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穿越 > 光緒中華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三三九章 - 春秋大義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三三九章 - 春秋大義

俄國人的被釋放的戰俘在俄德新邊境也面臨選擇,德國人根據他們的意願,將他們的前進方向選擇完畢,向左走是紅色,向右走是黑色。雖然朱加施維裡在德國依然擁有著完整發動體系和他留下的一套班子及兩千號人的準軍事部隊,但是更多的俄國戰俘卻是受著有關制度方面的流言的影響,選擇了向右走,首批十萬被釋放的戰俘中,選擇去聖彼得堡的人僅佔百分之二十幾,近八萬人選擇了回到哥薩克軍隊繼續為沙皇作戰,因為在那裡他們可以繼續享有哥薩克曾經擁有的一切優厚待遇。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如同他們一樣,很多澳大利亞和紐西蘭以及那些故鄉已經更換了統治者的原大英帝國海外殖民地的戰俘們也面臨著兩難的選擇,德國人的戰俘營給他們帶來了新的與他們一直所知道的情況所不一樣的新聞,英國人再也不是他們天然的統治者,他們可以選擇兩條路。對於亞洲及澳大利亞,紐西蘭這個兩個特殊地方的戰俘來說,要麼繼續選擇忠於大英帝國國王喬治五世,要麼從德國人手中移交給中國的官員,由他們處理以不同的路線返回亞洲,在那裡,宣誓過效忠中華帝國皇帝之後,可以選擇歸化中國國籍,也可以保留他們原始的身份,為與中華帝國親善的,懷著獨立建國夢想的當地組織合作。

德國人在海面上佈下了一個巨大的陷阱,並且得到了英國方面迫不得已的回應打算發動針對性的海軍作戰計劃的時候,他們的陸軍也在空軍的配合下對英法聯軍的防線發動了開戰以來最大規模的突擊。在開戰以來獲得了巨大聲譽地興登堡和魯登道夫組合在佔據了總參謀長和軍需部長的職位後,他們在德國國內也逐漸建立了自己的聲望,像這一次的反攻,便是由他們完成象徵性的動員儀式地。

他們利用這十天寶貴的停戰時間,也完成了他們計劃了足有半年之久地新的作戰計劃,按照計劃的要求,德軍將暫時放棄凡爾登這一塊難啃的骨頭。集中優勢兵力先行打擊巴黎,儘管這一計劃與德皇既定的政策有衝突,並且也在一定程度上開罪了威廉皇太子,但是隨著政治制度的革新,威廉二世以後的德皇將不會再有他父親那樣的威嚴。這也是興登堡敢於在這個時候推出這樣一個計劃的原因,雖然他的私人朋友向他提過俾斯麥那個並不太遠的前車之鑑。但顯然興登堡並不太當回事。

對於威廉皇太子而言,興登堡地計劃等於是直接宣判他的無能,他的部隊按照計劃將被抽走十二個師,使得他剩餘的部隊不足三十八個滿編師,並且也間接對他在前一階段凡爾登戰役的表現提出了批評,所以這位年紀已經三十多歲的皇太子感到非常的惱怒。並且直接向他的父親提出要求,要求再次向他地指揮體系下增加兵力。但是柏林方面冷冰冰的告訴他,目前所有的軍事指揮權利並不掌握在他尊貴的父親大人手裡,而是在柏林最高統治部,也就是興登堡將軍手裡。

儘管不滿。但現實就是興登堡和魯登道夫已經在軍方建立起了他們自己的聲望和勢力,即便是德皇現在也完全信任的將軍事方面的全力完全交給他們來處理,在毛奇下野後,德軍在戰場上雖然還沒有出現令人振奮的突破,但是事實上他們已經多次遏制了英法聯軍在戰役層面上的多次攻擊。

所以,威廉皇太子只能同意最高統治帥部的新的增兵計劃,在新投入戰場的三十二個師中,沒有一個師開到薩爾布呂肯的他的大本營。全部都開往了德軍在比利時境內的軍事基地,而且在十天內,作為向敵方釋放的善意的證明,威廉皇太子也見證了自己麾下的十二個師從凡爾登前線撤向後方,轉道開往比利時。雖然他在這十天裡收穫了很多榮譽,甚至連羅馬教皇也特別在感謝名單中提到了他,但是他內心的失落是很明顯的。

