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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二章 - 薩拉熱窩事件

在大英帝國的門戶英吉利海峽,兩艘巡洋艦沉沒,六百一十九名皇家海軍官兵遇難,三十七人失蹤,這簡直是皇家海軍的恥辱。震怒的海軍部高層面臨著極其沉重的壓力,如果在1911年1o月11日下院會議之前不能抓獲眼下唯一能夠瞭解事實真相的中國籍貨輪敖廣號並尋找出戰艦沉沒背後的真相的話,海軍部將難以面對議員們的質詢。所以,在層層緊逼下,整個英吉利海峽都開始了密集的搜尋。甚至海峽彼岸的法國幾個港口都收到了協查通報,只要敖廣號一靠岸,便將受到立即逮捕的命運。

只是他們到最後也沒有找到敖廣號,這條船像是被上帝寵召了一般,消失在了茫茫的大海里。

敖廣號並沒有駛抵它這次航程的目的地不萊梅,離兩艘英國巡洋艦沉沒後的兩小時,在夕陽開始告別這片海域時,在距離懷特島海域還有近一百二十海里的時候,這條船在一次爆炸後側舷進水,隨即整體沉沒,臨時的自救措施全然沒有起到作用,從英國海軍部事後提交給前往海軍部交涉的中華帝國駐英欽使桂植的書面報告顯示,有兩條救生艇在沉沒海域一千六百米及一千四百米處被機輪子彈掃射過,這證明敖廣號的沉沒是外力作用的結果,同時在出事海域發現的一百一十三具屍體也佐證了這一點,除了被爆炸炸死的之外,其餘七十餘具屍體身上都有彈孔。現場沒有任何生還者,與之前沉沒的皇家海軍兩艘巡洋艦一樣,這是一場卑鄙的屠殺。

英國外交部在第二天發表正式公報,首先向敖廣號上遇難的中國船員和他們的家屬表達了深切地慰問。隨後便指控是德國的二到四艘潛艇製造了這兩場悲劇,德國意圖用敖廣號的悲劇來離間中英關系,並妄圖欺騙睿智地中國人。使中國在日益緊張的英德對抗中站到他們一方。最後大英帝國再一次向不幸的人們表示了哀悼,並表示英國將給予每一個遇難者一千英鎊約合六萬九千餘銀元的經濟補償,以示大英帝國對於中華帝國人民的深切同情。

沒有經過受權的桂植當然不會有任何表示,只是接下了英國海軍部的調查報告,而並沒有接下那十一萬三千英鎊地慰問金。面對英國記者焦急的關於中華帝國態度方面地問題,桂植一言不發的就離開了。

德國方面的反應要稍稍遲緩一些,在英國的公報或明或暗地指責是己方的潛艇對大英帝國巡洋艦沉沒事件要負上罪魁禍首的責任但並沒有直接宣戰之後。德國外交部首先發表了一份強硬的譴責宣告,宣告指責英國在蓄意挑起事端來破壞歐洲的和平。如果英國方面不收回他們不負責任地講話的話,德意志帝國將以包括軍事行動在內的任何手段展開報復。

隨後的一份宣告則是給同步傳給中國的,宣告表示英國海軍似乎在利用當前的複雜形勢,以自沉了兩艘不合時宜的老式巡洋艦為代價。實現了擊沉中國貨船挑起中德衝突的卑鄙目標,無論從任何角度,德意志帝國都沒有理由與中國發生衝突,中德之間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德國無論在口頭上還是在實際上都非常尊重中國在亞洲地利益和特殊地位。兩國的皇室還締結了深厚的友誼。中華帝國的皇次子與德意志帝國維多利亞公主的婚姻,是中德兩國友誼的明證。而從本次事件的角度來說,該貨輪承載的全部都是德國政府和軍方以及各商家訂購的貨品,德國也正需要著這批物資,英國的這次卑劣的挑釁行動妄圖挑唆中國人民對德國的仇恨,以及中國政府對德國政策的轉變,這種卑劣的伎倆和卑汙的目的都逃不過中德兩國人民的睿智目光,所謂大英帝國跳樑小醜的面目也必將為世人所唾棄。

除了以每個中國死難者五萬(約合兩千兩百多英鎊)馬克的超出英國數目一倍的慰問金之外。德國方面更在柏林發起了慕捐活動,趁勢展開了動員教育,“英國人在海上耀武揚威了四個世紀,他們有的德意志都有,我們還要忍氣吞聲麼!”狂熱的主持人身著加上了金光燦燦的綬帶的變種海軍軍官服,嘶吼著向廣場上狂熱的人群發問。

