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好像忽然聽到一聲巨響，秦璐猛然驚醒。
從驚醒後的身體傳來一陣猶如電擊般的戰慄感。
這是身體極度疼痛後的神經慣性，那種被千刀萬剮的感覺永遠的留在了記憶裡。
那是生受刀斧的噩夢，“原力風暴”帶給他的殘酷感覺仍然讓他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為了瑟莉肚子裡那尚未出生的孩子，他絕對不會忍受那種痛苦。
後悔嗎？
秦璐問自己。
“有點後怕。”
直到遭遇原力風暴，他才明白自己和君王們的差距到底有多遠。他的劍術在黛絲的壓迫下根本沒有用武之地。黛絲至始至終就沒有露面。
在舍殺海，他不是將軍，也不是貴族，只是一隻被君王們捏在手裡的試驗用蟲子，想捏圓就捏圓，想揉扁就揉扁。他努力掙扎，想在君王的夾縫中保持一點自己的尊嚴。似乎到現在也只剩下這些了。
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會怎麼做？
秦璐自嘲的笑笑，沒有選擇，他還是會這樣。不是看上了別人的美色。他拿瑟莉當成自己姐姐一樣的人物，從不敢瞎想。再說人家一個孕婦，肚子裡還懷著孩子。他除了照顧她還能怎麼辦？
西斯公社和西斯貴族們彼此攻殺了幾百年，彼此手裡都有上百萬條人命，那是深仇大恨啊。交往了不到一天，就把信賴自己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同袍交給彼岸組，秦璐心裡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他能和彼岸組的首領談笑風聲，那是因為他一個人就能滅了他們全組。他能笑納了依娜，他能壓制彼岸組，但誰知道彼岸組裡是不是就人人心服呢？萬一有哪個不長眼的對瑟莉使個壞，再回去算帳有意思嗎？
未雨綢繆啊，當瑟莉堅持要跟著自己走的時候，他覺得少女媽媽眼睛中就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擔心。
重要的東西還是放在自己身邊更安全。
可是誰會知道黛絲竟然會用這種不見面的招式對付他？讓他空有光劍砍不到敵人，被原力風暴一點點的磨去血肉。那種傳說中的技能畢竟只是存在於傳說中，誰知道它竟然真的存在？
在剛才，他快要失去知覺之前，唯一支撐他的意識就是走，向前走，毫不猶豫，不顧一切的向前走，只要不停，什麼都無所謂……
好在，現在這一切都過去了……
頭頂上的光明，就是水面。
秦璐慢慢游泳向上，他的泳姿不怎麼樣，標準狗刨式……
頭剛剛露出水面，就有一雙手把他整個人揪出了水面。
秦璐剛想反抗，就看到了身前人的面目。
“露西。”秦璐驚喜的看到是露西菲爾站在自己面前，她的個子好像比以前更高了。“我不是做夢吧。”
從噩夢驚醒後，再見到絕對信任的親人，秦璐有點熱淚盈眶。
露西笑眯眯的看著他：“不是做夢。”然後舉起了拳頭：“你很出息嘛，英雄救美把自己搭進去了。”
“我讓你輕敵，我讓你英雄救美……”露西菲爾二話不說，就是一頓鐵拳加大巴掌。
“露西，聽我解釋。”
“我再也不聽你那些一套一套的理論了。”路西菲爾又是一腳：“你被黛絲她們從頭到尾算計了知道不知道。愛麗絲早就在半山村那裡等著你。”
秦璐一陣頭暈眼花，手往臉上一抹，靠，見血了。
這樣下去，說不定會再死一次。
一個側翻，躲過露西的攻擊，然後一個漂亮的後空翻，跳到水潭邊上，作出了一個工字伏虎拳的起手式。
結果這個馬步讓對面的幾個人一陣爆笑。
秦璐這才徹底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蔚藍色的天空下，一方碧水被森林圍住，水潭表面呈翠綠色，越往中心顏色越是變深，顯出水潭極深，
水潭邊上有十幾塊大青石，平整的圍成了一個圓臺，而自己就站在這樣一塊青石上。
