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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宋:揚帆起航 第二十一章 小偷

那是一個長得很普通的人,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材較瘦,穿著淺色的亞麻短袖和棕褐色的短褲,腳上是一雙涼鞋。

我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他。

我們剛到店裡來的時候,他就坐在涼棚下,將短袖撩到胸部乘涼,露出曬得有些黑的腹部。他面前放著一盤花生,看樣子是在等老闆上菜。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證實了這一點。

那時他坐在我們桌子對面。透過齊明理和王林,我和他對視一眼,並沒有什麼感覺。

在牛飛宇和老闆發生爭吵的時候,那人抬起頭,一副看笑話的樣子。見我們阻止了兩人進一步衝突,他還有些遺憾的表情,著實惹人厭惡。

隨後就是我在上一章中記敘的,牛飛宇塞了錢給女孩,揭過那次不快。

在喝下綠豆湯的時候,我無意中和那人對視了一瞬。潛意識裡,我覺得那人表情有異,面部肌肉有些不正常的緊繃。

隨後我對他上了心,一直用餘光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那人喝茶的頻率比之前上升了一些。如果不是特意去關注他,或許我只會覺得他有些口渴。但正如我們大多數人一樣,一旦處於緊張狀態中,我們就會下意識地做一些事情來緩解壓力。

有的人可能會整理頭髮,有的人會左顧右盼,自然也有人會選擇不斷地喝水。

在我們五人涼快下來,開始吹水的時候,那人終於忍不住叫了一聲:“老闆,快點上菜,再不上菜就不要了。”

老闆從屋子裡答應一聲。

一個夥計端著托盤快步走出,將托盤上的菜放到那人面前,嘴上不住地道歉。

那人皺著眉頭看了夥計一眼,眼睛飛快地瞥了一下我們,揮揮手讓夥計退下,自己抓起筷子開始吃菜,但依然小心地注意著我們。

我注意到那人一邊夾菜,一邊用左手將旁邊椅子上的一個小包放到自己椅子後面,明顯是要減少我們注意到那個包的機率。

這時身邊的牛飛宇碰了我一下。我和他對視一眼,又回過頭繼續笑著乘湯,並沒有什麼不同。

我一邊說笑一邊起身:“各位,今天不能喝酒,我們拿綠豆湯幹個杯吧。”

其餘四人便站起來,齊明理張口瞎說一段祝酒詞,伸手率先碰碗。

我記得真切,那時我手腕抖了抖,將一些湯水淋到桌子上,流下的方向正對著那人。

其餘三人臉色不變,嘻嘻哈哈地笑了一番,喝完就坐下來繼續閒聊。

只有牛飛宇臉色一黑,又拍起桌子大叫:“老闆,你他媽怎麼就放這麼一點鹽,老子一出汗嘴裡淡出鳥來了!”

在被第二次挑釁之後,老闆的聲音也暴了起來:“你他媽不想喝直說,上門了找打了是不?”

見老闆沒有出面,牛飛宇一邊罵一邊站起來,大步往店裡走去,一副要上門打人的架勢。

我們四人連忙起來勸架,跟在他後面想攔住他,卻又被他帶倒的椅子擋住,沒跟上。

那人還沒明白過來,有些呆呆地看著我們,手裡還抓著筷子。

到牛飛宇走到店門前時,老闆也握著一根棍子走出來,黑著臉頂著牛飛宇,好似一頭擇人而噬的老虎。

牛飛宇對他笑了笑,忽然轉身,張開雙臂直撲那人。我們四人也從另一個方向包圍上去,立刻將他按到在地上。

老闆愣著看著我們,說了句:“你們幹什麼?”

齊明理起身給老闆看了他的證件,讓夥計去通知警察。我們四人則將那人用腰帶捆好,伸手抓過他的小包,將裡面的東西倒在桌子上。

包裡面是一把匕首,一些雜物,一個女士皮夾,還有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王林拿起那個皮夾,開啟以後,從皮夾中拿出一張卡片,朝我們揮了揮:“來自一位居住在常青東路的女士的皮夾,卻出現在他的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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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頭和那人對視,露出一口白牙:“老兄,解釋一下?”

那人嘴唇動了動,正要說話,王林就一把將手伸進那人的短褲口袋,從裡面摸出一個小玩意兒。

“小偷專用的卡片刀,很鋒利,一下就能切開普通衣服。”

他將一個短小的刀片從那東西裡彈出來,朝我們示範一下,果然一下子就割開了那人的衣袖。

那人放棄掙扎,坐在椅子上不動彈。

我伸手拿起那封信,問他:“這也是你偷來的?”