“不要!我們要戰爭!”在或自發的或受引導的聲音的帶動下,幾乎每一個人都在振臂高呼。

柏林,不萊梅……整個德國,維也納,慕尼黑……甚至半個歐洲都籠罩在這種氣氛之中。受著這種狂熱氣氛的刺激,一個小鬍子的奧地利人激動的看著身邊的一切,他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用手中的筆給巴伐利亞國王路德維希三世開始寫信,他以他父輩的為國家服務的歷史,以他對國家,對民族的忠誠和狂熱寫下了一行行文字。

在維也納,皇儲輩迪南大公殿下的車隊也即將啟程,他的目的地是波斯尼亞的首府薩拉熱窩,帝國新近佔領不久的土地。在那裡皇儲殿下將檢閱駐在那裡的騎兵師,同行的還有他的妻子,王妃索菲亞殿下。在那裡,索菲亞殿下可以得到在維也納無法得到的榮耀。

而在柏林,另一個皇儲也一樣要開始他的旅程,德國皇儲威廉皇太子即將都往基爾,在那裡,一個重要的工程——基爾運河的通航儀式正等待著他的主持。只是毫無疑問,他的旅程是安全而富有榮耀的,而鄰居那位擔任著同樣工作的太子殿下則未必有那麼幸運。

不僅僅是這兩個國家,即便是在法國,狂熱的氣氛也開始讓市民們陷入瘋狂。“阿爾薩斯!洛林!”兩個地名被集會的人群反覆的高聲呼叫著,這是他們的恥辱,普法戰爭讓一個帝國崛起,而讓另一個偉大的國家失去了曾經屬於自己的這兩片土地。(都德《最後一課》講地就是這個。)

無論從哪個角度講,英德兩國的嘴仗都已經沒角多少時間好打了,儘管從外交的角度來說他們還沒有撕破最後一層麵皮。但是他們地強力機器,早就開始做好了準備。德國的海軍和陸軍都亟待證明自己,陸軍要扞衛自己天下第一雄獅的榮譽。而海軍則要證明帝國這些年在自己身上花的錢並沒有浪費一個馬克。從更深層次上說,整個帝國也需要更大的市場,原來來源地,還有生存空間。誰願意被一條鎖鏈一直捆著?誰願意把自己的未來交給他人來約束著?帝國的軍人必須將槍口對準掌握著鎖鏈地敵人。

這也是為什麼當德國皇帝威廉二世偶爾在公開場合還會說出不願與大英帝國開戰的話語地原因,在他的舅舅,大英帝國前任君主愛德華七世的葬禮上,他還發表過這樣的言論。但是在一年之後,隨著局勢地變化和發展。他已經不可能完全掌控這個國家了。

他的兩難在我這裡也或多或少又體現,不同的就是東西方帝制本質上的區別,東方的君主擁有著至高無上地權威,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稱得上千古一帝。開數千年歷史之新篇的英明君主,整個帝國只到目前為止,仍然牢牢的掌握在我的手上,雖然陸軍海軍都有著自己的想法,但是在我沒有發出任何訊號之前。他們絕不敢把他們的想法付諸行動。這個國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軍事強人,陸海軍的高階軍官都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我還有很強大地控制力。雖然也許他們會在私底下搞一些小動作,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我會因為一些我不知道的突發事件而被迫讓我的帝國進入戰場,但是起碼在目前,我還沒有威廉二世的那種困擾。

而另一個幸運則是兩個帝國幅員和容量的不同,整個中華帝國擁有著整個歐洲規模的市場和原料來源地,加上各控制力度不一的藩屬國。中華帝國的國內市場足夠任何當前規模的企業吃飽喝足,他們沒有迫切的海外市場的需求,也沒有什麼資源必須要用軍隊來取得。他們沒有這方面的壓力,唯一的憂患就在於未來的石油,而這個憂患除了我能預見得到並已經開始付諸軍事行動來解決之外,沒有任何一個有遠見的資本家能夠預見得到。

