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院子本來只有兩個房間,現在,另外一間房間被徐老太、徐老頭兒佔了。
另外一間雜物房,睡的徐翠花母女。
徐志鳴眉頭緊蹙,現在與他預想到完全兩個樣子。
“娘,今晚,您跟爹睡床上,我在地上打地鋪。”
聞言,卞淑榮怒了:“這怎麼行?
你明個兒還要去縣衙當差,怎麼能讓你睡地上?”
“那您說怎麼辦?”
徐志鳴也發脾氣了,不耐煩道。
卞淑榮從沒見徐志鳴跟她大聲說話過。
突然被徐志鳴這麼一質問,卞淑榮驚詫得整個人反應不過來。
徐志鳴反應過來,率先道歉:“娘,兒子不是故意的,今晚先這麼將就吧,我明天再想辦法。”
“哦,成。”
卞淑榮道,這會兒她已經不敢再吭聲反駁了。
顯然,剛剛被徐志鳴給嚇著了。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將就就是數日。
很快,朱雲喊大家吃飯。
九個人,朱雲做了兩葷三素,其中還有一個魚湯。
魚湯被朱雲燉得雪白的,朱雲先舀了一碗魚湯給徐翠花:
“翠花,小心著點,注意燙!”
徐老太見朱雲把魚湯舀給徐翠花喝,立即罵道:
“我的大金孫還沒喝呢,你給翠花喝幹啥?”
徐老太眼神裡盡是刻薄,眼神像是要把朱雲給射穿了一樣。
不過一碗魚湯,好像朱雲幹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一樣。
“娘,翠花今天自中午到現在一口水沒喝,她肚子裡還有孩子……”
不等朱雲將話說完,徐老太便從徐翠花手裡把魚湯搶過來,對徐志鳴道:“奶奶的大金孫,你喝。”
可徐志鳴剛剛看見徐翠花嘴都碰到湯了,於是道:
“奶奶,翠花現在是有身子的人,喝些魚湯是應該的。”
說罷,又把魚湯端給徐翠花。
見狀,徐老太朝朱雲、徐翠花二人冷哼一聲,好像這碗魚湯是施捨給她們的一樣。
朱雲臉色鐵青。
她在徐家老屋也沒這麼憋屈過。
十五兩銀子不知道能吃多少條魚,要在這兒受苦!
可惜,徐翠花絲毫不覺得羞恥,還捧著手裡的魚湯喝得老香。
徐老太見一鍋子煮的都是大白米飯,當即眼睛瞪得像個銅鈴。
“老四家的,這麼多白米,這得多少錢?這花的可都是我大金孫的錢!
你怎麼不煮一半糙米,一半大米?
這大米只有我大金孫才能吃,知不知道?
你們都應該吃糙飯!!”
徐老太話音一落,桌上所有人的臉色都一變。
在徐家老屋的時候,二房、四房賺了錢之後,便已經買了大米。
他們吃大米飯已經有段時日了,現在,徐老太居然讓他們改成吃糙飯?
這是瞧不起誰?
卞淑榮、徐老大亦是如此。
他們一直跟著徐志鳴吃大米飯,這會兒,徐老太說的是只有志鳴能吃大米飯,那他們豈不是……
徐志鳴臉色一黑!
他好歹是縣衙內的刑房書吏,若是讓人知道,他讓家裡人吃糙米,自己吃大米,怕不是要被人怎麼詬病。
徐志鳴耐著性子道:“奶奶,不過一點大米,比糙米貴不了多少,這點兒錢孫兒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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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徐志鳴看向大家,讓大家放開了吃。
這下,大夥兒的臉色才有所好轉,完全不顧及徐老太,開始自顧自吃自己的。
“……”
徐老太心中一陣鬱悶,怎麼感覺來縣裡之後,大家好像都不聽她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