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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奎爺:追求正義?不,是復仇!

【“不!布洛克!”戰神世界,阿特柔斯看著螢幕裡被偷襲的布洛克,叫了出來。

“安靜!”奎託斯捂住了阿特柔斯的嘴:“我知道你很氣憤,但現在更重要的是隱藏行蹤,那兩個矮人有了影片的預警,會很小心的,他們會在後來找到我們,我們先去尋找合適的藏身處!”

“但是……”阿特柔斯慌張地看著影片裡倒在辛德里懷裡的布洛克。

芙蕾雅按住阿特柔斯的肩膀:“你父親說得對,矮人的魔法很神奇,奧丁也必須運用彩虹橋的力量,才能傷到他們,矮人們沒那麼容易被偷襲的!”

阿特柔斯點點頭,繼續關注著螢幕裡的內容。

“最令我吃驚的,是奧丁的偽裝!”密米爾補充道:“在場除了矮人,還有你和弗雷,加上我一起,五個精通魔法的,竟然都沒法在剛見到提爾的時候,認出他是奧丁偽裝的。”

芙蕾雅皺著眉:“這很正常,奧丁一直在追求新的知識,永遠不能低估他掌握的知識儲備……但既然未來我們找到了假提爾,至少說真的提爾確實沒死。”

“為什麼?我們未來見到的那個提爾,不是奧丁假扮的嗎?”阿特柔斯不解道。

搖搖頭,芙蕾雅道:“孩子,你先前說你是從預言裡看到的提爾還沒死,這說明他確實被奧丁藏了起來,不過你和奎託斯在尋找他的時候,肯定被奧丁知曉了,他就乘著你們還沒找到,將真正的轉移了,自己冒充了提爾……奧丁是無法修改預言的,明白了嗎?”

“那我們還要去尋找真正的提爾嗎?”阿特柔斯看向了奎託斯。

但奎託斯沒有回話。

在另一處,布洛克則是被嚇得跳了起來:“他奶奶個腿!”

“嚇死我了!”布洛克看著背後一臉緊張的辛德里:“看我幹什麼?你是把地拖乾淨了,還是打造出了超越我的神器了?!收起你那肉麻的眼神,我好得很!哼哼,奧丁,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偽裝本事……看我識破你!”

布洛克都囔著,跑到了自己的工作臺前,想要製作出識別奧丁偽裝的神奇道具。

辛德里緊張地看著布洛克,最終回工作臺掏出一些瓶瓶罐罐,在周圍撒上一圈成分不明的液體以後,才算是松了口氣,心事重重地打造起了同樣能識別奧丁偽裝的道具。】

“放開那孩子,和我戰鬥!”芙蕾雅的長劍已經出鞘,死死地盯著奧丁,奎託斯一手拿著斧頭,另一只手隨時準備取下混沌雙刃,身上的金色氣焰不時噴湧而出,斯巴達之怒正在極力抑制!

“叫你弟弟把面具扔過來,我就答應你。”奧丁絲毫不在乎作為阿斯加德神王的威嚴,用一個小孩子要挾著。

辛德里此時正抱著布洛克,求助地看著芙蕾雅。

芙蕾雅回頭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布洛克,但深知奧丁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的她,又將目光看向了奧丁和被挾持的阿特柔斯:“如果他死了……”

“行了閉嘴吧,我沒打算殺了他,”奧丁謹慎地看著面前的芙蕾雅兄妹和奎託斯,沒太擔心那個廢物前小舅子,也沒太擔心那個只會吹牛的希臘野蠻人,奧丁最為不想交戰的,是曾經的枕邊人,只有自己才知道,作為華納神族的魔法大師,她有多棘手。

“芙蕾雅,救救他!”辛德里檢查著布洛克的傷口,後悔著沒多學點救治型別的魔法,朝著芙蕾雅求救道。

意識到機會來了,奧丁冷哼道:“現在分身乏術咯!”

