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腦子裡閃過了一道俊俏的剪影,那天在天下第一盟的大門口碰見的那個琴師,他應該也是一個風采過人,不可方物的男子吧?
想到這裡,夢小蝶的血液有些不安份起來,不過,現在是大白天,她可不能跑出去,所以,她只能等到晚上再出去尋找獵物了。
楚雲軒的雲軒閣,今天,一抹俊美的身影光臨。
"滾出去...統統給我滾..."裡面的幾個下人被喝斥的屁滾尿流的往外跑,在門口,又撞到了二少爺,他們一個個跑的更快了。
楚雲風面容一正,發生什麼事情了?一向溫文爾雅,待人謙和的大哥,今天是吃了什麼火藥,竟然用如此惡劣的口氣喝斥下人?
帶著這一個疑團,楚雲風掀簾走了進去,可迎接他的卻是一個貴重的花瓶,他閃身避開,不解的看著坐在床上,面容陰鬱的男子,他今天何止是吃錯了藥,就連他那自以為是的氣度也都丟到黃河去了。
"昨天晚上風流一場還沒散盡你的精力,現在還有心情朝下人發火了?"楚雲風冷笑的譏嘲道。
楚雲軒彼頭散發的坐在床上,俊美的臉龐藏在墨色的髮絲下,上身披了一件織金錦服,裡面卻還是赤l的,一張薄被擋住了他的春色,他總個人就像是一副美男畫,在畫中,擺出誘人犯罪的姿勢。
不過,他的美色,對於同樣自信驕傲的楚雲風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相反的,他厭惡的看著他,冷笑道:"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了?那個女人是誰?你們怎麼會跑到藥房..."
"閉嘴!"楚雲風冷聲打斷了他的繼續問話,緩緩的抬起頭來,怒斥道:"你現在終於找到笑料了嗎?"
楚雲風的確想笑,不過,他卻笑不出來,只能冷哼:"今天是爹的壽辰,我希望你不要躺在床上,跟我一起去祝壽吧!"
"我沒心情!"楚雲軒冷淡道。
"你說什麼?今天是爹的大壽之日,你做為他的兒子,竟然只是淡淡的說一句沒心情?你究竟想幹什麼?"楚雲風氣的暴跳如雷,他是聽說下人請不動他,所以才會親自跑過來請他的,想不到,他竟然用如此冷淡的言詞拒絕他,他真是頭號不孝子。
楚雲軒的目光一掃往日的神情閒淡,變得有些呆滯迷離,而他關心的好像並不是今天盟主大壽,而是昨天晚上,那一場惡夢。
他一定要揪出那個女人,他要殺了她,以雪恥辱。
楚雲風不懂他的心思,反而更是氣怒不已,咆哮道:"楚雲軒,你若不想死,就馬上給我滾出來!"
楚雲軒只是冷冷的掀唇:"爹期待你的表現,並不重視我的存在,我去了有什麼用?"
楚雲風一怔,原來,他還在為當年那件事情耿耿於懷,他只好平息了怒火,但態度也好不到哪去:"你還記恨爹當年救了我,而沒有救你嗎?"
"我早就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那天早上的風很冷,冷的刺骨,我到現在還怕冷呢,我可親可愛的小弟!"楚雲風冷冷的笑起來。
"要怎麼做,你才能不放下心中的恨意?"楚雲風知道,這件事情,必須要一個瞭解,否則,只會讓彼此痛恨一輩子。
"你滾出我的房間,我就當沒這回事了!"楚雲軒一邊說著,一邊慵懶的躺回了床上。
楚雲風正想發火,卻又只能咬牙忍著,這就是他的大哥,一個不肯原諒自己,也不肯饒恕別人的異類,他欠他的,卻也痛恨他的怠慢無禮。
"好,我不打擾你!"楚雲風一步一步的後退,最終消失在楚雲軒的面前。
楚雲軒抓狂的將枕頭扔到地上,也是一臉的憤怒不滿。
昨天晚上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惡夢,一個他連回憶都不願意想起的惡夢,那個女人,那焚燒般的痛苦,那激烈的放縱,還有那一張血肉模糊的醜陋面容。
一切的一切,對於楚雲軒來說,都不堪回首。
他搖搖晃晃的從床上下來,一步一步的走到桌前,取了桌上那一副畫卷,展開,畫卷上的少女,如三月春陽,沐浴著他冰冷的內心,她笑的那麼美,那麼媚,姿態萬千。
"美人兒..."楚雲軒有些痴迷的盯著,心裡在想,天底下真有如此姣麗可人的國色天香嗎?為什麼?為什麼他卻遇不到如此脫俗之極的美人呢?
楚雲軒將畫緊緊的抱入懷中,此時此刻,他只能藉由畫中人來消除昨天晚上的惡魔,只能這樣了。
天下第一盟,今天熱鬧非凡,高高的擂臺上,正進行著痛快人心的各門派的武藝切磋,被選上臺的個個都昂首闊步,想一較高下,看臺下傳來一片片的叫好聲,更是讓站在臺上的的弟子意氣風發,出手也更瀟灑從容。
比武結束,歌舞生平,這天底下最美妙的舞姿,此刻盡展臺前,讓眾人一飽眼福,喝彩聲不斷,叫好聲一片。
"有什麼好看的,穿這麼少,真不知羞恥!"楊睛兒雙手環胸,興趣欠缺的抱怨起來。
玉雪宮的女弟子個個也都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場令男人血液沸騰的歌舞,一曲舞畢,舞妓熱情的下來跟在座的各位掌門人親切握手。
"柳姑娘的舞技真是越來越絕湛了!"某派掌門顫抖的起身,握住了柳煙煙軟若無骨的小手,一陣的磨蹭,嘴裡更是贊聲不斷。
素有天下第一舞妓之稱的柳煙煙笑容滿面的對著所有渴求的目光,展示著她典雅柔媚的笑容,當然,最後,她的目光還是落在了首席面前那一抹挺拔的身姿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