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喬莎這邊後,秦璐就要去做伊芙的思想工作了。.k
一想到要想辦法擺平這個認死理的絕地小姑娘,秦璐就覺得撓頭。說白了,伊芙雖然是他綁來的,但從頭到尾他就沒把小姑娘當成俘虜看待過。小丫頭片子16歲不到,這要放在秦璐過去,還是高中不夠,初中未滿的年紀,年紀輕輕的就跟著絕地武士團出來混社會了,讓秦璐腹誹絕地大師們一點沒有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厚道。
西斯武士的傳承一般也就是找本族子弟來繼承衣缽,絕地武士團自己不為國家增添人口也就算了,還到處拐騙一些天資不錯的小孩子遠離學校,遠離家人,去做社會的邊緣人……)
這邊,已經被納入正式編制的喬莎立刻就自覺的把自己的定位提升了好幾級,直接從弟子上升為領導。對著秦璐叮囑說:“去跟伊芙好好說話,一定要把她勸回來。”末了喬莎咬著嘴唇說:“不許對她動粗,尤其不許對她動什麼壞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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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璐撇嘴:“就她,給我當童養媳我都嫌她人小,幹活不利索。”
喬莎橫了他一眼,師父自從放開心結後,嘴上就沒把門的了。
兩個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黏在一起。喬莎把手按在秦璐的心口,感受著他的心跳。聲音幽幽的說:“你不要看她人小就覺得她好騙,伊芙其實是個很明白事理的人,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她明白的很,她這一路上一直在幫我們。可是不管怎麼說,就像我們要遵守西斯的守則一樣,她也要遵守絕地的信條。這事放在誰身上都是為難至極的事,你想想她的苦。”
秦璐抓住她按住自己的手,莎莎手心的熱力弄得他的心癢癢的:“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怎麼說也是一個戰壕裡吃過飯的,真要下手宰掉,我還真幹不出來。”
喬莎:“那你打算怎麼辦?”
秦璐這時候口就花花了,什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以國家民族大義相感召,配合王霸之氣人格魅力,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人間正道總是滄桑。保管小丫頭心服口服,乖乖的跟著西斯的幹活。於是歷史的車輪滾滾前進云云。
明知道他在胡扯,可是聽他吹得好玩,讓喬莎忍不住一陣嬌笑。
“好了,我才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你不要讓她做出想不開的傻事來就好,我去看他們管教俘虜去了。”受不了師父的繼續胡扯,喬莎掙脫了他的懷抱就要跑開。
秦璐突然拽住了她的手。
喬莎驚訝的回頭看他,秦璐微笑:“等會兒搬過來吧,每天晚上一個人睡覺悶得慌。”
姑娘臉刷的紅了,結結巴巴的說:“誰,誰說要陪你睡覺了。人家只答應做你女朋友,又不是那種關係……”
秦璐不幹了,現出潑皮相:“這麼多天都沒碰你,今晚一定要開開葷。誰讓你總在我面前飄來蕩去的,勾搭得我一晚上口水流好幾斤。”說話間,耍賴的招也用上了
姑娘想起大半個月前那個上午的抵死纏綿,眼前男人如暴風雨般的瘋狂攻勢,身體不由起了一陣戰慄。
喬莎落荒而逃。
秦璐看著喬莎的背影,流氓般的眼神變得溫柔了。
莎莎不像其他的任何人,她對自己的好是無私的。
秦璐聞聞手上女孩留下的餘香:“對你,我無論說什麼都太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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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璐轉過頭,一邊哼著鬼子進村的小調,一邊下到底艙。
底艙是重力艙,這裡也是整艘船上最重要的艙體,光是在重力艙外包裹的裝甲就有好幾寸厚,連船長室都沒有這個待遇。從船上通往重力艙只有一條旋轉的階梯通道。通道出口處有兩個火槍兵日夜看守。按照規定,船上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這兩個哨兵的位置都不能動,就算是大火燒起來,他們都只能呼喊而不能去救火。
秦璐進去前吩咐兩個哨兵,誰也不許跟進來,來人一律擋駕。
兩個哨兵敬禮後,同時露出一副是男人都能明白的表情。那個穿鵝黃色短裙的小姑娘剛剛進去,現在緊跟著神使大人就進去,還吩咐外人不得入內。在漆黑幽暗,空無一人的重力艙裡,孤男寡女能幹出什麼好事來?當然是造人大業了。
秦璐走下階梯通道,整條通道很幽暗,前後十幾米進深的通道中,只有豆大的一點油燈照亮,那點亮光更像是黑夜大海中的燈塔,起的是指明方向的作用。
“踏……踏……”的腳步聲在通道內異常響亮。
秦璐的心理很忐忑,這種緊張一點也不亞於他獨闖活屍山村時的那種緊張感。
從本質上講,秦璐其實也是一個很害羞的人。
雖然他剛剛跟喬莎說得天花亂墜,但是現在要他真的跟伊芙講明白,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是來說服伊芙接受現實的。
