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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巨牙的新道路與巫醫們的設想

距離巨牙開始這新階段的試驗性修行,約莫已經過去了數個月左右;

在生命力場熔爐·培養艙靜修模式·電流供應的加持中,他在剔除了‘磁場模擬’的情況下、如果保持不眠不休的修行狀態,那便可以獲得每年0.015克的細胞增量;

而當加入了磁場對生命力場的模擬能力,並使其在一次次的最佳化中、不斷進步到如今這個程度後,他於現在版本的磁場輔助修行中,已經能在原有的基礎上,再次產生約2300倍左右的增強;

即,得到34.56克/年、0.0015克/燈時的靜修狀態細胞增量,且隨著巫醫團隊們的持續努力,磁場的強度與模擬效果也還在繼續提升,所以這個數值亦會不斷的上升下去、直到抵達某個極限為止。

體量的增長雖暫時還很緩慢,但巨牙相信前途是光明的,而為了避免將來出現‘肉體壓過思維’的情況,他對於意志層面的鍛鍊也從未鬆懈過。

而當時間來到今天,在長久的修行中、巨牙開始感受到了些許的不同,自己的身體似乎在某些方面產生了異變,他憑藉意志、居然能於自身非為巫醫的情況下,掌握了某種程度上的放電、乃至形成磁場的能力;

雖然尚還很微弱,但也的的確確是正在發生的事情......

在初時,他以為這是自身‘儲電性’的體現,認為是被‘存’入身體中的電流被釋放了出來,這才形成了這般的能力;

但是,修行團隊中的巫醫們卻告訴他,‘電’確實是被他的身體接納了,但實際上並不是以其原本的形態被保留,而是在細胞液中透過某種化學變幻、成為了他的能量儲備;

按理來說,這些‘儲備’只會以‘體能’的方式被釋放,並成為維持他軀體活動、以及圖騰運轉的消耗;

而從這個方面來看,‘放電’這種能力並不應當出現,也絕非是因身體對電的留存而能得到的。

最初時,巫醫們想到了‘磁生電’效應,猜測是他身體內的植入體、亦或者其餘金屬結構被磁化,然後才形成了外放的電流;

但在隨後的觀察中,巫醫們發現這的確是原因之一,巨牙的那個植入體確實變成了一個金屬磁球、也的確能在某種條件下產生電流;

