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婁母睜大了雙眼，很明顯不相信葉國強。
婁父也有點生氣：“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許大茂沒有生育能力。”葉國強重複一遍，轉而道，“想證明也很簡單，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婁父婁母沉默了。
如果許大茂真的像葉國強說的那樣沒有生育能力，婁曉娥和他的婚姻還有必要繼續下去嗎？
這年代，這方面看得很重，婁家這種大戶人家更是如此。
結婚好幾年，婁曉娥的肚子一直沒動靜，葉國強這麼一說，他們就算再不相信，也會往那方面想。
葉國強又補充道：“伯父伯母也知道許大茂經常下鄉這事吧。”
“我知道，他參加了下鄉送溫暖的活動。”婁父臉色難看地點點頭。
剛得知這件事時，他還覺得許大茂做的不錯，很有前途。
後來也證明他沒有感覺錯。
許大茂憑藉下鄉送溫暖的活動連續幾年獲得軋鋼廠的先進個人稱號，還上過報紙。
婁父對許大茂這個女婿是愈發滿意。
“伯父伯母可能不知道，許大茂下鄉除了放電影，還和別的女人亂搞男女關系。”葉國強又爆出一個秘密。
這事他並不是空穴來風。
一來許大茂的性子確實幹的出這種事。
二來他讓王愛軍去許大茂下鄉的地方打聽過，掌握了一些真憑實據。
“這不可能！”婁母不敢置信地喊道。
因為許大茂母親的關係，她對許大茂的印象還不錯。
“伯父，我相信憑你的手段不難調查出這件事。”葉國強沒有解釋什麼，而是看向婁父，“不信您可以派人去一個叫馬家村的地方的看看，那裡有個姓張的寡婦。”
葉國強沒有把話完全挑明。
他相信婁父已經明白自己是什麼意思。
“我會去調查的。”婁父悶聲說道。
“老婁！”婁母看向婁父，依然不願相信葉國強的話。
婁父擺擺手：“我這也是為了曉娥好，萬一是真的呢？”
婁母瞬間說不出話。
如果是真的，她第一個饒不了許大茂。
“伯父，你對現如今的形式怎麼看？”想到自己的計劃，葉國強開始轉移話題。
婁父愣了一下。
他還沒有從許大茂的訊息中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回答道：“我感覺挺不錯的。”
“挺不錯嗎？”葉國強敲了一下桌面，態度不可否置。
“小兄弟，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婁父心神一動，壓低嗓音。
“伯父，兩年後局勢可能會有大變化，我建議您最好帶著家人去港城避避風頭。”葉國強說得很籠統。
婁父搖了搖頭：“小兄弟，你這話嚴重了，咱們國家還能有什麼大變化？”
葉國強笑而不語。
話他帶到了，至於信不信，那不是他能夠決定的事。
到時自己大不了去找老領導或者胡秘書幫忙，何雨柱可以辦到的事情沒道理他辦不到。
“小兄弟，我看是你過於杞人憂天。”婁父啞然失笑，反過來勸說葉國強。
剛開始他還真信了，後來一想才反應過來。
國家目前確實還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但總體形式是好的，他不信會有什麼大變化。
見婁父不信，葉國強也不再討論這事，開始轉移話題。
吃完飯，時間也不早了，葉國強沒有在婁家做過多逗留，匆匆離去，唯一的遺憾是離開前沒能再見見婁曉娥。
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婁曉娥暫時被婁父婁母軟禁在房間裡面。
婁父站在窗戶邊，目送葉國強坐上汽車離去，這才看向身邊的婁母：“你覺得葉國強這人如何？”
“人不錯，又有見識。”語氣一頓，婁母欲言又止，“就是…”
“因為他和曉娥的關係？”都是老夫老妻，婁父一眼看穿婁母的顧及。
婁母點了點頭。
再怎麼說，婁曉娥那都是有夫之婦，葉國強的所作所為也確實挺令人不恥，這要是傳出去，他們婁家都要跟著丟臉。
“如果許大茂真的像葉國強說的那樣，倒不是不可以。”婁父忽然嘆了一口氣。
今天他們本來是準備敲打敲打葉國強的，目的是讓其安分點，以後不要纏著婁曉娥。
誰曾想攻守逆轉，婁家反成了被敲打的一方。
許大茂沒有生育能力的訊息過於重磅，讓他們無暇去思考其他事情。
“老婁，許大茂那邊？”婁母小聲問道。
“明天我就去軋鋼廠。”婁父點燃一根香菸，狠狠抽了一口。
他已經計劃好了，請老楊派許大茂再去葉國強說的那個馬家村放電影，然後派人跟過去看看。
“找個信得過的人，萬一事是真的，也好封口。”婁母不放心地提醒道。
“你放心，我心裡有數。”婁父點點頭，轉而道，“你去陪曉娥吧，隨便問問她究竟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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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母沒好氣地說道：“她還能怎麼想，你難道就沒看見她看葉國強的眼神嗎？”
哎！
婁父嘆了口氣。
他不瞎，怎麼可能沒看見？
“這死丫頭，真是越大越不讓人省心。”婁母罵罵咧咧地離去。
…
回四合院的路上，葉國強坐車裡想了很多，他並不後悔攤牌，反而覺得很有必要。
早點讓婁曉娥和許大茂離婚也是一件好事。
再說攤牌他也有把握。
婁家這種大戶人家是最看中臉面的，發生這種事他們肯定不會大張旗鼓地宣揚。
葉國強也不是沒有後手。
出發前他給王愛軍說過，要是自己今晚沒回家，明天去市裡面找一個姓胡的秘書幫忙。
當然，葉國強並不認為婁家會拿自己怎麼樣，婁家也沒有那麼愚蠢，他只是以防萬一。
小汽車在胡同口停下，葉國強開門下車。
“葉大哥。”王愛軍從角落裡走出，手裡拎著一根木棍。
“沒事了。”葉國強搖搖頭轉而問道，“我妹妹呢？”
“在我家睡著了，我媽擔心她晚上害怕，讓王麗和她一起。”王愛軍迅速答道。
“麻煩你們了。”葉國強拍了一下王愛軍的肩膀感謝道。
王愛軍搖了搖頭。
他才是應該感謝的那一方。
如果不是葉國強，他們一家人能不能挺過來都要打個問號，王麗也不可能有學上。
王愛軍早就決定了，只要葉國強有需要，就算刀山火海他也不會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