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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二十六章 談心

野豬徘徊在附近,終於下定了決心是的,四條小短腿倒騰著走了過來,一點一點的靠近熊羆,就要用鼻子拱一拱。

吳鋒費勁的拿起手中的長劍,從黑熊屍體後探出腦袋,盯著試探的野豬,愣愣的野豬見黑熊沒反應,正興奮的舔著地上的血跡,這可是熊啊,沒想到我老豬也能吃到這種東西。

開啟天賦,那渾身充滿力量的感覺又回來了,一劍深深的刺入野豬的脖頸,措不及防的野豬受如此重擊,長嘶一聲,甚至來不及看傷害來源,慌慌張張的擇路而逃,可是那一劍刺的實在是太深了,傷口處不斷的湧出鮮血,野豬逃出了吳鋒的視線。不知道到底死沒死。

這一點也不重要,吳鋒甚至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就又倒在了熊屍的旁邊,這強大生物的鮮血無疑會吸引其他動物,隨著時間的流逝會有更多的動物尋味而來,自己堅持不了那麼久。

跑吧,離著個屍體遠一點就安全一分。吳鋒左手用長劍撐地,艱難的站了起來,右肩膀上的傷勢讓吳鋒完全使不上勁。吳鋒在疼痛的作用下,行動起來很是吃力。

雖然傷勢嚴重,這依舊不是大意的時候,吳鋒咬著牙,依舊謹慎的盯著四周。

在遠離屍體一段距離後,吳鋒找到一處茂密的灌木叢,鑽了進去。他的精神時刻繃緊著,應變著突發的狀況。

沒有狂戰士在身邊,以前閒庭若步的灌木叢林,時時刻刻都有著致命的危險。吳鋒左手舞起長劍,將周身的灌木劈砍出兩米方圓的範圍,等著狂戰士的到來。

一支雪白色的蠍子從灌木叢中竄了出來,竟有著將近二十釐米的長度,一根鋒利的尾鉤倒背在身後,兩隻前鰲試探的揮舞著,向著吳鋒爬來。

一劍斬首,又一劍直接將之分成兩段。吳鋒半眯著眼睛,減少自身所耗得能量。

在這段時間中,吳鋒見識到各種各樣的生物,像什麼蠍子,螞蚱、刀螂等等,都有著強烈的攻擊**。很多的只是修靈一階。倒是有個大老鼠讓吳鋒有些手忙腳亂一番。

其中還有一個人畜無害的雪兔,可能是見吳鋒好欺負,上來撒歡是的用頭頂吳鋒,弄得吳鋒哭笑不得的,你說你一個兔子,乖乖的去吃草不好嗎,湊什麼熱鬧,只能給了它一劍。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經漸漸變暗了。吳鋒周圍已經遍佈顏色各異的汁液,已經雜七雜八的屍體。

長時間的注意力集中,吳鋒已經疲憊不堪了,身上的疼痛已經漸漸麻木了起來,眼皮沉重的彷彿抬不起來。

現在明智的選擇是再換一個地方,這樣可以減少被屍體引來的小獸,吳鋒卻已經沒有了力氣。吳鋒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抱著一絲莫名的希望。

一條雪花蛇在灌木叢中隱藏著,嘶嘶的吐著信子,眼神陰冷的盯著吳鋒,終於某一刻,蛇尾彈跳而出,似一條筆直的箭。吳鋒正要開啟天賦回擊。

卻聞一道破風聲響起,一個長柄斧子翻轉著劈在了雪花蛇身上,一截蛇頭在地面上翻轉跳躍好幾下,才沒了動靜。

吳鋒見到那柄斧子,好想見到了親人,疲憊的精神再也堅持不住,嘴角咧了咧,身子就栽倒在了地上。

昏迷中的吳鋒很難受,傷口的疼痛在恍惚中也能感受的到。加上感冒的症狀,讓他難受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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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鋒在昏迷中也在不斷地呻吟,二十一世紀的青年哪裡受到過這種痛苦,沒哭已經很難得了。

吳鋒是被烤肉的香氣勾醒的,他坐起身來,牽動傷口又是一聲痛苦的呻吟。

狂戰士鄙視道:“這麼點小傷,就哎呦哎呦的叫個不停,有沒有男人的樣子。”

吳鋒齜牙咧嘴的回答道:“叫也是疼,不叫也是疼。我叫出來,至少我的心裡的疼痛能減輕一點,這麼卑微的要求你還不同意了?”一邊從烤架上拿下一個烤熊掌,看著那略顯糟糕的賣相,猶豫著一口咬下。

擦,怎麼這麼好吃。

熊掌在奧拉夫粗俗的烤肉水準下竟然也是酥脆可口、香氣宜人。一口下去就滿嘴生香、口齒生津、肥而不膩、外焦裡嫩.....

好吧,以上都是放屁。這食材好坑定是一方面,但要說有多麼可口,純屬扯淡,最重要的是......這次烤肉竟然有鹽。吳鋒差點哭了,闊別半個月的鹽,嗚嗚嗚。

吳鋒一臉興奮的道:“前輩,哪來的鹽啊。”

奧拉夫也拿起一個熊掌吃了起來,不緊不慢的說道:“從石頭上颳得,可能以前這裡是鹹水湖,地質變換,露了出來。”

吳鋒答應一聲,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吃著,也不怕把舌頭給咬掉了。

狂戰士也吃了兩口,猶豫著說道:“今天的事....”

