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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企業號軼事

在帝國中興戰爭中,幾乎沒有哪艘軍艦能像企業號一樣,在漫長的一生中有過那麼多傳奇故事。k以至於,後世的很多人都說,企業號的戰史就是一部銀河帝國由盛轉衰,又從低谷重新崛起的興衰史。從帝都攻防戰開始,這艘普普通通的殲星艦經歷了一系列傳奇歷險,並在之後參與了帝**歷次重大戰役中的大多數戰鬥,直到功成身退。

直到多年之後,當帝都軍事博物館的講解員向大家講解當年的故事時,都會著重的介紹這艘被暱稱為“吉瑞QQ”的老戰艦。(企業號的艦標是大寫的字母Q,雪莉公主常常對別人戲稱:“企業號就是我的幸運QQ”……)

按照博物館講解員介紹:吉瑞QQ是帝國公主的指定坐艦,曾經護衛著雪殿下走過漫長的回家之路;它以一艘普普通通的“F”級殲星艦,歷經數萬光年的航程,搭載著7000多位來自各個不同行業的乘客經歷數次戰鬥而倖存,這些人在這艘船上進行了無數的改裝和實驗,讓它成為了一艘名副其實的經歷戰火考驗的試驗艦。

這些成功的改裝經驗後來都被應用到新造的殲星艦身上,從那之後,帝國殲星艦才漸漸擺脫了在空戰中的弱勢地位,並從此越戰越強。

但這些都不是企業號最大的創舉。它最大的創舉是QQ頻道的建立,既“全艦通用呼叫頻道”的運作。

這項創舉幾乎是企業號所有奇蹟的源頭。

後世的很多歷史學家們本來對企業號的歷險都感到很不可思議。按理說就是這樣一艘普通的戰艦,超載一倍多的人員,又同時擁有兩套領導班子並行運作,又有達斯·雪莉這樣的皇權代表存在。一路上要面對那麼多需要解決的問題,在這個過程中必然會發生許多內部矛盾,企業號為什麼能始終規避這些內部矛盾,並做到全艦上下團結一致,群策群力,共克難題呢?

當他們問曾經的企業號成員的時候,被問到的人也感到莫名其妙,好像這是一個很自然的不需要解答的問題。

終於,有一個聰明的提問者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企業號上哪個部門權力最大?”

這一次,所有的船員都異口同聲的回答:“播音室。”播音室在“企業號最強部門”投票中以壓倒性的優勢超過了司令塔、火炮指揮所、參謀本部、公主辦公室等要害部門,被一致評為戰艦最重要的部門。

人們終於找到了解答企業號不沉之謎的那條最關鍵的線索……

播音室“QQ頻道”的啟用始於霍亨佐倫親王號擊沉雷霆號之後。由於當時傷員太多,大部分傷員都集中到了企業號的中甲板上現場救治,但是幾百名傷員,有的需要血漿、有的需要藥品、有的需要截肢器具……

偏偏企業號上的物資儲備非常緊缺,舉個例子,整艘船上只有一套胸腔透視鏡,但是在中甲板上有幾十個傷員都需要用它診斷病情,大家跑來跑去找這套器材找不到,攜帶這套器材的醫生卻在傷員中間迷了路,不知道該往哪裡跑。整個場面一片混亂。到處都是類似的問題在發生。

這時,一位以胸圍大、脾氣大、嗓門大三大著稱的護士長大怒,她靈機一動衝到播音室裡開啟全艦通用頻道大喊:“中甲板所有人不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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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以為有超級戰士要劫船,嚇得全都一動不敢動,然後就聽見通用頻道中大喊:“拿胸腔透視鏡的川崎醫生請舉手,其他人不許動。”

然後就看見角落裡一個人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

護士長:“現在,你左手第三排第二行的病人需要你去做胸腔透視,立刻就去;然後是第五排第八行;然後是第六排第四行……”

有限的醫療資源利用效率從此以恐怖的速度提升……

其他醫生也有樣學樣,都利用通用頻道指揮救治行動。播音室為了讓醫生們能夠在現場就指揮行動,給他們每人都配備了一臺呼叫機,醫生們可以透過呼叫機聯絡播音室的播音員們彼此協調廣播順序,直接在現場向戰艦全部科室廣播。

