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渺立刻點頭，好不容易有人過來問，一定要努力推銷，“能用六個月，完成度也很高，保證耐用。”
第一句話出口後，接下來就簡單了，她回想起了以前聽過很多遍的廣告詞，脫口而出，“新攤開張，一枚只賣七百塊，買到就是賺到，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
“……”聽她這麼順溜地說出一串，王婭茜無語了，剛剛還表現得不敢喊的樣子，沒想到這麼厲害，虧她能想出這些話來。
見少年似乎沒什麼反應，陳渺還想著說點什麼努力一下，結果對方就開口了：“來三枚。”
三枚？
“好的，謝謝惠顧。”陳渺手腳麻利地裝好了三枚零件遞給他。
少年沒說什麼，付了錢接過零件就走了。
看著少了三枚零件的攤位，陳渺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喂，王婭茜，他不會是你找來的託吧？”
沒怎麼問就買了三枚，就算是陳皓那種有七萬存款的人應該也不會這麼亂來，怎麼說也得先買一枚回去試試。
王婭茜白了她一眼：“我會做這麼無聊的事嗎？再說了，賣不出我也沒虧，正好可以讓你設計配件，幹嘛找什麼託。”
“也是。”反正她們的零件沒有問題，買了肯定不會後悔的。
後來就沒那麼順利了，只賣出了一枚，來買的還是位制甲班的學生，這位就沒剛剛那位少年那麼爽快了，跟她們討價還價好久，還想砍個一百元下來，但陳渺和王婭茜態度堅定，對方又擋不住好奇心，只好以原價買走了。
雖然一下午只賣出了四枚，但陳渺已經很知足了，要比想象中的好，算是一個不錯的開頭吧。
“沒想到比想象中的難賣這麼多。”王婭茜嘆了口氣，似乎有點失望，但很快又振作了起來，“怎麼說也是賺到錢了，我們去吃一頓？”
她說的吃一頓，就是去雜貨店那邊吃烤肉串，今天負責烤肉的是護目鏡。
三個人覺得以後可能會長期合作，就互報了姓名。
這位護目鏡叫駱玹，比他們大兩歲，是畢業班的學生，週末就到這邊來幫忙。
“畢業班的學生都像你這麼空嗎？還幫忙烤肉？”王婭茜關心地看向駱玹，充滿誠意地說道，“要不換老闆來吧，你還是多複習複習，爭取考個好成績。”
駱玹笑了：“今天舅舅有事外出了。”
王婭茜頓時糾結了，但還是抵擋不住烤肉串的誘惑：“好吧，那就來兩串！”說完她就找了個空座位坐了下來。
陳渺也想跟著離開，就聽駱玹說道：“你朋友似乎不太放心我的手藝。”他熟練地將肉串放到架子上，“那兩位前輩還在繼續指點你嗎？”
聽他再一次提起青蔓他們，又想到他目前的情況，陳渺覺得他可能是想讓青蔓幫忙。
“沒有，他們離開了。”
“難怪……”說完這兩個字，駱玹就沒再開口。
看他嫻熟的樣子，陳渺覺得烤出來的成品肯定不會差，到時候王婭茜說不定還吃不夠：“我再加六串。”上次是她請客，這次換她來。
“好，不過另外六串可能得稍等一會。”駱玹看了一眼螢幕上的點單資訊，“剛剛有人點了十串。”
“好的。”
陳渺走到王婭茜對面坐著，看見她正在拿著材料組裝零件，但是裝好了又馬上拆開了。
“你在幹什麼？”
王婭茜沒有抬頭：“練習。”
“其實我有個疑問。”見她這麼認真，陳渺先前的疑惑又出來了，“為什麼你會選擇我們那所學校，我看你對制甲更感興趣啊。”
王婭茜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臉嚴肅：“嗯……這裡面有個很複雜的理由，以後再跟你說吧。”
聊了一會，駱玹把烤肉串送過來了。
王婭茜給了陳渺一串，咬下一口後，不由得一愣，立刻想再追加幾串，得知陳渺早就加了六串後，直誇她有先見之明，並且很真誠地建議了一句：“這位學長，我覺得你可以轉學廚師。”
“……”陳渺發現她這位學霸同桌不僅自戀，臉皮也挺厚的，剛剛還懷疑人家的手藝，這會連學長都叫上了。
不過駱玹只是笑了笑，沒有回應，轉身繼續去忙了。
陳渺拿起肉串嘗了嘗，的確不錯，甚至要比老闆的手藝還要好一點，明明用的是相同的材料，沒想到經過不同人的手居然能夠呈現出如此不同的味道。
吃了幾口，她想起了野餐的事：“明天我大概不能來了，我們家出去野餐。”
“好吧，玩得開心點，反正也不急。”王婭茜往肉串上不停地抹著辣醬，“可惜我們的零件短時間內沒法看出效果，不然肯定馬上就有回頭客。”
“是啊，起碼六個月呢。”但是如果用著穩定，對方說不定也會回來買，總之下週再看看吧，要是他能帶著朋友來買那就更好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交易巷那邊已經沒什麼人在了，雜貨店這邊也空閒了下來。
看見駱玹拿著那些零件和護目鏡要回店裡，陳渺忍不住問道：“駱玹，你那個護目鏡能借我看看嗎？”自從開始學符文後，現在她只要一接觸到陌生的符文就特別想看看。
“可以。”駱玹說著就把護目鏡遞給了她。
“謝謝。”陳渺接過來，護目鏡要比想象中的稍微輕一些，她看了一眼上面附加的符文，很模糊，就像Q仔身上的符文一樣，完全看不見。畫這個符文的人實力肯定不低，不過上面沒有公司和符文師的簽名，所以也不知道是誰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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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集中精神感覺了一番，發現這個符文帶給她一種很犀利的感覺，像是要劃破什麼掙扎著衝出來似的。
研究了一會，陳渺把護目鏡還給了駱玹：“這是什麼符文？”
“不清楚，是偶然遇到的一位符文師畫的。”駱玹說道，“沒留下聯繫方式，現在我也找不到了。”
原來是特意給他畫的，難怪沒看到簽名。
“陳渺，走沒。”王婭茜起身伸了個懶腰，“對了，學長，來交換下通訊號吧，新材料到了跟我說一聲。”
“好。”
交換好了通訊號，兩人朝著公交站走去。
走了一會，王婭茜頓時糾結了：“糟了，忘記問他是哪個‘uan’了，陳渺，你記下了嗎？是哪個？”
陳渺訕笑了下：“我也不知道，隨便寫了個，下次再問吧。”
她的確不知道該怎麼寫，剛剛記下通訊號後，順手就備註了個“護目鏡”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