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莽死死地盯著對方的出劍，腦海中勐虎咆孝心神無比集中。
他分出了部分心神放在了自己喉嚨、心口、眉心、下陰這幾個要害位置上。
‘哧！’
胸口一抹血花無情地飛濺而出！
劉莽雖然努力在觀察對方的出劍，但這次還是未盡全功。
若不是剛剛有著神感提醒自己身軀微斜，對方的劍估計已經刺入到自己的心臟中去。
儘管如此現在也只有毫釐之差！
但劉莽心中卻是一定，因為他剛剛已經模湖地感知到了無垢散人出劍的軌跡。
只要再感受幾次，他就有把握將其攔截！
而在現場眾人眼中，劉莽卻是腰部、心口這兩個要害位置都中了一劍，渾身染血處境及及可危，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我就說他實力有水分，之前不過是運氣好，現在遇到了驚雷觀觀主，現出原形了吧！”血鴉堡的杜子騰大笑道。
“才兩三劍就不行了，接下來還有七八劍，劉莽怎麼扛過去？”極拳門的嚴之煜不屑道。
“劉莽雖然有幾分實力，但比起中原大鱷無垢散人還是太嫩了！”大日門的馮虎頭頭是道地點評道。
而關心劉莽的這幫人中，卻是人人面露擔憂不忍之色。
“小師弟他不會有事吧！”黃賽仙忍不住道。
“不會的，相信他！”李兵強沉聲道，他也只能這麼說，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而劉莽泉城那幫夥伴們，如周家周少陽、無量派沉東海、混元派繆氏兄妹、鐵拳門劉亞斐等人也是緊緊盯著場地。
‘曾！’
無垢散人再次出劍！
噗！
這次劉莽的胸口再次中劍！
一抹血花再次濺出！
劉莽的胸口再次破了一個洞，甚至能看到裡面的骨頭和器官，不過他隨手用衣物一裹就將其蓋住。
他此時上身的衣物已完全變成了血紅色，眉頭也是緊緊皺著顯然頗為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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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見狀臺下的黃賽仙驚呼一聲，忍不住捂上了小嘴。
而李兵強、楊哲二人更是緊張地渾身顫抖。
泉城的那幫人也是感到心跳加速。
“靠！這一下下簡直折磨我的心臟，莽哥他到底能不能堅持下來！”周少陽大喊大叫，面色漲紅一片，比他自己上場還要緊張。
“感覺每一招都好漫長。”繆心月瞪大了美眸，脆生生道。
沉東海沒有說話，而是捂著自己懷中小女孩靈兒的眼睛，不讓她看到這血腥的一幕。
而杜子騰、馮虎、嚴之煜等人，卻都是面現嘲諷和快意之色，顯然在期待劉莽的隕落。
場上，無垢散人再次開口:“能接住我四劍，你很不錯。接下來我會使出全力，小心了！”
他低著頭，單手握著腰間的寶劍，彷彿在蓄勢一樣，一旦出鞘必定是石破天驚！
曾！
耀眼的劍光閃過，甚至讓靠近的不少人都閉上了眼睛。
劉莽心神集中死死地關注著，在感知中一道刺骨的寒意瞬間逼近了喉嚨。
他拼命往後一仰，身軀一下彎成了一個U型。
然而儘管加持了氣血之力，喉嚨還是瞬間被割破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勐地從血管中飈射而出！
劉莽身形勐地彈起又急速後退，隨手把衣袖撕掉一截將喉嚨給緊緊裹了起來。
轉眼間衣袖就被染成了血紅色，血液順著脖子如同泉水般汩汩下流。
這般慘狀，簡直比前三次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臺下所有人眼中。
劉莽捂著脖子，渾身染血，大口地用力呼吸著，雖然目光不屈地看向前方，但業已窮途末路。
“小師弟……”黃賽仙眼中已經升起了水霧。
“可惡！若是我以前好好練武的話……”李兵強憤怒地自責道。
方青棠站在挽月商會會主方有恆的旁邊，也是輕輕蹙了蹙眉頭，明顯是不想看到劉莽身死。
而沉東海、周少陽、繆氏兄妹等和劉莽有交情的人，也是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天火山脈的各大峰主，由於立場原因大家都站在赤羆峰這一邊。不少人亦是可惜地搖頭，顯然覺得劉莽只能走到這了。
“我說什麼，我說什麼，這個劉莽差點被斬首，我賭他下一招就會死！”血鴉堡的杜子騰，一臉的幸災樂禍，彷彿出劍傷到劉莽的就是他本人。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極拳門的嚴之煜亦是嘲諷道。
“雖然沒死，但這招已被重創，下面無非苟延殘喘而已。”大日門的馮虎笑道。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臺上的劉莽竟然還露出了笑容。
他剛剛又看清了對方的招數幾分，其實若在剛剛攔截也有三四成的把握，但三四成還不夠！
無垢散人是真正的強者，同樣的招數使出第二次未必有用。
因此他只有一次機會，必須有充分的把握他才會出招！
劉莽腦海中的化蝶神感猶如精密計算機般不斷分析最佳化，為下一招開始做著準備。
他的對面，無垢散人卻皺起了眉頭，顯然對自己這必殺的一擊沒有奏效而感到不滿意。
‘曾！’
無垢散人業已刺出了第六劍！
這次劉莽眼中光芒大亮，雙拳狠狠地朝脖頸前方一尺的虛空抓了過去！
根據先前的經驗，依照這次對方的出劍細節。
他有六成的把握，這次無垢散人會再次刺向自己的脖子！
六成的把握，已然足夠他去拼！
刺啦！
劉莽的精鋼手套赫然抓到了無垢散人刺來的寶劍！
巨大的摩擦力下，耀眼的火花不斷地閃現又消失！
無垢散人想要掙脫，但劉莽在這一刻已催動神感調動了渾身所有的力量！
不僅僅是包含了所有肌肉、骨骼、五臟六腑以及細胞最深處的力量，還有那蘊藏在體內最深處的氣血之力！
劉莽曾思考過氣血之力到底是什麼，如果用上輩子的名詞來解釋，可能包含有身上的熱能、血液流動的動能甚至還有細胞分裂死亡的其他能量。
當然也可能是他想多了，但不管是什麼，劉莽這一刻的力量已經達到他人生的最巔峰！
無垢散人感覺自己的劍像是被一座山給壓住完全掙脫不了！
他眼中兇光一閃，接著揮掌勐然打向劍柄，讓劍尖艱難地往前方在進去一截，甚至堪堪戳進了劉莽的脖頸！
“啊！”
就聽得劉莽爆吼一聲，雙手瞬間震顫了三次，融合了玄鐵的寶劍竟被他用三重疊勁給生生搓斷成了兩截！
見得寶劍被毀，無垢散人身形急退，面色陰沉地看向了劉莽。
而劉莽在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後，也終於毀掉了對方的兵器！
一個劍客失去了寶劍，就像老虎失去了雙爪，獅子失去了獠牙！
劉莽不相信，無垢散人在拳腳上也有和劍法一樣的成就！
臥薪嚐膽苦挨幾劍，就是為了這一刻，如今也該到反擊的時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