後來應事態的發展和大家的強烈要求,呼叫機的配備範圍越來越廣。但隨著呼叫機和通用頻道的開放普及,漸漸的廣播的內容越來越廣泛,而且逐漸變了味道。

呼叫者也有了專用名稱,提出呼叫主題的人叫樓主,第一個回應呼叫的叫沙發,後面的依次叫板凳、臺階、地板、地下室……

而且有了獎懲制度,發好帖,強貼的人可以贏得積分,積分足夠就可以獲得食堂釋出的餐劵,享受軍官餐廳的待遇。無聊灌水者將被罰替食堂的大師傅打下手,削土豆皮。

舉例說明:

洛奇醫生:“喂喂,試音,我是醫務室的洛奇,我現在手術需要(看到頂點網)託格魯塔族的血漿,血庫說剛才有人拿了所有剩下的託格魯塔族血漿,呼叫各位大大有沒有剩下的,最佳回答者有5分獎勵。”

有人回答:“呼叫樓主,我是剛才拿血漿的人,這裡還剩下(看到頂點網),請發個地址,我找人給你送過去。”

洛奇:“我在醫務室2號手術檯。謝了兄弟,5分奉上。”

有人呼叫:“日哦,沒搶上沙發,呼叫樓主,我是魚雷室的拉布,我是託格魯塔族可以獻血。”

洛奇:“奶奶的,你來得太及時了,10分獎勵。”

如果是按照以往的程式:這樣一個全艦尋找行動要打報告等領導回覆,等找到血漿和獻血人的時候,病人早掛了。但是透過QQ頻道,不到10分鐘,病人已經用上了血漿。QQ頻道之強大由此可見一斑。

憑藉著眾志成城的意志和超越時代的組織方式,企業號用鄉下醫院的醫療配置做到了都市級醫院也未必能做到的事情,數百名傷員無一死亡,他們這些死裡逃生的人後來都成為了帝國公主賴以復國的基石。

頻道唯一的不良後果就是,讓企業號上的平均文化素質水準直線下降,透過QQ頻道的交流,人類各族群、託格魯塔人、陸行鯊人、奧蘭納人、克隆人等種族的專有罵人話也得到了大規模普及。以至於如果後來有人遇到帝**的高階軍官能夠通曉十個以上種族的粗口,那基本可以斷定他是企業號出身了。

但是,最終奠定播音室“企業號最高權力部門”的,還是一件在它遭遇厭戰號之前發生的事。

那天晚上7點鐘,雪莉到司令塔參加例行會議。

威廉艦長向大家通報:“諸位,我很榮幸的向你們通報,在公主殿下的英明領導之下,在企業號和雷霆號全體指戰員的共同努力之下,我們的旅程已經完成了一大半,接下來只要再向前方航行兩天時間,我們就可以進入帝**礌石要塞的控制範圍,那裡是帝**重點佈防的宇宙要塞,不可能被攻克。可以說,我們的突圍行動馬上就要勝利了。”

這個訊息鼓舞了大家的情緒,一路上雖然擔驚受怕,但總算是有驚無險,值得慶賀,連雪莉也松了一口氣,這艱苦的旅程終於快過去了。

但是緊跟著鐵峰這個機器人就跳出來唱反調,還是像以往每一次例會一樣,要求大家節約使用食物,尤其是飲用水,不能在戰艦到達礌石要塞前破壞配給制度。

鐵峰:“在這關鍵時刻,我們更要本著嚴於律己,也嚴於律人的精神,節省每一滴水。每一個浪費水的人都是是帝國的敵人、是帝國復興的障礙,身為身負陛下重恩之人,我們身上肩負著……”

後面娜薩在學他比劃的手勢。大家都強忍著笑……

娜薩等女軍官們已經打定主意,要在到達礌石要塞前湊上水洗個澡,身為備受矚目的軍中之花,現在又是雪莉公主的侍衛女官,可千萬不能到外面給公主丟人啊。

她們不敢找鐵峰要水,就找雪莉求情,雪莉耐不住幾個女伴的軟磨硬泡,加上她也想洗個澡,就同意了,不過她也耍了個小心眼,找威廉幫忙向鐵峰求情。畢竟兩個艦長是好朋友的事,大家都知道。雪莉也很欣賞這對組合。威廉精明而多智,鐵峰堅韌而有原則,兩人在一起配合工作通常都能很完滿的解決問題。