對面站了五個人。露西菲爾、本、安度、瑟莉，還有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孩，腰肢纖細得盈盈一握，現場就屬她笑得最厲害，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
瑟莉臉紅紅的跑過來，用一塊大毯子裹住他，秦璐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穿衣服，然後“馬步”。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秦璐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指著瑟莉的肚子問：“你的孩子哪兒去了？”
瑟莉一臉異色，沒有說話。
秦璐猛然清醒，他回過頭來，惡狠狠的問幾位君王：“是你們誰做的？禍不及家人，是誰連肚子裡的小孩都不放過？”
幾個人看著他憤怒的眼睛，這個男人憤怒的就像一頭激動的野獸。
對面的人群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秦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話有什麼好笑嗎？
露西菲爾恨鐵不成鋼的說：“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把瑟莉這個名字倒過來念。”
瑟莉倒過來念是“莉瑟？”，不對，第二帝國的人應該是用考瑞斑的古語，如果倒過來念那就是——“愛麗絲”
寡婦的真正身份是艾瑟堡的主人，有原力魔術師之稱的西斯第九君王愛麗絲。
瑟莉的表情很複雜。
原來由始至終自己一直都在君王們的圈套裡啊。
秦璐仰天長嘆，自己這麼長時間都幹了什麼呀？
愛麗絲又拿來一條大毯子。秦璐不看她，接過毯子裹住身體。
牢房裡的那個溫柔，堅強的少女媽媽。逃亡路上的那個為自己指引方向的少女。一幕幕掠過秦璐的心頭。
還有她說自己肚子痛，可能是早產的時候，自己急的快要瘋了……
都他媽的是假的。
愛麗絲的演技真的很不錯。
自己居然被君王們玩了一道。
可笑，到最後，居然，居然為了這樣一個冒牌貨被原力風暴千刀萬剮。
那些風刀砍下的血肉，那些冰雹砸碎的骨頭，那些雨水腐蝕掉的皮膚。眼睜睜，硬生生忍受著整張臉被強酸的雨水腐蝕掉。那種鑽心的疼痛和心底的絕望。心裡念著雪莉的名字，心裡喊著：“對不起，對不起，來生再見吧。”
秦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用毛巾擦頭髮。
“一定要送她出去，母子平安。”
拖著斷腿只為了把這個冒牌貨送出去，還有那個不存在的嬰兒。
周圍的君王們還在笑……
他們很得意，伊比路這個狡猾的傢伙被君王們完勝了。
笑聲中，秦璐低著頭，拿毛巾擦乾**的頭髮。
君王們的笑聲低下去。
“有事說事，沒事滾蛋。”秦璐不理他們，他在看自己的手。
君王們在竊竊私語。
愛麗絲拿來了一套衣服，秦璐不看她，也沒有接衣服。
他注視著自己的手。
雙手什麼時候變得白了。他愕然，手上那些厚繭到哪裡去了？我辛辛苦苦，冒著雙手被廢掉的危險練成的開碑手，什麼時候被廢了。
當初為了在沒有原力的情況下，還能擁有足以致命的實力。秦璐沒有辦法，只能選擇修煉外家硬功開碑手。但開碑手在某一個特定的練功階段需要用專門藥水洗手，否則雙手可能被廢掉。秦璐在沒有洗手藥水配方的情況下強行練功，結果有3個月時間，手上連筷子都拿不起來。他能走到現在，靠得是也是敢於冒險和毅力的支撐。）
不過很快，他就不再為失去開碑手而擔心了。身上失去的東西好像還有更多……
秦璐對著水面一看：黑髮、星眸、朱唇、線條輕柔，女人相。麻痺，就是女人。
眼前一黑，只感到一股血湧上了腦袋，下一秒腳步不穩，他倒在了地上。
“伊比路，伊比路你怎麼樣。”愛麗絲慌了，連連搖晃他。露西菲爾撇嘴。
