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瞅了,我不是從你們這兒知道的。在滬都,我想知道的事情都能知道。”
這句話說出來很有底氣。
“振兵叔,我就是玩到三四十歲都能把你想建的廠給玩沒了,就算你已經跟滬都市政府那裡接上了頭,那也能讓他吹了。您雖強,可是猛龍渡江有時還是壓不過地頭蛇。而且您還是跨海了,家族的力量在華夏是有些鞭長莫及的。”
“什麼意思?”撒振兵失聲問道,不怪他有些失態,只因太重視這件事了。同樣他也沒有以為撒拉赫是在開玩笑,當著這麼多人面,沒有誰會口出狂言。同樣他也不認為撒拉赫能在這件事上說動撒振森出手。撒振森這人雖然強勢,但是他不會去做有損撒家利益的事情。所以撒振兵想不通撒拉赫會借誰的力。
倒是人精的三叔看了一眼撒振森,在華夏滬都可是盤踞著一頭“貝老虎”!要是他出手,在滬都的地界,就算撒家估計也得無計可施。
“好了!好了!今天是團聚的日子!”,首座的老太太用柺杖杵了杵地。這就是撒家老太不喜歡撒拉赫的原因,每次他一回來,家裡準是一番鬧騰。
......
鞭炮聲響,晚宴開始,這邊年輕一代的桌上由撒鳴謙主持。撒鳴謙旁邊,撒拉赫自飲自酌,經過剛才一番表現,誰也不敢小覷這位消失了近三年的族長次子。
在撒拉赫旁邊的一桌,撒菡菱不停的看向撒拉赫這一桌。撒菡菱主持宴會的第三桌,除直系的媳婦可以上主桌之外,所有的女眷就都在這第三桌。
“小舒,你說小赫會不會跟小謙兩個人打起來啊?”撒菡菱輕悄悄的湊到撒菡舒身邊悄悄的說道。
撒菡舒豎著筷子看向撒拉赫那一桌,“大姐,你多心了吧。你看那哥倆還碰杯了,挺融洽的哈。”
撒菡菱輕嘆了一口氣,“那是你小時候跟著三叔生活在國外,不清楚這哥倆前13年就一直生活在對鬥中,哪能都付於一杯酒之中呢!”
“哎!你這大姐難當哦!”
......
“小赫真的是長大了!”走在路上,撒菡菱有些感慨。撒菡菱提心吊膽的吃完一頓晚飯,都有些沒吃飽。
“怎麼,大姐希望我和大哥來酒桌上上演一個全武行?”
“怎麼說話了你?”
“放心,大姐,我跟他都長大了,就是打架也是兩人躲在沒人的地方PK一下的。”
“說什麼呢你!”撒菡菱假裝飛起一腳要躥撒拉赫,當然只是對著空氣一陣假踢。
“哎!哎!注意形象啊!”
“在家人面前要什麼形象,現在我就要踢你!”
“......”
......
“嘰嘰嘰嘰,嘰嘰嘰嘰。”
“啊呼!真不知道這大冬天的哪來的鳥!”大清早,撒拉赫一拉窗簾,莊園內鬱鬱蔥蔥全是樹,特別是別墅前那顆樹齡都有百年的大樟樹,完全長蓬開了,樹冠上面好多鳥巢,感覺下面那些清潔的傭人存在的意義就是每天清理鳥糞。
“滴鈴鈴,滴鈴鈴。”
撒拉赫拿起手機,“誰,大清早擾人清夢,不厚道!”
“我看見你拉窗簾才打電話給你的,下來吧,談一談。”
“好”,撒鳴謙一大早就在底下吃露水,想必有些話是憋了一晚上了。
套上寬大的羽絨服,走出房間門口。走出房門之際,門口旁邊放著一個禮盒,上面還夾著一張聖誕卡片。在米蘭的時候,每逢聖誕節撒拉赫就會見到差不多的盒子。撒家的少年都會收到一個,這是家族對晚輩的祝福。
樓下。
“大哥。”
“你這聲大哥,讓我渾身一哆嗦,近三年沒響起了,以前你搞我的時候,都是叫的大哥。”
“很清新的一個早晨,我們都好好說話,儘量不吵,不擾人清夢。”
“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就是你一邊佔了便宜,一邊還向被你欺負了的人鞠躬,很虛偽,和球場上的你很不像,很難想象那會是同一個人。”
“在這個家裡很多人都戴著面具,給自己戴上一張沒什麼不好。”
“你這樣活著不虛偽麼?不累麼?”
“呵,大哥作為家族長子,自然不需要像小弟那般活得小心翼翼。所以我很感謝大姐,小時候我沒有力量時是她護了我。其實有時候大哥不覺得我們的敵意來的其實有些無辜麼?”
“奈何命運,因為父母一輩的事情,我們互相產生的敵意就理所當然了。你知道為什麼當初撞到你和蔡湉的時候我會那麼憤怒麼?”
“說說?”
“當初你母親就插足了父親和我母親,而蔡湉的事你又故意!所以...”
“呵,你還是這麼的自以為是,你這樣的性格要一直如此,恐怕並不適合執掌家族大權!”
撒鳴謙語調上揚,“你什麼意思?”
