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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頭禿也要搞到兩千兩

章碧螺又去樓上看了一圈,二樓賣得都是書案用品,除了筆墨紙硯,還有筆架、筆擱、筆洗、氈布、硯滴,各類鎮紙、書畫卷缸、遮風小屏、國畫顏料……

二樓有位小書童,頗為殷勤地介紹。章碧螺越聽越心驚,不是吧,我剛才摸的這方硯臺,居然要一百兩!旁邊那個也得六十兩!

一方硯臺都這麼貴,想把這店鋪盤下來,得多少錢吶!

她看了一圈,啥也不敢買,啥也不敢問,只說去樓下挑幾本書。那書童便陪她下樓,剛好又來了一波客人,有買書的,也有添置筆墨的。書童立刻忙碌起來,倒是那老掌櫃連頭都不抬,仍然醉心於練字。

章碧螺囊中羞澀,印刷本買不起,就在手抄本的書架旁,邊翻書邊暗中觀察。

葆福小聲道:“這幾人剛才坐在得勝樓的散座,居然也到百文齋來了。”

章碧螺點了點頭,在腦中畫出他們的動線:

這條街人多,品類也豐富,衣食住行幾個方面基本都囊括。讀書人來逛,通常三五成群,這個去給娘子買盒胭脂,那個去扇鋪選把扇子,興致一來再寫個扇面啥的。

熱熱鬧鬧逛上一圈,再去酒樓吃酒行令,最後到百文齋選幾本新書,買些宣紙墨錠,再心滿意足地回家。

這幾人進來之後,陸續又來了兩波顧客,有書院休沐的學生,也有帶著孩子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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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碧螺觀察了半個時辰,最後選了兩冊手抄的史書,小書童拿起算盤扒拉兩下,只需十文錢。

面對如此磨嘰而又摳搜的顧客,那書童沒有半分不悅,反而稱讚道:“讀史使人明智,知古方能鑑今,這位客官果然有鴻鵠之志!”

瞧瞧人家這情商!

再看那老掌櫃,還在練字呢。章碧螺繞到他附近,轉悠了兩圈,頗為無奈。大爺你不抬頭,我怎麼跟你談事情啊?

章碧螺試著破冰,“老先生,您這字如行雲流水,又頓挫有力,真讓人大開眼界!”

老掌櫃放下筆,終於抬起頭,“有事兒?”

“這是您自己的鋪子?”

“正是。”

“您這生意不錯吧?”

“你不都看見了?”

這嗑有點兒沒法嘮,但章碧螺是誰啊,大蘿卜臉不紅不白,就算對方沒什麼興致,她也能自己聊得風趣高興並且有笑聲助陣。

“先生,您這店我看了,處處精緻,處處用心!俗話說開卷有益,您是真把這句話放在心上,那架子上的書不僅多,還都是好書。就憑您對書籍精挑細選的態度,給個夫子都不換呢!”

書童在一旁插言,“您是怎麼知道的?我們先生原本就是書院的夫子!”

老掌櫃雖未說話,卻淡淡笑了笑。

章碧螺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撞到點子上,於是又說:“我知道您在這條街發了帖子,想把鋪子賣掉,您可是遇到什麼難處?”

老掌櫃道:“老朽年紀大了,近日越發有思鄉之情。剛好老家來信,說年邁母親舊疾復發,身體每況愈下,於是歸鄉情切,想盡孝堂前。這鋪子又帶不走,索性廉售,從此無掛礙。”

原來是這樣。

“這鋪子位置好,佈置得雅緻,親戚朋友和左近街坊可曾有意?”

老掌櫃笑了,“來過一些人,有的嫌價高;有的看過之後只要店面不要貨品,還想改成殺豬鋪子;另有一個賣酒的,還想在後院釀酒。罷了,先將鋪子關了,留個老奴看門,若這輩子還能回來,再接著開書肆便是。”

他打量了章碧螺幾眼,“您若是看上這地方,樓下書籍和樓上貨品需一併接收。”

章碧螺咬咬牙,“那您說個數。”

“紋銀兩千兩。”

我滴個天!

咱兜裡只有二兩多,得一千個絳色小荷囊才夠!

葆福氣道:“您這老先生,真是獅子大開口!”

書童連忙解釋:“我們先生並未多說,之前那些人來問,先生都要三千兩的。”

葆福不服氣,“那些硯臺墨錠如此名貴,帶走一些不好嗎?非要折算在裡頭?”

書童道:“已經拿走很多,行李實在太重,放不下了。”

章碧螺嘆了口氣,今日出門時,還以為會立刻擁有兩個鋪面,接下來研究改建和裝修就好,結果那兩個店鋪不能用。後來知道有出兌的,又興沖沖趕來,本以為幾百兩就可以搞定,沒想到翻了好幾倍!

“先生,您還有多久出發?”

老掌櫃捋了捋鬍子,“半月之後啟程。”

章碧螺點了點頭,拱手道:“老先生,在下要考慮一番再做決定。今日就此別過,改日再來拜會。”

在回去的路上,葆福忙著給章碧螺改妝,好把她從英俊商人變成採買胡周,章碧螺則思考著這店鋪的價效比。

這店值不值兩千兩呢?

印刷的書籍有一百多本,從三兩到十兩不等;歷代進士的試卷幾百張,每份幾百文;樓上價值百兩的硯臺十方,價值一金的松煙墨二十多塊……

這還沒算那些價值幾十兩的大小物件,還沒算這房子呢!

值!當然值!

只是,在剛才的一個時辰裡,賣出的宣紙是最糙的,毛筆是中等的,墨錠也極為便宜。也就是說,那些貴重的文房用品,大多時間無人問津,變現的能力太差。

如果不差錢,都接手也無所謂,大不了給三個崽崽留著。可目前不行呀,老孃兜比臉都乾淨!

還有十幾天,加把勁兒!就算頭禿,也一定要搞到兩千兩!

不不不,還剩一千九百五十兩,因為回來之前,又把那幾件首飾給當了!

章碧螺想錢都想魔怔了,回到小院後,一會兒指著梅樹下,“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會兒又指著牆根,“此地還是無銀三百兩。”

葆福看得直笑,“別發愁了,您跟將軍說一聲,很快就辦妥啦。”

章碧螺搖搖頭,就算燕北辰真給,咱也不能要!

“葆福啊,你別跟著操心了,這事兒我來想辦法。”

“少夫人,您怎麼什麼都靠自己啊?”

章碧螺苦笑,因為兩年後離開侯府時,我可能什麼都沒有。到時候帶著幾個崽崽,能讓他們過得比府裡差嗎?不就得趁現在多掙?

但她不能這樣講,於是笑笑說:“將軍在疆場縱橫馳騁,將軍夫人也得能與他並肩才行。所以能自己解決的,就不勞煩他。他只需安心養傷,好重新舞起燕家槍,再做回大熹的戰神!”

葆福聽得眼淚汪汪,不由吸了吸鼻子,“葆福以前替人診病,見過無數夫妻,就沒有一對像將軍和少夫人這般恩愛的。”

章碧螺揉了揉她腦袋,真話咱又不能說,結果把孩子給忽悠哭了。

“葆福啊,你去大寶那兒一趟,把唐公子請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