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一個小時前喝過。”婁曉娥沒動，提醒道。
許大茂不耐煩地揮揮手：“男人的事你少插手，讓你去煎你就去煎！”
哼！
婁曉娥跺一下腳，狠狠瞪了眼在旁微笑的葉國強，轉身走出屋子。
葉國強無奈地摸了摸鼻子。
藥又不是他讓煎的，你瞪自己幹什麼？
“喲，這娘們還長脾氣了？”許大茂不滿地都囔了一句。
人娶到了，洞房也圓了，許大茂的本性開始暴露。
“許哥，嫂子也是為你好。”葉國強好心勸了一句。
“葉老弟，不說這個，你先給我說說這下鄉送溫暖是怎麼回事？”許大茂不以為然地擺擺手，轉而打聽起下鄉送溫暖。
葉國強將下鄉送溫暖的具體內容全部講給許大茂聽。
“我原本以為這事非許哥莫屬，但許哥你現在…”
葉國強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千算萬算，他也沒算到許大茂居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生病，病得還不輕。
看出葉國強想表達的意思，許大茂有點急眼，拿開披在肩膀上的大衣說道：“葉老弟不瞞你說，整個軋鋼廠就我的放映技術最好，這麼重要的事不派我派誰？”
咳咳咳～
說到激動處，許大茂開始咳嗽。
葉國強趕緊上前拍拍他的背，無奈道：“可是許哥，你這身體…”
“我身體不礙事。”許大茂揚手打斷葉國強，“為農民兄弟帶去精神糧食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我個人的得失算不了什麼。”
“不愧是我許哥，覺悟就是比其他人高！”葉國強豎起大拇指。
“那是，我家可是八代貧農。”許大茂驕傲地揚起腦袋。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低下頭不放心地問道：“國強呀，廠裡真的會授予下鄉人員先進稱號？升職也會優先考慮？”
“那是肯定的，楊廠長和李副廠長親口說的。”葉國強拍了拍胸脯，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模樣。
“那就好，那就好！”
許大茂的眼睛滴熘熘直轉，分析起下鄉送溫暖的得失。
首先是先進個人的稱號。
前幾年，這個稱號基本上都是頒發給一線的生產工人，像他這種電影放映員和這個稱號幾乎絕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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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電影放得再好，那也是一個放電影的，既不能提高產量，也不能提升質量。
但這次不一樣。
這可是楊廠長和李副廠長親口說的，只要自己能參加下鄉送溫暖，先進個人的稱號板上釘釘。
許大茂並沒有懷疑這事的真偽。
葉國強還不至於欺騙自己。
再說這種事自己去廠裡一打聽就能搞清楚。
想到自己在全廠大會上，當著所有工人的面，特別是何雨柱的面接受表彰，許大茂不禁樂開花。
有了先進個人稱號，看何雨柱還敢對自己動手不？
至於後面的優先提幹更是撓到許大茂的心坎裡去了。
他雖然不像二大爺劉海中那麼熱衷當官，但心裡總歸是有想法的。
真能提幹也很不錯。
還有。
下鄉雖然很累，卻能撈到很多好處。
許大茂之所以能在四合院過上最滋潤的生活，光靠他那點工資，遠遠不夠。
每次下鄉放電影，他都能從老鄉手上拿點土特產，運氣好，還能憑藉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和鄉里的大姑娘、小媳婦做進一步的瞭解。
那日子，美滴很！
至於壞處，無非就是以後不能經常回家，要拋下新婚燕爾的婁曉娥。
這點在許大茂眼裡不算什麼。
他本來就對婁曉娥沒有太深的感情，之所以結婚，很大程度上是看婁家有錢。
他和婁曉娥可沒什麼共同語言。
一位是普通家庭的兒子，另一位是資本家的女兒，兩人能有共同語言才叫見鬼。
婁曉娥也不太滿意許大茂，卻拗不過婁父和婁母。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雖然現在是新國家，但這個國家才成立十來年，很多幾千年來根深蒂固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轉變過來的。
“可是許哥，嫂子同意嗎，你們兩個才結婚。”葉國強在許大茂面前始終扮演著好老弟的形象，一心為他考慮的模樣。
“管她同不同意，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鬼混，農民兄弟還等著我去給他們放電影呢！”許大茂揮揮手，一臉正氣。
葉國強暗中癟了癟嘴。
兩人正說著話，婁曉娥端著一碗中藥走進來：“大茂，該喝藥了。”
“蛾子，去給我拿點白糖。”許大茂揮了一下手，對葉國強解釋道，“葉老弟，你是不知道這藥有多苦。”
“正常，良藥苦口嘛。”葉國強微微後仰，禮貌一笑。
不用許大茂提醒。他也能聞出這藥大概是什麼滋味。
喝完藥，許大茂叫住準備離去的葉國強。
“葉老弟，我下鄉後，你要幫我照看下娥子，別讓她被院裡的某些人欺負。”語氣一頓，許大茂又轉頭看向婁曉娥，“娥子，我不在家的時候，有什麼不懂的就去找葉老弟。”
“許哥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別人欺負嫂子。”葉國強立馬拍著胸脯向許大茂保證。
不用許大茂說，他也會照顧好曉娥嫂子。
婁曉娥表情複雜地看了一眼葉國強。
院裡就這小子會欺負自己，但這事她不好給許大茂說，只能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
不得不承認，信念的力量是很強大的。
這才過去一個晚上，許大茂就好得差不多，大清早就來到葉國強家。
“許哥，有事？”
葉國強打著哈欠把許大茂讓進屋子裡。
“葉老弟，你是英烈後代，能和領導說上話，我能不能下鄉送溫暖全靠你啦。”許大茂拉住葉國強的胳膊，親密地說道，“等我從鄉下回來時給你帶土特產。”
“許哥你放心吧，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咱哥倆又不是外人，這事就包在我身上。”葉國強將胸脯拍的震天響。
下鄉送溫暖就是專門為許大茂定製的，他不去就沒了意義。
許大茂和婁曉娥以後原本就是要離婚的，所以在這件事上，葉國強沒什麼心理負擔，反而有種緊張的刺激感。
他也不想參合進來的，但既然和婁曉娥有了關係，自然不能把她拱手讓給傻柱。
上班後，葉國強找到李副廠長說了這事。
剛好許大茂確實是廠裡放映技術最好的那一個，廠裡原本的人選就是他，不過考慮到他剛結婚，所以下鄉人員還沒有定下來。
現在聽葉國強這麼一說，在加上當事人的態度，下鄉送溫暖的人選自然而然地落在許大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