“別生氣,別生氣。我對你的家產並不感興趣,說句不怕打擊你的話,就是離開撒家不踢足球,我還是一個餓不死的超級富二代。在美國,你的身份會讓你很牛逼,但是在華夏,尤其在滬都,我想家族想在那兒做的一切事我都可以說no!這也是那天我們的振兵叔無可奈何我的原因,所以大哥不必擔心我和你分家產。我想說的是或許大哥並沒有搞清你的母親和我的母親誰先誰後,這個關鍵的問題!大哥你一直生活在自以為是的原因當中,有時也挺可悲的。”
“你把話說清楚!”
“很簡單,當年我母親赴美留學,認識了當時還很風流倜儻父親......而你的母親是老太婆家族中人,她當然希望這層關係更穩固一些。就這麼簡單”,撒拉赫慫了慫肩,“就是這麼俗套,是不是感覺好可笑?是不是感覺你之前自以為的原因到最後居然是這麼一個結果?”
撒拉赫從鵝卵石路上摳下一顆鬆動的石子,很沒有道德的往樹冠之上棲息的鳥雀扔去,“別這副表情,不然被其他人看到還以為我又欺負你了。先走了!”
走了兩步,撒拉赫突然頓住腳步,轉過身來,“其實大哥你有句話說的不錯,在你傾心蔡湉的那一刻起,我就開始故意破壞,只不過我沒料到的是把自己也玩了進去。不過現在看來我並不後悔,這就是自然安排的緣分,沒有你,我不會和蔡湉碰面。所以說緣分天註定還是可信的,那麼大哥你就不要強求了,我不希望蔡湉以後的聖誕節過的不開心。”
......
“大姐,我訂了明天回滬都的機票,就不跟你回去了。”
大姐嘟了嘟嘴,“這麼快你就要走?”
“早先票就訂好了的。”
“你呀!我不攔你嘍,你也長大了。不過你既然都回來了,也去蔡家看一看吧,畢竟你把人家女兒拐走
了,總得給人家父母一個交代不是?回去的東西我幫你收拾就好了。”
大姐語氣很輕,讓撒拉赫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他輕輕抱住撒菡菱,單純一股對母親依戀的情緒,撒拉赫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生出這股子情緒,不過自己並不拒絕這股感受。
撒菡菱摸了摸撒拉赫的頭,“好了,去蔡家的時候記得把我車後備箱的禮物帶上,姐姐希望小赫以後一定要開開心心的。”
“那我走了,午飯不回來吃了。”
“路上注意安全。”
......
汽車駛在林茵大道上,三小時後,撒拉赫到達蔡家所在的別墅區前。
此刻,蔡家也巧來客人了,還是蔡父的本家,是一年前也來到美國倒騰生意的表兄弟,帶著自己快要成年的兒子蔡文傑。蔡父和本家進書房談事去了,留下兩個年輕人在客廳。
所以蔡姑娘正遭遇一場鬧心的不痛快。抱著一個跟自己一樣高的狗狗抱枕,一副膩歪的表情。
“ 小湉……”一個異常溫柔悅耳的少男聲音湊了過來。梳著精細的莫西幹頭,穿著白色阿瑪尼西服,皮鞋也是油光蹭亮,手上還領著一隻及腰的大盒子。再匹配上比常人要帥氣許多的面龐,真的很能一下擊中少女心。
“知道你喜歡玩偶,我給你買了國內奧運會的吉祥物,新鮮出爐的,我特意訂製的。”
說著蔡文傑把盒子獻寶似得放到蔡湉面前,開啟後正是華夏燕京奧運會的吉祥物之一的“燕燕”,“這樣子的外面還有四個,一共組成‘燕京歡迎你’。”看得出來,蔡文傑是花了很多心思的。先要知道蔡湉的喜好,然後又要在眾多玩偶中找到新意,這是不小的工作量。
“燕燕”從盒子中綻放的那一剎那,蔡湉眼中劃過一絲明亮的色澤,若是自己碰到,一定會買下來吧。
看到蔡湉眼中閃過的一抹明亮,蔡文傑心中有些小得意,自己還是第一次花這麼大的精力去追一個女孩子。
但若是能追到手的話,不談表妹家中家產萬貫,比自己家可有錢許多,就是表妹自身的條件也好太多了。沒想到以前那種灰撲撲的小丫頭長大後居然這麼標緻動人。看著長髮披肩,不施粉黛便已楚楚動人的蔡湉,蔡文傑心裡不斷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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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表哥的禮物,姆媽幫我拿走吧”,姆媽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蔡文傑,說實話這本家兄弟很不錯了,各項條件都不錯,跟這樣的人也能過的富貴安康,可惜了小姐心裡有人了。小姐說的是拿走,而不是放到房間,就意味著這些造價昂貴的玩偶要浪費了。
抱著狗狗抱枕的蔡湉決定收下來然後給姆媽處理掉,然後一定要小赫哥哥也給自己買一個一摸一樣的。睿智的蔡姑娘沒有拒絕表哥的禮物,不然又是一陣死纏爛打,大不了收下來後給姆媽帶走就行了。
見蔡湉接受了自己的禮物,蔡文傑還以為自己得到了芳心,正準備要在蔡湉一旁坐下。
“哎!你站住,我不習慣和別人坐一張沙發!還有,我收了福娃玩偶,但是反彈你的其他心思。”
蔡姑娘伸出潔白的手掌,作出止步狀。就是這麼直接,不喜歡就說出來。
“吱嘎!”蔡文傑抬出的腳步懸在半空,面露尷尬,感覺整個身體都沒處安放了。