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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五章 - 紅色的五月

“讀書人當知孟子見梁惠王,王曰叟不遠千里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亞聖他老人家是怎麼答的?”上了西向而去的列車的車廂,張作霖勸了一番後,對稍稍消了氣的趙恆錫道:“夷午你還記得麼?我這個半路出家的大學生記得有些不清不楚了。嘿嘿,畢竟不如你們讀書人啊。”

“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趙恆錫沒有多想,脫口而出道。

張作霖在前排大笑道:“正是,正是。夷午兄果然好記性。梁惠王後來如何?”

趙恆錫想了想,似乎明白了張作霖將這番話的意思,搖頭無言不答。

“梁惠王便是魏惠王,把他租上的家當敗光了,桂陵馬陵兩戰,把老底全輸光了。你說,他是因為不講仁義才得到如此下場的麼?或者說,他如果聽了亞聖的話,講仁義就不會有後來的下場了麼?”張作霖回過頭來扔了兩支煙到後排的兩人笑著問道。

“齊有田忌,秦有商鞅,他又焉能不敗。”趙恆錫緩了一陣勁後,緩緩答道。望了望給他點菸的郭松齡,低頭啪嗒對上了火,抽了一口道:“老哥你要說什麼我明白了,不過亞聖公的意思,也不是完全不要仁義,只是仁義第一,利可稍次之而已。”

張作霖哈哈一笑,望了望天色跳開話題道:“明天中午怕是能到了。”轉過頭來接著說道:“如今照我看,這德意志便像是魏國,正行著魏惠王的老路,只是看他什麼時候敗而已。如今亂世啊夷午,亂世豈可仁義為先?我中華國民天性純樸,若是繼續如此下去的話。這國家一旦沒了明君,便是三十年前之局,這層見識夷午想必是不會少的。”說著臉上便轉而嚴厲的望向郭松齡道:“茂宸你以為只有你有那見識。你那點花花腸子萬歲爺就不知道?你當真是自作聰明的可以!萬歲爺早年間就開始大改儒家,崇儒而不盲崇,廟謨獨運國家大事,這才有了這二十年地發展期,更重要的是萬歲爺給咱們留下了一狄像獅虎一樣的國民,而不是像過去一樣是一頭頭羊!你說羊是王道,還是獅虎是王道?虧你還是個帝**人。年紀輕輕就是上校師長,皇上待你薄了?你那番話是你該說地。是你該想的?活膩歪了你自個吃顆槍子兒,何必連累家人親族?”

郭松齡豈能不知道張作霖這是給他臺階下,雖然聽上去句句是誅心的話,他還是誠惶誠恐的點頭認錯。轉眼一年地,趙恆錫的氣已經算是消了。

“雨亭說得好啊。”趙恆錫扔了已經燒到屁股的菸頭,悵然點頭道:“雨亭你帶兵有一套,沒想到做起教化工作來也是一把好手,呵呵。初時我以為你是對我說的,現在看來你是明著說我,暗著說茂宸老弟啊。嘿嘿,我們兩這回是真長見識了。好啦,照我看雨亭這番話可以讓我們那地秀才修修改改,發到中華時報上去,也讓咱們駐訓師在國內露露臉!”

一番大笑聲中,郭松齡頭上那一場潑天大禍便消弭於無形。兩個人也真切的體會到了張作霖畢竟是長他們幾歲,見事之明,確實不是一般人物可比。

於是在五月出頭地時候,5月6日出版的中華帝國宣傳部機關刊物《先聖斯言》全文刊載了署名為旅德駐訓師聯絡處上校處長張作霖的《孟子心語》,對隈子首章的孟子見梁惠王一篇地新見解和看法,中心思想便是認為無論在當年的聖人時代,還是如今的新戰國爭雄時代,都不可片面強調仁義與利益,仁義加於內,利益加於外也不是靈丹妙藥,至於如何去協調仁義和利益的先後關係,這就要看本國與天下諸國之間的關係和物件而言,仁義與利益兼顧,方是王道。而但顧仁義不顧利益,那是婦人之仁;但顧利益而不顧仁義,彼為霸道。

在文章中,張作霖也建設性地提出了新戰國時代的見解,文章指出,如今世界中國與美利堅合眾國分處東西,正如當年齊秦東西二帝。而歐洲大陸幾個主要強國頗類當年中原諸國,俄為楚,自懷王後一蹶不振矣,德似魏,法國如韓,英國像趙,奧匈為燕。當然他也宣告這與當年的情況大有不同,只是取一個意思,而不是就實指如何如何,外交部和總參謀部屬下合辦的國際關係學院應當有高手能夠有更為正確的譬喻,張某人只是起一個拋磚引玉的作用而已,至於中美之間孰為齊,孰為秦,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就眼下看來,中國很像是齊國,但尚空言清談的老毛病還在,崇尚實幹的作風還沒有建立起來,往往你實幹了,還有一幫人自己不做事,要在一旁嘲笑你追逐利益而忘了仁義。這是一個不好地傾向,希望能夠引起國內警惕。在當個的亂世,如果帝國不能夠沿著吾皇萬歲奠基的道路良性發展下去,那麼將來歷史上發生的那些秦滅六國的殷鑑,也是不遠的。

