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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四章 - 韜晦

蒙古各王的整合,是未來一階段除了關注歐洲戰場事務之外的另一個重要政治任務,蒙古民族可以在西伯利亞地區獨立建國並加入中華帝國宗藩體系,這是既定的政策,也是對未來負責的政策,中國和歐洲之間,必須要有外藩作為屏障,而且這個外藩還要能夠絕對的控制,絕對的集中。

這便是為何要將那彥圖等在上次清洗中獲罪的蒙古貴族們開釋的原因了。從另一個方面考慮,自從蒙古各部中最尊貴的科爾沁蒙古內附之後,喀喇沁蒙古如今成為最受看重的部族之一,貢桑諾爾布本人就是一個有見識有擔待的人,加上近年來朝廷一直刻意扶植他和土謝特部的棍布扎布兩個親王,蒙古事務在其內部已經逐漸形成了以他為類似蒙古之王,棍布扎布為副王,在朝廷開始著手收拾不安分的哲布尊丹巴活佛之後,這種趨勢愈加的明顯,如此下去,很有可能這個朝廷扶植的有相當獨立性的蒙古,有可能會有尾大不掉的危險。

另外一方面,考慮到皇子們漸漸的都大了,也需要漸漸的考慮他們的未來了,雖說我並非當真是這個時代的本體,但是畢竟這些個孩子們都是我的親生骨肉,再怎麼樣也還是免不了有一些舔犢之情的,近年來兩個皇子分別在陸海軍歷練過後便晉封王爵,雖說是因應形勢的舉動,但也不能不說這有我內心深處情感的作用。

而為了他們將來不會對國家造成禍亂,又希望他們能夠對國家有所貢獻,這方面的安排也不能不說我是煞費了苦心,在海軍歷練的皇長子將來不能在海軍長期呆下去,而在陸軍已經有相當根基的皇次子溥英也被我調開去負責了後勤和民生線。這些都是防止他們過度掌握軍權的考慮。

在溥英與德皇地女兒結親之後,他的孃家勢力在眼下看來是已經到了頂點了,在外人看來。儲嗣非他莫屬,其中也包括皇長子溥華,但是他們又何嘗知道我的本意所在?所以,在適當地時候,我也要適當的抬高抬高溥英的地位,溥華晉親王而溥英仍保留郡王爵街,就是我給外界的一個政治訊號。

溥英將來打算安排到蒙古去。他的地位一定要超過蒙古現有的政治結構,在先後派去兩位蒙古出身的高級官員分別負責軍事和民政方面地事務。分化了以往過度集中於蒙古人自己手裡的事務之後,釋放一批新地蒙古貴族,便是將這盆水再稀釋的手段了。再行進一段時間之後,再經歷練。建立功勳的溥華以適當的威望介入蒙古去,就能達到我所要地目的了。

這也是為什麼近來重提選秀女一事的重要原因了,選秀女作為一個封建王朝的制度,在清一代的初期為堅固統治體系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但是在女權運動已經產生萌芽。國內也有相當多的女權運動苗頭的情勢下,這種制度已經有些不合時宜了。我當然不是那種貪慕**的人,否則也不會以帝皇之尊治國二十餘我只充實過一次後宮了。這一次的目的,主要還是為溥華的婚事做個安排,皇次子先婚而長子未婚,時間長了,對溥華將來的發展不利。且也會讓很多資源過度地集中到溥英那裡,平衡掌握不好。就會出亂子。

所以,在德意志帝國陸軍第一,第二集團軍,以陸軍第十六師為先鋒部隊,進入盧森堡,並對比利時王國下達要求借路的最後通牒的時候,當已經被民族情緒充盈了整個腦袋的法**隊懷著收復阿爾薩斯和洛林的激昂熱情開始投入對米盧斯的進攻時,當大英帝國的遠征軍整理好行囊一個接一個的登上開往法國的戰艦時,當塞爾維亞首相尼古拉·帕西奇在對他的部下和部隊,包括貝爾格萊德的人民發表激昂的演說,號召他們保衛塞爾維亞,保衛卡拉喬治王朝的時候,當俄羅斯帝國的尼古拉二世陛下開始簽署最後總動員的命令,他的表兄和他的妻子向他投去勸阻和懇求的目光時,當……

當歐洲已經快要進入鼎沸的時候,整個中國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這波熱浪的影響,有很多人想進入戰爭,在國內。

