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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十四章 捕魚

“別啊,水怪什麼的根本不能信吧,哪有那麼多的怪物,我們都沒見過大規模的捕魚行動,帶我們開開眼唄。”宅男不依不饒的說道。

吳鋒也慫恿道:“我們就去打個醬油,到了那都聽你指揮。而且還可以把姑娘們叫上,這也沒什危險。你的機會不就來了嗎。”吳鋒用肩膀頂了頂阿力,一臉‘你懂得’的表情。

阿力有些意動,但還有些不放心:“可是,族裡的規矩也不是平白無故來的,炎季不許去雪凜湖捕魚,阿爸也不會答應的。萬一出點什麼事,就慘了。”

“說什麼呢,烏鴉嘴,那我問你,就你知道的有過水怪傷人的事情嗎。”宅男繼續糾纏。

“那倒沒有,族裡的老人也只是聽說,並沒有經歷過。”阿力想了想說道。

“那不就得了,你看你平常沒有什麼機會跟姑娘接觸吧。”

“是啊,我有時去給他送點東西,她態度都很冷淡。還叫我不要再送了。”阿力狠灌了口酒,有些傷心的道。

“然後你就沒去了?這可不是追女孩的方式啊,你臉皮要厚啊。有機會要上,沒機會創造機會也要上。對不對,說不定這次捕魚行動你們的關係就會突飛猛進。”吳鋒一副吾乃此道高手的樣子。

阿力有考慮了會,答應道:“行吧,我去找阿爸商量一下。”轉頭跑去跟風戰商量了。

吳鋒和宅男轉頭看向那邊,風戰也在和幾位長老喝酒吃肉,阿力跑過去和風戰說了句話,兩人便走到一處空曠處,低聲交流著。還時不時的指指這邊。

一會的功夫,阿力有些興奮的跑了回來,“阿爸答應了,不過他說明天要和我們一起去。”

吳鋒宅男相視一笑,不管怎樣,目的是達成了。

篝火晚會還在繼續,豪放的部族青年在對著姑娘們唱情歌,歌聲嘹亮,別有一番風味。吳鋒在這樣的氛圍下心情也是很好,有些微醺的他坐在火堆旁微微的笑著,十分愜意。

天公不作美,小姑娘蘭多多又湊了過來,這次吳鋒被抓了個正著,想跑也跑不了了。只好陪著她嬉笑打鬧。直到月上梢頭,夜色深沉。晚會才漸漸停止,眾人各回各家,睡了個美美的覺。

第二天一早,收拾停當的眾人帶著漁網、鑿子、纖杆等一大堆工具,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這回行動規模浩大,吳鋒宅男張俊逸以及我們的兩位女士都一同前來。族長風戰阿力阿光還有二十幾個青壯男子,浩浩蕩蕩的出發了。蘭多多哭嚷著要跟來,風戰被纏的緊了,也就答應了下來。

在風戰看來,雪凜湖中的水怪傳說有些荒誕,因為這個傳說導致部族炎季不能捕魚,有些過於小心了。要知道直到炎季結束,雪青稞才會成熟,經過一個寒季,餘糧已經略顯緊促。

在這階段部族雖然可以去狩獵來緩解,但是如果太頻繁的去狩獵,會影響到食物鏈,這個道理部族人們雖然不能很系統的講出來,卻是瞭解的清清楚楚。一般情況下,炎季是一週去狩獵一次,到了寒季更是延長到十天一次。

炎季禁止去雪凜湖捕魚的說法,從一百年前就已經有了,那時候的風蘭部落已經漸漸走向衰敗,部族中已經沒有了超凡階的強者坐鎮,從中上層的部落跌落出來。然而一百年過去了,族裡一直守著這個傳統,風戰有些不以為然。作為修靈巔峰的強者,風戰人雖已入中年,但心裡還有一股年輕人的幹勁與氣質,行為做事並沒有那麼老練深沉。

這次就直接沒有通知幾位長老,因為他們的結果肯定是反對,哪怕拿不出任何有效的依據來。

風戰族長這次也是想打破這個傳統,所以親自帶隊,來試試在炎季打魚。現在魚正在活躍期,捕魚的話收貨肯定不會小,比起寒季魚群的死氣沉沉要好上太多。如果能成功的話,可以很大程度上緩解部族的食物問題。

隊伍開始出發,走過被生命頑強的雜草覆蓋的雪原,來到雪凜湖上。雪凜湖的湖面無論炎寒都是結著厚厚的冰層,眾人就在湖邊暫且的停了下來。

風戰和幾位中年人商討著一些事宜,在冰層上走來走去,手裡拿著鋼鐵所制的纖子(木頭棍子一頭固定著鐵條,鐵條有手指粗細,一端呈尖銳狀,在冰面上一戳一個洞。)在冰層上亂戳。

吳鋒幾個人和阿力在一塊,見狀都不知在做什麼。阿力解釋道:“阿爸他們在根據冰層厚度和冰面上的環境來定位,找魚窩子(魚群所在的聚集地),這樣可以多些收穫。”吳鋒幾人都不由讚歎,專業的就是專業的,不得不服。