吳鋒手一揮:“沒事,您不用道歉,我理解。”

狂戰士頓了一下,有些蕭索的說道:“你真的理解嗎?”

吳鋒停下了吃肉的動作,抓了抓腦袋:“要說理解,其實我還是有一些疑問的。哈哈。”吳鋒偷偷觀看奧拉夫的表情,見他沒什麼反應,才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您為什麼會帶上我,以前輩您的境界,認不認得路應該沒什麼影響,帶上我這麼個累贅反而會拖您的後腿。”

狂戰士看著呢滋吧滋吧跳動著的火焰,眼神有些迷離。半晌才開口:“燒殺搶掠,我都做過。從洛克法最底層陰暗的臭水溝裡,我活了下來,成功進入了野蠻劊子手的行列。”

“走到那一步,我獲得了我想要的、衣食無憂的生活,也獲得了曾經我夢寐以求的尊嚴,那建立在人們對我恐懼上的尊嚴。因為生存,以及衍生出來的各種鬥爭,我以及我的同伴們揮起手中的屠刀,手起刀落。看著那無辜的人們一個個倒在了血泊中,我也曾迷茫過,也曾對自己的行為產生過懷疑。”狂戰士的臉上有著自嘲,以及深層次的痛苦。

“但我只是個洛克法的小戰士,在那個陰暗的大環境下,我又能做些什麼呢?我只能更加賣力的融入他們,從受害者的身份變成了施害者。我投入的吹噓著,說著那些殘忍,卻在同伴看起來榮耀的事情。比其他人更賣力的做著那些事情,以此來得到同伴們的認同”

“直到那個與現在一樣的夜晚,我們在血泊中飲酒作樂,他們對我這個臭水溝出來的人有了厭煩,我受不過激,前去挑戰冰霜之蛇。”

“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我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反而感覺‘這樣死了也挺好’。”狂戰士臉上帶著回憶,緩聲說道。

“然而我沒有死,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幫助我戰勝了冰霜之蛇,那股力量在影響我的思緒,轟轟烈烈的死去放佛成了我的執念,我掙不脫,放不下。這樣的我就像一個神經病,就像你以及大多數人所想的一樣。”狂戰士看了吳鋒一眼,吳鋒有些尷尬,摸著腦袋哈哈笑著做若無其事狀。

“我在遇到你之前,在弗雷爾卓德的大地上行走半個月,感受到的只有孤寂,人們冷漠的看著我,好像在看著一具行屍走肉,整整半個月我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人跟我說過一句話。人是群居動物,脫離群體會讓我們否定自己的意義。

“我依舊會時不時的發狂,去戰鬥,去殺戮。只有在那時,我感覺才是真正的活著。這種狀態是變態的不是嗎?這是病,然而我卻治不好。”奧拉夫臉上有著落寞。他盯著吳鋒,臉上好像有了一抹微笑。“知道我遇見了你,你上前與我搭話,並忽悠我幫你們解圍。”

吳鋒忽然很蛋疼,原來人家不是傻,是有著更深層次的套路,這不帶著吳鋒私奔了嗎。吳鋒心裡吶喊著“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那股力量將一個修靈三階的我拔到超凡四階,也給我帶來了不可磨滅的思想上的變化。我會時不時的發狂,當我有意識與那侵蝕我靈魂的力量對抗時,更會引起更深層次的狂亂。”

“或許死去對我、對別人都是一件好事情。”吳鋒只是默默的聽著,說不出話來。“但是在我的最後一戰來臨時,我希望有一個知道我過往的、能理解我的人來見證。你可以是那個人嗎?”狂戰士盯著吳鋒,那雙粗狂的眼睛中竟有一絲希冀。

吳鋒看著奧拉夫的表情,很想告訴他,他不會死,會成為凜冬之怒的手下。可是吳鋒也不敢保證自己所知道的真實性。

他只能點點頭,堅定地回答道:“我會陪你走下去,見證你的榮耀。”開玩樂啊,我要是不答應,你雖不見的會殺我,但也不會送我回去吧,就憑我這重傷之軀,我自己也回不去啊。還是乖乖跟著你吧。雖說我也有點被你感動了,但我會承認才怪。

狂戰士很高興,從旁邊拿起一個圓球狀的物體,在衣服上蹭了蹭,向吳鋒拋了過來,“把它吃了。”

吳鋒用左手接住,納悶的說道:“這什麼玩意啊。”用鼻子聞了聞,有一股莫名的腥味。

“蛇膽,這可是好東西,對你的傷很有好處。”

“能不能烤熟了再吃啊。”吳鋒仗著一番談心,關係再進一步,討價還價的說道。

“還烤熟了,烤熟了還有屁的作用,你給我吃了吧你。”奧拉夫開始玩硬的,一揮手,蛇膽就進了吳鋒的胃。

“額...嗚,真尼瑪難吃啊,燥死我了。我要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