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來一下。”秦宗壓下了臉，看了周竟一眼，就把手背在身後，往書房走了過去。
被突然點了名的周竟，依依不捨地看著蘇藤，“不想去。”
這個嬌撒得很突然，蘇藤有些忍俊不禁，他踮著腳主動地往男人的臉上親了一口，“快去吧，別讓老師等太久了。”
周竟很受用，他喜歡青年的主動，“好，等我，要是等不來，就自己先睡覺。”
秦宗在書房等著自家徒弟，在周竟進來的時候，吩咐他把房門帶上。
“你真的要搞一輩子的漫畫？”倒不是秦宗看不起漫畫這個行業，只是周竟的天賦，更加適合國畫，他是這個領域裡絕無僅有的天才，他本該是有更高的成就的。
“老師，我記得兩年前，你也問過我這個問題，當時的您還用藤鞭狠狠地打了我一頓。”周竟面色無常，在說出這件事的時候，竟然還勾著唇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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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宗長長地嘆息一聲，“打過了，沒想到你的態度還是那樣的堅定，我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心裡在想些什麼，但周竟，你欠了老師一個承諾。”
“是，我承認，學生唯獨在這一件事上對不起老師。”周竟直直地跪下，他的下頜線繃得很緊，“以前學生在等，等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現在我找到答案了。”
秦宗被徒弟眼中驟然亮起的光給弄得恍惚，他不覺地開口，說出一個人的名字，“是小蘇？”
“嗯。”周竟重重地點頭，他現在有了牽掛，不可能會跟著秦宗回去，也不可能讓蘇藤排在事業後的第二位。
“色迷心竅。”秦宗點評道，這世間的種種，總是逃不掉一個情字。
周竟如此，他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亦是如此。
“對不起，老師。”周竟笑得有些無奈，在青年和老師之間，他還是選擇了前者。
儘管和蘇藤認識的時間不算長，可週竟已經想好了他們的一輩子。
蘇藤跟著周竟一起到機場，去送別秦宗，一起來的還有黃治學。
臨走前，秦宗單獨將蘇藤叫去了一邊，單獨地說了幾句話。
“好了，都回去吧，我也該去檢票了。”秦宗擺了擺手，灑脫道。
“老師保重。”周竟牽著蘇藤，讓青年跟老人揮揮手。
“保重啊，秦老師，以後有機會我去會京都看您的。”黃治學最為傷感，沒能成為秦宗的徒弟，這可是他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了。
蘇藤乖乖地揮揮手，得了老人一個慈眉善目的微笑。
“老師很喜歡你，對你的喜歡都要超過我了。”等到看不見秦宗身影後，周竟蹦著的那口氣鬆開了，他故作委屈吃醋地看著青年，想要對方好好地哄哄自己。
又來了又來了，黃治學衝著周竟就是一個白眼，“行了，挺大個人了，你惡不噁心，這裡是機場，好多人都在看著我們呢，我先走了，可丟不起那個人。”
說完，黃治學便迫不及待地逃了，這碗狗糧，他今天還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