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虎血脈中蘊含的先天金氣還真是充足。”
韓照解除了變身，感受著體內澎湃的金行之氣，心中暗歎。
煉化白虎血脈之後，他的五行金氣直接滿了，連【五行合一】詞條的效果都還沒來得及發揮。
“按照這個進度，我突破到五氣境也就這一兩個月的事情了。”
此刻，詞條效果才開始顯現，五行之氣開始變得均衡起來。
不一會兒，聽到動靜的絲竹來到後院。
“公子，這是？”
絲竹看著院牆破開一個大洞，愣住。
“沒控制好力道，沒事，找幾個僕從修一修就行了。”韓照道。
“是。”絲竹應道。
韓照話鋒一轉，問道：“絲竹，我修煉多長時間了？那三位姑娘怎麼樣了？”
“公子兩天沒有出院子，那三位姑娘都在偏殿的廂房休息。其中有位姑娘昨天晚上來找你，不過公子在閉關，所以我攔住了她。”絲竹回答道。
“兩天嗎？”韓照喃喃自語。
沒想到煉化白虎血脈花費的時間這麼長，他根本沒有什麼感覺。
連家三姐妹中，會單獨來找他的應該是連城雪。
“你將房間收拾一下，我去找她們。”
韓照吩咐道。
說著，他離開了院子，往偏殿的廂房走去。
......
兩天後，玉娘回到怒蛟島，送來書信。
韓照開啟一看，是呂映萱的傳信，讓他回府城武院一敘。
他當即啟程返回府城，直奔武院。
武院首座秦清栩的居所位於武院最北面的竹林之中。
韓照一路向北。
一路上遇到的學員都神情敬畏。
也就只有劍雨院中的女學員，敢上來跟他打招呼。
韓照一一回禮。
“韓兄弟？！”
韓照路過武院中心的寶塔建築時，一個長相秀氣，眼神靈動的青年走了出來，一臉驚喜地看著韓照，赫然是許久不見的武院百事通嚴百川。
嚴百川的身旁還跟著一個三十出頭的壯年男子，面色沉穩，步伐從容，只不過看到韓照時，他也露出了熱情的笑容。
“嚴兄，方兄。”韓照停下了腳步，衝著嚴百川和方弘抱拳一禮。
“韓兄弟，真是好久不見了。”嚴百川道。
“沒想到韓兄還能記得在下。”方弘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當年我初入府城，還是靠著嚴兄和方兄，才省下了一大筆購買丹爐和藥材的錢，這種事情怎麼能忘。”韓照坦然道。
當時他購買丹爐，還是嚴百川帶他去的萬寶閣，方弘作為萬寶閣的少東家，直接以成本價賣給了他第一口丹爐，以及丹方和藥材。
雖說千把兩銀子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自然是毛毛雨，但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一千兩對他來說是一大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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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兄言重了。”方弘臉上笑容越發燦爛。
“韓兄弟，好久沒有在武院看到你了。”嚴百川道。
“呂師姐與首座通知我來，說是有要事商議。”韓照解釋道。
“首座大人的事情肯定非常重要，既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改日再敘。”嚴百川正色道。
“好。”韓照也不客套，衝著兩人拱了拱手，旋即往北面的竹林趕去。
“唉～”看著韓照迅速離去的背影，嚴百川突然嘆息一聲。
“嚴老弟何故嘆氣？”方弘道。
“人跟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比人跟狗都大。”嚴百川神情複雜。
如今的韓照年僅二十四歲，便一躍登臨麒麟榜第十七。
若是韓照跟他們出身一樣，有他們這樣的修煉條件，現在就算進入前三，也不是沒有可能。
“很多事情咱們羨慕不來的！韓兄還把你當成朋友，不是嗎？”方弘勸道，慶幸的同時，也有些後悔，他當時應該跟韓照再親近親近的。