這篇詳詳灑灑長達數萬言的文章在《先聖斯言》月刊上發表後,在北京的思想界引發了巨大的震動,我也在宮中看到了這篇觀點很是獨特,立意點也非常契合當今實際的文章,並深感張作霖這小子在德國呆了數年後,盡是一改我以往印象中那個大老粗的張作霖形象了。

情別是新戰國的考慮,是在國內剛剛迎來已經卸任的羅斯福總統的訪華行程所帶來的美國熱還沒退的時候,國內過去對美國的研究不多,總體上美國是一個友好的形象,儘管有著一些少量的利益衝突,但是合作的程度依然足以讓國人不再注意這些,也沒有人會認為美國將來會對中國發動戰爭。如今張作霖這一提中美如春秋戰國時齊秦東西二帝,這種競爭的關係就明朗化了。

在思考了兩天後,我正式在我手頭的這一本《先聖斯言》月刊上,硃筆批示了批語:“先聖已往。今賢宜應為帝國為中華為天下立萬世言,雨亭之語朕深悅之。轉外交諮議會,外交部。各省,總參謀部陸軍部及軍隊各部,各大學院校閱之,春秋戰國時諸子百家爭鳴,漢武帝以儒為尊為一統,朕何其幸哉,可於今世再現先賢之世之古風。著該刊應允諸臣工。大中小學學生乃至女學生就此文辯之,朕深喜見之。”

這算是號召思想界開始就這個問題展開討論。這對於繼普及教育後更進一步的開放民智是至關重要的一步,中國人習慣了只有一個聲音說話,而且通常都是上傳下達,上面說要注意時間觀念。下面就要統一購買手錶,全然不知道上面要求注意時間地意義何在。上面說要尊儒尊孔,下面就大肆興建仿古建築,到處弄古代不知道長得像轅猴還是像大象的古人的標準畫像,全然不知道這種東西做出去純粹是一場場鬧劇。也完全背離了上面地本意。長此以往,這個民族會喪失思考的能力,如果他們夫去一個睿智的領導層,這個民族的未來也許並不掌握在自己手裡。

近來紛紛聽說有各地腐儒公開徵集畫師提供諸如姜子牙,管仲等等七七八八的人的標準像,往往還找一些所謂的大儒來評選等等,一時之間成為笑談。我在與幾個親貴說起時就說過,哪天也許咱們就有王母娘娘裹腳布標準制式。後界標準用弓等等莫名其妙,全然沒有實際意義地東西了。

在下旨給駐京內閣系統各部,軍隊系統,宣傳教化系僥,教背系統等單位號召他們就張作霖文發起討論後,北京的思想界開始活躍起來了,一時之間各種報刊上就張作霖提出地仁義與利益的關係問題,新戰國定位問題等實際的問題進行了討論,也有另闢蹊徑的,譬如梁啟超就張作霖提出地中國特有的旁觀者現象寫了一篇辛辣的雜文,對傳統社會中的旁觀者現象進行了鞭笞,並在經過我的御覽和表彰後,整個社會也在這個五月開始熱鬧起來,帝國從我親政以來就建立起來地局部戰爭,大部建設的格局也在這種熱騰騰的氣氛下得到了進步,特別是近年來茁壯成長著的工人階層特別渴求著在政治舞臺上佔有一席之地,在這次大辯論中,工黨的筆桿子們在報刊上的發言數量直追目前第一大黨新儒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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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其他的黨派也不是沒有任何建樹的,代表農民利益地中華根本黨的宣傳部也在不同場合的公開發行的刊物上發表了他們的見解,他們認為在士農工商的傳統等級制度顛覆後,就應當建立起一個無分高下的社會等級制度,以避免國家利益得到擴大後的重新分配上,國內農民階層獲得分配的利益過少的現狀,當然這與張作霖的第一篇文章是毫無干係的。

而最熱鬧的當然要數國際關係學院的學生們,這些外交部和總參謀部聯合培養的國際關係人才,在這次大辯論中也提出了各種不同的意見,其中有一個趙姓同學對帝國當前的國際政革提出了獨特的見解,他認為在目前這個時代下,既然如張作霖上校所說中美東西二帝的格局,就應當將全部精力放在吞滅其他五國,放棄沿海等容易被美國攻擊的地方,以建立起大縱深以等待將來的東西大對決等等。