芙蕾雅咬牙看了眼奧丁,收起長劍去想辦法救治身受重傷的布洛克。

帶著阿特柔斯後退了幾步,奧丁警告著靠過來的弗雷和奎託斯:“別做你們會後悔的事情!”

“我有很多後悔的事情,”奎託斯壓抑著憤怒,充滿殺意地看著奧丁:“把你撕成兩半絕對不會是其中之一!放開我兒子!”

“現在是我說了算!”但奧丁手裡有人質,有恃無恐道:“把面具給我!快點!”

阿特柔斯看著一臉憤怒的父親,被勒得喘不過氣的他,用眼神給了父親和弗雷提示。

弗雷深吸一口氣,將面具高高扔了出去,過於關心面具的奧丁一下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但可惜他不是宙斯,身高比阿特柔斯這個十幾歲的少年沒高多少,面具從他頭頂略過,阿特柔斯抓住機會,變身成一匹白狼,一口咬住奧丁的手臂,並乘著奧丁吃痛鬆開,脫離了奧丁的控制。

奧丁沒有被這小傷奈何多少,撿起面具,開啟了先前作為提爾時候藏身的房門,他的渡鴉飛出來環繞著他,傳送陣就要開啟。

“太遺憾了,孩子,看來我們終究還是要開戰!”奧丁殘忍地看著幾人,他可從來不是個善茬!

渡鴉升騰,奧丁就要得意離開,奎託斯手中一道光芒閃過,一柄長槍被投射而出,精準地穿過面具上的孔洞,將其釘在牆上,讓奧丁空手而歸。

阿特柔斯上前確認了面具的真實性,隨後焦急地跑向了正在被芙蕾雅醫治的布洛克。

“拜託,你一定要救他,一定要!”辛德里扶著布洛克懇切地說道。

芙蕾雅擦了擦眉間的細汗,手中翻騰著魔力的光芒,想要盡力救回布洛克。

“你不能……你不能……”辛德里滿眼淚水地看著表情已經呆滯的布洛克:“也許我該回到冥界那片湖邊……”

“別去……”布洛克的表情呆滯著,但似乎還能感受到什麼,開口對著辛德里說道。

沒有生機的眼睛轉動起來,迴光返照一樣,布洛克看向了自己的弟弟:“我知道你做了什麼……我原諒你……但你不能再去冥界了……放手吧……”

說完,布洛克的眼中徹底失去了光,頭一歪,生機徹底散失。

看了眼兄長無神的眼睛,又看了眼胸口並不殘忍,但足以致命的傷口,辛德里不死心地呼喊著:“布洛克?”

仰天阻止眼淚落到兄長的身上,辛德里沉重地閉上眼睛,在一陣空間的波動中,悄無聲息地帶著布洛克消失在了原地。

【戰神世界,辛德里看著螢幕裡徹底死去的布洛克,握緊了拳頭。

看向旁邊似乎沒受死亡預言什麼影響的布洛克,辛德里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哈!”布洛克一錘子在一塊上半張臉的面具上敲出一片火花:“我只是遲鈍了,又不是變蠢了,你屁股上有幾根毛我都清清楚楚,你一整天在擔心什麼,我還看不出來?”

“那你為什麼……”辛德里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不和我聊一聊這個?”

布洛克嗤笑一聲:“聊這個有什麼意義?能讓你打造出比我更優秀的道具,還是明天能吃到更美味的飯菜?去打造你的破銅爛鐵吧,我說了,我原諒你!”

“我……”辛德里迷茫地看著布洛克,隨後呆呆地回到了自己的工坊,看著面前的一堆神奇藥水,一時間也不知道具體要幹什麼。】

影片裡,弗雷拿著面具過來,遞給了阿特柔斯。

“所以……現在……怎麼辦?”弗雷看向了姐姐芙蕾雅。

“現在?”芙蕾雅拿起自己的劍:“我們現在去殺了奧丁,以及所有阻攔我們的人!”

奎託斯走上前來,看著一臉哀傷的阿特柔斯:“走吧。”

“什麼?”阿特柔斯看著奎託斯:“去哪?”