那人抬頭看了我一眼,回答:“當然不是,軍爺。”

我等了十多秒,見那人沒有繼續回答的意思,嘆了口氣道:“都現在了還不合作,這可不是明智之舉。”

然後一拳砸在他的腹部,看著他痛苦地彎著腰,卻被捆緊的腰帶束縛著無法掙扎。

齊明理抓著他的頭髮把他提起:“現在可以說了吧,你這個賊。”

那人吐了一口唾沫,盡力蜷縮著身子,以減緩遭到重擊的痛苦:“那是一位紳士給我的,讓我帶去檳榔路南端的一家書刊亭,可以給我三十塊。”

我挑了挑眉毛:“那人長什麼樣子,有沒有告訴你裡面寫了什麼?”

“那個紳士一米六左右,很瘦,很黑,比我黑很多,說話口音怪怪的。他沒有告訴我信上寫了什麼,我也沒多問。”

“讓你什麼時候送到?”

“他是三天前給我的,讓我今天傍晚前送到。”

“這個皮夾哪來的?”

“我去送信的時候,看到一個女士在等馬車,就順便偷了她的皮夾。”

我點點頭。

另外四人也沒什麼想問的,就回到座位上,招呼老闆繼續上菜,一邊吃一邊等警察過來。

警察到來是半個小時後的事了。

一胖一瘦兩個警察,看著有點像小說中常有的哼哈二將。他們頂著中午的太陽趕過來,早已熱出一身汗。

胖警察一邊抹著汗一邊走進來,抓過一張椅子坐下,不住地喘著氣。他拿著警棍對著那人,破口大罵:“又是你他娘的賊,被抓好幾次了吧,

看老子這次不打斷你的腿。”

看來是個簡在警察心的慣犯了。

齊明理笑著給兩個警察遞上綠豆湯,簡要地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那胖警察道謝一番,將贓物收拾好,給那人戴上手銬,和瘦警察一起將他帶走。

我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心想這北方省的警察效率有點高啊,五分鐘不到就把小偷帶走了,跟取快遞一樣。

牛飛宇叫了一聲,我們這才發現那封信還放在桌子上,可能是離那個包太遠了,胖警察以為不是包裡的東西。

齊明理撓撓頭,試探性地問:“要不我們把它送去給警察?”

我們四人看著陽光普照下的街道,一起低下頭保持沉默。

齊明理嘆了口氣,感覺自己說了句傻話,也坐下來繼續吃飯。

待到杯盤狼藉之後,牛飛宇打了個飽嗝,伸手拿起那封信搖了搖:“要不我們把它拆開看看?”

齊明理搖頭,覺得這樣不好,有悖道德。

我總覺得這封信有些奇怪,為什麼要被以這樣奇特的方式送出去,什麼資訊都不寫,便支援把它拆開。

王林和陳才美覺得無聊,就也想著把它拆開看看,大不了之後我們把它送到地方去。要是信主問起來,還能說是為了找到小偷的證據而拆開的。

齊明理聳聳肩,示意我拆開去。

這封信在之後被命名為“3·16”信件,現在被儲存在北方省博物館裡。

那時我拆開信封,從裡面取出兩張釘在一起的信紙。上面沒有字,卻寫滿了數字。

傳閱一週,陳才美奇道:“這什麼鬼,是小孩子的玩笑嗎?”

王林搖頭:“怎麼可能。哪個小孩會花30塊錢去寄這樣一封信。”

“而且那個男人找的是一個小偷,而不是一個體面的人,這一點也要注意。”齊明理補充道,“那個人會不會不想見光?”

我拾起信紙,再一次看了一遍。

所有的數字以三個為一組,用括號括起來。起初我覺得是一組座標,因為數字有大有小,從三位數到個位數不等。但之後我想了想,這樣多的座標應該是無法在一個座標系裡畫出來的,便覺得不可能。

齊明理忽然提出一個可能,大意是這封信上的數字會不會是一種加密方式。

他拿著信給我們講到:“你們看,這些數字,每組數的第二個數和第三個數都是個位數或兩位數,而第一個數卻只有個位數。如果這些數字是密碼的話,我有一個設想,它們都對應著一本書上的字。”

我們幾人都坐直了身子。如果這些數字都是這樣的密碼的話,這封信的內容就有些特別了。

這樣的加密方式在軍隊中被廣泛使用,被大量應用於加密高階機密,原因就是這種密碼幾乎不可能被破解。如果不繳獲到相對應的文字的話,即使敵人截獲到一百次密信,也不可能得出我們想加密的意思。

“那麼問題來了,加密者大費周章,又用了這種古怪的方式送信,他到底想傳達什麼?”齊明理壓低聲音說。

“還有一個問題,解密文字,到底是什麼?”我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