這從停戰期一過,德軍的路上攻擊首先就從凡爾登發起就能看得出來,按照柏林最高統治帥部的要求,凡爾登方向的攻擊的目的是為了從戰略上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對英法聯軍形成牽制作用,但是威廉皇太子還是把這一場本來不應該打得那麼殘酷的戰爭打出了戰役主攻的氣勢。德軍的大炮從凌晨十二點開始轟鳴,給這塊土地帶來戰神重臨的訊號的同時,也將一波接一波的死神的訊號遞給了對面由貝當將軍指揮的法國人。雙方互相投擲了各超過二十萬發的炮彈之後,殘酷的寸土爭奪戰開始了,成師成師的德國人發起了衝鋒,在一**的倒下他們的身軀後,倖存的士兵們邊利用地形隱蔽邊向對方的火力點發射子彈,在付出近四分之一的傷亡之後,雪亮的刺刀被裝上,刺刀戰和肉搏戰成了主要型別,跌跌撞撞的滾落塹壕的法國人來不及裝上子彈,就被上方刺來的刺刀奪取性命,而殺死他的德國人也被不知從何處飛來的一顆子彈擊中倒地。

法國人和德國人之間永無和平可言,當一個強者處於德國的位置,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更高的夢想,法國必然將成為他前進路上的踏腳石,這是由地緣決定的,軍人們只是這種地緣政治的犧牲品而已。所以威廉皇太子和貝當將軍都不會為著自己在一天中分別付出的四萬七千餘人和四萬三千餘人的驚人傷亡大驚小怪,他們唯一的信念,就是守住或者攻下凡爾登這個地緣地標而已。

在巴黎方向也同樣是如此,在巴黎以北,西北,東方三個方向上都面臨著英法聯軍巨大攻勢的德軍也作出了戰略調整,他們放棄了與英國人交戰的馬恩河地區的防線,讓出了幾十公裡的縱深,集中了西線的兵力,重點向巴黎北面城防和東面的馬恩河方向做出戰略突擊。在德軍最高統治帥部的考慮來說,英軍的戰鬥力要遠超法軍。與其將精銳部隊浪費在索姆河一線與英軍沒有太大戰略意義地來回拉鋸中,還不如集中優勢兵力先行摧毀法國部隊的戰鬥力。

基於這樣的考慮,利用這次和平十天的機會,與英軍在索姆河流域的糾纏戰場做出了回收地姿態,既有利於構築新的防線。也有利於國際政治和外交層面豎立姿態。同時他們也利用了凡爾登方向首先吸引了法軍地防禦注意力,雖然英法聯軍方面也預估到德軍將在十天的和平期結束後有可能發動更大規模的攻擊。但是他們仍然沒有意料到德軍的戰略主攻意圖會是在防禦兵力最多,看上去最安全的巴黎,特別是在凡爾登戰役首先打響下半集的情況下。

德軍除了留了半個集團軍二十萬人留在索姆河後方新構建地防線處防備英軍有可能發動的對側翼的襲擊之外,其餘全部近一百二十萬兵力中的三分之二都在5月1日這一天投入到了從巴黎到馬恩河一線的進攻中去了,與凡爾登方向不同,首先掀開作戰序幕地是空中的搏擊戰。德軍和英法聯軍的飛機在戰場上空展開了超過三百架規模的空戰,讓巴黎市民大開眼界。引發空中戰鬥的,當然是當天早間時分法軍方面在知曉凡爾登那邊的戰場變化之後做出的打擊德軍陣地,特別是從凌晨零點開始就不斷發射炮彈襲擾巴黎的德軍巴黎大炮。隨著德軍地呼叫空中支援和法軍飛機的增援,空戰規模終於越發的龐大起來,到當天上午十時也就是德軍將要發動地面攻勢的時候為止,雙方仍然滯空的飛機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二。

炮火仍然是這場戰爭當之無愧的主宰,德軍擊中了超過三千門大炮向法軍的陣地傾瀉炮彈,各種爆炸的炮彈和深入前敵的德軍噴火器兵和迫擊炮擲彈筒等大小武器的火力,將法軍構築的塹壕炸出新的凹陷,爆炸掀起的巨大塵土隨即落下,將新的舊的洞坑填平。隨後便是與凡爾登一樣,成師成師的德國人衝了上來。展開了與對方的肉搏戰。

這種殘酷的戰爭形式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殘酷的形式也決定了當天傷亡數字的劇烈攀升,整個歐洲戰場同盟國與協約國的對抗中,德國人以傷亡超過十二萬排名居首。緊隨其後的是法國和義大利,即便是教皇也只能保證博洛尼亞一個城市而已,米蘭的失陷讓義大利北部再也沒有重鎮可守,奧地利騎兵的鐵騎將直接面對羅馬。