“差距太大，很難找到一開始跟韓兄弟結交的心態了。”嚴百川悵然若失。
“這倒也是。”方弘表示贊同，如今的韓照，一句話就能影響他們的家族。哪怕知道韓照的為人，也無法像以前那樣自然。
“韓兄是個厚道人，有錢不忘本，發達不忘恩。”方弘話鋒一轉，“不論如何，咱們的福氣還在後面呢！”
“這倒也是。我只是沒想到話本裡的主角，真被我遇到了。”
嚴百川擺正心態，“我當時真應該堅信自己的猜測！”
兩人複雜的心路歷程韓照無法得知，他此刻已經來到了目的地。
面前的竹林十分幽靜，漫山遍野都是枝葉繁茂，清新翠綠的竹子。清晨的竹林還籠罩著一層薄霧，不時地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竹葉上的露珠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晶瑩透亮。
清風吹拂而過，露珠垂落，竹葉擺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倒是有點像世外高人隱居的場所。”韓照嗅著清新的空氣，以及翠竹的清香，內心寧靜了許多。
竹林中間是一間精緻的竹屋，竹屋前有一張石桌和幾把石椅。
此刻，秦清栩和呂映萱正相對而坐，持棋對弈。
腳步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呂映萱抬頭看了他一眼。
秦清栩的注意力還在棋盤上。
見此情形，呂映萱只能繼續下。
韓照靜靜地站在一旁，他對圍棋是一竅不通。
隨著他的到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秦清栩屠了大龍。
“首座棋藝高超，晚輩佩服。”呂映萱起身道。
秦清栩嘴角一抽，剛才還下得有來有回，結果韓照這小子一來，她就一面倒地輸給了。
“你來陪我下一盤？”秦清栩瞥了一眼韓照，笑了笑。
“晚輩不會下棋。”韓照一愣，下象棋他還行，圍棋就算了吧。
“盡興即可，輸贏無謂。”秦清栩道。
“好吧。”韓照答應。
他坐上了呂映萱剛才坐著的石凳，開始陪秦清栩下棋。
下著下著，韓照發現了不對。
哪怕他基本不會下棋，但也佔據了一眼就能看到的巨大優勢。
不過很快因為棋力的差距，他還是輸了。
韓照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秦清栩。
“你確實不會下棋。”秦清栩道。
“......”韓照無語。
“老夫能猜到你在棋盤上可能下出的每一步，只要老夫想贏，隨時都可以。”秦清栩澹澹一笑，最後補了一句，“就像你在現實中一樣。”
韓照心中一凜，表面上不動聲色，“前輩此話何意。”
“你應該學一學下棋的，可以修身養性。”秦清栩正色道。
“？”呂映萱神情疑惑，這是在說下棋吧？
“當日老夫出手，也在你的籌謀之中嗎？”秦清栩話鋒一轉。
“前輩說笑了，晚輩又不能預知未來，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
韓照‘茫然’。
秦清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今日有一個大機緣擺在你二人面前，不過只有其中一人能獲此機緣。如何抉擇，完全取決於你們自身。”
“大機緣？”韓照一怔。
“千年前，各地武院皆是為天聖宗輸送人才的下院，如今的武院大都不再履行這個職責。但是老夫現在手中尚有一個名額，可以推薦二人中的其中一人前往南瞻海，成為陰陽殿的內門弟子。”秦清栩道。
呂映萱沉默。
“推薦名額？”韓照眼神一亮。
如果呂映萱離開東勝洲，就能避開很多禍事，對她未來的發展也大有裨益。
“原本我看好的人是映萱，不過你的出現，讓我看到了更好的人選，以你的天資，進入陰陽殿的話，未來成為真傳弟子的機會比映萱還要大。”
秦清栩補充道。
呂映萱神情有些掙扎，最終做出了決定，“首座大人，我放棄......”