秦璐緩過一口氣，一把甩開愛麗絲：“這個軀殼是怎麼回事？你們難道又找到一個鏡中人？還是女的。”
：“看來你知道得還不少嘛？”
秦璐一邊動手檢查自己的身體，一邊漠然的說：“這就是收容非主流西斯的好處。”
微微一笑，也不在意他的無理：“鏡中人只有一個，死了就是死了，你現在的軀殼是第三人。你的最後一具真實**。”
秦璐看著自己這具女人的軀體。
他現在真的很佩服這幫君王們，這些人一點也不像最初表現出來的那樣沒用，他們強大、狡詐、而且演技高超。
但他又很恨他們，這些君王們都是混蛋，肆意的**人心。秦璐不再說話，他懶得理他們，這一次老子認栽，但是別以為以後就可以隨便了。
我已經弄明白舍殺海的機制，你們的那點謊言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等離開這裡以後，老子就再也不過來了。讓你們自己玩自己，有本事追到主物質世界來，大口徑火炮等著你們。
秦璐心裡發狠。
他一直在研究舍殺海的真正面目，這件事他連露西菲爾也沒有告訴。
從最初進入舍殺海開始，秦璐就對這個空間一直存在很多疑問，其中最大的疑惑就是為什麼主物質世界和舍殺海里會各有一具他的身體？
原力核心是身為個體的人獨一無二的證明標誌，即使是同卵雙生子也不會有相同的原力核心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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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舍殺海里卻有另一個他，擁有同樣原力核心的完整的“他”。
初，君王們告訴他這裡是精神世界，身體也是精神的對映成像。所以身體雖然和現實一樣，但那不是真的。
但是後來的種種經歷讓他明白這裡絕對不是完全的精神世界。至少也絕對不是君王們告訴他的世界。
絕對的精神世界不存在死亡。但是他在舍殺海里經歷了不止一次的死亡威脅。
戴爾在決鬥中無意中露出的話讓他的懷疑加深了，決鬥後，身體在舍殺海中受的傷居然在主物質世界的身體上也有了輕微的體現。
當時看到這一現象的時候，秦璐心都涼了，這只能說明，舍殺海里的那具身體是真實存在的**，兩具**共享一個靈魂，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人的靈魂會下意識的讓承載**承認曾經的經歷。
只要靈魂感受過**的傷害，那哪怕換一個**，新的**也會出現類似的傷情，只是程度上會比較輕微。帝國科學院裡那些瘋狂的科學家們用活人做過實驗，確切證實過這個理論。秦璐做隆巴頓副統領的時候，曾經讀過這些技術報告。
他由此對舍殺海有了新的定義，這裡絕對是物質世界的一部分。
與莫里斯的交談證實了這一點，莫里斯認為這裡絕對是一個物質世界，有生有死的物質世界。所以君王們在說謊。“舍殺海是西斯的精神領土。”這句話根本就是一句謊言。
如果是這樣，舍殺海中這具軀體的存在就很疑惑了。自己能夠使用原力，所以不可能是克隆體，銀河帝國擁有已知最先進的克隆技術。
但是透過克隆技術製作出來的**是不會有原力核心存在的。“非母親生”不能獲得原力的傳承，這已經是原力武士的共識。
“可能是鏡中人。”這是莫里斯的回答：“境界是物質世界在空間上的投影。理論上，任何主物質世界的人都可以從宇宙的另一面的境界找出自己的物質投影，君王們一定從境界召喚到了你的鏡中人，然後洗去了那具**身上的境界痕跡。除此之外，他們不可能再找到一具擁有原力核心的完美**了。”
“失去了我的鏡中人。”秦璐對君王們說：“以後再照鏡子，我就看不到自己了吧。”
幾個君王互相對視，露西菲爾：“理論上是這樣。”
“那這具身體又是怎麼回事？”秦璐問：“我想不出除了鏡中人之外，你們還能從哪裡找來一具能擁有原力核心的軀體。”
秦璐試了試手感，一面流光溢彩的原能晶壁出現了。他感慨的觸控著晶壁，它又回到自己的身邊了，到頭來還是它最可靠。
