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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帝**翡翠原分遣艦隊

水手們喊著號子拉起被折斷的桅杆……

在船尾,有水手正在重新油漆戰艦的艦名。

按照伊比路大人的說法:“這艘船已經被帝**徵用了,從今天起它就是翡翠原分遣艦隊的一號艦。名字也要改,老名字不好,革個什麼圍棋?老子不革圍棋,只革命。從今天起這艘船就叫革命號。”

於是下面的船員們山呼萬歲,他們其實什麼都沒聽懂,只聽懂一個意思,變天了,大家從此就要變成革命號上的船員了,簡稱革命者。嗯,這個名字聽起來也是很酷的。

聖女候補生們已經全被從囚室中解放出來,他們用好奇而害羞的目光遙望著秦璐,秦璐一看她們,女孩們就像一群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全躲到彩蘭身後,然後探出腦袋偷偷的看,只有彩蘭沒有躲,從剛才開始她的目光就沒有掉轉過方向。

“搞什麼么蛾子。”秦璐一邊嘟囔,一邊趕緊回過了頭,喬莎一隻手正在掐他腰上的軟肉,惡狠狠的說:“師父,不要看那邊,那邊不適合你看的。”

為了避免喬莎的暴走,秦璐只好忍住強烈的****,一臉正兒八經的裝正人君子。現在的喬莎雖然掐他,但總比前兩天一直躲著他要好。

“你還不快去和伊芙一起照看那個受傷的小霞,等下收拾完這邊我們就想辦法給她手術。”秦璐和喬莎他們已經從女生們口中瞭解了事件的前因後果,對這個寧死不屈的小霞都很佩服。但他們也同時知道了另一個不幸的訊息——小霞在被伊布傷害前已經得了重病,處於瀕死的邊緣。現在之所以還能吊住一口氣沒有死,完全是被“極效治療藥膏”的副作用——強制昏睡給歪打正著,硬撐過來的,一旦極效治療藥膏的藥效過去,她隨時都可能死亡。

秦璐決定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她救活。什麼正義說起來都是空泛的,能夠讓小霞這樣的好女孩幸福的生活下去才是真的。

“極效治療藥膏的強迫性昏睡會持續24小時,現在才過了多久啊,我要看你是怎麼處理這些壞蛋的。師父,難道你討厭我在身邊嗎?”喬莎一手牽著他的衣角,一邊貼近他的耳朵說話,吐氣如蘭讓秦璐又想起了曾經的深吻。

少女帶著淡淡的撒嬌意味的話語讓秦璐很受用,這才是喬莎啊。不過他轉眼就痛苦的發現喬莎正在微妙的調整自己的身體所在位置,擋住了他意圖**美少女團體組合的目光。

於伊芙強烈反對秦璐和喬莎的全部處決計劃,為了圓滿解決這個問題,就在剛才秦璐命令所有船上還活著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在甲板上排成一排,聆聽他的訓話。

秦璐在強盜兄弟連面前一步一個腳印的踱步,他後面是手持張開颱風利刃的喬莎和揮舞著明亮光劍的伊芙。眼前的強盜們一個個跟被大元帥檢閱似地,筆直的站成一排。兩個當家人一死一殘,他們現在只能任憑這幾個高手擺佈了。

秦璐:“我們來自講道理的國度,我們的文化是相信沒有人會是完全壞透的,所以我相信你們之中還是有好人存在的,在此我宣佈將寬恕你們那罪惡的靈魂。”

強盜們差點歡呼起來,取而代之的是聖女們強烈的悲哀表情,但既然是神使大人根據善良的理念作出的決定,她們也只能勉強自己接受,一時間不少聖女候補生都為自己同伴的無辜慘死流下了淚水,眼前的強盜裡面就有摧殘她們的人,但現在他們卻要像沒事人一樣逍遙法外……

所有人的表情全在秦璐的目光所及之內,秦璐的語調陡然轉變:“罪人可以得到救贖,但罪行必須受到審判,你們這些人用地球的話來形容最恰當不過:全殺了也許會冤枉好人,但隔一個殺一個卻一定會放過壞人。”