晚8點,艦上的人突然聽到全艦通用頻道裡傳來艦長的聲音。

威廉:“喂喂,我是威廉,我是威廉,峰子聽到請回話。”

艦長的聲音說不出的猥瑣,就在大家都在驚疑誰是峰子的時候,一個聲音讓船上七千多人差點都暈了過去。

那絕對是機器人鐵峰的聲音:“你瘋啦?用通用頻道喊。”

威廉:“沒事兒,這是內部頻道。外人聽不到。”船員們心說,我們都聽得嗷嗷清楚,大概只有坐在隔音效果良好的辦公室裡的艦長聽不到吧。

鐵峰:“不許再用學校的外號叫我。”眾人暈。

威廉:“你丫在我面前裝什麼機器人,我就喜歡這麼叫,親切。”

鐵峰:“哦,那我想你的艦員們也不介意有一位親切的鴨子艦長吧。”

船長不是綽號棕熊嗎,怎麼是鴨子呀?

鐵峰:“現在回想當年你在牛郎店的英姿,彷彿就在昨日啊。”船上聽眾大汗,好像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威廉:“你大爺……”

兩個人在通用頻道裡聊天扯淡,艦上7000多人提心吊膽的聽著,

後威廉終於扯到了正題:“殿下讓我跟你打個招呼,到礌石要塞前給女兵們特批一部分淡水。”

一提到物資分配,鐵峰的聲音就冷了:“不行,剩下的淡水不多了,除非作戰行動,否則誰也不能特批。”

威廉:“你是榆木腦袋嗎,你知道殿下特批淡水是要幹什麼嗎?”

威廉的聲音越說越小,船員們幾乎都可以想象到他們那個胖胖的艦長正用萎縮的表情湊近通訊器說出那兩個字。

威廉:“洗澡啊,笨蛋。”

鐵峰沉默………………

然後,可以清晰的聽到一聲咽口水的聲音,鐵峰的聲音有點結巴:“真的??”

連雪莉都想暈倒,這兩個傢伙呀,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威廉:“女兵洗澡,男兵偷看,這是我軍千百年流傳下來的光榮傳統,你連這點小小的浪漫都要剝奪嗎?”

男兵們立刻覺得威廉艦長的形象高大起來,女兵們:“這哪是小小的浪漫,這是犯罪。”

鐵峰猶豫了,機器人居然猶豫了,但關鍵時刻,鐵峰的操守還是值得肯定的。

他艱難的聲音連女兵們都覺得不忍心:“不行,規定就是規定。”

男兵們痛苦得捶胸頓足。

威廉:“你少給老子裝天線寶寶,當年一起看毛片的也有你一個,現在想脫身洗白白,晚了。”

鐵峰沉默的半響,然後問出了一個驚心動魄的問題:“你是不是已經在浴室裝了攝像頭。”

威廉沉默了半響,沒有回答。

這等於是做了回答。

鐵峰大驚:“你知不知道,攝像機很有可能拍到公主殿下沐浴的樣子?”

威廉長嘯一聲:“這不是所有銀河系男兒的夢想嗎?”

飛船上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齊聲咽了一口口水。

鐵峰沉默了,是呀,這是以所有銀河系男兒的夢想,以這個崇高的名義而做的行動,他有什麼理由能夠阻止呢。

突然,威廉扭扭捏捏的說:“其實我是想拍另一個人啦……”

鐵峰:“誰呀?”

威廉的聲音變得非常非常小,連雪莉豎起耳朵聽都聽不到。

鐵峰大驚:“怎麼是她?”所有的人都想大聲問,那個“她”是誰?

威廉:“沒辦法,就是她了,兄弟,看在帝國的份上,看在當年一本黃書兩人看的情誼上,拉兄弟一把吧。”

鐵峰:“原來是這樣,你跟她直說不就得了。”

威廉:“跟你這個鐵殼腦袋討論感情問題,我才是個笨蛋,你給句痛快話吧,這水批還是不批。”

鐵峰:“不批,你喜歡娜薩,你就自己去跟她說。”

戰艦中甲板上,幾千名男男女女的眼神全部向娜薩注視再注視,集中再集中。娜薩造了一個大紅臉,緊跟著就開始摸槍。

兩個艦長還在頻道裡扯皮。

突然一個聲音插進來,是播音室的小姑娘,現在叫斑竹。斑竹戰戰兢兢的說:“艦長,剛才您走的太快,我們還沒來得及說,殿下早先已經批准播音室直屬於公主辦公室,所有內部頻道全部向飛船內部開放。”