微笑：“一般的克隆是做不到完美複製，但是如果用伊瑟拉的翡翠之湖做克隆的話，那就可以了。”
那個蒙著面紗，酷似沙漠舞姬的女孩施了一禮，清脆的聲音像一隻小鴿子：“西斯第四君王伊瑟拉，很高興認識你，抱著愛麗絲走出原力風暴的英雄。”
這句話又引發了一陣爆笑。
愛麗絲臉色很差，她給他掖好毯子，不理這幫人。
秦璐任由她所為，也不正眼瞧她。
指著面紗女：“關於這具身體，還是讓專家介紹吧。”
伊瑟拉：“我的翡翠之湖可以完美模擬母體，透過身體的一部分重新“生”出一個自然人。剛才愛麗絲帶來了一滴你的血，於是就有了這個身體。不過這種過程只能使用一次，因為生過一次之後，翡翠之湖就會記住你的味道，再用就不靈了。就像一個母親不能把一個孩子生兩次一樣。”
這個比喻太爛了，秦璐黑線上頭：“那這具身體為什麼是女性？就算糊弄我，也請找一個合理些的理由。”
伊瑟拉氣鼓鼓的解釋：“我才沒騙你，人類最開始的性別都是女性，這就是原始體。翡翠之湖的成長能力只能讓你的身體成長為原始體，至於之後的基因設定，零件附加，因為計算過於複雜，所以翡翠之湖會自動省略這個過程。”
秦璐插了一句：“能改裝一下嗎？把落下的零件裝上去？”
伊瑟拉反問：“你見過有人能把手電筒改裝成光劍嗎?女成男，可不只是加兩個零件那麼簡單。”
伊瑟拉撇嘴：“你就高興去吧，我們事先都沒有想到你的原始體這麼完美，要知道每個人的原始體都是固定的，透過翡翠之湖，每個女人可以變成千萬個男人的形象，但是一個男人卻只有一個女人的形象，因為那是他的原始設定稿。”
“你不知道，戴爾和祖金他們都來我這裡做過原始體復生。”伊瑟拉一邊說一遍笑：“你猜猜結果怎麼樣。”
“結果就是他們都造出了屬於自己的大美女，然後高高興興帶回了家。”秦璐黑著臉說。
四位君王哈哈大笑，這還真是戴爾他們最初的想法。秦璐皺眉，現在這些君王每笑一次，他都覺得是在挑戰他的神經底線。
“他們只看了自己的原始體一眼，就崩潰了。”本笑著說。
安度：“那種打擊，比挨上一個全程的原力風暴還要慘啊。”
秦璐冷笑，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露西菲爾問秦璐：“因為違規使用原力風暴，黛絲已經被君王統領處逮捕了，你恨她嗎？”
所有的君王都停了下來，直勾勾的看著秦璐。
秦璐搖搖頭：“我不恨她，她救過我的命啊，這一次就當是我們兩清了。”
五位君王看著秦璐的眼神，都變得柔和。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論感情，相處了上千年的黛絲已經成為了大家的親人。任何一個想上位的候補君王，如果不能過了仇恨這道門檻，君王們又怎麼可能讓他透過呢。就算是下黑手也要除掉隱患。
“請你們轉告黛絲，下一次再想和我對決，我隨時歡迎，至於誰勝誰負各憑天命吧。”秦璐說。
露西菲爾微笑：“我會轉告她的，這孩子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你以後多相處就知道了。”
君王們微笑，他們自動把這句話當成了失敗者爭面子的話。連狗打架打輸了，都知道吠兩聲，何況人呢。可以理解。
只看著君王們的表情，秦璐就知道他們什麼想法。“黛絲的近戰一定很爛。”他突然丟擲了一句。
君王們同時一驚。露西菲爾手裡的一個杯子啪一聲掉在地上。
“我瞎猜的，你們緊張什麼？”秦璐微笑。
他頭上青筋暴起。心下暗暗決定回去後要把拔劍閃的速度再調高一檔，把明輪的急促射和“逆流”結合起來。
為了這句話，露西菲爾深深的注視了秦璐好久。
秦璐對伊瑟拉說：“我來這裡是有事跟你談。”
伊瑟拉點頭：“我已經知道你要救人的事了，不過我為什麼要幫忙呢？”
秦璐：“不幫忙，就做個交易吧……”
拍拍手對周圍人說：“都離開吧，讓伊比路和伊瑟拉單獨說話，能不能說服伊瑟拉就看他的本事了。”
露西菲爾臨走前特別對秦璐小聲說：“別太多嘴，舍殺海里有句老話，要伊瑟拉保管一個秘密，就等於把秘密告訴了天下人。”