但根據計算而來的結論可知,植入體、被磁化的骨骼、以及那些常駐於身體當中的可外接導線,即便全部加起來,也不應當使放電水平達到現在的程度。

於是,便有了眼下這次通訊申請.....

~~~~~~~

一道閃爍著的光幕從修行室頂部落下,而又是片刻後、在一陣‘滋啦滋啦’的聲響中,一張巨大的、曾經見過的臉出現在了面前。

“您是.....”

巨牙知道軌道上方之巫醫們、究竟正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狀態,因而,當他見到這張臉時,有些不清楚究竟該叫哪個名字。

“現在是艾薩拉,戰士,報告你的情況。”

“是的,議長女士.....”

巨牙舉起自己的手,並在指尖放出了一道極為微弱的電弧,然後才繼續說道,

“您看,我似乎不需要動用植入體、便可以從身體的任意一部分中,做到這樣的事情.....”

在指尖的噼啪作響聲中,他如是說道。

“我明白了....先讓輔助你修行的團隊,做一個詳實的報告傳輸至軌道,你自己也需要再上來一趟、我們要就近觀察你的情況,在地面的干擾畢竟太強烈了。”

“明白了,那我乘坐下一個批次的補給飛船上去?”

“你團隊的巫醫已經解析過現狀了嗎?”

“是的,我首先是和他們進行的交流。”

“那就讓他們立刻將情況上傳,而你.....我會在半個燈時後安排一艘飛船。”

“明白,我這就去做準備!”

“好的,那就天上見。”

通訊結束後,巨牙先是向團隊巫醫們說明了情況,然後在得知軌道已經單獨聯絡過他們後,便立即乘坐著已經準備完成的飛船,離開了地表、並於沒多久後第二次來到了太空中.......

在那裡,巫醫們經過又一次的仔細探查,發現了他在這過去的數月間所發生的變化。

具體而言,‘生命力場’的效果似乎是有偏向性的‘雙向過程’,在巨牙同化外物的同時,他自身的特性也會以更慢的速度,向著被轉化的物質發生偏移。

同化物件若是植入體這般的細胞物質倒還好,但假如大規模的、有意識的、並產生了嚮往的去轉化,某種單一的物質、或‘能量’,那軀體似乎便會更容易向那個方向發生特性偏移;

而放到巨牙的身上來看,‘電磁’無疑便是這樣一種‘目標’......

再反觀其餘轉化目標,像是身體的新陳代謝廢料、外接裝甲的金屬與半植物結構、呼吸作用中的空氣、以及‘光’、乃至‘引力’等等;

雖然,它們同樣也在有意或無意中被進行了轉化,但卻因為‘難度’、‘規模’、‘渴望程度’、‘認知水平’等諸多方面的原因,而沒有對他造成如‘電磁’那般的影響。

此外,即便是‘電磁’方向的特性偏轉,其所表現出來的‘具象’,卻已經與自然界的‘電磁規則’出現了極其輕微的差異;

其在巨牙身上的表現,更像是一種原本的規則、與其自身的‘理解’....或者說‘希望’,進行了交融後的產物。

如此結果,自然讓巫醫們產生了聯想......這不就是近神的道路嗎?

只不過,近神似乎除了‘自然規則(魔獸的先天類法術)’與‘自身認知’之外,還多了一層‘信仰者的祈盼’之影響存在。

隨即,巫醫們對巨牙、近神、高等魔獸(飛船中那只)、以及各階普通魔獸們在內面的反饋,進行了比較性質的觀測。

而觀測結論表明,其反饋與普通魔獸間最不相似、與高等魔獸間存在微弱的相似,但在某些方面卻與近神最為相近,只不過存在著質與量的極大差距。

這既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

好的一面在於,這似乎是條能走下去的道路,只要巨牙保持‘渴望’、並堅定自身‘認知’、且持續性的鍛鍊意志,那起碼能成長到近神們在得到信仰前的程度。

壞的一面則是,他似乎‘跳過’了魔獸至高等魔獸這兩個階段,因而無法確定,其最終能否獲得高等魔獸那般、在攻擊效果方面的規則加持;

此外,高等魔獸細胞內那近乎源源不斷的能量,其來源也依舊處於不可知狀態,巨牙同樣沒有獲得這方面的變化。

而對於此,五階巫醫們也有所推論;

他們認為,巨牙所表現出的、與近神的相似性,並不是說他在生命本質上超越了高等魔獸,而是從起點開始、便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

如果道路殊途同歸、最終都指向了近神,那麼在他後續的成長過程中,必然存在有可以獲得相應能力的一個、或幾個節點;

但巫醫們並不清楚,可能存在的這些‘節點’究竟會在何時到來.......

或許,它們會在抵達近神那般水準前來臨;

亦或者因為道路的不同,而需要在更高處、透過自身高屋建瓴的水準去反向達成。

