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後，還有一段時間的空閒，其他人或是去別的客房裡練歌，或是待在劉清山的房間裡喝茶聊天。
由於一路上有攝像機跟著呢，劉清山不好跟金溪善一個房間，所以節目組的人有事沒事的都願意來他的房間坐坐，攝像機也會偶爾架設在這裡拍上點素材。
但不多久，人們的難得閒暇就被返回來的劉華和樊盛陽給打斷了。
首先是樊盛陽的報告：“酒店的事予澤哥已經聯絡好了，不過他們一行人已經動身去了下一站，我跟華哥剛才是去檢視場地了，現在費力克斯他們正在佈置舞臺！”
由於現場沒有在拍攝，他可以不用避諱什麼。
“那家酒店比之前的小酒館大了些吧？”劉清山問道。
“大是大多了，但這一次並沒有提前通知您的粉絲團，中午的食客們會有很大的不確定性！”
“不能確定就對了，反正也出不了什麼危險，老是跟設計好了似的表演也沒太大意思！對了，慧珍姐那邊有沒有訊息傳來？”
樸惠珍目前坐鎮京都，專門負責這檔節目的播出問題。
“打過來了，自從那首榕城出現在網上之後，內地四大衛視已經陸續有三家趕到雪域娛樂了。”
“哪一家還沒有出現？”
“湘南衛視！目前只有他們的綜藝部主管打過去一個電話，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那就通知慧珍姐開始吧，不等那家衛視了。”
“師父，這樣不太好吧？畢竟湘南衛視也算是綜藝節目搞得最成功的平臺了！”
“正因為他們有底氣，才想著最後出現，來展現一下他們在綜藝方面的話語權！這些人不能慣著，另外讓慧珍姐稍微給申城方面透露一點兒我們的底線，我還是很看好他們臺的！”
劉華此時忍不住開口了：“老闆，可不能意氣用事，生意就是生意，不能只念在過往的合作，而忽略了咱們第一檔制播分離專案的關鍵性。一旦開了這道口子，以後其他節目再想爭取最高價就有了比照！”
劉清山笑了笑：“首先內地市場是個人情社會，雖然說我們的首檔節目意義重大，但宜家把人踢開的事情還是能不做就不做。而且我並不認為這一次的價格就會成為今後的對比，首先每檔節目的商業意義並不一樣，我們這檔節目的設想是打入歐美市場，國內部分的利益就可以視作次等價值了！”
金溪善倒是很贊同這一點：“我認為也是這樣，很明顯我們的節目走出去，就不太可能採用跟國內類似的競拍方式了，人家是否主動引入我們的節目才是首要的前提。所以我認為國內的競拍不宜太過嚴格，不然會引來對我們的質疑，比如內外業務的不平等對待等問題。”
劉清山點點頭：“我們目前還沒強大到說一不二的境地，態度上的強勢也就沒有必要了，針對某一家我們可以理直氣壯，但面對更多家媒體平臺，該有的低姿態還是要有的！就像是對待申城衛視，走一下遊戲規則流程
還是很有必要的，人情關係最好別搞得太僵！”
金溪善忽然問道：“國視那邊有反應嗎？”
她並非問國視會不會參與這檔節目的競爭，因為這種娛樂性更強的綜藝，作為國家喉舌的國視，顯然並不適合。
因而她關心的是國視跟劉清山約定好的合作問題，雖然目標地點定在了藏域西疆，但眼看著這兩天就要過去了，那邊不可能沒一點兒動靜。
這一次回答她的是石慧：“應該下一期的嘉賓就有他們了，我只是聽姜予澤提了一句，京都來的嘉賓，而且是對夫婦！”
劉清山的策劃裡只有前幾期的嘉賓確定，這是由於綜藝就應該有個綜藝的樣子，嘉賓的神秘感，本就應該只掌握在導演手裡。
他也是常駐嘉賓之一，一切瞭如指掌了，就會讓這檔節目失去了對外號稱的沒有劇本，來去隨心的主旨。
當然選擇誰當這個嘉賓，他還是有話語權的，但並應該不是全部，只能提供給導演大體的選擇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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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聽到這裡，劉清山心裡已經有數了。
他在春晚的後臺，特別囑咐了李勇要帶他的妻子見上一面，所以只有他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而且國視方面一直沒跟他聯絡，不排除就是這個原因，這一點他心裡有數。
不過他還是當作毫無所知，好給其他人一個小小的驚喜。
