遠古時代的第一次符文戰爭中,有一支十字遠征軍,你知道嗎?這段歷史被廣為流傳。”蓋倫反問道。

蠻族之王——泰達米爾沒回答蓋倫的問話,只是頭。

“我們向前走著,一邊走我一邊。”蓋倫心裡著急德瑪西亞前方的戰事,催促大家道。

大家都動起腳步,側著耳朵等著蓋倫嘴裡的故事,走上幾步,蓋倫繼續道:“那支十字遠征軍,是人類一個不朽的神話,據他們為了人族能夠統治更大的疆域,由南菲特——伯勒莫勳爵帶隊組織的這十幾萬人的十字遠征軍,一路遠征到符文星球未知疆域中很遠很遠的地方,這麼大規模的遠征,這麼遠的征伐在瓦洛蘭大陸的歷史上,再也沒有發生過。這支十字遠征軍最後全死了,就死在冰晶鳳凰——艾尼維亞的手裡,我相信他們和天井中被凍結的那些諾克薩斯士兵們,一樣變成六稜形冰晶體中的雕塑,你們知道這本書的作者是誰嗎?”

蓋倫完,很有含義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光輝公主,光輝公主隔上一陣,面sè凝重,嚴肅語氣的道:“我太爺爺埃裡克奧。”

“嗯,正是光輝公主的太爺爺埃裡克奧,寫的這本遠古傳記,書中記述很多不朽生物體的由來和結果,我原先以為這只是一部虛幻,沒想到今天它的某些章節真的應驗了,這真是不可思議啦!”

大家聽完蓋倫對《德瑪西亞遠古軍事史》中關於冰晶鳳凰——艾尼維亞這一段籠統的介紹後,對這本類題材的讀物,產生了濃厚的情趣,可是蓋倫講到這裡,偏偏不再言語,皺著眉頭,只管趕路,是的!講這些故事對於蓋倫還太早,他的首要任務是趕快回到德瑪西亞與諾克薩斯交戰的前線。

從高山雪原一路向南直下,很快就進入地勢趨於平緩的丘陵草原地帶。太陽掛在湛藍的天空上,白雲絲絲縷縷地被柔和的風,在平靜的空中隨意拉伸著,清風帶過草地,使草地那織錦般的草甸上象波浪般行走著,細風摩擦著草葉引起沙沙地響動,使你不由產生於身在波濤萬傾的海面上的感覺,人在這樣的環境中待久了,自然的會產生頭暈目眩的感覺。

綠sè長絨地毯上,星星的綴著叫不出名字的紅花,它們各自競相爭奇鬥豔地開著,因為它們的生命只有幾個時,它要用這極其短暫的時間,找到最絢麗的生命過程。

身邊除了蓋倫一行,剩下唯一的生命,就是久久盤旋於空中的金雕,它時而不動、時而穿雲、時而旋轉,像似故意引起光輝公主的好奇心,然而她此時眉頭緊鎖,無暇欣賞眼前的草原美景,表哥德瑪西亞——皇子的傷情讓她心煩意亂,這對於她身旁蓋倫的心情又何嘗不是一樣呢!

蠻子望著眼前的草原美景,不由自主的感嘆道:“啊!終於到家了,綠sè充滿朝氣的幸福家園。”

蠻子到是心情開朗許多,喜sè也漸上眉梢,他的家鄉這麼得美,讓他無比自豪著,此時要不是身邊有蓋倫和光輝公主這樣的外人,他一定要高歌上一曲,來發洩下他心中的喜悅之情。

行了幾個時辰,馬隊不知不覺來到一條河旁,草原中的河真象一條潔白的哈達,它清爽乾淨不夾雜一汙垢,讓人看到就喜歡。它彎彎曲曲地流淌著,幾乎想要滋潤到草原的每一寸土地,它太輕柔了,讓人都無法覺察到它在流動。

河對面高地上,豎立著三間氈房,圍著氈房有大片的牛羊和馬匹的牲口群,它們並不各自夾雜,就象站好隊一般,絕不混入不同畜生的佇列當中。

有個頭戴氈帽藍衣黑褲騎在馬上的蠻族漢子,身邊帶著幾條各sè毛皮的獵狗,好遠望向這邊,走到近處似乎終於認出是蠻族之王——泰達米爾,使勁的向這邊搖著手,蠻王泰達米爾也隔著腳下的這座丘,臉上洋溢著快樂的表情,死勁地回搖著手臂。

蠻族漢子催動著胯下的坐騎,快速的飛奔過來,後面跟著那幾條狗子,不知是歡快還是哀怨跑得太快,‘汪汪’地叫個不停。

來到身前,那蠻族漢子沒等馬停穩,快速跳下馬匹,幾步來到蠻王泰達米爾的馬前,單膝跪地親了親他的長筒皮靴,低著頭崇敬的:“沒想到,真的是您,我們的蠻王泰達米爾首領,您的到來使得我們巴克達依一家蓬蓽生輝,祖上榮光啊!”

蠻王泰達米爾騎在馬上沒動聲sè,微笑著靜靜地等待馬下的蠻族漢子做著虔誠的禮儀,等他忙完這一陣停下來後,蠻族漢子抬眼看向蠻王泰達米爾時,蠻王泰達米爾用即高貴又威嚴語調柔聲問:“你是巴克達依部落的後人嗎?”