但無論如何都沒有關係,只要這的確是一條能走下去的道路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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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建立在自然與自我認知之上的道路,前者是基礎,與自然的靠近會讓你的成長更為迅速,因為那本就是現實中已然存在的事物;”

“但與此同時,你又不能被自然所束縛,只有基於想象的塑造、才是真正屬於你的規則,這也極有可能成為承載你‘自我’的歸途。”

“當然,最後那句話只是我們如今的猜想.....至於說,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猜想......”

“就眼下來看,‘巫醫’是規則的運用者,因為無論我們再怎麼瞭解、再怎麼能利用規則來施展術法,但我們自身卻並不會謀求與規則的‘相融’;”

“可你卻是不同的,雖然還很初步、還很稚嫩,但的確是在與其相融......”

“而令我們感到擔憂的是,自然規則擁有著如此龐大的體量與信息量,你最終能否在其中保持‘自我’、那時的你究竟還是不是‘你’。”

“也許,這就是‘信仰’會被需要的另一個原因所在,這些近神雖不知道是有意為之、亦或只是機緣巧合,但那些‘燭火’似乎確實在這方面起到了錨點般的作用。”

“當然,這樣的狀況也有可能不出現,而即便出現了,那也會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

“但你是知道的,共和國並不需要一位神明的存在,同胞也不可能成為你的信徒,所以既是為了你的安全、也是為了精靈們在精神上的自由,我們建議.....或者說,我們需要你走出一條靠自己維持‘自我’的道路;”

“當然,我們、乃至你所有同胞們,都會在這個過程中、為你提供除了‘信仰’以外的所有幫助。”

“是的,我明白、也願意如您所說的那般走下去,尊敬的先驅者閣下。”

“很好,那麼作為朋友、作為你的後輩,我祝願你能有一個光明的前景。”

隨後,言者那巨大的合體之軀上,長出了一隻與常規精靈一般無二大小的手,於此刻與巨牙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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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研究’結束之後,巨牙並沒有立刻返回地面,而是在巫醫們的幫助下、逐漸完善了自己那基於‘現實’與‘想象’的修行之路.....

在和巫醫們的溝通中,他初步明確了自己對‘力量形態’的需求;

總而言之,便是‘想更巨大’、‘想更快速’、‘想有更強悍的體質’、‘想具備帥氣的壓迫感’。

好吧,的確是很樸實的願望.......

“首先,是要加強你對電磁本質的認識,其作為世界的基本規則、作為物質的承載之一,具備有這樣的特性.......”

“聽懂了嗎?”

“額....好像聽懂了.....”

“算了,你還是去中央校補課吧.....知識!知識!強調了那麼多遍!又為你們留下了那麼多便捷的學習渠道!你這個傢伙,這些年究竟都在忙些什麼?”

在一位五階巫醫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下,巨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

“這是屬於你的道路......”

“你將是一道獨特的雷霆,你的生命力場會具備更快速、更專注的電磁轉化效率;”

“你的規則由你而生,即便在雷霆不存、磁場不復的全新世界,只要你的軀體與思維還存在,那相應的規則便會自你的生命領域而生;”

“它們將是你的本質、亦是你軀體三象性的體現,你將擁有使萬事萬物化為雷霆與磁場的能力,萬事萬物也將成為你在能量與物質上的來源;”

“你將在吸收了無盡的雷霆與磁場後,逐步獲得偉岸的、強大的身軀,千米與萬米將不是你的極限,而體內的電與磁、也會成為你思維與意志的承載,讓你獲得足夠掌控軀體的能力;”

“你的每一擊,都會飽含著電與磁的力量,一切物質都將在你的攻擊當中泯滅;”

“你的每一次行動,都將是電與磁的具現,你亦會因之而獲得極致的速度;”

“記住這些、並堅信這些,然後基於現實規則去想象這些、獲得這些......”