這時候,船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璐身上,大家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懶得對你們做出審判,所以我想了一個簡單易行的辦法,從現在開始,你們排成三排隊伍,然後我從每個隊伍的排頭兵開始,隔一個殺一個,每殺一排就換一種新順序從頭殺起,至於最後誰能活下來就看老天爺的意思吧,要是上天覺得你們還有的救,自然會為你們安排好位置。”

船員們大駭,這種殺法雖然看上去很公平,而且只殺一半的人,但是因為次序混亂不好計算,幾乎每個人都有被殺的可能。隊伍裡一陣騷動。

突然秦璐一聲怒喝讓全場安靜下來,所有人只聽見他的大吼像在半空中起了一個霹靂,直震心魂:“要麼你們自己動手,把那些碰過女生的混蛋給我揪出來,要麼就讓我動手,隔一個殺一個,你們自己選吧。”

滿船的人大駭,聖女候補生們全都熱淚盈眶,感動得不能自已。

沒有任何懸念,八個面相兇狠的強盜很快就被揪了出來,有船員還主動爆料,這八個人都是船長和伊布的心腹,他們每個人的肩膀上都有一個夜魔龍的刺青。這艘船上過去幹的所有壞事他們都是主謀和骨幹。這種夜魔龍的刺青其他人都是沒有的,平時也是他們證明自己比別人更兇更狠,地位更高的標誌。

秦璐看向聖女候補生們,幾個領頭的小女生點頭確認就是他們幾個。

事情的發展和秦璐估計的一樣,能夠獲准參加這種殘酷分享的傢伙,一定都是這艘船上最兇狠,最熟練的悍匪,同時也是死去的船長和伊布的心腹,他要想徹底控制這艘船,這些人就一定不能留。

秦璐眯眼的瞬間,這八名暴徒已經被力場壓倒。

秦璐一揮手“拿下。”,其他船員們立刻動手,將這幾個人五花大綁,捆得跟粽子一樣。海盜們之間的關係就是弱肉強食的關係,其他的船員平時沒少受這幫暴徒的欺負和壓榨。每次打劫,所有的財物都被這些人刮分,他們發大財,船員們只能拿到勉強養家餬口的部分。每次搶到女人,都是這些人去享受,其他人根本沒有資格,只能在底艙裡靜靜的聽上面的慘叫和狂笑聲。這種不是人過的日子今天算是被伊比路大人徹底終結了,不知為什麼,現在船員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都覺得他才是最親的親人。

趁著停船的當口,秦璐命令所有船員帶著被綁起來的八個人,還有被氣暈的伊佈下船。伊芙被要求帶著小女生們留在船上。她知道,這是伊比路要展現自己辣手一面的時候了。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她已經盡全力制止伊比路的濫殺了,難道真的要像絕地教義上規定的那樣要徹底拋棄心中的情緒,用原力去感化那些惡徒嗎?看著那些就算趴在船縫上也要看行刑場面的女生們,伊芙迷茫了。絕地的長老們說要拒絕仇恨,因為有仇恨力量的原力武士就是西斯,但是她現在能要求這些被折磨了多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姐妹被凌辱致死的女孩們不去恨那些罪魁禍首,反而要用愛心去感化他們?

伊芙還沒有呆傻到那種地步,她清楚的知道那樣做只會帶來更多的悲劇。

這個時候她反而感激西斯男爵的體貼,他沒有讓自己處於一個難堪的境地,也沒有因為自己是絕地武士而對那些連自己都越說越小聲的建議嗤之以鼻。他平靜的聽從了這些建議,並把殺戮的範圍縮小到了最小也是最適當的圈子裡,他讓該得救的人得救,該受懲罰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這一刻,伊芙腦袋裡一片漿糊,這跟自己受到的教育完全相反。她學到的東西告訴她恨這種感情是不對的,愛情這種感情是有害的,是多餘的腦垂體分泌物造成的精神幻象。但是這些天她看到的情況卻在她腦子裡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問題,這些問題如洪鐘般在她心中轟鳴做響:“難道連痛恨這些暴徒也是錯的嗎?為什麼那些懲惡揚善的人卻要因為使用武力而被批判,這一切合理嗎?

喬莎愛著伊比路,而她願意付出努力去爭取這份愛情,這又沒有傷害到任何人,這到底有什麼錯?伊比路愛著雪莉,他想盡辦法,鼓起勇氣,發誓要從一個蠻荒星球建起文明重返銀河系,這些事除了讓我感動之外,沒有任何討厭的地方?”