奎託斯將腰間的加拉爾號角解下來,遞給了芙蕾雅:“我們不參與。”

阿特柔斯看了眼芙蕾雅,將手中奧丁最為在意的面具交給了弗雷。

“你不能逃避,奎託斯!”芙蕾雅看著父子倆的背影:“奧丁不會住手的,除非我們阻止他!我們需要你!”

但奎託斯只是推開了門,帶著阿特柔斯走向了石堆傳送門。

【戰神世界,芙蕾雅不敢相信地看著奎託斯:“你就那樣走了?奧丁殺死了親人一樣的夥伴,你就那樣走了?”

奎託斯眉眼低沉著:“戰爭的代價,是更多人的死去。”

“這跟你放棄對抗奧丁有什麼關係?奧丁會讓更多人遭受苦難!”芙蕾雅不解道,質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

阿特柔斯看著奎託斯:“父親……這就是你要教給我的嗎?掌控情緒……”

奎託斯看著阿特柔斯,點了點頭,隨後看向芙蕾雅:“在希臘的時候,我參與了很多戰爭,在憤怒中,我殺死了太多人。戰爭,或許是以憤怒作為起源,但絕對不能讓憤怒掌握全程,我們必須用足夠冷靜的態度,才能避免被奧丁利用情緒……斯巴達人,從來不可能會放過做出奧丁這種事的敵人!”

芙蕾雅呆呆地看著奎託斯,又看了眼低頭沉思的阿特柔斯,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卻又說不出來。

在三人一頭暫時休整的附近,辛德里躲在一塊巨石後面,嘆了口氣,又消失不見。

奎託斯朝巨石的方向看了眼,什麼都沒說,繼續在火堆上烤著順便獵到的鹿。】

透過傳送門回到了寒冬肆虐的米德加德,阿特柔斯走在前面,跟隨者雪地上的足跡,想要狩獵一隻鹿。

足跡很新鮮,沒有被風雪覆蓋,阿特柔斯在轉過一處山岩以後,就看到了那只潔白的鹿。

搭起弓箭,阿特柔斯慢慢瞄準著要害。

正要射箭的時候,帶阿特柔斯來打獵的奎託斯,卻按住了他的手。

“為什麼?”阿特柔斯不解地看向奎託斯,不是你讓我放棄了復仇,來打獵發洩的嗎:“這下那只鹿跑了!”

“我們也該走了。”奎託斯看著不解的阿特柔斯:“動物受傷時,它必須止血,否則就會死……我們,已經受傷了,而來這裡狩獵……是為了讓我們分心,把一切可能造成不冷靜的情緒,剝離出來。”

阿特柔斯喪氣地坐在雪地上:“這都是我的錯……”

“不!”奎託斯按住阿特柔斯的肩膀:“這不是你的錯,本質上是奧丁的錯。”

低頭思索著,阿特柔斯重新揚起鬥志:“我們該去找辛德里。”

阿特柔斯站起身:“我知道他會在哪裡。”

奎託斯看著這個幾年後,可能就比自己還要高的小夥子:“帶路吧。”

內心的不安與愧疚濃郁,阿特柔斯小跑著在前面:“如果我當時能……”

“識破所有人都沒看穿的偽裝?”奎託斯打斷了阿特柔斯將錯誤攬在自己身上的話:“還是阻止意料之外的襲擊?沒有什麼‘如果’。”

沉默了許久的密米爾開口道:“你父親說得對,有些事情,就算你身位神也無能為力。”

【仙劍奇俠傳一世界,酒劍仙打了個酒嗝,挖了挖鼻孔,自嘲道:“酒劍仙……哼……仙……”

仙劍奇俠傳三世界,魔尊重樓的視線穿過了六界的阻隔,直達曾經和飛蓬戰鬥過的地方;紫萱端詳著嬰兒籃裡的青兒,發著呆。

好兆頭世界,天使亞茨拉斐爾開心地吃著甜品,坐在他對面的惡魔克勞利炫著吮指原味雞,似乎完全沒有被密米爾那句話影響到。】

回到距離狩獵之地不算遠的家門口,阿特柔斯和奎託斯駕駛著雪橇,朝著提爾神廟趕去。

坐在雪橇上,阿特柔斯對著密米爾問道:“我們還有可能復活布洛克嗎?辛德里曾復活過,也許我們能想辦法再做到一次!”

