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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宋:揚帆起航 第二十八章 鎮壓(2)

特查死了。

死因是被一發13毫米口徑的鉛彈,在一米外射出後擊穿了心臟。這是外在的死因。

至於內在的,恐怕要歸咎於特查認為國防軍會按照相關法律去對待他,不可能會在沒有相關證據的情況下動手。

他錯的很離譜。如果他對澳宋共和國的相關法律思想有進一步的研究的話,他就會清楚無誤地知道,澳宋法律保護的目標是澳宋國民,而不是沒有入籍的南洋人。

所以他被處決了,死得有點不值。像他這樣稱得上“優秀”的南洋工人領導,如果沒有因為製造炸藥而被槍決的話,在無限的階級鬥爭中,他定然可以做出更大的貢獻——如果他能健康地在高強度的勞動中生存下去的話。

據劊子手說,特查死得很安詳,因為他準確地擊碎了目標的心臟,目標應該不會感到多少痛苦。

不過特查死得早,也有死得早的好處。至少他不用目睹自己的南洋同胞被殘暴的澳宋陸軍全部殺害,即使他在被步槍對準胸膛時就有了這個預想。

換裝了線膛槍的軍隊在這次廠房攻防戰中表現非常出色。受過訓練的士兵在一百米外分散射擊,旋轉著飛出槍膛的子彈準確地將從視窗露出身子的南洋工人打死,而他們使用的滑膛槍在一百米的距離上完全沒有“命中率”這種概念,尤其是射擊分散開的目標。

在對射了十分鐘後,廠房內的南洋人已經沒有勇氣繼續將自己暴露在澳宋士兵的視野內。

幾門步兵炮被炮兵們拖上來,遠遠地轟開緊閉著的廠房大門。幾乎立刻,失去控制地南洋人就大吼著從倒塌的大門處衝了出來,被一排一排地射倒在接近澳宋人的路上。

隨後便是冷酷無情的屠殺。

在3月17日上午的收網中,特查所在的化肥工廠只是一個開端。

士兵們在工廠內發現了大量被囤積的硝肥,並且在一些“看上去不應該出現在化肥倉庫內的”機器上找到了炸藥的痕跡。

有了相關證據後,整個厲門市的駐軍和警察都被動員起來,在全市範圍內大規模抓捕南洋恐怖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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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抓捕進行得很順利,因為策劃製造、運輸、儲存炸藥的人,在幾個月前就被安全局逮捕並誘服了。

軍警幾乎是拿著地圖一個一個地點地抓人,潛伏在城市內的南洋組織成員被一網打盡。同樣的,早已對南洋人成立的工會和其他與工廠主和資本家做對抗的組織感到不滿的工廠主,也在這次抓捕中興風作浪,將許多與此事無關的南洋工會領導人的名字也報給軍警,將其一起抓走。

梧華似乎對我非常信任。他在中午醒來後就待在病房裡,坐在病床上看完了屬下提交的初步報告,並撰寫了一份總結寄往長安。

那時的我就有預感這封總結將會在全國範圍內引發一場風暴。

後來的一切也證明了我的猜測。

資本家們早就對南洋人的工人組織感到非常不滿了。覺醒了階級自覺的資本家們是不會容忍一群,即使只靠著階級本能也給工廠造成很大困擾的南洋工人。這場由極端民族主義者引起的清洗狂潮就是資本家趁機摧毀南洋工會的最好機會——資本家們總是能在任何時候把握住對自己有利的機會。

作為摟草打兔子,紀委和警察們也順便拜訪了孫亮局長的岳父,現任的厲門市長管少偉。

當穿著棕色制服的紀委成員剛踏入管少偉的前花園時,一聲槍響就傳入了大家的耳中。

臉色蒼白的孫亮抬起頭,看向別墅二樓的窗戶。

那扇漂亮的落地窗被打碎一個破洞,紅色的液體飛濺在上面。

他的雙手有些顫抖,但立刻又被他強行控制住一動不動。他有些謹慎地悄悄觀察一下四周,見紀委的同志依然平靜地走向別墅,不由地松了一口氣,隨即又不寒而慄起來。

不出其然的,紀委同志和警察們在那扇被打破的落地窗所在的房間,發現了管少偉的屍體。

他在看到紀委成員走進花園後,便毫不猶豫地將一支手槍塞進嘴裡,扣動扳機。子彈從口腔射入,擊穿大腦後掀開頭蓋骨飛出,擊碎了後方的落地窗。屍體倒在辦公桌後面,壓倒了一張抱著小牛皮的椅子。桌子上放著昂貴的黃金鋼筆,上面的銘文表明這是一支“1600百年紀念

版”英雄鋼筆。

在紀委同志將這支鋼筆放進牛皮紙袋子時,孫亮強撐著自己才沒讓他軟倒在地。

嗯,那支鋼筆就是孫亮親自購買,送給自己岳父的50歲生日禮物。

“畏罪自殺。”紀委同志很淡定地記錄,隨後開始翻箱倒櫃。

珠寶、金銀條、地契和各類債券...光是要運走相關的貴金屬,就需要兩個人一起抬著。

“你做得很好,孫局長。”一同前往的淺海對孫亮說,話語中著重強調了“局長”二字。

孫亮想擠出笑容,卻發現自己的面部肌肉像失靈了一樣毫無反應。他清楚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及時丟擲自己的妻子和岳父,換取自己還能繼續當局長,不用被流放到荒蕪的殖民地度過一生。

當天下午,剛當上市長的原副市長在市政廳舉行新聞發佈會,向媒體公開了本次反恐行動的來龍去脈。

作為案件的“發現者”和主要參與者,我被邀請出席了這次發佈會,以一位見義勇為、見義智為的正義海軍軍官身份,對一些熱情得有些過分的記者發表了簡短的講話。

會上有些記者違反了相關規定,向我提問。

我很為難,因為之前沒有設定提問環節。再加上記者的提問明顯具有誘導性,三句話不離“南洋人”“宋人”“種族”這樣的敏感詞彙。說實話,在知道這次事件到底會被元老院如何定性之前,我真的不想回答一個字。

所幸梧華及時幫我解圍,自己擋在我前面發表了一長串在任何場合都通用的政府辭令,吧啦吧啦把記者們都擋了回去。

事後他跟我說,面對記者提出的、自己不想回答的問題時,只要把一些絕對不會出錯的外交句子被一遍就好了。“記者問你怎麼怎麼看,你說今天天氣真好都沒錯。”

傍晚還有一場晚宴,由市政府舉辦,各個資本家聯合出資,宴請駐軍領導和警方高層,以此表達對他們保護了全市市民生命財產安全的感謝。

由於還有傷在身,兼之我對這樣的分贓大會有一種噁心的感覺,因此藉故沒有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