沒過多久,風戰就選中了地點,招呼眾人來開鑿冰面。青年們紛紛拿起手中的傢伙開動起來。

有的用纖子亂戳,弄碎冰面,有的用鑿子鑿開碎冰。雖然不是什麼省力的活,但是人多,青年們又壯碩。儘管冰層有將近一米的厚度,還是很快鑿出了一個直徑有五米多的冰窟窿。

隨後眾人取出大網,這張網真的是很大,如果鋪開的據估計得有兩個籃球場的大小。用極具韌性的藤蔓編成,歷經數年的使用依舊堅韌如初,網繩編造時就用辛草的汁液浸泡過,這次出行前又淋了一遍,辛辣的味道已經深入網中,能有效的防止魚兒撕咬。

網眼足有拳頭大小,網的邊緣處緊緊繫著八根纜繩,纜繩有小兒手臂粗細,大概三十米長,看著就結實異常。

風戰又指揮眾人在據冰窟窿有六七米的距離,在冰面上立下兩根轉軸,固定死。轉軸上部有一個鐵轉盤,與轉軸是一體,鐵轉盤伸出六個有一臂長的鐵棍,做眾人的發力之用。

兩個轉軸與冰窟窿成犄角之勢,將纜繩牢牢地系在轉軸上。每個轉軸旁邊配上五六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在收網時作動力來源。

一切準備妥當,大網緩緩放下水中,冰面上被纏成一圈圈的纜繩,哧溜哧溜的往下順著,青年們又搬起幾塊大石頭,讓網更快的下沉。

接下來就是魚餌了,簡單的切了一些野豬肉,就這麼撒了下去。

地球上的小青年都很認真的看著這稀奇的一幕,吳鋒向阿力問道:“這魚餌是不是簡單了一點啊?”

阿力笑道:“野豬肉油脂較多,很是合它們的口味。”

“就算是這樣,這魚餌也太大了吧。”柔弱的小女生說道。“這有的都有拳頭大小。”她也漸漸融入了部族,不在像剛開始那樣情緒低落。

阿力面對姑娘有些疑問的眼光,臉竟是有些紅了,還是宅男推了他一下,阿力才緩過神來,有些緊張的開口了:“魚都是有牙齒的,這樣更能引起它們的爭搶,可以聚集更多的魚。”

“魚是有牙的?”眾人都很詫異啊。

阿力見眾人的反應有些莫名其妙:“魚都是有牙的啊,只不過有的很小或者乾脆退化完了,很難看到罷了。”

好吧,來自地球二十一世紀的青年,被有些蠻荒的少年科普了一下常識。眾人都有些尷尬啊。

此時已經撒餌完畢,一絲絲血跡在水中散發出來,飄散了好遠。水流中飄散的血味在厚重的冰層下,在冰冷的湖水中擴散著。漆黑的水下,忽然亮起了兩點熒光,一抹巨大的黑影攪動湖水,尋味而去。

冰面上的眾人渾然不覺危險已經到來,依舊沉浸在豐收的憧憬中。

附近的魚兒在最初的試探後,一擁而上,爭搶著水中的肉末或肉塊。有的肉食魚聞著血腥味有些癲狂,直接吞了旁邊體型較小的魚,場面一片混亂。

大約二十分鍾後,風戰指揮眾人開始收網了。早在轉軸出準備著的年輕人們紛紛使出吃奶的勁來,推動著把手。轉軸緩緩地轉了起來,纜繩一圈圈的繞在轉軸上,水中的大網在纜繩的扯動中慢慢收縮,而大部分的魚都沒有反應過來,慢慢的守在了網中。

空間越來越狹小,魚兒們發現狀況不對,拼命的掙扎起來,這時候轉軸處的年輕人也是吃力起來,咬緊牙關賣著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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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網收縮到一定程度,隨著水的減少,魚兒的掙扎力度減緩了起來,很快網就拉到了冰窟窿處。

吳鋒幾人趕到控制上方纜繩的轉盤處,加一把力。伴隨著一二一二的呼喝聲,漁網被翻了個,又是幾下拉扯,整個被拉了上來。

這時候一直沒幫上什麼忙的吳鋒幾人來了興致,跑到近前檢視了起來,這一網下去,網上來的東西真是奇門八怪,一尺多長的魚比比皆是,各種各樣的魚、蝦。竟然還有一條兩米長的水蛇,按說它能從網眼裡逃出去,可能被魚裹在了中間,動彈不得被捕了上來。

出來後還想作怪,一頓亂衝,嚇得姑娘們亂叫,被阿力一刀斬斷了蛇頭。

眾人正在滿心歡喜的檢驗著收貨,打算整備整備打道回府。

風戰得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忽的發現,冰窟窿裡的水突然快速的晃動起來。

風戰臉色一凝,大喝道:“快跑回湖邊,快啊。”語氣急促,蘊含著一絲慌亂。

眾人都是一呆,然而族長的語氣讓他們意識到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出了什麼事。都轉身往岸邊跑去。

砰的一聲,冰窟窿旁邊的冰層突然傳來了悶響,在湖面上可見厚達一米的冰面竟然被撞出了巨大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