所以,當我反覆要求軍隊剋制,時而又要求軍隊表現實力的時候,每一次我的命令都得到了帝國皇家陸軍和海軍的貫徹執行。在中華帝國貨輪敖廣號在英吉利海峽被不明國家擊沉,所有船員全部罹難後,在御前會議上,我再一次協調了各方面的態度。諭旨一道道的發出並得到執行,外交部在英德雙方都發表了各自的宣告之後,終於在事件發生後的第四天也就是1911年1o月13日,發表了中華帝國有關本次事件的初步宣告,宣告指出,中華帝國暫不接受任何其他國家有關此次事件的任何調查結果,也不接受任何國家提供的慰問,並將派遣海軍軍官代表團前往相關海域執行調查任務,無論是哪一國的軍事勢力導致此次事件的發生,都意味著對中華帝國實際意義上的宣戰。中華帝國海陸軍暫時保留武裝追究相關國家的權力。有關罹難船員的慰問金事宜,將由內帑撥出專門款項,由內閣民政部負責落實。

英德兩方都對該項宣告表示了認同和歡迎,這也讓北京,包括我在內的統治階層感覺到一絲不安,從事情的表象來看,英國人的嫌疑很大,但英國畢竟損失了兩條巡洋艦和六百多人,他們即便是要舍孩子套狼,但也沒必要一口氣舍掉這麼多孩子。而且,有關船隻上載有違禁物資一事,英國只字未提。

而要說是德國吧,倒是有可能,但是這條船畢竟是給德國運貨物的,德國的被封鎖已經落到實處了,他們很快就會亟需從海外運來的戰略物資,而且坦克是他們的高級將領馬肯森將軍點名訂購的武器,他們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擊沉這麼一條船。當然,他們的嫌疑非常大,但是也不能完全就認定是德國人幹的,所有目擊此次事件的人都已經葬身海底,目前北京高層也只能認定英德地各有嫌疑。英四德六的樣子。

當然,這已經無關緊要了,無論是從帝國的利益還是軍事地角度。這一次事件除了死的人比較可憐之外,從其他任何方面來看,都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其一海軍官員可以名正言順的就近參與英德的海上大戰,這世界上排名前二的兩支海軍的對抗,將會讓我們的海軍獲得巨大地成長。而另一方面,帝國本來也需要一個藉口去保持中立,正好這次事件就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藉口。在事件沒有水落石出,或者說北京需要他水落石出之前。中國可以毫無顧忌地保持一個中立的姿態。

這正是我所看重的,帝國的超然與德英集團之外地第三勢力的角色的確立,是我長期以來的一個目標,而敖廣號事件正好給了我這麼個機會。目前所要做的。就是將這個精神傳遞給下面地軍政各級國家機器了。

首要做的就是要軍隊保持一個長期備戰的激勵狀態,藉著載洸履新的機會,這個目的已經開始逐步實施了,載洸已經被安排去了各重要大軍區做了巡視,相信備戰工作會很好的貫徹下去。同時。敖廣號事件也給了宣傳部一個做好擴軍準備的契機,中華帝國的國威在海外受損,每一個帝國子民都應該隨時做好準備,去扞衛帝國地榮耀。這為將來的擴軍工作鋪下了一個鋪墊。

在物資囤積方面,也受益良多,要打仗這個思想已經在帝國國民中間逐步形成,在大多數地區大多數國民享受了二十年的太平盛世之後,他們需要對國家做出貢獻了。戰爭債券開始發行。東亞股份公司開始以半官半商的名義在民間募集戰爭資金和物資。(注:更正一下,前幾天有關糧食年產量計算有誤,改為三十億石。)

而宣傳部還有個新任務就是敲打各個藩屬國,特別是東方那不安分的兩個藩國三股勢力,對於他們也開始按照他們忠誠度及國力的不同,開始提出不等的要求,其中包括提供物產和人力。其中物產可以以青壯人力來抵充,部隊需要擴編,將來打仗不可能永遠是帝國把他們遮罩在羽翼之下,他們也需要為帝國的霸業貢獻出他們的力量和鮮血。

按照兵役部的估計,戰爭都期可以在日本,天海,以及長野軍政府,朝鮮,琉球、安南,暹羅,南掌,乃至廓爾喀徵募到七到十萬人,編成七個滿編或加強師使用,其中日本天海長野各一個師,朝鮮琉球共一個師,暹羅一個師,安南一個師,廓爾喀一個師,南掌兵力可以並在安南師或暹羅師使用。雖說是臨時徵募,但是估計在宣傳部和理藩院的壓力下,他們絕不敢拿生手來冒充了事。據說在長野、已經開始了在長野軍中自願徵募的形式來徵召部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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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的形勢己經基本做好了進入戰時狀態的準備,新官上任的戴鴻慈幾乎是連軸轉,與張之洞留下來的內閣書辦司的人馬,特別是辜鴻銘,幾乎沒有一天睡眠能超過三個時辰的。戴鴻慈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已經聽說過兩次他在白天咳血了,太醫也加派了兩個,勸勉也是沒用,他彷彿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報答我對他的提拔之恩。