“我拒絕！”韓照正色道。
“你可知道這個名額意味著什麼？真傳弟子甚至有希望溝通天聖洞天，這是一條通往神通境的捷徑。”
秦清栩的聲音中帶著誘惑意味。
“那又如何？”韓照反問道：“師姐比我更需要這個名額，難道不去陰陽殿，我就入不了神通嗎？”
“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無知者無畏，還是志向遠大。”
秦清栩被韓照的口氣驚住了。
說完，他突然搖頭失笑：“換做老夫在你這個年紀，是絕對拒絕不了如此誘惑的。不過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也許今天老夫就是那燕雀也說不定。”
“師弟！”呂映萱動容，她的心中只聽到了那一句‘師姐比我更需要這個名額’。
此事關乎前程未來，難道他自己不需要這個機會嗎？
只是因為她需要。
韓照見呂映萱眼眶泛紅，便上前握住了她柔嫩的手。
“師姐不必如此，我答應了齊家的條件，不是想走就走得了的。而且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辦，短時間內無法離開，所以這個名額本就是你的，並非我讓給你的。”
他不這麼說還好，這麼一說，呂映萱的眼淚奪眶而出。
見此情形，韓照連忙柔聲安慰。
“倒是老夫多此一舉了。”秦清栩訕笑一聲，用這種方式考驗有情人，倒是顯得他刻薄了。
聽到秦清栩的聲音，呂映萱調整了一下心情，“讓首座大人見笑了。”
“映萱修煉天煞魔功本就是我默許的事情，不過我也沒想到她會練成天魔旋光，這會引起天煞王的注意。前往外海一來可以避禍，二來也能讓她更進一步。”
“其實老夫還有一句話沒說，不論是你二人當中的哪一個成了陰陽殿的內門弟子，都可以帶上家卷一同前往。”
秦清栩望向了韓照。
“以你的天資，先入外門沒有任何困難，成為內門弟子也是遲早的事情。老夫剛才只是考驗你對映萱的真心而已。”
“既然如此，那應該儘快啟程才是。”韓照道。
既然可以帶家卷前往，那就讓她把許靈、呂益他們都帶去外海，這樣他就徹底沒有了後顧之憂。
模擬中要是遇到打不過的強敵，就能直接捲鋪蓋跑路，隱姓埋名，等實力夠了再去報仇。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步步為營，一次又一次地跟境界高於他的強者拼殺。
許靈的資質中上，有他提供的各種丹藥，達到宗師境基本上是穩得，但是想入聖，難度很大。
外海武道昌盛，也許有更多的機會。
還有呂益，估計只有前往外海，才有希望突破宗師境。
“名額已定的話，七天之內便可啟程。”秦清栩道。
“這麼快？！”呂映萱訝然。
“師姐放心，等中州試煉結束，我會去外海找你們的。”韓照出聲安慰。
“此事宜早不宜遲，你們還是回去早做準備吧。”秦清栩鄭重道。
“多謝前輩。”
韓照衷心感謝。
兩人一同回到了呂府，接著向呂益和張慕蝶說明情況。最終兩人同意跟隨呂映萱前往外海。
......
許宅。
後院廂房主臥。
許靈渾身酥軟地躺在韓照懷中，“韓師弟，你真的會去外海找我們嗎？”
“當然。”韓照笑道。
中州試煉唯一吸引他的便是裡面的陰氣，參加完試煉後前往外海的武道聖地修煉，倒是一個絕佳的選擇。
“嗯。”許靈輕輕應了一聲，她不是不信，只是想再確認一下。
“小靈靈，你竟然懷疑我，該罰！”韓照突然惡狠狠地道，掀起被子便鑽了進去。
“嗯～”
許靈咬著嘴唇，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
日上三竿。
疲憊不堪的許靈沉沉睡去。
韓照神清氣爽地下床。
這鸞鳳和鳴功對這方面倒是有不小的加強，外加上他又修煉了真靈九變這個煉體功法，許靈實在不堪征伐，主動要求他把呂映萱娶了。不然先把她調教好的四個丫鬟收入房中，否則她遲早死在韓照手裡。
“這樣的日子真好，只可惜這樣的世道，我不惹事，麻煩也會上門。”
韓照替許靈掖好被子，離開了房間。
除非他選擇加入一個世家，否則純粹的武者想要出頭，實在是千難萬難。
出了後院，韓照直奔書房而去。
昨天回來的時候兌換了一點黃金，不過跟許靈交流一番後，便沒有立刻模擬。
“系統。”
【集齊220次提示碎片，是否合成詞條？】