而在國外,也有人希望中國趕快進入戰爭,不僅僅是正在打架的那些人,也包括沒有打架的壯漢,正隔著一個浩瀚的太平洋看著中國的一舉一動。

在美國之前投入主要戰爭,是我絕不能夠容許的。在軍隊有些沉不住氣的情況下,我這個統治者可不能沉不住氣,所以,要找點其它什麼事情來分散一下國內的注意力,以及外國觀察看們的注意力,讓他們看看中國現在還在忙著為皇帝選美女,讓他們看看中國現在還忙著搞搞內部事務。最多也只是讓他們覺得中國在趁著歐洲亂局的時候,在慢慢侵吞北方的西伯利亞而已。

所以,快進冬季的時候,以皇長子溥儀為暗中主持,幾個蒙古貴族及一些朝廷大臣朕名上表請求次年開選秀女以慶賀盛世的摺子便遞進了官中,我加了謙讓的硃批後明發全國。

而後又是大臣固請,我固辭,往來共計四次之多,終於我最後松了口,應允在次歲春天來臨的時候,開選秀女,此詔並諭各藩屬國知曉,只是除開廓爾喀之外了。廓爾喀那邊接到的則是另一道諭旨,賞金二百斤,讓廓爾喀準備閱兵,朝廷將派陸軍部官員作為欽差大臣揀選兩個師的山地部隊先行進藏。

這內緊外鬆的策略,當然不僅僅侷限於這些地方,在其他軍事調動和物資儲備,兵員徵募,藩屬國控制等方面,都貫徹了下來。其中大病初愈,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接觸政務軍務的袁世凱也堪堪能夠辦公了,在理藩院的事務範疇內。他還辦了件漂亮的差事,就是成功的利用春節各藩進京地機會,特別表彰了沒有資格來北京的長野軍政府兵員募集速度快。單兵素質高的表現,讓天海國和日本王國臉上很沒面子。而後來腦子有點缺筋地大正國王回國後一力主導貢獻優質兵員給天朝使用,並接連訓斥了軍部一些高級官員,其中包括他當年的武官老師乃木西典。性格倔強的乃木西典在臉上掛不住,又看不到日本的未來的情況下,想起明治的好處和恩遇,一時想不開。舉刀剖腹自殺,去見明治訴苦了。(史實為明治病死後。與其妻切腹盡忠。)

袁世凱這一手收效還算不錯,起碼從朝貢宴會上來看,各國都像是憋足了勁,要為天朝上國做出貢獻了。當然。具體效果如何,還要看後面的表現了。這事情也不著急,用他們地兵力倒是次要的,就是一個收復歸心地手段而已。

明面上的稻晦政策綿延時間也積累的差不多了,效果才漸漸的顯露出來。從年末時朝中往復地明旨往來。到最終欽準開選秀女,民間都看在眼裡,也表現在了行動裡。雖說我後來又明發詔諭,命各地不得滋擾民間,各省級行政區(蒙古是各部)都只要選一個到京就可以了,但是,各地還是掀起了一小陣熱度來,商家也抓緊機會發財。

這個事情交給了溥華去主持。我私下裡特別跟他說的清清楚楚,那彥圖的女兒那寶兒,棍布扎布的女兒阿潤圖雅和貢桑諾爾布的女兒烏雲鶯格圖,都已經是我給他安排好地福晉人選,就連大小順序我都給他安排好了,按照他們老子的重要程度排名。將來蒙古國王的重任,就要交給他了。

溥華很早前就對我的安排表現了十分的感激和意外,在他原本看來,隨著母系一族的覆滅,他是沒有前途的了,而且有清一代,除了只有一個皇子的同治帝之外,沒有皇長子嗣位地先例,他早就絕了這方面的心,一心只想做個太平王爺算了,卻沒想到我還會替他安排好這麼多,讓他在母系一族勢力覆滅之後,還能有妻室的助力。

而蒙古國王這個他從來也沒想過的頭銜,也是他目前無法理解的,雖然他沒明問,但是我還是讓他最近多辦辦蒙古方面的差事,趁著榮慶在京的時候,多熟悉熟悉,未來兩三年之內,蒙古就要有大變,他要隨時做好準備,僅僅靠我的支援,和那幾個王爺的支援,是無法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蒙古之王的。他的性子也要多磨練磨練,在海上漂泊的日子除了讓他多了一份堅韌之外,還沒看出他身上所缺的那股作為龍子觀孫的王霸之氣,這兩三年內,我就打算在他成婚之後,去到北方主導一些工作,有榮慶和那桐的幫助,有中華帝國的國力做後盾,他會成長起來的。

