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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縮短

與魏如、支秉淵兩人一直談到深夜,晚餐都是在房間裡簡單吃的,回到海軍基地,想到支秉淵的建議和歷史上的一號作戰計劃,李孔榮一晚上都沒怎麼睡。他一直考慮這麼一個問題,那就是航母特混艦隊真拉了起來,她應該用在什麼地方。

珍珠港是必不可少的,只有在日本人偷襲珍珠港飛機大部分出擊的間隙,也就是第一波攻擊機未回、第二波攻擊機已的這個空檔動手。當然,這是最佳情況,南雲不可能不派出偵察機在機動部隊周圍偵查搜尋美軍航母,如果能不被日軍偵察機現,最佳進攻時間就是珍珠港當地時間o7:45——o9:3o。按照戰史,此時機動部隊六艘航母大部分飛機幾乎全部派出,一百二十架零式戰鬥機只剩下二十三架,再考慮到此時日航母防空火力不足,如果自己能集結一百五十到兩百架艦載機分兩個波次攻擊,肯定能重創南雲機動部隊。

按照李孔榮的時常盤踞於腦海的設想,航母裝上彈射器,並且起飛後不管——為最大限度裝載艦載機,不考慮艦載機著落問題,甚至不考慮艦載機返航問題(這樣可以在更遠的距離上進行攻擊,避免被日軍偵察機現艦隊),攻擊完的艦載機將集中到指定海域跳傘,南雲撤退後搜救,或許達做到兩百架的的載機量。

如果在珍珠港就重創南雲,迫使機動部隊逃串,那三百五十架沒有帶降落傘找不到航母的攻擊飛機將在珍珠港全軍覆沒。再之後戰爭程序會如何展,南雲會助攻威克島嗎?未必;南雲會前出印度洋作戰嗎,也未必。如果機動艦隊不掃蕩印度洋,只死守老巢——可以讓杜立特空襲提前上演,讓日本人只關注東面的米畜而暫時忽視西面的腐國,那自己轉戰東印度群島海域,打擊南洋地區的日本海軍,進而扭轉泗水海戰的結局,自然可以牽制日軍進攻緬甸的部隊,如此,仰光、滇緬公路或許能有機會保全。

再之後的展,就是美援軍火時斷時續的輸入國內,火力貧弱、不堪一擊的國.軍部隊可以獲得卡車、汽油、炮彈、大炮等等等等,面對日軍的一號作戰,他們的戰鬥力肯定大大強於歷史,說不定衡陽最終就被守住了,然後失血的日本工業提早完蛋,戰爭提早結束。

——一夜功夫,李孔榮就在yy這些東西,他一邊回憶著戰史,一邊勾畫這細節,然後找出問題所在。比如,如何獲得一支艦載機達到兩百架的航母艦隊?資金需要多少?面對日軍的零式戰鬥機,自己如何獲得一款能與之匹敵的戰鬥機?

早上只睡了半小時的李孔榮眼睛血紅,林準見他如此,關切道:“你這是……,今天潛艇來,太高興了?”

“你還不是。”李孔榮沒好氣道,林準眼睛裡也是血絲,他也沒睡好。

“盼星星盼月亮,潛艇今天終於來了,我能睡得著嗎?”林準笑道,手上利索的往烤麵包上塗著黃油,夾上蔬菜火腿片,然後大口大口的啃起來。

“對方來的是少校吧?”李孔榮吃的倒沒有林準那麼津津有味。他不太清楚這個海因裡希·萊曼-威廉布洛克少校是什麼樣的人,自然也不清楚這個萊曼-威廉布洛克少校其實就是後世德國電影《從海底出擊》的主角,u-96號的艇長海因裡希·萊曼。他沒細究這個,再說在德國叫漢斯、叫海因裡希多的去了,大街上喊一句漢斯、海因裡希,半條街的人都要回頭。

“是。”林準點頭,“所以你一定在碼頭相迎,讓他對你敬禮。”

