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石？”王婭茜卻搖頭，“這事我就不清楚了，只聽說她在修煉。”
“那我還是找個機會直接問她好了。”說不定會和她身上的靈氣有關，如果解決了靈氣問題，那她的難題也就解決了。
等到了放學，陳渺先給陳皓髮了個訊息，讓他自己先回去，然後來到了圖書館。
餘清澈就站在圖書館門口等她，一動不動，像尊雕像似的，看起來似乎還有點不安，直到看見陳渺，臉色才緩和了幾分。
陳渺問：“你怎麼不先進去？”
餘清澈尷尬地答道：“我怕一時半會碰不到。”
兩個人一起走進了圖書館，這會大部分人都去吃晚飯了，裡面幾乎沒有人，她們到了閱讀區，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
把紙和筆拿出來後，餘清澈鬱悶地說道：“你之前說均勻注入靈氣，其實我一直都是這麼畫的，但靈氣沒有那麼聽話，總是亂竄，一不小心就多了。”
“這樣啊……”下午陳渺就試著想過解決方法，“要不你試著把靈氣想象成水，跟著筆慢慢地均勻地倒在紙上試試？”
雖然這麼形容，但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因為她本人只是將符文整體所需的靈氣量透過筆注入到紙面上而已，並非是均勻的，可惜她這種辦法，餘清澈沒法學。
“我試試。”餘清澈快速畫了一遍，最後嘆了口氣，“沒用，還是一樣。”
在一旁認真看她畫完，陳渺說道：“我覺得你最大的問題就是身邊這些不聽話的靈氣，要不你先試試把身上的靈氣吸收了？”
餘清澈蹙眉：“這不行。”
“不行是什麼意思？你沒辦法吸收這些靈氣嗎？”
“可以，但是短時間內不行，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聽她這麼說，陳渺頓時鬱悶了，既然餘清澈能修煉到這個境界，這點靈氣最多一週時間肯定可以吸收完，怎麼會不行呢？
考慮到對方可能有自己的難處，她想了想：“剛剛的符文，你再畫兩次給我看看吧。”
“好。”餘清澈點頭，又快速地畫了兩遍。
“可以了。”看她畫完，陳渺說道，“如果沒辦法吸收或控制，那乾脆把它們也考慮進來。”
“考慮進來？”
“對，剛剛我觀察過了，雖然每次混入都有點不一樣，但大致還是一個範圍內的。”陳渺指著餘清澈剛剛畫的銳化，“比如你剛剛畫的銳化符文，你周身的靈氣會混入百分之九或十三，所以你每次畫的時候，減少百分之十左右的靈氣就行了。”
這話聽得餘清澈一臉驚呆：“好厲害……你居然可以感覺得這麼精確。”她皺了皺眉，“但你就算這麼告訴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減少百分之十，太抽象了，你要是告訴我每一筆需要減少多少，我估計還有點把握。”
“……也是。”
大多數符文師都不會特意去計算整體的量，而是嚴格的根據符文的筆畫去注入靈氣。只要筆畫沒錯，那麼靈氣的量就不會超出有效範圍，靈氣也能根據符文特殊的排列形式轉變成相應的符文效果。
而她和陳君樺都是在把符文畫出之前，就已經計算好靈氣總量，以及轉變好靈氣。
對於繪符天賦好的人來說，上面那種方式學起來最方便，也不容易失敗。
不過他們在畫的時候絕對不能出錯，否則符文的效果可能會打折，或者變得不一樣，甚至徹底失效。據說如果繪符者本身就抱著懷疑的態度，不管畫得怎麼樣，符文必然失效，所以沒有繪符天賦的人都不會選擇學符文，只要畫得不好，自己就先覺得不行了。
如果餘清澈周身沒有混雜著這麼多靈氣，那就不會有現在這個問題，這些靈氣會在她畫符文的時候打亂她，讓她沒辦法準確地注入靈氣。
看來只能用最麻煩的方法了，如果這個方法也不管用，那她也沒轍了。
“那這樣，你把符文分成十個部分，每個部分都一筆畫完，然後在每一筆注入的靈氣試著減少十分之一。”剛剛餘清澈自己也說了，她沒辦法控制整體的靈氣量，如果換成每筆倒是可以試試。
這些符文的筆畫稀奇古怪，不僅有粗細變化，有的地方還有弧度什麼的各種詭異的圖案，要把那十分之一的靈氣平分到每一處的確不容易，換她也不能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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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有十筆那就簡單多了，不過這種辦法也就只有餘清澈這種繪畫天賦極高的人才能試，上次陳渺在公園甚至看到她一筆畫完了整個符文，一點都沒出錯。
“我試試。”餘清澈先是拿起剛剛畫的符文觀察了下，顯然是在想怎麼分，隨後提筆試著畫了一下，很快畫完了銳化符文。
雖然成功畫了下來，但第一次還是失敗了，不小心減少過多，導致符文整體靈氣不足，不過她似乎找到了點技巧，連忙又提筆試了起來。
每次看她繪符，陳渺就覺得是一種享受，畫得實在是太好了，動作幹淨利落，原本看起來醜不拉幾的符文都順眼了不少。
試了七八次後，餘清澈總算把整體減少的量成功控制在了十至十一。
“成功了！”她連線畫了三次，每次都成功後，這才露出了笑容，“陳渺，謝謝你啊！”
“不客氣。”陳渺笑了，“能幫忙就好，這種辦法也就只能在這次先用著，你最好還是想辦法把周身的靈氣處理了，不然以後都要這麼畫符文也麻煩。”
餘清澈點點頭：“你說得對，等考完我就專心修煉，爭取早點解決這些靈氣。”
陳渺：“……”
大部分人都想得到的靈氣，到她這裡就變成麻煩似的的需要“解決”了，如果被那些人聽到不知會作何感想。
“輪到你了，你畫給我看看。”
“嗯。”陳渺點頭，提筆開始畫了起來。
等她畫完後，餘清澈盯著符文認真看了一會：“比以前進步多了，以前你畫得很僵硬。”
“那就好。”看樣子Q仔的幫助還是挺大的，等這週末就帶它去公園逛逛吧。
“不過還是有點問題。”餘清澈想了一會，卻不知道該怎麼說，陳渺畫的每一處問題都不大，卻都有點不對，“要不你把自己覺得沒把握的符文畫給我，我幫你標出需要改進的地方。”
這倒是不錯的辦法，效率也會提高不少。
陳渺急忙點頭：“那我可以把三十六種符文都畫一遍給你嗎？”
餘清澈：“……可以。”
這是都沒把握的意思嗎？她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去考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