伊芙透過舷窗看向外面,那裡兩人並立在雪地上,正在看船員們豎起絞架的伊比路和喬莎。兩個人彼此相距一肩寬。但是伊芙能看得出來異樣,每隔幾秒鐘喬莎都要看一眼伊比路,這好像已經形成了她的一種本能,掩蓋在她冷酷表情下面的是時時刻刻也不願意放手的堅定。而伊比路表面上拒絕喬莎的感情,也不對她的親暱有任何回應,但卻也在時時留意喬莎的態度。過去的幾天裡,伊芙已經多次在晚上野營後,偷眼看到伊比路半夜爬起來重新點亮篝火,然後溫柔的掖好喬莎身上的毛毯。他們之間微妙的感情他們自己尚不知曉,反而是自己這個旁觀者一清二楚。

看著站在伊比路身邊的喬莎,伊芙突然心頭有氣:“你冤什麼呀?你還能站在那裡呢,再看看我,只能呆在船上陪一群腦袋都被宗教洗禮傻了的小丫頭片子。咱倆到底誰冤呀。”

伊芙生氣的扭過頭,坐在船艙裡,用光劍手柄一邊砸地板一邊嘟囔:“伊比路、伊比路、可恨的伊比路。讓你不帶我……”

雪地上,秦璐和喬莎並肩而立,喬莎偷眼瞧了一眼身邊人,趕緊收回眼神,臉上泛起俏紅。這段愛情雖然苦澀,但陪伴在他身邊卻總有讓她感動的地方。

地面上豎起用船上的備用木材臨時搭建的9座絞架,連同伊布在內的九名暴徒被吊著兩個拇指栓在了上面,腳尖要掂著才能夠得著地面,

按照秦璐的說法,死刑只是他們人生的一個新開始,所以真正的刑罰要在死刑前執行,以洗刷他們今生的罪孽。九個腕力最大的人被從船員中挑出來。他們中每個人都被發給一條用暴龍皮硝制的鞭子。有船員報告:“大人,皮鞭不夠了怎麼辦。”

秦璐大手一揮:“鐵鏈也行。”幾個還保留清醒意識的暴徒一聽這話,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船員們開始鞭打這些身上帶著夜魔龍刺青的人。那勁道讓秦璐看著直搖頭:“都沒吃飯嗎?”

秦璐奪過一根皮鞭,一鞭子下去,空中像打了一個雷。只一下,辮梢就開了花。被打的暴徒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身上的衣服連皮帶肉綻開了一朵朵大花苞。

秦璐耐心的教育所有的劊子手:“都拿這一鞭做榜樣,要打到他們三暈三醒,抽到你們的手抽筋為止。”

劊子手們全都出了一身冷汗,一個個拼盡全力**鞭子。在寒冷的空氣刺激下,這些暴徒一個個被打得死去活來,破口大罵,身上的疼痛感讓他們生不如死,連續被打暈,又打醒過來。拇指上被鐵鏈捆綁的地方已經禿嚕下去一層血肉,深可見骨。

秦璐一邊巡視劊子手們的成績,一邊大聲訓斥:“用力,鞭子每次收回的時候都要帶上新鮮的血。你們要讓他們知道痛字是怎麼寫的,讓他們把今天懲罰的記憶帶到下輩子也不敢忘。想想那些被他們強暴的女人,他們現在受到的懲罰還抵不上他們罪行的十分之一。”

“是,大人。”所有行刑的劊子手齊聲應喝。船上趴著船縫看行刑的小女生們看著特解恨,一副無限愛戴伊比路大人的樣子,看得伊芙直上火。伊比路這小子其實一點都不老實,總是莫名其妙的勾引身邊的女孩子。

秦璐抬頭看向眼前,這不是自己第一次主持死刑,但絕對是最有創意的一次。革列維奇號上所有其他船員都被勒令站在一邊完完整整看完整個行刑的過程。秦璐要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把畏懼刻在他們的心中,讓他們知道新主子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違反了又會有什麼下場。