“還是先看看人怎麼樣吧。”李孔榮對這種表面上的東西毫不在乎,自己就是將軍也要靠這個萊曼-威廉布洛克少校教授潛艇技能,何況還只是個上校。

早餐匆匆結束,臨近中午的時候,基地負責聯絡的少尉通知中方訓練艇即將到達,李孔榮和林準迅整理軍容,出到碼頭迎接。

來的是一艘2型潛艇,和上次參觀時一樣,圍殼和船側面的編號被灰色油漆遮蓋掉了,看不出具體編號。進港的時候沒有樂隊,但艇員還在站在甲板上列隊,艙內只有少數操作人員。二十六歲的艇長海因裡希·萊曼-威廉布洛克戴著一頂艇長特有的白色軍帽,鬍子應該是刮過,露出鐵青色的下巴。他一邊注視著碼頭,指揮艙內輪機和舵手,一邊用餘光打量著岸上列隊等待的中國海軍學員,尤其在身著上校軍服的李孔榮身上停留了一會。

或許是要在中國海軍面前露一手,萊曼-威廉布洛克少校靠碼頭的時候易於平常,他將u艇駛至泊位外檔的適當距離,然後轉外舷雙進俥,牢牢控制住船向下風偏轉的度,藉助風力使潛艇向碼頭橫移,等艇輕輕靠上碼頭時,再丟擲纜、倒纜進而落錨。

‘你娘!’李孔榮在心裡暗自罵了一句。離靠碼頭是船舶駕駛的重要課程,他就是在靜水港靠碼頭也要折騰半天,然後被德國船主和岸上的德國人嗤笑,現在風這麼大,這傢伙動作行雲流水般流暢,讓李孔榮看的牙直癢癢,他這是什麼意思?

“歡迎您少校先生。”站在最外側的林準先對萊曼-威廉布洛克敬禮,之後是德國人對李孔榮敬禮:“很高興能見到您,上校先生。”

“我也很榮幸見到您,少校先生。”李孔榮打量著疑似給他‘下馬威’的德國艇長,此人二十六歲就是少校,真是年輕的過分。他穿著淺灰色的皮衣,裡面是藍色的呢制海軍軍官服和一件毛衣,臉上的笑容尤為可親,眼睛是眯著的,笑的時候露出一個酒窩,

“不是,這是我的榮幸。”萊曼-威廉布洛克仔細打量著李孔榮:難得的高鼻子,帶著血絲的眼睛非常明亮,目光含著笑意同時若有所思。“您讓日本海軍吃了苦頭,大家都在談論您。”

“是嗎?”李孔榮眯眼笑了起來,他感覺這個萊曼-似乎是個比較好打交道的人。“我聽說日本人要絞死我,為他們的人復仇。”

李孔榮說到日本人的態度,萊曼-威廉布洛克聰明的不借話,他道:“司令閣下讓我代他想您問好,他很抱歉事情被耽誤了,還有他說他非常喜歡您送給他的那個船模。”

鄧尼茨那次答應最遲後天派出訓練艇,但直到一個星期之後訓練艇才到達,李孔榮這段時間沒有催促,而是靜靜等待。今天,訓練艇終於來了,與之同來的還有鄧尼茨的歉意。

“我們是朋友,說抱歉就太見外了。”李孔榮笑,他說完又道,“我能參觀潛艇嗎?”

“當然!”德國人笑容中看不到任何戒備,這似乎間接印證了李孔榮此前的猜測——德國人訓練艇派過來前要做一些必要的保密措施,以免像上次一樣被李孔榮看到柴油機銘牌。

潛艇已經落錨並系好了纜繩,李孔榮順著小鐵梯上去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搖晃,只有皮靴踩在甲板上的‘咚咚’聲。在萊曼-威廉布洛克的帶領下,他爬上了圍殼,進入了司令塔,然後順著梯子到了艦艇內部。先進入潛艇的德國人已經開啟了照明燈,狹小的潛艇內部柴油機雖然不在工作,但依舊是一股濃重的柴油味,艇內很安靜,只有電羅經的吱吱聲。

“這裡是潛艇的控制檯,”萊曼-威廉布洛克介紹著這艘潛艇。‘啪啪’兩聲,他開啟了潛望鏡的把手,“這是潛艇的潛望鏡。”