“是的,我尊貴的蠻王泰達米爾,我是老巴克達依-尼汗的後人。”

“你們賜封地不是離這裡很遠嗎?你們怎麼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來放牧呢?”蠻泰達米爾接著問。

“來話長,我們父輩的領地,被殘暴的祖安族人強佔了,我們只好來到這偏遠之地放牧生活,這不我們也剛來沒有幾天呢!快請您隨我一道,回到我家中去做客吧!”著,蠻族漢子流下兩行眼淚來,似乎想起旁邊還有不是他們蠻族的陌生人,他又趕緊掩飾著拭了拭眼角的眼淚。

“好了,別在哭了,巴克達依這位是德瑪西亞我們聯盟國家的將軍,他來就是為了幫助我們打敗祖安族人的,你快回家去好好準備一下,我們晚上就要在你這裡過夜,你可不能慢待遠方的貴客。”

蠻王泰達米爾完,蠻族漢子盯著蓋倫一行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向蓋倫微微一頭,騎上駿馬,頭也不回的快馬奔向對面山包上的三氈房。

等著蠻王泰達米爾帶領蓋倫一行人,慢慢悠悠地來到了氈房前時,主人帶著全家早就迎在門口,這時拉響蠻族琴那悠揚歡快的琴聲,蠻族少女向遠行的客人敬上潔白的哈代,喝一口純正甘醇的馬nǎi酒,聽一首溫婉悠長的祝酒歌,光輝公主別提有多高興,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洋溢起歡樂之情,從而忘記這一天的勞累。

蠻族漢子一一介紹著他家中的這十一口人,名字太長,蓋倫沒有真正記得住幾個。這是淳樸厚道的一家人,過的和諧美滿,讓人好不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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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主人請蓋倫等眾人進入中間最大的氈房,大家席地而坐,漂亮的紅sè羊絨地毯舒適極了,蠻族漢子吩咐家人開始準備晚上的酒食。

不一會殺好的肥羊被抬了進來,氈房中間升起冉冉燃燒的篝火,在火上架起的羊肉,被烤得‘哧哧’滴落著油脂,每個人喝著手裡碗中的nǎi茶,有有笑的聊著,似乎暫時忘記了祖安族人的入侵,忘記了瓦洛蘭發生的第三次符文戰爭。

再過些時候,肉香就充滿了整間氈房,主人不停從火中的烤全羊身上削下羊肉分給大家,蠻族姑娘也熱情的跳起蠻族舞蹈,光輝公主也蠢蠢yù動想上去試一試,在碰到蓋倫鼓勵的目光後,她終於鼓起勇氣走上去,慢慢學著和那蠻族姑娘一起載歌載舞跳了起來。

光輝公主的舞姿不象蠻族姑娘那樣粗狂,細膩中帶著奔放,豪邁間透著溫婉,這讓大家看到別樣的情懷,蓋倫也心笑面不笑的欣賞著。

酒足飯飽之後,外面的天sè漸漸地黑下來,光輝公主被那蠻族姑娘拖去河邊洗澡,氈房內的男人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著,不時喝上一口馬nǎi酒,讓人好不愜意。

等到蓋倫再次看見光輝公主的時候,她已經換上一身漂亮的蠻族衣服,穿上這身衣服,光輝公主嬌羞中帶著自然,美麗中透著大方。蓋倫想和光輝公主搭上幾句話,都因蠻族漢子的熱情斟酒而作罷。

到入睡的時間,蓋倫悻悻地看著光輝公主離開大氈房,去女xìng氈房入寢。這讓他心裡怪怪地,一種失落感慢慢彌散全身。聽著蠻族漢子那粗魯的鼾聲,蓋倫似睡非睡的進入夢鄉,在夢裡光輝公主的面容不時出現,越想忘記它,沉沉入睡去,它越是故意搗亂一樣的不時出現。

早上等到大家都已經醒來多時,蓋倫還在懶床,笑容滿面地在地鋪上睡著。

大家正商量由誰去喊醒蓋倫將軍時,光輝公主主動請纓,輕腳來到蓋倫席地而臥的床邊,用腳使勁地踢了踢蓋倫,大聲裝作生氣的叫道:“豬!幾啦!是不是該起床了!”

“哦”,被jǐng醒的蓋倫,很不情願地坐起身,低著頭不敢看光輝公主的眼睛,生怕兩人一對視,就能被她看穿自己昨晚的夢境。

“快起床吧!我們還要儘早趕路呢!”看蓋倫坐在被窩裡半天不動彈,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光輝公主俯身想拉他起來。

蓋倫一驚,忙向後縮著,急切的喊道:“我還沒穿衣服呢!快出去。”

‘嘎嘎嘎’···光輝公主壞笑著,不經意間露出漂亮潔白的死顆虎牙,樣子好看極了。

“這麼大的將軍還怕羞啊!好,我走,你快起來啊!別在睡著了。”

‘哦’,蓋倫扭過頭,應承著回答。

等到蓋倫從氈房出來,大家早就吃過早飯,但是早飯依然熱著,散發著濃香四溢的nǎi茶和酸nǎi酪的味道。

早上起來後,蓋倫處處躲著光輝公主,似乎昨天晚上做的夢,依然還沒有醒來,蓋倫多想一直做著同樣的夢,久久不願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