“初期會很艱難,但你畢竟已經算是在某種程度上‘觸控’到了規則,所以擁有了一個最起碼的起始資格;”

“所以,我們會以這一點為基礎、結合你自身的需求,來打造出一條修行的道路。”

“第一步,你沒有魔晶、所以需要先找一個最初的規則承載物,植入體在這方面就很合適;”

“當然,心臟其實也可以,但最初還是謹慎而保守一點比較好;”

“所以,我們會改造你的第二核心,用針對你而特化過的電磁系圖騰,來替代魔獸的類法術擾動,並讓它成為一個電源與磁場源。”

“而你要做的,便是接下來的第二步.....”

“這個新核心,在圖騰層面上會不斷的消耗你的體力、來發出電磁波動;”

“同時,其上那些血肉,又會一直散發出獨屬於你的生命力場:”

“而你需要做的,便是使這兩種波動在區域性互相趨近,並最終完成徹底的重合;”

“在估測中,一旦植入體的兩種波動成功重合,你將會迎來第一次質變;”

“其一,其中那些被我們所施加的圖騰,到時候才會是真正屬於你的一部分,圖騰群可能會直接消失、而其功能卻會成為你肉體的本能。”

“其二,植入體會具備‘血肉之軀’、‘雷霆’、‘磁場’的三象性,即在這三個狀態中實現自由變換的能力;”

“還有不確定是否會在此時發生的‘其三’,植入體有可能以此為契機,成為你在意志層面的載體,甚至取代肉體、成為你在規則層面的‘存在’,這或許便會是你在個體性質上、在能力上趨同於高等魔獸的關鍵一步。”

“當然,無論這‘其三’會不會發生,你接下來都需要讓身體、植入體的生命力場於整體上趨同,然後用後者帶動前者實現‘三象性’。”

“這些,便是我們暫時能為你設想的道路......”

“而無論是這先後進行的三步,還是其後會發生、但現如今我們沒能預料到的其餘步驟中,你要記住、意志的成長都是不可或缺的;”

“你要用意志,去完善你現在這只是開了個頭的規則之路,透過意志層面的成長,使植入體上以電磁來呈現的生命力場,逐步靠近你所需要的那個方向.....”

“並且,意志也是你唯一能保持自我的手段......”

“而對於意志,也不能一味的去透過對痛苦、狂暴的適應來鍛鍊,你需要有心靈、信念、理想上的堅持與嚮往;”

“在個體層面上,比如說‘英勇’、‘正直’、‘公平’、乃至‘愛情’等等,都是信念與理想的具現,他們會成為你在物質世界的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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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雖然我們並不贊成、也不會任由你去做這樣的選擇,但‘邪惡’方向上的慾念,應當也能成為‘自我意志’的承載錨點。”

“而在整體層面上,你對共和國的感情寄託、對同胞的愛護,也可以作為一種支撐,幫助你在自然面前維持自我。”

“這些,都是我們從近神自身、以及它們各自的禱詞中,慢慢總結出來的特性,而它們具體的作用方式、卻需要此後的你以及我們一同去摸索。”

“再說回個體實力上的成長,這方面應該會貫徹於之前的那三個步驟當中,最初的呈現是植入體圖騰的‘能力賜予’;”

“這種‘能力’,會隨著你自己的成長而漸漸發生變化,並最終向‘自然’與‘堅信’的重合所靠攏,成為你自己所‘定義’的能力。”

“也即是說,植入體的圖騰將會是一枚枚種子,其後續的成長還要看你所灌注的信念、嚮往、以及對規則的認知。”

“你還需要記住的是,這必然會是一條漫長的修行道路,而你的成果也對族群至關重要,這決定了一條新道路的可行性。”

“我明白的,巫醫閣下.....”

“不,你還不明白。”

“這....還請您明說。”

“我想告訴你的是,無論是軌道之上的、亦或者是軌道之下的,你的族群並不需要你有多麼快的進步速度。”

“我們擁有著長久的生命,而生命力場對物質的轉化能力,又為這個‘長久’、賦予了不知會延伸到何處的盡頭。”

“而當技術再進步一些、等具備了更高效率的物質轉化技術後,只要不喪失對生命的渴望與興趣,精靈的時間甚至將會沒有盡頭.....”

“所以,慢下來、穩步的去走,你有足夠的時間去夯實基礎;”

“你是踐行者、亦是開闢者,速度對你並不重要、穩步的提升才是我們共同的需求;”

“所以,不要著急、要始終保持平靜,要遠離可能帶來捷徑的歧途。”

“我明白了,先驅者閣下.....”

“很好,那便去吧,回到地面去修行,為同胞帶來新的前進方向。”

“是,我會這樣做的。”