當然,我會先為他剪除一些東西,譬如如今那個已經大不如前的哲布尊丹巴活佛,他死後,蒙古將不再冊立新活佛,而是由溥華這一系世襲。這雖然有些突兀,但是只要下功夫去做,其實也不難。

蒙古事務相對於西藏事務來說,要簡單的多,在慢慢理順了國內的局勢之後,這些有些難度的地方都要怪慢來撫平,蒙古事務的辦理,也算是讓這些人先練練手吧。

溥華這邊下了大工夫,溥英也沒落下,這孩子在結婚後似乎收斂了一些,甚至在他哥哥晉親王爵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不愉快來,而且他以往有些浪蕩的性子似乎也收了不少,結婚後據報告來看,他還沒有在外面蓄養外妾等不軌行為,看來對於與德國公主結親,他也有了一定的考慮。

兩人在公開場合也屢屢露面,除了關係的後勤部常常能看到他的身影之外,在北京市政方面的場合也能屢屢看見他,報紙上甚至已經有誼郡王倡尋新生活,王妃倡導一夫一妻制等報道。雖然在傳出要選秀女之後,這種報道立即少了不少,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這小子現在正處在一個變化期內。

由於他媳婦是外國公主的緣故,他王府內也有不少德國的軍方人員,所以,國家大政上掌握在我手裡的大方向策略。我還是沒有太多的跟他講,這也是當初讓他轉而去負責後勤事務的原因了。不管怎樣,後勤地繁忙準備。物資的大量囤積也是即將要發動戰爭的一個跡象。他府裡地德國人自然會將這些訊息傳遞回去。

而到了過年後,溥英突然遞牌子進宮請見,先是講了一些後勤,紡織等他專業上的事務,後來扯扯就扯到了他哥哥上頭,我還沒怎麼注意呢,這小子就慚漸的表現出了一點委屈來。先是承認了在北方戰場上他是做錯了事情,但是也是想建功立業。報效皇阿瑪云云。如今身居北京過安閒日子,有些不習慣,加上近來力行專研軍事指揮,時常也到陸軍大學去請教等等。

我一開始會錯了意。以為他是為著自己的爵銜落後了他哥哥而來的,還出言撫慰了幾句,跟他說做後勤工作也是一項大差事,長遠下來未必軍功就比親臨前線要小,而暫時只是個郡王爵銜。也並非是因為打仗死多了人才這樣,有其他考慮的,總之自己骨肉哪有不愛惜的道理等等說了一些。

想來他也是著急了,連忙矢口否認,說只是想請求皇阿瑪再給自己一個機會,想去北方哪裡跌倒地地方,把丟了的臉面再找回來。我這才警惕起來,望向他誠懇地樣子。淡淡的問道:“這是你本心的話?”

“當然,皇阿瑪,兒臣自返京之後,無一日不思前過,想起來就慚愧的緊,兒臣過去確實是太不愛惜士卒了。兒子今後一定改,一定改。還請皇阿瑪再給機會給兒臣!”這孩子言辭懇切,臉上表情也配合極佳。

我點了點頭,望了望他,臉上不動聲色地問道:“朕近期中,並無打仗的打算。你做後勤的人,也應該知曉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你那邊沒動過,朕豈有興兵的意思?你又來求地什麼戰?”

溥英愣了一下,強辯道:“兒臣每日裡也知曉,大筆大筆的物資,槍支彈藥,大炮軍械,每日裡都在向西運。兒臣以為……”

“你以為……”我擺手止住他說話道:“你以為什麼?你以為打仗是給你立功用的?你知道物資在向西運,運到哪裡?你不知道,朕告訴你——西安!不止這裡,南方也在運,武昌,成都,江寧,廣州,昆明,哪裡不在運?哪裡不在囤積?”

起身來意猶未盡的說道:“你啊你,朕看你這些時日的表現,還以為你轉了性子呢,還是一樣的浮華啊。說吧,你請戰是你的主意,還是你媳婦的主意?”

溥英臉色一邊,冷汗沁了出來,撲通跪了下來,請罪道:“皇阿瑪燭照萬里……是……是公主地意思……”

“呵!好出息!”我冷笑道:“你去問問你的母妃,她敢指使朕的國家大事!你端的好出息!還公主,你是皇子,龍子鳳孫的金枝玉葉,你在朕面前叫她公主?”