兩個艦長傻眼了。鐵峰磕磕巴巴的說:“也就是說……”

播音室小姑娘:“也就是說您兩位剛才的講話也是向艦內公開播放的。”

“轟”一聲,椅子倒掉的聲音,鐵峰在頻道裡大喊:“威廉,你還活著嗎……”

後事情的結果,女兵們的澡雖然洗上了,不過那是在徹底搜查浴室,拆除了所有攝像頭之後。至於兩位鬧烏龍的艦長,則以在公共頻道傳播淫穢色情內容的罪名罰在廚房削3個星期的土豆。

晚9點30分,QQ頻道新開的“企業號新聞聯播”欄目剛剛結束。(對兩位艦長的處罰決定和由此產生的磚家爭議)

已經快到夜裡了,飛船上的燈光逐漸挑暗,宇宙中沒有日夜更替,為了維持人體生物鐘的平衡,飛船內部會根據時間的變化自動調整光線的亮度。

雪莉站在舷窗前,望著外面黑漆漆的宇宙,這片星區恆星非常少,整個星域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娜薩來到她身邊,剛洗過澡的娜薩就像獲得了水分滋養的茉莉花,整個人都綻放得更加豔麗了。

面對著雪莉似笑非笑的表情,強悍如排行帝國空戰王牌前十位的娜薩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

娜薩不依的說:“殿下,您那什麼表情啊。”

雪莉:“咦,你沒去陪你的小鴨子削土豆嗎?”

娜薩羞惱的說:“我沒揍那家夥一頓已經很便宜他了。現在連您也取笑我。”

雪莉:“好啦,我不笑話你了。”雪莉圍著娜薩轉了一圈,嘖嘖稱歎:“哎,你的腰這麼細,一定會被那頭大熊壓壞的。”

娜薩:“殿下真的是越來越色了,我敢打賭,您一定比我早嫁出去。”

雪莉的神色一黯,娜薩好像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對不起,我一時口快。”

自從逃出來後,娜薩這些侍衛女官就是雪莉最貼心的部下,兩個人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雪莉:“沒關係,有些事只要換一種角度想就不會難過了。”

娜薩:“請您重新振作起來,伊比路大人是很出色的男子,但他畢竟只是您生命中遇到的第一人。也許只是因為他來得太早,走得也太早了,以後您還會遇到更多更出色的人。”

雪莉搖搖頭。

娜薩苦笑:“恐怕你只要現在說一句話,銀河系裡追求您的男人就能從地獄天使要塞一直排到科洛桑去。”

雪莉笑了:“我現在不想考慮這些事,再說,奪走我那麼多第一次的人我又怎麼會輕易忘記呢?”

看著雪莉溫柔的笑容像在追憶過往的甜蜜,娜薩大驚失色,腦袋裡三個字在一次次迴盪:“第一次,第一次……伊比路男爵,你真太那啥了,居然敢在皇帝陛下和尼采公爵的眼皮子底下偷吃了公主殿下。”

眨眼之間,娜薩腦子裡盡是西斯男爵偷吃公主的畫面,她費盡腦汁在琢磨:伊比路究竟是在哪裡得手的呢?按理說,他每次進宮的時間都很有限,就算有公主的幫助,但也不會有多長時間,皇宮當然不會讓一個西斯貴族在宮裡失去蹤跡超過兩個小時,難道兩個年輕人那麼急嗎?她幾乎可以想象出來:兩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年輕人躲在一個沒人看見的角落匆匆忙忙一起渡過了人生中非常重要的時刻,然後伊比路提上褲子就走了?真是太不負責任了。

娜薩看著雪莉的眼神,越來越像看一個失足少女。

公主殿下的戀愛問題,娜薩也曾經聽說過。西斯貴族在帝國社會階層中的地位非常高,一般大一些的西斯貴族都擁有疆域廣闊的封地,有的甚至就是一個重要的行政星。作為帝國的領主階層,他們的婚姻和繼承問題,將牽動身後一大批人的利益變化,並直接的引起身後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領主尚且如此,皇室就更過分了,作為皇室唯一合法繼承人的公主婚事,即使將其上升到國策高度也不過分。