這些人將是秦璐手下第一批戰士的待選者,他們要想合格,就必需完成自身的蛻變,秦璐要做的首先就是把他們的自身定位從打家劫舍的匪徒轉變成為保家衛國的戰士。他決定首先用絕對的紀律樹立新軍的操守和性格。不讓他們把匪氣帶進未來的部隊。而後再逐步開展政治教育、感情教育和利益授予……

待新軍建成後,秦璐將帶他們先用小仗積累經驗,完善結構,然後逐漸壯大,發展新的部隊番號。完成更高的作戰目標。同時在軍隊外建立軍校和西斯聖殿,挑選優秀軍官進入軍校完成級別更高的軍事教育,用他們中間最強大的戰士訓練成西斯武士,在軍隊內部培育一種相對封閉的文化,然後就是第一批有西斯屬性軍事貴族的誕生……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執行今天的壓軸大戲——死刑。

秦璐走到伊布面前,作為被重點關照的物件,曾經的暴熊已經變成了血豬,他身下的雪地上淋淋瀝瀝的滴了一層鮮血。不得不說,這些船員們的學習能力非常強,他們很快就掌握了刑訊時讓對方傷而不死的小竅門。直到現在,伊布都還是清醒的,在冬季寒風的吹拂下,他身上每一點傷痛都被幾十倍的擴大。

“畜生,動手吧,爺爺要是吭一聲就不是好漢。”伊布憤恨的啐了一口,衝秦璐大罵。

秦璐懶得跟他囉嗦,招手示意上刑具。

伊布的身體被高高吊起,鐵鏈陷進拇指,卡在骨頭上,細細的鐵鏈就像一把粗糙的銼刀完整的割下了一整塊皮肉,痛得伊布渾身冒汗,他咬緊牙關忍住了;冷汗流進傷口造成了錐心的劇痛,這他也忍住了;但當他看到被推上來的死刑刑具的時候,卻沒有忍住。從看到刑具的第一眼,伊布就被嚇得大聲求饒,大叫救命。

刑具的構造簡單得令人髮指——一根尖木樁,僅此而已,木樁的尖頭上還帶著毛刺,讓人不禁憤怒加工者的粗製濫造。但是就是這一根尖木樁就讓所有這些兇殘的暴徒們嚇得面無人色,所有人都在求爺爺告奶奶的祈求活命的機會。

此刻無人憐憫,憐憫的機會曾經就在他們手裡,但他們沒有給予那些被害者,今天只不過是曾經在這翡翠原上無數次上演的劇目又重新來過一遍罷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所有的暴徒都被高高吊起,每個人身下的地面都被埋入一根尖木樁。

秦璐衝這邊的儈子手高聲喊:“都給我對準一點再鬆手,一次插不中,就吊起來再插一遍,直到插中為止。”幾個暴徒聽完後當場咬舌自盡,剩下的暴徒們淚流滿面,他們的身體已經麻木了,連咬舌的力氣都沒有。

秦璐又衝船那邊喊:“伊芙,讓女生們都別再看了,我知道你聽的到。”伊芙大汗,趕緊讓女孩們都到別的艙室去,後面的畫面實在少兒不宜。

與禁止聖女候補生們觀看不同,所有的船員和火槍手都被秦璐下令從頭到尾在旁邊看完整個行刑過程。並在行刑過程進行時開始有組織的背誦身為革命號船員的十條軍令。軍令內容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無非就是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被秦璐給濃縮了一下變成了革命號浮游艦的十大紀律,然後在每一條的結尾處都加上了一條惡狠狠的結語——違者立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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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死亡酷刑的現場表演,口中大吼著一遍又一遍“違者立斬。”,伴隨著這次軍法學習的是曾經的上司們被殘酷處死時的慘叫聲。這些曾經的翡翠原海盜們幾乎肝膽俱裂,禁令十條從此深深的刻在他們的心中。

喬莎緊緊的握住了秦璐的手,這種血腥的場面讓她也有點顫抖,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師父如此暴戾的一面,以前的師父是多麼溫柔的一個人啊。這一次,秦璐沒有拒絕喬莎的接觸,他緊緊握住徒弟的手,手心之間,熱力相傳。

這一天是238年的八月一日,日後威震寰宇的銀河帝國翡翠原分遣艦隊就在這一天正式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