“兒臣知罪……兒臣知罪……”溥英蒼白著臉望著我,眼淚鼻涕一起流著,望著更叫人生氣。

我一指頭指在他腦袋上,稍稍一用力恨恨的道:“你用用腦子!你在定親王府裡巡插的什麼人,他們沒報給你定親王一直在忙著蒙古事務麼?你大哥好欺負?你敢這樣作踐他?你驕狂慣了,朕一直沒少敲打你,你總是不開竅!告訴你,朕在你府裡沒探子,但你一說你要去北方打仗,朕就知道是你媳婦的主意,知道為什麼嗎你!”

溥英大氣也不敢出,趴在地下,身子不住抽搐,顯然是在哭泣。

我的心也軟了軟,這孩子在他大哥家裡安插眼線,還是善耆報上來的,他也不想想,但凡是個王公親貴,家裡左近就有直屬皇帝的密探,何況他這個皇子。蒙古事務已經明旨有專職的蒙古事務大臣,皇長子溥華也在年前就奉旨會辦蒙古事務,幫辦的大臣十幾個,他還湊過來要到北方找面子。當真是不開眼的衙內!

只是看著他這個樣子,哭得還算誠懇。又想起他從小我也缺少管教引導,想起這孩子也算是我的政治犧牲品,將來恐怕還要有一次重大打擊,想到前段時間剛剛放出載灃來,想到皇家宗室人丁單薄,一時又心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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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來吧,朕不責罰你。回去好生辦差,有些事情你是還沒到年紀,朕也是過早對你寄予厚望了。”嘆了口氣道:“后妃不得干政,那是朕的規矩,你情形特別,守不守無所謂了。朕知道他們的心思,回頭跟你媳婦說說,他們再忍耐一陣就好了,朕不會不幫他們的。怎麼說也是兒女親家,朕給你定了這門親事,也沒問過你,現在看來,對你也不知是好是壞。”

聽我說了一陣,言辭中還有些緩解之處,溥英的臉色稍稍好了一些,抹了眼淚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退了出去。我重重的嘆息了一下,閉目沉思著北方的事情。

進了1912年之後,德國東線面臨的壓力越來越大了,與中國在英美的調解下達成和平狀態以後,俄國人恢復了一定的自信,接到塞爾維亞的求援之後,沙皇一度想下達總動員命令,只是在他的皇后和他的表兄凱澤的力勸之下,才沒有立即發動對德國的全面進攻,只是在南方奧匈帝國方向上採取了部分動員。並派遣了一個由十一個哥薩克師組成的集團軍,開始了對奧匈帝國的第一波攻勢,以試圖收得圍魏救趙的效果。

而維也納皇家部隊則開始了全面動員,兵員數目計劃在一年內擴充到二百五十萬人,而在1914年前,兵力總數預計持會達到三百七十萬人。這樣的一個龐然大國也並不缺少戰略縱深,所以俄軍的策略並沒有收穫到太大的成效,倒是塞爾維亞,由於兵力實在太過懸殊的原因,僅僅在兩次勉強算得上成功的阻擊戰之後,便不得不面對大軍兵臨城下的險境。面對著超過二十萬人的奧匈帝國的復仇部隊,南方還有大批的保加利亞軍隊,即使是勇敢的斯拉夫人,即使是最樂觀的估計,貝爾格萊德的淪陷也不會超過1912年的夏天。

雖然奧匈帝國在陸地上取得了一定的進展,並眼看很快就要與保加利亞軍隊在貝爾格萊德勝利會師,但在亞德裡亞海的戰場上,年輕的沒有傳統的奧匈帝國海軍遭遇了義大利,希臘及大英帝國地中海艦隊,甚至法國海軍的聯合進攻,以三艘無畏艦,三艘準無畏艦,六艘前無畏艦為主力的奧匈帝國海軍無力應對,更無法衝出亞德裡亞海有更大的作為,只能縮在海峽內。只是由於英國的主要目標還是封鎖德國人,並沒有將全部精力用在他們身上的緣故,奧匈帝國看上去還算強大的海軍暫時還沒有遭遇滅頂之災。

而在陸地戰場上,除了東線打得熱火朝天之外,西線的德國人在比利時聲稱恪守中立並拒絕了德國的借道要求後,很快就發動了對比利時的戰爭。當英國外交大臣將一份抗議書遞交給德國人,指責德國不遵守協議,破壞比利時中立地位的時候,德國人用譏諷的語調回應道:“在強者眼裡,協約只不過是一張廢紙。”

隨著德軍投入了對比利時的進攻,隨著布魯塞爾眼看就要失陷,法聯軍終於發現了德軍進攻比利時的意圖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