在戰場態勢圖上來看,同盟國在五月上旬的進展也是驚人的,凡爾登方面儘管兵力比以前稍有消弱。但是威廉皇太子的部隊仍然取得了令人振奮的勝利,德國部隊將戰線向前推進了5公里,法軍兩道防線失守,並且丟失了凡爾登的重要戰術據點杜奧蒙堡。法軍不得不退守核心據點,其實也是戰役開始前的後半部防線,這裡的防禦工事和火力儲存的相對完好,讓他們在這十天裡頂住了德軍令人生畏的攻擊。

並且德軍也在巴黎方面取得了令整個巴黎恐慌的突破,他們在十天內再度將戰線向前推進,在給巴黎帶來大量的傷員的同時,他們甚至已經不需要巴黎大炮就能夠直接炮擊巴黎外圍的防線了,德軍最近的第三集團軍一部一度逼近巴黎僅二十公裡不到。法國的首都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也許是為了配合海軍方面的戰術,德軍並沒有給英軍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英國遠征軍甚至在索姆河一線取得了突破,一個皇家槍騎兵團甚至突破到了離原有戰線超過四十公裡的地方。這趟倫敦市民和報紙對陸軍大肆褒獎的同時,也增加了對海軍的不滿,傑利科將軍頭上的達摩克里斯之劍距離他的頭頂已經不遠了。

在歐陸戰場熱火朝天的時候,中東方面的英軍卻感覺到異乎尋常的安靜,除了科威特港被德國人佔據之外,他們在這裡的陸地上並沒有承受什麼壓力,除了土耳其人發動了一次規模不大的試探性攻擊之外,約旦河地區的英軍沒有感受到什麼太大的壓力,而他們的南方防線本來已經做好了迎接中國人和阿拉伯人的聯合攻擊地準備,但是出於意料的是中國人甚至沒有派出一架飛機和一個士兵來對他們進行偵查。這讓艾爾比將軍極度奇怪,從情報來看中國人已經在沙特境內完成了機場的建設和陸軍的部署。他們也在南亞次大陸發動了對錫蘭和孟加拉地區的襲擊,照理來說他們在中東地這些軍人不會沉默太久的。所以他懷疑中國人是不是把目光盯向了西奈半島地大本營,要知道那裡是空軍的基地,而且那裡沒有海軍地中海艦隊的支援。

所以在加強西奈半島的防禦準備的同時,他也試探性的派遣了一支小部隊在阿拉伯人地配合下向南方試著突進。他知道那裡有一支五到七萬的阿拉伯軍隊,但是顯然他不認為中國人會讓這些阿拉伯人來擔當主攻任務。他的判斷是阿拉伯人將負責牽制約旦河谷的英**隊,而中**隊將直接進攻西奈半島上幾個戰略據點,謀求對英國空軍的基地形成威脅,以平衡目前英軍仍然握在手裡地空中優勢。屆時中國和德國就可以分別攜同阿拉伯和土耳其這兩個曾經的敵人對約旦河谷的英軍發動夾擊。他認為目前的態勢對他非常的不利。所以作為一個戰術大家,他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將兵力和防線向地中海岸收縮,在形成對西奈半島的保護之外。也可以藉助地中海艦隊的力量來對岸上形成火力支援。

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他也徵詢了地中海艦隊方面的意見,艦隊方面認為這不成問題,儘管奧匈帝國的海軍已經顯示出了一定的能力,但是他們的經驗和實力仍然不足以克服意大利人的海上防線。義大利的艦隊在執行著封鎖亞得里亞海的任務,所以地中海艦隊可以放心的將火力放在對他的支援上。

戰火當然不僅僅侷限在歐洲大陸,在緬甸中華帝國的軍隊開始向孟加拉地區挺進,海軍也將第21集團軍地軍人送上了錫蘭島,之前俘獲的戰俘也得以來到這個島上,他們被命令對這裡的港口進行新的施工,大批的物資開始在這個島上囤積,這裡很明顯將被利用為中國和德國海軍在印度洋的一個中轉點。