“我能……試試?”上次來僅僅是參觀,德國人沒有邀請,陳紹寬等人什麼都沒有觸碰,現在這艘訓練艇歸自己使用,李孔榮終於提出了這個要求。

“當然。”萊曼-威廉布洛克不以為然的點頭,使用潛望鏡在他看來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而據他所知,李孔榮就是中國海軍指定兩個艇長中的一個。

隨著電機的嗡嗡聲,潛望鏡被拉了上來,李孔榮伏在潛望鏡上,左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視界——帶十字標的影象,另外在圓形視界的上方和右側,還有兩條帶刻度用於標示高度和長度的刻度線,這完全不同於他以前玩過的獵殺潛航。按動手把上的變距按鈕,視界的放大度在一點五倍和六倍之間變換,不遠處的海港入口也隨之變大變小。

“很清晰!”李孔榮誇獎道,他本想多看一會,但林準就在身後,他得讓他也看看這東西。

“德國貨是最好的!”萊曼-威廉布洛克有些驚訝李孔榮第一次使用望遠鏡就知道調節變距,可這種事情他不好問,只在心中記下。控制檯旁邊就是掛著簾子的艇長室了,對面是無線電和聲吶室,這些技術兵種特意佈置在艇長周邊,以使艇長便於指揮。

走過艇長室,之後是士官室,再之後是廚房,又開啟一道鐵門,裡面柴油味道更濃,這是引擎室。進入潛艇參過的只是八位軍官,李孔榮回頭看著蘇鏡湖,笑道:“以後這幾個大家夥就要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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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鏡湖此前接觸的都是蒸汽機,柴油機後來也接觸過,但畢竟不是潛艇柴油機。現在見到這兩個大家夥,他正有些蒙,李孔榮這時卻把話扔給來,他臉色更加凝重:“我盡力!”

“盡力不行,要全部搞定!”李孔榮當然清楚他為何信心不足。“不懂就要問。只要能儘快掌握技術,要求儘管提。”

走過引擎室,再後面就尾部魚雷艙了,那裡很狹窄,幾個人並未細看就轉身回了艇長室。“少校先生,請問我們的課程是怎麼安排的?”想在潛艇內部多呆一會,李孔榮當即挑起了話題。

“潛艇很小,上艇的人員是有限的,所以……”萊曼-威廉布洛克少校主動請大家坐下了,艇長室的床邊有一張桌子,雖然坐不下所有人,但其他人可以坐床。“我們不得不將一些人派去各個工廠實習,魚雷員去魚雷工廠、柴油機長去柴油機工廠、電機長則去電機工廠……,這樣大約會剩下三十個人左右,這些人將分成兩組,正常訓練是一個組實習一天,出海訓練將不得不延長間隔時間……”

“少校先生,我的希望是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完成所有訓練課程。”李孔榮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儘可能短?”萊曼-威廉布洛克有些驚訝,其實正常潛艇艇員的培訓時間是六個月。考慮到這些中國人在弗倫斯堡商船學校已經學習過了潛艇理論基礎,課程被縮短到了五個月。

“是的。”李孔榮道,說出前天他和林準商議的結果。“我希望我這個組在兩個月之內學完所有課程,而林少校的那個組按照正常時間進行。”

“為什麼要這樣?”德國人看著李孔榮,又看著林準,不明白中國人玩什麼花樣。

“因為我迫不及待想學完所有課程,然後回國和日本海軍作戰。”李孔榮認真道。“您能同意我的這個請求嗎?”

“上校先生,這雖然可以做到,但我不建議您這麼做。”萊曼-威廉布洛克說道。“我認為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

“不,少校先生,縮短課程才是負責人的行為。”李孔榮說道。“我的祖國正在被侵略,我的同胞正在被屠殺,在德國的每一天我都恨不得死去,但我不能死,海軍司令部給我的命令是學習完潛艇課程,然後才可以回國。”

“少校先生,您愛德意志嗎?”李孔榮說完後又問道。

“當然,先生。”萊曼-威廉布洛克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想象一下吧,如果您在中國或者美國,德意志正遭受法國的侵略,同胞被法國士兵欺凌屠殺,你就明白我的感受了。”李孔榮挑動著德國人的神經,“為了防止縮短課程造成遺漏,林少校這一組不學縮短課程、還是將學完整課程,我不明白的地方,他可以進行補充。”(未完待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