【合成一次，消耗提示碎片130，黃金3000兩...】
“合成，開始模擬。”
【二十四歲，你殺死慕容奇，一舉登臨麒麟榜第十七，名震天下。】
【呂映萱獲得秦清栩的推薦名額，帶著許靈、呂益等人前往外海。】
【半個月後，季家派出季竹苓前來回收七邪覆碎片。】
【得知訊息的季白微出關，一同趕到元昌府。】
【在齊家和季家的保護下，百靈宗和白虎世家暫時不再找你的麻煩。】
【二十五歲，你突破到五氣境，前往中州參加試煉。】
【你在試煉中大殺四方，擊殺了多名楚國世家弟子，其中就有白虎世家的嫡系子弟。】
【你一舉奪得第一，受到了多個世家豪門的拉攏。】
【試煉結束，你從中州返回雲州的途中，遭遇百靈宗、白虎世家、九幽府、長生教的埋伏。】
【四位蛇級中三重的頂尖高手聯手，你以一敵四，消耗壽命使用枯榮式重傷其中一人，最終失去反抗能力。】
【危急時刻，玉玄機出手，將在場所有敵人盡數斬殺，但她也因此暴露行蹤。】
【百靈宗、白虎世家、九幽府、長生教提前入侵雲州。】
【玉玄機將你送到雲州城養傷，隨後徹底消失。】
【二十六歲，你服用補元芝，傷勢恢復，但是損失了大量壽命，根基受損，跌落至四氣境。】
【二十七歲，你主動選擇前往外海。】
【你前往陰陽宗，結果因氣血衰敗，被拒之門外。】
【呂映萱希望你留在陰陽宗附近的大城，以便就近照顧，你拒絕了。】
【二十八歲，你憑藉著煉丹術，加入了聖皇宮。】
【三十七歲，你恢復到五氣圓滿的境界，但氣血越發衰敗，無法突破。】
【為了不坐以待斃，你開始跟武者組隊探險。】
【同年，乾天宮開啟，與你無關。】
【四十歲，你在一處山洞中找到延壽靈藥，場中眾人大打出手，你使用真靈九變，爆發全部實力，將所有人殺死。】
【你獲得延壽靈藥，以及一枚玉簡，不過你無法檢視玉簡中記載的內容。】
【四十二歲，你蒐集各種靈藥，終於煉製出延壽丹。恢復了三十年氣血巔峰壽命。】
【四十三歲，你成功突破凝煞一重境，成為武聖。】
【五十二歲，你突破至三煞境，開始鍛鍊精神力。】
【五十三歲，你成功透過精神力檢視玉簡，得到一門鍛鍊精神力的功法殘篇——《坐忘經·神遊篇》】
【然而，你無法領悟這門功法的神意圖，始終不得入門。】
【七十二歲，你氣血再次衰敗，呂映萱從天聖洞天中求得靈藥，幫你恢復部分氣血。】
【一百歲，呂映萱渡神通天劫失敗。】
【一百零五歲，許靈壽終正寢。】
【一百零八歲，生命最後的日子裡，你終於放下了一切執念，靜待死亡。】
【在這種心境下，你終於領悟到了《坐忘經·神遊篇》的真意，不過你已經對一切都無所謂了，並沒有去修煉。】
【在一個陽光溫和的下午，你坐在躺椅上曬著太陽，於睡夢中離世。】
【模擬結束，你可以選擇以下的其中一項】
【一、獲得詞條（不可選）】
【二、獲得屬性點】
【三、獲得任意一部分人生經驗】
【當前餘額：黃金200兩】
“精神力秘法？！”韓照瞪大了眼睛。
“三。”
根本不用猶豫，他便做出了選擇。
隨著選擇結束，他的眼前就像是過電影一樣出現了畫面。
到了最後，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坐忘經的口訣和神意圖牢牢地烙印進了他的腦海之中。
並且，模擬中他最後一段記憶留了下來。
坐忘經·神遊篇（第一層未入門，可提升）
看著武學欄中的坐忘經殘篇，以往獲得功法的喜悅情緒蕩然無存，韓照感覺一切都索然無味。
良久，韓照才恢復了一點。
“難怪每次選擇【選項三】之後，系統都會將絕大多數記憶徹底清除，真要是給我幾十年的記憶，那我還是我嗎？”
韓照心中暗歎。
僅僅是死前那一段時間的記憶進入他的腦海，他便受到了這麼大的影響。
不過也是因為有著這種感同身受的心境，他能領悟坐忘經神意圖的真諦。
趁著記憶還比較深刻，他當即開始修煉坐忘經·神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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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一更，明天又要去當伴郎（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