除開泰勒不談，他的隊伍裡的每個人都會對哈雯這個奇女子不敢掉以輕心，只因她相比丈夫李勇，在國視更有地位。
這一點從將來她會執導國視春晚上來看，就足以說明這個問題了。
而這家平臺的春晚，是每一個內地藝人都不敢忽視的一個平臺，不能說從此平步青雲，至少被他們認可還是好處多多的。
官媒的影響力，永遠是任何地方臺不能與之相比的巨大意義，能跟他們有了合作的最直接體現，也是身價的明顯提升。
當然這不是絕對的，可沒有他們的支援，藝人也甭想走得太遠，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行業規矩可以概括的了。
於是劉清山適時表現出了驚訝：“我們會在甘南路上耗費掉至少一期的時間，他們有可能提前來到我們節目組？那麼我們接下來的藏域西疆的兩期怎麼辦？總不能都掛上國視的符號？”
金溪善不疑有他，也是緊跟著點頭：“石慧，你是不是聽錯了？那對夫婦並非國視方面的關係？”
石慧搖搖頭：“我的猜測可能沒有錯，姜予澤不小心說了這句話後，就趕緊把話題岔開了，電話裡還有龔導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在阻止！”
劉清山點點頭：“他們兩個人不是一個隊的，能湊到一起顯然是有要事相商！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只有臨時嘉賓的身份問題了！”
“應該不會聽錯，石慧這妮子別的本事沒有，打聽個八卦可是內行，她還從沒以訛傳訛過！”金溪善笑著說。
石慧回給了她一記白眼：“老闆娘，原來我在你心目中這
麼不堪呢？”
這一次，連一直跟她私人關系極好的瞿香凌都不向著她了：“師孃可沒說錯你，你在八卦方面很有天賦，別人是聽見風就是雨，而你卻能做到舉一反三，觸類旁通，想象力神奇，卻總能八九不離十！”
眾人哈哈大笑，跟石慧相熟的人都知道她的這個特點，經常性的把聽來的八卦當做案件分析，關鍵是分析得還頭頭是道，合情又合理。
可並沒有人把她的這種行為視作亂嚼舌根，因為探聽訊息也是她工作性質的一種，而且只會就事論事，並不搬弄是非。
因而她也不會對眾人的笑她而心生不快，相反很有點沾沾自喜：“那我怎麼辦？沒這點長處，還能繼續待在老闆身邊得需要多厚的臉皮。貼身助理就應該消息靈通，做不到這一點，也距離我失業不遠了！”
金溪善也趕緊幫她解釋：“我們石慧的作用很大呢，尤其是在聯絡山子的粉絲團隊的時候，沒有她，我們就等於少了一隻耳朵！”
這話可絕不誇張，每每網路上有關於劉清山的傳說，頭一個通知他的人只會是石慧，也只有她有時間、有閒心一天到晚地抱著臺電腦，到處搜尋關於自己老闆的所有資訊。
石慧不無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是吧，老闆缺了我還真不行呢！而且我的手頭上可掌握著所有清山吧管理人的名單，他真辭退我，我就把這些賣出去換成養老錢！”
劉清山也有心安撫她：“我們石慧除了男朋友一個也留不住，沒有其他的毛病。香凌，以後不能拿這一點再跟她開玩笑了，你們是好姐妹，就該同一條心！”
石慧這下更高興了；“瞿丫頭，聽到了嗎？你師父說了不能欺負我，而且男朋友的事，你得替我多上上心！”
她的男朋友留不住確有此事，有哪一個男人樂意接受一年到頭都見不了幾面的折磨。
而她又不願意放棄跟在劉清山身邊做事的機會，都這個年齡了還沒有固定的男友也不奇怪。
石慧其實跟劉清山同歲，只是月份上小上幾個月，今年也有25了，按照現在的男女觀念來說，不能算大齡女，至少也有了部分趨勢。
瞿香凌撇著個嘴回懟她：“早就說你在我師父的護衛隊裡找一個算了，這些人都是功夫高手，又有我師父的照料，以後的發展絕不會普通了！”
石慧在大搖其頭：“不吃窩邊草是我這種工作性質所決定的，不到實在嫁不出去的那天，我不會選擇他們！”
劉清山眼前一亮，石慧這名女子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而且工作能力極強，真要是在自己身邊人裡找一個，還真是件大好事。
“香凌，你是不是聽見看見了些什麼？”
“回師父，我不敢說，怕石慧這丫頭跟我拼命。”
“師父來當你的擋箭牌，你就大膽地照實說！”
“具體哪一個我也不知道，但卻知道她總是有意無意地打聽他們，而且似乎很怕我察覺的那種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