“恐怕不行了,小兄弟。”密米爾打破了阿特柔斯的僥倖:“當靈魂失去了方向指引之後……比如布洛克的靈魂離開了他的肉體,就無法到達靈魂之湖了,他不僅僅是死了,他還失去了‘來生’……已經沒有能用來復活他的東西了。阿特柔斯,我向你保證,如果真的力有所及的話,我們不會袖手旁觀的!”

此時,兩人一頭已經來到了結冰的九界之湖上,乘坐著原理不明的升降梯來到上層,阿特柔斯沒有太注意不遠處被冰封的雷電,帶頭朝著神殿走去。

“阿特柔斯,你為什麼肯定辛德里會在這裡?”密米爾似乎完全不受奔跑的顛簸影響。

阿特柔斯回答道;“這裡是他跟布洛克和好的地方,他肯定會來這裡的。”

奎託斯沉默著,推開了沉重的神殿大門。

不遠處,火光中傳來一陣的敲擊聲,正是辛德里埋頭在鑄造著什麼。

“辛德里?”阿特柔斯不忍地看了眼放在平臺上的布洛克遺體,看著那個背對著,正在鑄造什麼的身影開口道。

辛德里停止了敲擊,但很快就又敲擊起來。

看著辛德里正在鑄造著一把短劍,阿特柔斯滿懷愧疚地開口道:“辛德里……我……太對不起了……”

“別說了!”辛德里繼續敲擊著短劍:“別說了,我不想聽,你根本不知道對不起是什麼意思!”

阿特柔斯抿了抿嘴唇,走到了辛德里的面前:“我們會讓奧丁為此付出代價的!”

“你說的是你無論如何都要帶進我們家的那個奧丁?”辛德里諷刺道,更用力地敲擊著手裡的短劍。

“我們都被騙了。”奎託斯站在陰影中開口道。

辛德里終於停下了鑄造短劍;“不過有些人被騙得更慘對吧?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你,我的技術、我的友誼、我的家、我的秘密、我的寶貝……而你只會索取!現在我得到了什麼?”

辛德里悲愴地看著布洛克的遺體:“我得到了我唯一家人的屍體,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想道歉?這就是你的道歉!”

看著原本潔癖的辛德里一身髒汙,阿特柔斯開口道:“我……我們能做什麼?”

放下手裡因為心態不佳,而砸彎了的廢劍,辛德里道:“‘我們’?沒有什麼‘我們’,從來都沒有,你只顧著自己……所以你能做的,就是從我眼前滾開!”

看著辛德里重新開始敲擊那一把廢劍,奎託斯上前拍了拍阿特柔斯的肩膀:“走吧,讓他自己待著。”

將目光看向辛德里,奎託斯道:“節哀順變。”

最後看了一眼辛德里,阿特柔斯走在奎託斯身後:“我……我以為我們也是他的家人……”

“我們曾經是。”奎託斯遺憾道。

阿特柔斯來到神殿之外,感受著芬布林之冬的寒意:“我們已經無法彌補了,對嗎?”

“沒錯。”密米爾沉重道:“不過當我們讓奧丁接受正義的審判時,心裡肯定會好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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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託斯對於這個說法並不認同:“正義?我們追求的不是正義,是復仇!我走的每一條路,都會回到復仇上……是時候回到芙蕾雅那裡了。”

看著芬布林之冬下,曾經雖然隱藏了無數危機,但各種生靈數不勝數的世界被冰雪覆蓋,奎託斯平靜的眼睛中,彷彿有無數的火焰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