露西菲爾眨眨眼，秦璐心想：“我能有什麼秘密。我的秘密你們都知道得透透的了。”
湖邊，只剩下兩個人後，伊瑟拉輕柔的身體像一片樹葉樣飄到了秦璐的身前說：“那麼，如果你能告訴我你和露西天天都在小屋裡做些什麼？我就答應幫助你……”
秦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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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度、露西菲爾、愛麗絲坐在樹林外面的一座亭子裡。
露西菲爾：“黛絲那裡怎麼樣？”
：“放心吧，老大把她放在安布雷拉，祖金還不把她當成小祖宗供起來。”
眾人輕笑，祖金對黛絲那點小心思，大家都知道。
幾個人聊了一會。
愛麗絲開始有點坐臥不安。
安度問愛麗絲：“你為什麼會想到偽裝孕婦呢？”
露西菲爾說：“一定是為了安全吧，畢竟沒人會想到提防一個快要生孩子的女人。”
愛麗絲瞥了他一眼，不理他：“他們怎麼在裡面這麼久。”
：“難道伊比路一衝動，乾脆把伊瑟拉給辦了？我聽說有些男人想不出辦法的時候會用這種極端的手段。”
露西菲爾：“什麼辦了？”
安度：“所謂辦了，就是@#%￥@#&……%*&……（*）”
露西菲爾愕然。
愛麗絲：“不會吧，伊瑟拉也不會允許他那樣的。”
微笑：“誰知道呢？伊比路的原力結構有點特別，也許這種原力結構對穿裙子的生物多少都會起點反應。”
安度連連點頭。
露西菲爾和愛麗絲同時紅暈上臉。這句話打擊面也太寬了。
這個時候正好，秦璐從舍殺海里出來了。他已經換回了男兒身，很明顯在剛剛他把主物質世界的身體召喚過來了。
露西和愛麗絲的臉同時陰沉了下來。
秦璐說：“她答應了。”
露西：“你做什麼了?伊瑟拉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秦璐：“我把身體給了她。”
和安度對視，目光中交流信息：“果然如此。”
露西牙齒咬得嘎嘣亂響。
秦璐看看他們說：“我把女人的自己賣給她了，反正我又用不到。”
眾君王暈倒，愛麗絲嘆息著說：“你呀……”
秦璐走到露西菲爾身邊，在眾人的驚呼中抱了抱她。露西菲爾像以往一樣，一拳把他打飛。
秦璐站起來後，深深的看了看諸位君王們。這幾個人是他比較熟悉的。他們之中有的還曾經幫過他。他想把他們的影子都揉進心裡，也許下一次再來就不知道是多久以後了。
君王們不會衰老，但秦璐會。他在主物質世界還有很多事要做，也許上任皇帝的選擇才是正確的……
一片星光閃過，秦璐離開了舍殺海。
安度：“他的表情很不對勁。”
露西菲爾和愛麗絲都陷入了沉思。
：“我們打個賭吧，看他以後還會不會響應召喚了。”
兩個女君王同時一驚。
：“殺他的是黛絲，被原諒的也是黛絲，現在我倒真有點羨慕她了。年輕的女孩就是好啊……”
愛麗絲攥緊了手裡的巾帕。
安度：“如果我是他，就不會再回來了。為了一個高尚的理由而甘願承受最重大的痛苦，換來的結果卻是理想世界的崩塌和別人的嘲笑。那種感覺會是什麼樣的滋味呢。”
露西菲爾：“如果是這樣，還不如不復活他，就讓他這樣沉眠下去的好，永遠以為自己是個英雄。”
三位君王為了這句話都好好看了看露西菲爾。
：“獅子要成王，光靠強壯可不行，他的心還需要經過千錘百煉。話說這個賭你們到底參加不參加。”
露西菲爾：“我要回去了，你們玩吧。”
安度：“我賭一個銅板，他會回來的。”
愛麗絲：“我要去找伊瑟拉，你們找別人賭吧。”說完走進森林去了。
和安度面面相覷。
：“安度啊，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伊比路來了之後，舍殺海里變得好玩了許多？”
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