這很難。
他要說服的不光是伊芙。
西斯和絕地之間仇深似海,西斯歷史上有四大帝國,現在在哪裡?都是被絕地滅掉的。
絕地歷史上有五大共和國,下場又如何,也全是被西斯顛覆的。
和國民黨之間雖然也有血海深仇,雙方尚能有合作。
可是上千年來,絕地和西斯之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雙方無論什麼樣的感情全都用光劍來表達。萬千言語盡彙集於一個“殺”字。
雙方歷史上的英雄,大多數都是染滿對方鮮血的人。在絕地內部,殺掉過多少西斯是評論功績的重要標準。在西斯內部,也有這樣的不成文規定。
杜隆坦一系祖上死於絕地之手的先輩足有幾百位。
秦璐握緊了光劍,手攥得緊緊的。
他推開了重力艙的門。重力艙裡除了中心位置的一個巨大的圓筒狀裝置外,空無一人。
“難道伊芙沒有來?”秦璐心中好像松了一口氣。
他剛想轉身,就聽見伊芙的聲音:“你終於來了。”
秦璐扭頭一看,原來伊芙一直坐在門旁邊的牆角裡,因為重力艙裡本來就很安靜,她又是蹲坐著,所以秦璐的感應術竟然一時間沒有發現。
“我幾乎以為你不會來了。”伊芙站起身來,活動著麻痺的身體。
秦璐沒有說話。
“但我還是相信你的,我認識的伊比路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伊芙繼續說。
秦璐還是沒有吱聲。
“怎麼不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是來說服我服從西斯領導的。”伊芙轉過身看著秦璐,她的腳步聲停止了。她的目光中有著複雜情愫構成的光澤。如果說眼睛是心靈的視窗,那伊芙的窗子時常半開半掩。
“為什麼是我要說服你,而不是你來說服我放過你?”秦璐問。
伊芙默不作聲,她靠近房間中心的鋼鐵圓筒。
一時間兩個人在房間裡沉默相對。
秦璐無話可說。
還是伊芙重新開口說話了:“是呀,想起剛到這裡的時候,我就不自量力的挑戰過你。現在想想真的很好笑啊,一個剛剛出師的絕地武士,就想要在單打獨鬥中擒獲西斯帝國的第一劍客。真是愚蠢。”
“那不是愚蠢,那是因為忠誠和勇敢。”秦璐介面道。
“可是真正的忠誠和勇敢是不會因為一次戰敗就泯滅的。”伊芙突然大聲吼道。
“告訴我,為什麼不殺我,為什麼要留下我直到聽到這個秘密,你明明知道早晚有一天,你會以西斯皇帝的面目出現在我面前,而我也絕對不會默不作聲。”
秦璐:“我是伊比路…………”
伊芙突然打斷了秦璐的話,她的聲音大得震得整個房間嗡嗡作響:“不要再拿這種話騙我,你是伊比路,你是南大銀河的黑劍俠,死在你手中的超級戰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別告訴我他們之中每一個都聽你說過這種話。”
伊芙背靠鋼鐵圓筒,手按在了光劍上。
秦璐扭轉了頭,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武士不濫殺。”
“好一個武士不濫殺,真正荒唐的藉口。”伊芙脹紅了臉:“老實告訴你,我一直想殺你,只是我的能力不夠,就算下毒我也找不到機會,你的廚藝太好了,食材的來源都由你掌握,味道有一點不對勁你也會剔除在外。”
“我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一個能殺你的機會。”伊芙噌的一聲亮出了光劍。
她用的還是秦璐借給她的光劍。西斯武士用的光劍是用人造合成水晶做的發生器。
伊芙使用的兩柄光劍顏色全是橙色。
“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不戰鬥的理由,我就要殺了你。”伊芙長吐了一口氣,她的面容變得扭曲:“伊比路,你是一個好人,雖然只跟你生活了半個多月,我知道,你不是傳說中的那麼壞。”她的臉上流下一行淚水:“無論到哪裡,我都會記住你的。”
“現在,你以為你就能和我一戰嗎?”秦璐。在伊芙說話的時候,他的表情始終沒有改變,眼睛緊緊看住了絕地武士。
“伊比路男爵答應過我,會有一次足夠公平的戰鬥。我相信他一定言而有信。”伊芙用扭曲的面孔笑了笑:“你看,到最後我還是等來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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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甲板船長室裡,喬莎一邊哼著歌,一邊整理房間。把秦璐藏在角落的髒衣服和臭襪子全都蒐羅出來,準備集合起來一起清洗。
這間船長室分為內外兩間,外間兼作船上的會議廳,屬於半公共空間,而內間緊靠船尾的大窗,是船長的私人空間。喬莎剛剛把這裡打掃完一遍,此刻,內室裡舷窗開啟,晚風吹拂進來,讓房間裡的空氣變得極為清新,放在窗邊的盆栽枝葉輕輕搖擺著,似乎在訴說著快樂的心情。
房間裡那張大床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全新的被褥散發著幽幽香氣。緞面大被頂上,兩個鵝毛枕頭肩並著肩。
喬莎一邊心不在焉的整理床鋪,一邊幽幽的想著心事。已經快夜裡一點鐘了,不知道伊比路那邊談得怎麼樣了?
此刻,在她腳下四五米的地方,是革命號的中心艙室。在那裡,秦璐正面對著持劍待戰的伊芙,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