當然,連續的恩遇和重視,也讓他這個新總理的威望開始建立起來,雖然我從下面官員的密摺和情報部門的報告來君,這個人平常比較喜歡英式的君主立憲制度,但是在目前為止,我對他仍然是完全信任,甚至有時候會跟他探討探討君主立憲與君主制的優劣等敏感話題。這個人談事情時目光清澈而且絕無躲閃之意,也使人對他能夠完全放心。

這不,這天正與他以及徐世昌商談蒙古事務大臣榮慶有關蒙古有兩個小汗部,有人開始傳播中華博格達汗利用蒙古人完了就不管了的言論的事情,談了一陣也大體想好了應對之策後,因為其中涉及到皇長子溥華的作用問題,他便在臨了的時候建議我也關注一下接班人的培養問題,還請罪說皇上春秋正盛,談這個他首先就有罪,但事關國家不敢不說等等。

說著說著,他越發的表現出對這個問題的重視,並表現出相當程度的憂慮,在他眼裡,三個皇子加起來也不及我一半,未來幾十年帝國的路都要一步一步的走,將來如果沒有一個明主治國,恐怕先前的基業都有敗落的危險。

這個問題的確是我心中一個心結,三個皇子哪一個都不是獨裁制度下的好皇帝的人選,而且我也沒有刻意去培養他們,照理來說,這些孩子們二十多歲了放到過去都是辦差的阿哥了,但在我這,似乎都有些壓制之嫌,除了皇次子溥英目前兼領著紡織部,還算是獨當一面之外,其他兩個長子懦弱,三子有些浪蕩,在美國少了管束恐怕還要浪蕩下去,這都是隱患,如果我一旦有個三長兩短,這個帝國恐怕會亂上一陣子。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在與我的歷次談話中已輕慚漸的表現出了他的希冀,他希望在我死後,能夠建立一個君主立憲制的中華帝國來,皇權的威嚴和神聖加上法律,分權的保證,能夠讓中華帝國歷萬世而不衰。我當然知道他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是中國的情況豈是英國可以比擬的,如果沒有全盤的考慮,只怕再好的制度也抵擋不過一個強人野心家。

說了幾句看徐世昌臉上有些不屑,便笑了笑打算結束會議,插了一句道:“光孺你畢竟是個書生,國家正當鉅變之時,面臨萬鈞之重壓,你說的,太重了……一切戰後再說吧,朕擔保你那時看到的,跟你現在看到的,完全是兩回事。好了,你以私人名義且寫封信給榮慶看看,另外擬個旨意給海軍部,著宣那桐,貢桑諾爾布,並皇長子溥華返京。另外擬旨,晉溥華定郡王,賞親王俸。”

說完招呼徐世昌道:“走,電報房看看去,你說這兩天怕就要全面開戰,朕也看著呢,看看朕這個總參謀長,諸葛亮算得是於不是。”

抬頭對戴鴻慈擺了擺手示意他免禮,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去辦差吧,當心著點身子,每天最少也要睡足三個時辰,朕正當用人之際,你是股肱之臣,愛惜著點自己。對了,回頭代朕去看一下袁慰亭,讓小寇子去太醫院領四斤遼東老山參,你們一人一半分了吧。”

說著不管他,與徐世昌前後往西側的電報房走去。

與剛開始在這個配殿設立電報房時相比,這裡的規制已經擴大了不少,一共四間廂房內,各級文官服飾的年輕俊彥們忙碌穿稜,將每天的各省電報,各級軍報,以及海外各使館,情報組織的電報源源不斷的翻譯出來、並摘抄摘要編定每日的冊子一式兩份供存檔和御覽之用,最近由於歐陸局勢以及亞洲關鍵地區的局勢日趨緊張,電報量尤其的多,這裡的人也越發的忙碌了。直到門口的禁衛團戰士高喊敬禮,裡面才有人抬頭注意到我。

“皇上!出大事了!”電報房管事的文官從五品街的徐姓年輕人高聲叫道,臉上由於興奮呈現出一片潮紅色,拂了拂馬蹄袖下跪稟奏道:“奧匈帝國皇太子斐迪南在薩拉熱窩中槍身亡!奧匈帝國已經向塞爾維亞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