公主殿下不是皇帝,西斯皇帝可以活很久,但是公主殿下的壽命有限,她不太可能有重新挑選配偶的機會,所以初戀就顯得尤為重要。抱著慎重的態度,專心挑選一生中唯一的一個伴侶。是帝國統治階級賦予雪莉公主的使命,而家教嚴格,負有貴族風範的尼采公爵和負有皇室傳承的雪莉公主之間的結合,怎麼看都是完美的一對。他們的後代將順理成章的獲得傳承儀式的承認,這樣一來西斯教團和帝國就都能夠擺脫帝國皇位繼承的不確定性,擺脫西斯皇帝交託儀式不確定性的危險,這一點對西斯教團和帝國統治階層的穩定非常重要。

而這個時候,伊比路男爵的問題就顯得很尖銳了,尖銳到他即使身在南大銀河,人們都會懷疑公主對尼采公爵的拒絕是出於他的授意。

伊比路染指帝國公主在帝**中並不是一個秘聞,他和尼采公爵雙方各有支持者,這場看似爭風吃醋的競爭事件背後有巨大的利益驅動。

曾任帝都軍區劍術總教習、隆巴頓副統領的伊比路男爵出身於南大銀河的西斯傳承,又曾經在北疆防線和南大銀河征戰多年。作為一個能在皇帝面前說得上話的人,他也算是邊疆軍區和黑海軍區在中央的話事人之一了。

南大銀河和黑海的軍隊派系當然希望自己人能夠戰勝對手贏得帝國公主的芳心。如果伊比路成功的話,歷來自稱是“後孃養的”黑海軍區也在中央有人能說得上話了。這比給他們什麼好處都強。

尼采雖然年少多金,但他是西斯大貴族勢力的代表人物,普通人組成的軍隊勢力對西斯貴族的擴張有一個容忍的底線。一些地區的軍隊首長也不希望已經掌握了廣闊領地的西斯貴族再擴大勢力了。至於西斯皇帝的傳承,那關他們什麼事,誰當皇帝不一樣?

兩相比較之下,公主所青睞的伊比路男爵是一個連領地都沒有的窮小子,而且和軍隊關係密切。他無疑是軍隊在這場皇儲配偶之爭中對抗西斯大貴族勢力最好的武器。

此,這場本來的皇帝家事,被上升為政治事件,就算皇帝想干預,也不得不顧忌大臣們的看法,手段不能過於殘暴激烈。即使皇帝陛下已經打定決心要把雪莉嫁給尼采了,但阻礙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就算是在本應該堅決支援尼采的西斯長老會裡,也有不同的聲音出現。在長老會中擁有巨大勢力的邊疆旗隊派。(以阿萊克斯大公爵為首的現役西斯武士群體)他們更喜歡曾經並肩子戰鬥過的戰友——伊比路。所以事情越發複雜起來。(大公爵原話:“伊比路,你丫要是個男人就上了她,搞死,搞傷,搞懷孕,讓帝都的草包們全都傻眼吧,啊哈哈哈哈。”)

可以說,如果沒有這些將領和朋友,或出於好意,或出於利益的支援和保護,恐怕光憑他與雪莉那麼多不清不楚的事兒,秦璐也活不到帝國崩潰。

儘管在人們眼中,由於伊比路男爵在科洛桑的隕落,這場競爭已經結束了,尼采公爵在愛情長跑中不勝而勝。

娜薩可不是她那些上司,她才不管什麼政治家的小算盤。她怎麼也看不出來伊比路能配得上公主殿下。他哪有尼采公爵那麼帥啊,哪有尼采公爵那麼有王子的氣質啊,哪有尼采公爵那麼熱心公益事業啊?帝國駙馬,乃至帝國親王的位置簡直是為尼采公爵量身定製的。

娜薩面紅耳赤的問:“殿下,你把哪個第一次給他了。”這個問題她必須得問明白。哪怕只是為了尼采公爵。

雪莉有點害羞的說:“所有的。”

所有的第一次是指: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還有第一次的吻。

但娜薩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她頭暈目眩,腦袋裡只想,回去要想辦法給公主做檢查,萬一要是懷孕了,她不敢想,萬一是那樣,公主殿下就成了幾百年來西斯皇室裡第一個未婚媽媽。到時候帝國該怎麼跟民眾解釋,西斯長老會會怎麼想?公主殿下又如何自處呢?

娜薩啐了一口:“這個伊比路啊,連死了都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