戰爭在催化著技術進步的同時。也在催化著思想界的革命,歐洲大陸如今最強勢的國家德國在最近也出現了一個新的學說,德國氣象學家魏格納先生在五月初出版了他的科學巨著《大陸和海洋的形成》,首次將他在1912年提出的,但是迅速被大戰爆發的資訊所遮去鋒芒的大陸漂移學說系統成書,儘管在書中他的理論還有這一些自相矛盾的地方,但是他的書仍然在中國和美國這兩個國家形成轟動,他的書被迅速的譯成外文版,並在這兩個國家得以發行。

單獨這一個理論當然不會掀起什麼太大的風浪,但是到了5月11日,一本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發行了的政治學著作《國家論》突然的沒有先兆的就走紅了起來,這除了讓這本書的作者,作了太久在野黨的民主黨黨內兩個最出風頭的政治家之一的伍德羅。威爾遜很高興之外,也讓很多外國觀察者覺得美國似乎正在醞釀著一種巨大的變化——因為他的人民已經在開始思考自己和自己的國家在地球上的使命。

現任新澤西州州長,曾經的普林斯頓大學校長的這本著作的核心內容就是應當使國家也就是美國,和整個世界民主化,國與國之間的關係應當實現道德理想,何謂道德理想,也就是基督教文化的核心世界觀。這本書的突然走紅並且大紅大紫,也讓州長先生一時間成為美國國內最引人注目的新星,這讓他的黨派高層開始思考起幾年後的總統選舉來,要結束在野黨的地位,民主黨必須推出一個美國的國家偶像,或者說是聖人。

這個變化也讓之前最當紅的政治學著作《政治和行政》和他的作者,民主黨曾經屬意的政治學專家,憲政制度的學究古德諾教授暗淡失色。很顯然美國已經走到了一個需要變化的年代,他們的原始積累已經結束,他們需要一種新的理論來武裝自己,並且支配著這個國家走上新的道路。

當然,這種變化與塔夫脫總統在歐洲大戰開始以來相對的不是那麼熱心是有一定關係的,美國是一個移民國家,歐洲後裔當然有很多,歐洲發生的戰爭,或多或少會影響著美國人的情緒,當這種情緒積累到一定程度,並沒有脫出門羅主義的槽臼,相對來說,這種理論支配下的美國對美洲以外的事務並不是那麼熱心。這放在和平時期或者美國仍然不是那麼強大的時候顯然是正確餓,但現在情況變了。美國必須要用一個新的主義,來取代舊的主義。

威爾遜在他的演講中,給他的觀點取名為責任主義。也就是美國對美國和世界都負有責任,促使世界接受美式的民主制度,解放應該解放的人群,這是美國的責任。也是責任主義得名的由來。儘管不久之後這種主義就得到了一個新的名稱——從戰爭中衰弱的不列顛島上的一個大歷史學家愛德華。霍列特。卡爾用嘲諷的語調稱之為理想主義。很多年後,美利堅合眾國都將被這種主義所支配。

雖然它的名字很好聽,但是細究其內容,很顯然這種主義將支配美國與世界上很多國家發生對抗,用所謂的道德來約束和平衡國與國的關係,這顯然太可笑了。這種主義被介紹到中國之後,很多讀書人都看出了這其中蘊含著的威脅。

隨之也催生了中國的“責任主義”,長期以來的民智提升教育和儒家文化的發揚催化,讓中國有了一個規模可觀的富有天下責任感的讀書人階層,雖然他們的身份有可能是士兵,軍官,或者工人或者商人,但是他們的骨子裡還是一個讀書人,孔孟門徒。隨後不久也就是1914年快年底的時候,在北京的一次集會上,已經退休在京閒居的辜鴻銘發表了他的演講,幾天後就出版了同名的理論著作——《春秋大義》。

《春秋大義》集含了辜鴻銘一生六十多年的複雜的人生閱歷,從海外華人到帝國高官,他在改變著自己的同時,也讀懂了這個帝國和它的人民身上的精神。這本書並得到了我的親筆題詞,也就是它的核心思想,一句熟的不能再熟的話: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書的重點當然是放在了第三和第四部分,對過和天下的概念做了重要的闡述,天下已然不是過去概念的天下,二世如今正在戰火中煎熬的世界。那麼中國人呢在修身齊家之後,應當怎樣去治國,應當怎樣去平天下。

在我的題詞的後一頁,辜鴻銘親手手書著一句他終身銘記的話,十五歲那年被他的養父母布朗夫婦帶到英國去的時候他的父親辜紫雲在祖先牌位前對他說的一句話:“不論你走到哪裡,不論你的身邊是英國人,德國人還是法國人,都不要忘了,你是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