以上種種不一而足,我的意見是不管正確與否,都放開來說,放開來說才能暴露問題,在刑部等強力部門請示我目前暴露出來的對帝制不滿的言論的處理態度時,我也認為這是目前社會矛盾的一個體現,目前更不宜就此問題嚴厲打擊。這也正好可以將前一段時間我頗為注意的內閣一些人謀求權力無限擴大化的傾向聯絡起來,將來如何處理,是遂了他們的願,還是把他們一網打盡,這都是將來再去考慮的問題。

我的大方向當然還是漸進式的放權,讓梁啟超去研究憲政體制也是這個意思,但是這裡面的步驟目前除了我之外,還不宜由其他人去掌握,隨著帝國這些年的擴張和發展,各種社會矛盾暫時還被欣欣向榮的社會環境所掩蓋。如果政體驟然發生太大地變更,說不定就要搞出大事來。目前軍隊有一批勢力,雖然在政治上他們還沒有提出明確的要求。但是他們一旦行動,如果沒有一個良好的管道給他們地話,那就不是小事。內閣中有的與他們對立,有的與他們互相結合,加上社會上工人階層謀求更大的政治舞臺,農業階層的人民也有自己的渴求,工業化也在衝擊著他們。這些矛盾都要慣慢去調和。所以在漸進次序上,我不能容忍任何暴力革命式的權力結構變更。

所以。這一次地思想界大放開,也是給了各階層一個矛盾的發洩點,在這一場大辯論之後,各種問題都從思想層面上暴露出來了。再去有針對性地進行解決,這是一個最安全的軟性漸進改革的步驟。

當然,中國目前還有這個空間和時間,而北方如今已經不算什麼大國的俄羅斯,他們地國內矛盾已經無可調和了。在國土面積發生大規模萎縮後,古老的俄羅斯帝國也正在綢繆著要迎來一場大變革。

聖彼得堡衛戍軍隊中有相當一部分同情革命或已經加入革命的將軍們在五月中旬時在一個秘密據點與革命組織的領袖托洛茨基進行了一個會議,在得知托洛茨基可以為他們帶來和平,和拯救俄羅斯的希望後,雙方就五月二十日革命地具體步驟和規模等內容進行了磋商。托洛茨基也發動了聖彼得堡附近的一些工人組織,在那一天將會有數萬普通人民加入革命的洪流,在紅色的輝映下,他們持要進行一場旨在奪取國家政權。挽救俄羅斯的革命。

托洛茨基甚至在此前秘密拜訪了全俄大牧首,就他們的信仰問題進行了解釋,以爭取宗教界的支援,在他和一直支援他的瑞士人地眼中看來,這一場革命勢在必成。而為了探聽敵方的動靜,瑞士人還提出要以私人的名義去與俄國政府接觸,這更是為革命成功提供了情報保證。

根據德俄密約,在革命成功之後,俄國將退出現在的戰爭,並承認德國現有的疆域線,從而換來被德國東路軍團放棄攻擊的有利條件,為革命成功後的建設事爭取了可貴的發展時間。

五月十九日夜,沙皇尼古拉二世陛下秘密在他的宮殿接見了以瑞士中間人身份出現的梅塞施密特,中間人給沙皇陛下帶來了中國方面的和平意願,沙皇在瀕臨西方德**隊龐大軍事壓力的前提下,暫時初步同意了一些條款,其中包括中俄以哈薩克草原北方邊界為界等等土地上的內容。

在會見以後,梅塞施密特向沙皇轉述了一個珍貴的情報,在得知訊息後,沙皇陛下連夜帶著他的妻子和兒子秘密離開了宮殿。

五月二十日,五月革命爆發,郊外的沙皇陛下驚奇的發現聖彼得堡有三分之一的部隊已經不再忠於他了,他也無奈的看著那些身配特殊標記的軍人們攻入了他的宮殿。

無奈之下,沙皇陛下只得在忠於他的軍隊的保護下,前往南方的莫斯科。俄國就此陷入內亂,聖彼得堡及附近一些衛星城脫離了沙皇的統治,有接近二十萬軍隊和兩倍數量的工人赤衛隊保衛著這裡。在地圖上,這裡已經標記為紅色。

而沙皇也正在綢繆著要將這些可惡的叛逆者趕出他的宮殿和他的都城,在俄國革命發生之後,他相繼接到了毗鄰的德國和中國的援助意願,實際上也只有這兩個國家有資格援助他了,英法雖然是名義上的盟友,但是隔著被封鎖的邊境,自顧不暇的英法根本沒有能力去援助沙皇陛下,況且在丟人的過去幾年裡,小說整理釋出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