~~~~~~~

當巨牙出發、並向著地面而迴歸之時,軌道巫醫們也暫時的停下了研究之路,並散開了他們那合體後堪稱龐大的軀體。

“艾薩拉,我記得你在剛上臺時,讓一批瀕死的巨魔同胞們陷入沉睡了吧?”涅斯塔如是問道。

“沒錯,當時本打算等技術進步後,尋到一條幫助他們完成進階的道路,可惜拖了很久都沒能找到合適的途徑.......”

“我覺得現在是時候了.....”涅斯塔在沉吟中又一次說道“雖然方案的不確定性還很大、且其初衷也只是猜測,但現在應該有一名瀕死巨魔,即便在休眠中也僅僅只有35年的時間對嗎?”

“是的,情況最糟糕的是費奧多斯塔老先生,他在部落時代承受過太多太重的傷勢,所以在休眠前就已經虧空嚴重,符文歷67年開始休眠,當時預期能堅持到符文歷102年.....現在已經不足兩年了;”

“如此,那事情便迫在眉睫了啊.....我這裡有個基於想象的初步方案,你們先聽聽是否可行。”

吸引來另二十餘道目光後,涅斯塔繼續說道,

“那我先說所謂‘初衷’,就像我剛才所說的那般,這只是我的猜測、不一定便會是現實。”

“你就快說吧.....”

“好....”

“首先,同胞們的思維在內面之反饋,雖然極易被物質規則所稀釋、並消失,但它們卻是切實存在的;”

“其次,精靈沒有近神、也就不存在‘吞噬’這些思維反饋的個體;”

“再次,族群的平均資質足夠高、這便意味著他們在內面的整體反饋會比其餘種族更多.....”

“最後,雖說從現狀來看,如今這三十餘萬同胞們的‘貢獻’,的確會在產生的不久後就徹底消散,但等之後呢?”

“等我們的數量規模,達到百萬、千萬、億、甚至更多的時候,種群整體的思維反饋生成速度,會不會有一天超過溢散速度?”

“到時候,內面中可能會形成一個能長久存在、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越發壯大的‘反饋叢集’;”

“所以我在想.....還是那就話這只是想象而已,你們姑且先聽一聽......”

“種群整體性的思維,包含了我們的善與惡、包含了我們的種種慾望,如果任其長久的存在下去,我總是心有不安.....”

“我總想象著,裡面會不會跑出一個....由我們的思緒所孕育的高維生命、亦或者思念集合體;”

“如果是‘高維生命’,那是善的還好說,但萬一最終我們的惡念壓過了善念,使其成為了惡欲的集合.....”

“那場面,或許就很難看了.....我們的‘惡’是什麼?是暴虐、是強大的好奇心、是生冷不忌的色念......我無法想象,集合了這般東西的高位個體,究竟會是種什麼樣的存在。”

“而思念集合體,就有些不好說了......畢竟‘高維’生命我們在近神身上見到了雛形,乃至我們自己處於作弊而維持的‘內面視角’,也近乎於這樣的存在,但‘思念集合體’卻並沒有現實中的例子......”

“它有可能成為我們的精神連結、並幫助我們建立更緊密的聯絡,但也有可能成為我們共同的弱點.....”

“但凡有個能在‘內面’保持思維的、甚至做出某種精神汙染性攻擊的高等存在,或許便能透過這個‘共同的思念集合’、來直接影響到我們整個族群。”

“這可能麼?‘內面’終究只是規則的具象.....也不一定噢,我們對其理解還是太淺......所以你想怎麼做?”

艾薩拉幫絕大多數巫醫說出了這個疑問。

“巨牙的道路給了我一種思路,就如同他對於電磁的選擇那般,我在想.....同胞們這些溢散的‘思維反饋’,是不是也可以成為一種‘趨同’的物件、一種修行的資糧;”

“當然,按照我們先前給巨牙設計的道路來猜測,選擇這種虛幻的情緒作為趨同物件,那也極有可能將自身也變成類似的存在.......”

“所以,我的計劃亦可以稱之為‘英靈製造’,透過善與惡、正與邪這樣的有機結合,在保全瀕死者生命的同時,讓這些不穩定的思維反饋分流、找到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